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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战辽东-第104部分

小说: 战辽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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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凡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想的发胀的太阳穴,开始筹划护卫队——哦不,现在应该叫复辽军!一个响亮的军号能最大限度的激发战士们的归属感和荣誉感——的未来,当然,也是他楚凡的未来。

    要对付鞑子。最简便易行的方法便是投军,但这是楚凡不予考虑的一条路。

    因为大明朝已经从上到下烂透了,如王廷试、蔡知府之流,除了给奋战在前方的将士们添堵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

    熊廷弼也好,孙承宗也罢,他们都不是败在与鞑子的正面交锋中,而是败在北京城的同僚手下!来自身后的冷箭远比面前突刺而至的明枪威力大得多!

    最典型的便是毛文龙毛大帅。白手起家创建了偌大一个东江镇,活数十万辽东流民。在鞑子的后院四处dian火,被鞑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如今,这位平辽将军却在和文官集团的扯皮吵架以及和关宁军争夺饷粮的漩涡中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并最终在明年被一直瞧不起他的袁督师矫诏枭首于双岛,帮鞑子做了一件皇太极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楚凡不想被人矫诏枭首,所以他只能选择对大明官场敬而远之。

    这就注定了护卫队未来的发展。只能走一条独*立自主的路!

    护卫队目前和鞑子相比,还非常弱小。

    它现在的任务不是马上端着鲁密铳去和鞑子拼命,而是应该悄悄地积攒实力和实战经验,为将来对鞑子的致命一击做准备。

    所以复辽军最近若干年的任务目标并没有改变:首先是积极支援天草四郎时贞的切支丹义军对抗幕府,保证东印度公司在日本的利益的同时。也可以迅速增加实战经验,培养各级军官。

    其次就是确保牛岛基地的安全——没有一个安全的生产基地,就没法源源不断的赚银子养兵,更没办法建设出足以支撑复辽大计的完整的军工体系。

    第三就是摸索建立复辽军的思想政治体系——大目标已经定下,如何让每一个战士都时刻为这个目标奋斗便是必须面对的问题了。

    看着东边天际渐渐浮现的鱼肚白,楚凡嘴角微微牵动,笑了。

    虽然他在前世从未想过要当一名指导员,但却很清楚这个基层政工干部的主要职责,所以要建立复辽军的思想政治体系,政工部门和宣传部门不可或缺。

    当然,除了说,还得做!

    所谓做,就是要让复辽军上下都看到自己乃至东印度公司为抗击鞑子做出的努力。

    实际上这件事已经在开始做了——位于旅顺口的米行不就是为东江镇那些抗鞑英雄们解决后顾之忧吗?

    米可以卖,为什么武器装备就不能卖呢?

    楚凡相信,吃饱了饭,装备了燧发鲁密铳的东江镇士兵们,将对鞑子造成更大更猛烈的伤害!

    至于东江镇即将到来的最大危机——毛文龙被杀——楚凡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避免。

    这种体制内部的事情牵扯的人和事太多,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秀才能改变的。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帮不上,至少给徐光启和孙元华写信说明毛文龙的重要性,请他们想办法通过不同渠道影响袁崇焕这个是可以尝试的,不过希望不是太大——以袁崇焕那刚愎到了极dian的性格,他能听进不同意见才怪了。

    另外一方面就是想办法见毛文龙,进而劝说他小心提防新任的这位蓟辽总督,看看能否躲过双岛之劫了。

    两条路希望都不大,不过楚凡还是决定要做。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尽了自己的全力,即便仍然无法改变历史,楚凡也能对自己说一句,尽力了,无憾也!

    长出一口气后,楚凡望向了东边天空。

    那里,一轮红日正跃然而出!(。)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二癞子的偶遇() 
湾子口村私港,一条不大的渔船缓缓靠了上来。

    四个身影陆续跃上了吱嘎作响的木栈道,冲那两位原来“曙光”号上的同伴diandian头后,冲湾子口村匆匆而来。

    “柱子,公子是不是有啥子急事哟?”跟在柱子身后的猴子低声问道,“我们才上岛三天又喊我们回来,我觉得肯定有急事。”

    “俺也不知道,反正公子的手令上让哨官和队长全部到新宅集合,俺们照办就是了。”柱子摇摇头道,脚下却没停,走得更快了。

    “我刚才问了下船上那位兄弟,”猴子也加快了脚步,可不小心牵动了那天挨的棍伤,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听说不止我们护卫队,就连‘曙光’号上葛大爷和那些帆长舵长都已经被喊到新宅去了,看样子事情肯定小不了!”

    “……不该你琢磨的别瞎琢磨!”闷头走道儿的柱子突然站着了脚,低声呵斥猴子道,“公子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你一天没事儿瞎琢磨什么?……看来那天的二十军棍太少了,没让你长dian儿记性!”

    说完他狠狠剜了猴子一眼,继续大步朝前走去。

    猴子缩了缩脖子,吐舌低声冲身边另外两位队长道,“狗*日的好大的气性……老子不过就是猜了下,公子是不是想带老子们去打鞑子,他狗*日的硬是听都不听完。”

    其中一位队长年纪稍长,约莫有三十岁上下,文文弱弱看上去像个读书人般,推了推猴子道,“走罢!待会儿误了时辰,你就不怕公子再给你来二十下?”

    等到猴子撇撇嘴继续赶路后。这位出身于浙兵的莫姓队长才幽幽地继续道,“猴子,咱们从辽东挣扎回来的这些兄弟,谁不跟你一样,指望着有一天能杀回去,为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报仇……可咱们是什么?护卫队!没听柱子说吗?就是为了给那什么公司保驾护航的……回辽东?别想了!安安生生过日子是正经!”

    猴子被他说的脸色一滞。狠狠踢了一脚路边一颗小石子道,“老子就是想不通啊……老子们上次打土匪…∴ding…∴dian…∴小…∴说,。≮。o+s_;,那阵仗那威力,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整齐这么流畅的火铳射击……这要是拉到辽东去,照着狗*日鞑子的脑壳上放上一轮,嘿嘿……可惜呀!”

    他们的谈话飘进了走在前方不远处的柱子的耳朵,后者脸色更加阴沉了,心像是泡进了滚水中一般缩成了一小团——若论对鞑子的仇恨,谁能比他更加强烈?

    他比谁都想杀回辽东。亲手宰几个鞑子为父母报仇,他也不止一次明说暗示向公子表达过这样的愿望,可每次换来的都是公子的笑而不语。

    算了!俺们只是护卫队,俺们只要守护好东印度公司就成,好好活下去便是对父母尽了最大的孝了。

    柱子咬牙想到,脚下走得越发快了。

    不一会儿来到了楚家新宅门前,通报之后,他们四人被引到了前院最里面的一间大屋。

    进门一看。嚯,果然如猴子所说。除了沈腾、陈二蛋两位哨官以及他们手下的六名队长外,夜不收队长赵海、“曙光”号船老大葛骠以及他手下七八个帆长舵长全都齐齐在座,一见到柱子他们几位,大伙儿嘁嘁喳喳问好,还一个劲儿表示,就差他们四个了。

    “公子这么急叫俺们回来干嘛?”柱子摸到沈腾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起立!”

    柱子还想再问dian什么,却被走进门挺直腰杆的豆豆的一声喝令打断了,赶紧跟着众人齐刷刷站了起来。

    只见楚凡刘仲文二人联袂而入,豆豆在他们身后关上大门后。坐到了赵海身边。

    柱子注意到,楚凡眼圈发黑,双目赤红,显而易见是没睡好觉,但他却看不出楚凡有丝毫倦怠之色,反而充满了一股子昂扬而振奋的劲头;而旁边的刘仲文更是满脸的兴奋和激动,抿着嘴唇似乎在拼命掩饰自己的心情。

    “各位兄弟,今天把大家叫来,是为了一件大事。”

    楚凡扫视了屋里众人一眼,和刘仲文一起,合力拉开了一面旗帜。

    柱子盯着缓缓拉开的旗帜上那三个大字,心中一下掀起了滔天巨浪!

    ——————————————————————————————————————————————————————————

    济南城,济川门。

    高达三丈的外瓮城城门口,一群披着破烂鸳鸯袄的守门兵丁,抱着长矛或坐或站,指指diandian的呵斥着那些挑着担子或是推着独轮小车的乡民,无故刁难只为能刮几个小钱晚上买酒喝;偶尔来辆雕花垂络的富贵人家的小车,门丁们便纷纷带着谄媚的笑容驱赶乡民让道,然后一拥而上哄抢车中抛出的大把铜子儿。

    二癞子远远蹲在一家茶铺的墙根儿,眼巴巴看着这群或兴高采烈或垂头丧气的门丁们,不时伸手挠一挠头ding被太阳晒疼的癞痢疤痕,一dian辙儿都没有。

    他那天躲在大石根部躲过了一劫,眼看护卫队搬空了山寨后,一把火把老鹰嘴烧了个干干净净。

    大火熄灭之后,身无分文的二癞子向西边而来,他倒不是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而是下意识地想要躲开那凶神恶煞的护卫队——兄弟们跪成一排被砍得人头滚滚的场景实在把他吓得够呛!

    一路半偷半讨,他总算捱到了济南东门外,心中石头这才算落了地——护卫队再狠,也不敢冲到这山东首府来撒野吧?

    他本想混到城里去,可他这一身散发着恶臭的衣裳以及困顿不堪的乞儿模样,让他还没靠近城门便被门丁们挥舞着长矛给赶开去,只能在东门外这些商肆门前晃荡,讨dian儿残羹剩饭填辘辘饥肠。

    看看周遭和他一般境况的一长溜乞儿,二癞子不由得发起了狠:怎么也得想法子进城才是——即便是讨口,城里也要比这儿好讨得多!

    他正咬牙发狠呢,城门口一阵喧嚷,那些门丁们一个个忙乱开来,在一个把总模样的小军官呼喝下,清散了门口的乡民,夹道站成了两排,颇为齐整。

    紧接着,一队浩浩荡荡、仪仗齐全的队伍出现了,正中央乃是一抬八人大轿。

    这又是个什么官儿?

    二癞子不由得挪动脚步向墙边退了退,突然,他眼睛一下睁大了!

    那官轿后面,骑着高头大马的,不正是那位自己相识的欧师爷吗?(。)

第二百二十二章 “谢仪”() 
罗山老鹰嘴。

    山腰上早已烧成了一片白地,只剩些焦黑的木头茬子还残留着,依稀能看出以前山寨的大致范围。

    王廷试穿着绯色官袍捂着鼻子站得远远地看着山寨残垣,胸前的孔雀补服表明了他三品大员的身份,乌纱帽下一张松弛的肥脸上满是汗渍,即便用手捂着,也能清晰地听到臬台大人那拉风箱似的喘息声——山道太险,连两人抬的滑竿都上不来,他只得走上来了。

    跟在他侧后方的,是身着青袍,胸前缝着溪敕补服的招远县令,此刻他微微躬身,脸上努力堆着笑,想要伸手捂鼻子却又不敢,看上去格外的别扭。

    山寨残垣外,一群皂隶正带着二癞子捂住嘴翻检横七竖八的尸首,每走动一下,都能惊起一蓬嗡嗡乱叫的绿头苍蝇,仿佛一团团黑雾般;不时有皂隶实在受不了那味儿,弯腰控背哇哇大吐。

    翻检了好一会儿,就在那招远县令快要忍不住时,终于有两位班头模样的人拖着一具已经稀烂的尸首来到了王廷试面前,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面而来,熏得王廷试微微向后仰,眼泪都出来了;那招远县令哪里还受得了,再绷不起架子,扶着身边的仆人吐得昏天黑地。

    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王廷试对着二癞子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尔可看清楚了?可是蹲山虎其人?”

    二癞子早吐得黄疸水都出来,有气无力的回到,“不敢欺瞒大老爷,这确是蹲山虎……面目虽看不清了,可衣裳绝错不了!”

    那王廷试赶紧挥了挥手让俩班头把尸首拖开,不顾形象的朝远处退出去了七八步。这才长出一口气,脸上堆上淡淡的笑容,冲跟上来的招远县令点了点头道。“陈知县,为剿灭为害你县多年的悍匪蹲山虎。此番折损了我司多位好手,乃至迁延时日,本使也是前日方才知晓此役之惨酷,”说到这儿,他冲西边拱了拱手,“幸赖今上庇佑,一网而尽这股悍匪,蹲山虎亦已授首……此中详情。本使必当具折实奏,上慰圣心……此役贵县亦是出力不小,本使折中必当据实以奏。”

    那陈知县听他这么说,脸上早笑成了一朵花,连连躬身致谢,“臬台大人过誉了,这蹲山虎为害招远多年,下官早就想剿灭,只是苦于县中人手不足,迟迟未能如愿……此番臬司出手。犁庭扫穴,本县全力支应乃是理所当然,些许微功不足以辱上官清听……”

    说到这儿。他抬眼看了看王廷试那半张半合的眼睛,清了清嗓子道,“臬司为我招远除此大害,下官谨代全县父老焚香致谢……这境内安宁了,父老们必当奉上谢仪,方不致寒了臬司众捕快之心……至于这烧埋银子,也当由我招远全县一力承担……还请臬台大人赐下伤亡名单。”

    王廷试抚须的手停住了,等他说完后这才笑道,“剿匪安民本就是我臬司衙门的本分。何敢当贵县父老相谢?”

    那陈知县知道他这不过是场面话罢了,立即一叠声说什么必须致谢。方才心安之类的鬼话,二人相互逊谢了半天。王廷试这才让陈知县和自家账房商量这“谢仪”的数量。

    二人的表演,一旁的欧师爷早已司空见惯,无非就是王廷试帮招远知县邀功,而招远知县则帮着王廷试遮掩所谓“剿匪”实情;同时又多了一条刮地皮的理由,刮来银子两人分赃罢了。

    等到那陈知县离开后,欧师爷眼瞅着四下无人了,这才凑到王廷试跟前道,“东翁,这里的情形只怕不太好遮掩……大多数尸首身上全是枪眼儿,明显是火铳所伤。”

    王廷试远远看着那群忙碌的皂隶,嘴角微微一翘道,“无妨,这陈某人我早有耳闻,最是妥当不过……他既是答应了,必然会将此事弥缝好。”

    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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