三国之武神智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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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帛的右侧,顶格写着三个大字“千庭阙”,其下跟着一列小字,想必是作者署名——“安汉公,王莽!”
这五个字犹如一震霹雳打在马瞬身上,他缓缓地抬起左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左脸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告诉着他这并不是梦境。
“这……这……天哪!王莽这家伙!不会也是穿越者吧!”
这个发现简直可以颠覆整个中国史学界,更是完全无法用科学的原理去进行解释,马瞬回过神来,连忙顺着布帛,继续往下看去……
“孤得大能相助,穿临汉朝,所历四十五载,遇成、哀二帝之恩,受傅、丁二妪之辱,终于荡清寰宇,尽罢宵小。公元元年,改元元始,受封‘安汉公’,岂非天命所寄,众望所归邪?
然孤登泰山而小天下,凡人累累如豚犬,再无一人得入孤之眼,不由兴尽悲来,哀呼后人,不复知我也……故命弟邑凿此石刻,留书后人,倘有来者,尽可知焉,可传孤之伟奇!”
看到此处,马瞬不禁深吸了一口浊气:“这人好大的口气!字里行间尽是睥睨天下的气概,待我接着看下去……”
只见布帛上,这段楔子之后接着写道:“初入仕时,孤凭寥寥数阙宋词便誉满太学,此等腐儒,只知有赋,未闻唐宋风雅之美。后渐慕武道,集百家之长,境至炼虚,已无敌于天下。
孤兼资文武,风华绝代,正所谓非常之人,当行非常之事,故将毕生武学总要,总结为《千庭阙》一经,后来者自可传习之,令碌碌庸人,当知天命所在!”
其后便是一长串招式描述,在其中马瞬依稀辨得“雨霖铃”、“水龙吟”、“满江红”几个字,正是宋词之中的词牌名,一阙词配一招式,端是风雅至极,令马瞬不由得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待到再抬头时,四下里已是暮色昏沉,马瞬心中不由一惊,没料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只感腹中饥饿,忙将帛书小心揣在怀中,奔出屋去,生火做饭。
厨房里,马瞬抬头望着那一个餐盘大的窟窿,不由地苦笑一声:“今日天色已晚,修补之事,只好明日再做了。”
话虽如此,结果接下来二日间,马瞬都如行尸走肉一般,一颗心全然被这方帛书牵引在内,无暇他顾,便连《将苑》和《孙子兵法》也无暇去看,全身心投入在王莽这位“穿越前辈”留给自己的遗产之中。
对公元元年前后发生的那些事,说实话马瞬并没有太多印象,他只知道东西两汉之间隔着一个短暂的“新朝”,而这个“新朝”的第一代皇帝,也是最后一代皇帝,恰恰就是这位在历史上毁誉参半的初始新皇帝——王莽!
王莽的一生也不得不可谓颇具传奇色彩:在他出生之前,王氏已经成了大汉首屈一指的外戚家族。他的姑姑是皇后,后来更是太后,他的叔父们轮流担任大司马,将最重要的军权牢牢把握在手中,族里混得最差的也是将军或者侯爷。
王莽的父亲和兄长去世的很早,所幸叔叔们都对他非常照顾。但真正争气的还是王莽自己:那时候的贵族子弟俱都纵情声色,骄奢淫逸,无恶不作。但唯有王莽却潜心读书,生活简朴。父兄去世后,他一个人赡养母亲和寡居的大嫂,抚养兄长的遗孤,对内照顾族内的长辈和叔伯,对外结交名人贤士,堪称道德完人。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样的年轻人很快就被整个社会所瞩目,声名远扬。在名声和家族的作用下,王莽20多岁时就被推举入朝为官。为官以后他并没有因此骄纵,反而是越发的谦恭简朴,常常将自己的俸禄和财产拿出来,分给穷人,赠给贤者。随着王莽的官职越做越高,名声越来越大,朝野上下,无一不知他才是当世的道德楷模,舆论和民意,都坚定地站在他的一侧。
公元元年,一个吉利的年份,王莽受封为安汉公,从此大权独揽。他封赏贵族百官,赡养鳏寡孤独,施恩于百姓士人。他带头过简朴的生活,贡献出百万钱、三十顷地来救济群众,朝中百官无不效仿。第二年全国大旱,王莽带领二百多名官员献出自己的土地住宅给灾民,同时大建免费房,令他们得以安居。做到这个份上,天下都称王莽为当世的圣人。
公元八年,一个更加吉利的年份,王莽顺利地接受了孺子婴的禅让,称帝,改国号为新,朝野对此欢呼雀跃,几乎无人反对。禅让台上,这位54岁的初始新皇帝按剑四顾,心潮澎湃。五十年的辛劳,终于走上了权利的巅峰,终于可以实现自己梦中的理想国了!
于是,即位后的王莽颁布了一系列匪夷所思而又令人莫名熟悉的命令:
1、土地国有,平均分配。
2、废除奴婢制度。
3、修改官制和地名。
4、政府参与的计划经济和国企专卖。
5、改革货币。
6、政府建立贷款体系。
7、强迫劳动,消灭不劳动者。
8、将一天100刻的古计时法修改为一天120刻的新计时法。
9、修改与周边异族的关系,尤其是灭高句丽,将其改名下句丽……
虽然美其名曰是“托古改制”,但是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倒更像是在创造一个乌托邦似的理想国……也许这些改革政策会在另一个时空成功,但对于公元初年的中国而言,这些政策并不实际,反而造成了很大的民怨。更令人感到吊诡的,是自王莽登基开始,就天灾不断,民众流离失所,原来对王莽的拥戴也都转变成了对王莽的一腔恨意。
最后引发绿林赤眉的农民起义,昆阳一战之后,王莽新朝的武力根基被摧毁殆尽,三个月以后,绿林军攻入长安,新朝灭亡,据说王莽的头颅,被后来历代皇室所收藏,直到公元295年晋惠帝时,洛阳武库遭大火,才被焚毁,在中国的历代末代帝王之中,也只有王莽受到了如此诡异的对待……
一面回忆着王莽的生平,马瞬不由得后背发凉,暗自忖道:“看来有机会得找丞相借一本《汉书》瞧瞧了,也不知这个前辈究竟做了多大的孽,才导致身死国灭的这般下场……”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惊得马瞬连忙将帛书揣入怀中,朝外看去。
“有人吗?快快开门!”一整焦急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这声音马瞬听得耳熟,立马从椅子上一跃而下,跑到府邸门前,拆了门闩,只见一辆马车正在门口,蒋琬坐在驾辕上,额头都是汗水,见了马瞬,忙下命道:“马瞬!快去烧些热水,邓将军快不行了!”
第14章 赤练火灵芝()
在蒋琬的指示下,从马车上迅速搬下来一副缚辇,便是古人行军时所用的担架,两个仆从分别抬着头和尾,直往门内走去。
马瞬瞟了一眼缚辇上的那人,赫然便是那位老者,三日前策马离去之时是何等威武雄健,此刻竟在辇上昏迷不醒,面如淡金、形同枯槁,教人不忍再看。
纵是马瞬城府再深,见此情形,也不免手忙脚乱,不敢稍作停留,忙往厨房跑去。
身后,蒋琬的声音尚在隐隐约约地传来:“……张太医,将军的伤势就拜托你了!”
“老夫定当竭尽所能,请大人放心……”
……
约莫半刻之后,马瞬吃力地提着一桶滚水入了卧房,只见那位张太医坐在榻侧,药箱放在一旁,正凝神屏息地为榻上的老者号脉。
马瞬不敢声张,小心地将滚水倒入面盆之中,便小步出屋,将房门轻轻带上。
门外,蒋琬正面露忧色地来回踱步。马瞬见状,忙开口问道:“今天不是恩公和丞相同去汉中的日子么?三日前恩公走时还好好的……蒋大人,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蒋琬目光暗沉,出言答道:“自上次打斜谷回来,老将军的身体变一直不好。今日早前便是在临行之际,突然坠马,引起旧疾复发……此次北伐,恐怕老将军要缺席了。”
一想到三日前恩公的踌躇满志,到如今的卧病在床,马瞬心中不由得一阵哀婉。为何世上许多恶人可以无病无灾、颐养天年?但似恩公这般古道热肠的善人,却连投身报国的志愿都无法达成,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倒的下场……
两人正对话间,门后突然“吱嘎”一声传来一阵轻响,白发苍苍的张太医正从中缓缓走出,向蒋琬施礼道:“老朽敢问蒋大人,将军在昏迷之前,是否先有咳血之状?”
蒋琬当即答道:“正如太医所言,老将军这几日忙于战备,操劳过度,今日早前,确是先于马上咳血之后,方才翻下马来……”
张太医点了点头,脸上的愁容愈发沉重,叹气道:“唉……没想到老将军如此硬汉,却患有此等沉疴旧疾。系早年伤寒不愈,如今已伤及肺腑,摧损心脉,加之奔走四方,起居无常,肝气郁结,此病若当得壮士盛年,犹可时发时息,但若是上了些年纪后,只怕……”
马瞬倏地伸手,拽住张太医衣角,抢问道:“只怕如何?”
太医哀叹一声,道:“只怕一旦发作,便会陷入昏迷沉睡之中,水食不进,三日内便没了性命……”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的心中无不悚然一惊,蒋琬透过门缝,他依稀看到榻上的老者,强作镇定地问道:“老太医昔日服侍先帝,医术超绝,不知可有救治之法?”
张太医沉吟良久,方才醒觉,旋即却又面露为难之色,说道:“老朽这里倒是有一剂活肝解郁、止血破瘀的古方,或可一试,只是……”
“只是如何?”马瞬和蒋琬异口同声道。
“只是其中一味‘赤练火灵芝’极其稀有,如今便是皇宫府库之中,也只在七年之前曾于青城山中偶得一株,已作先帝调理龙体之用……”
蒋琬跌足道:“这可如何是好,短短两日之内,何来这等奇药!”
但马瞬却不依不饶,认真问道:“太医方才说此药曾在青城山中寻得?”
张太医朝马瞬点了点头,叹气道:“可惜这七年之间,老朽几回上山,也再未曾寻得。此等灵药,聚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存世定然不多,老朽当日所取,恐怕是山中最后一株了……”
此言一出,即便是蒋琬也不甚唏嘘,古人笃信天命,如今恐怕是老者命数已尽,再无人力可以挽回。
就在众人已经绝望之际,只听得一声斩钉截铁之言骤然响起:“只要有一线希望,便不可轻言放弃!烦请太医将其余药材备足,小子家就在青城山中,这便去寻‘赤练火灵芝’,为恩公疗伤!”
救人如救火,马瞬说罢,不等蒋琬和张太医阻拦,便径往府外跑去。
此刻的马瞬可以说是心急如焚,在此地耽搁的每分每秒都可能害了恩公性命,但当他一路小跑,来到门前之时,方才发现自己光凭一双小腿,今日便是跑断了也到不了青城山下。
但他余光一扫,正好瞥见那匹恩公的白马正在门前,前足不断地掘着地,显得十分焦躁。
但此刻的马瞬却不知哪来的勇气,走上前去,轻抚着白马的面颊,温言道:“好马儿,恩公待你我不薄,如今他老人家危在旦夕,一身性命全系在你我身上,若你也知恩图报,且速速带我回青城山去!”
按平日这马儿脾性,有生人在侧,早便一蹄子踹飞了,如今却反常得温顺,听了这番话语,便宛若通灵一般,四足向下一弯,将身子骤然放矮了下来。
马瞬见状,欣喜若狂,也顾不得自己不会骑马事实,纵身一跃,便坐在上马背,趴在白马后颈之上,当即解开腰带,绕过马颈,把自己牢牢捆在了马上。
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马瞬一扬缰绳,喊道:“好马儿!出发!”
只见那白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便向前奔去,扬起一路烟尘……
说来也怪,这白马平时能够日行千里,今番托着马瞬,却似通灵一般,刻意放慢了速度,只为让绑在身上的马瞬不被甩下马去。
此时,蒋琬等人方才跌跌撞撞地从门内跟着跑出,眼见马瞬骑着白马远去,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夜照玉狮子’从来欺生……今番怎地如此乖巧?”
在一众人讶异的目光中,马瞬仿佛化身成为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但唯有身处其中,被颠得七荤八素的马瞬,才如真正能体会到这匹马的恐怖,饶是它已有所保留,这一路的颠簸却也不是一个八岁孩童能够承受得了的。
“啊!夭寿了!老子……老子又要吐了啊……哇!呕……”
……
就这样一路走跑了数十里地,呕吐了大半个时辰之后,马瞬方才来到青城山下。
那马在一家铺子前慢慢刹住蹄子,直至停下,便开始自顾自地低头嚼起路边的野草来。
马瞬逮着了这个空档,连忙不顾散架般的身子,从马上滑落下来,一时间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像是醉酒一般。脚一落地,喉头便是一阵咸苦,正待呕吐时,却发现此时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唯有干呕了几阵。
恶心过后,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唇角的口水,抬起头,却见眼前正是青城山脚下王掌柜开的那间药铺,心中不由想到:“王掌柜世居青城山下,或许听说过这‘赤练火灵芝’,既然来了,也好打探打探,不然青城山这么大,我上哪去找?”
心中计划已定,强忍着晕眩,马瞬踉踉跄跄地步入药铺之中,朝里头喊道:“王掌柜在么!”
一个中年男子从药柜前回过头来,见是马瞬,摆手道:“上次送来的香灰还没用完呢,回去告诉范观主,今日不收了。”
马瞬却不退反进,走到柜台前头,掏出怀中那只装着五两银子的口袋,拍在柜台上,开门见山道:“小子此番前来,却不是来卖香灰的,只是想向王掌柜打听一味药材,如有消息,这五两银子便是掌柜你的了。”
见了钱,王掌柜略有些心动,当即问道:“什么药材?”
“‘赤练火灵芝’掌柜可有印象?”
王掌柜闻言,捏了捏下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