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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重返十三岁-第282部分

小说: 重返十三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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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宁面临着没有午饭吃的困境。许多先是考虑中午她多蒸一份饭,然后骑车带着饭菜去小学找许宁一起吃。许宁现在在她眼中,跟上辈子许婧的女儿差不多,让他独自骑车穿过镇上最热闹的街道去找自己,她不放心。但这样一来,首先是饭容易冷掉,其次小学教室里头并不允许学生吃饭,他们不能蹲在教室外面吃啊。

    许多咬咬牙,狠狠心,算了,中午她回家做饭给许宁吃。

    从许家姐妹上初中起便在学校吃中饭的习惯就可以看出,初中的午休时间并不长。上午十二点钟放学,下午一点半开始上课,中间满打满算一个半小时。除了吃饭,活动活动,再写点儿课堂作业,时间就差不多了。

    许多不是没考虑过让许宁自己中午做饭吃。可她更多考虑的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太孤独。上辈子她有很长时间只能晚饭一个人吃,没多久她就不吃晚饭了。

    每天中午,放学铃声一打,许多就飞快地骑上自行车往家里赶。她在今年的暑假跟许婧、许宁一道学会的骑自行车。她当然是“学”的最快的那位。毕竟让一个会骑车的人假装不会骑车骑上去要摔跤什么的其实很难,因为身体的本能会比大脑先一步发出指令。

    最让许多惊讶的是,关于她几乎“上车就能骑”的神奇,许爸许妈一点儿也不惊讶。许妈还说,你小时候就这样啊!学转呼啦圈,摔了一跤,第二天突然就会了。

    等到了家门口下车,许宁急急忙忙地过来给她开院子门了。小学放学早二十分钟,离家又近一些,他走路回家也比他姐早到。

    许宁已经将许多早上择好的菜打井水洗干净了。煮饭来不及,但既然都回家吃饭了,能吃现炒的菜自然更好。为了省时间,许多中午从来不做复杂菜式,都是炒个韭菜鸡蛋、青蒜莴笋什么的,将前一天晚上剩下的米饭焖一下,饭菜就上桌了。姐弟俩趁做饭的时候还一起说说话,讲讲学校里头发生的趣事,倒也热闹温馨。

    吃完饭,将用过的碗筷舀一瓢泡在锅里。清洗是来不及了,只能等晚上放学回家再处理。

    许多骑车带许宁到街上,然后许宁往左去小学,她向右回初中,继续下午的课程。

    忙成这样,许多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当班长。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不接受认命就完事了。结果开学第一天,班上人就一个个都跑过来问:“班长,我们去哪儿领书啊?”“班长,咱们班的校服什么时候发?”

    许多好想拱手作揖,各位大侠,放过小生吧,小生真的不知道,小生不是班长。

    然后各科任课教师来他们班找人,大家不约而同都将指尖指向一脸懵逼的许多:“老师,我们班长在这儿。”

    张老师高兴极了,跟许多讲,这可不是我强权逼迫,全班都认你这个班长啊。现在是民主社会,我们要顺应民情。

    许多只得饮恨接下班长这个学生的叛徒,老师的狗腿子一职。

    然后张老师就欢快地撒手了。班上的大小事情一律丢给许多处理。就连班委会的选举,也是许多一手推进的。因为他们伟大的班主任,除了她以外,没有再任命任何班干部。

    许多:好想拍桌子吼“老娘不干了”,怎么破。

    可怜的包身工许多只好捏着鼻子上阵,邀请班主任跟各科老师当评委,利用开学第一星期礼拜五下午最后一堂自习课开了个民主选举会。原则上毛遂自荐,由全班同学跟老师组成的评委共同决定谁当选。老师一票算五票,当科老师对自己的课代表有一票否决权。参选同学可以拉票,但严禁运用任何不正当手段,一旦被发现查实将被剥夺本学年任何班干部的被选举权。

    许多列了副班长、团支部书记、学习委员、文娱委员、体育委员、劳动委员、纪律委员、四个小组组长跟语数外政物化地历生等各科课代表的职务表,细数下来有二十四人,刚好是他们班学生人数的一半。她本来还考虑过皆大欢喜地每一个职务都设立一个副职,后来一想又不是分猪肉,还是算了。班主任听说后却觉得不错,说要给每个学生都有一次锻炼的机会。

    许多心道,呵呵,你不怕引起混乱就好。官多法乱啊!

    参与热情最高的学生倒不是老师们想象中的尖子生。许多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一来尖子生们向来被老师们捧在手心里惯了,无须也不屑和谁争,老师自然会送到他们面前;二来尖子生们也更愿意将时间花在学习上,不少人嫌弃担任班上职务会影响自己学习。

    许多收好报名表后就找班上成绩排名靠前的几个学生私底下聊了。老实说,成绩好的孩子跟成绩差的孩子同时当班干部,必然是前者的威信度更高,工作开展也更容易。就跟人工作以后,你领导能力强,你肯定会更服气一些;要是领导水的很,在他手底下办事,嘴上不说心里头也不以为意。

    学生么,主体工作还是学习。况且那些热情最为高涨的学生中间还有好几个就是典型的人来疯,他们参选纯粹就是为了出风头,以身作则都做不到,还想管理其他人。将来真把任务分配下去,十之**要抓瞎。

第384章 发布会() 


    晋江独一无二的防狼措施,买文一半以上立即看,否则延后24小时  许多越听越想翻白眼。这都什么鬼; 你怎么不上祝由十三科,茅山传人呢!就是你们这帮神神叨叨的一通乱搅和,中医才会地位愈发尴尬; 被何祚麻司马南**等抓着小辫子痛斥不休。

    其实想想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 中国创造出灿烂的中华文明; 然后你说这么多年的医学是伪科学,你逗谁呢!到了现在中国人一提起来就皱眉头的清朝,西方医学也就是狭隘定义里头的现代医学最擅长的也是放血疗法; 还曾经将一位国王活活放血给放死了,你说究竟谁更加不科学?

    但现在许多坚信这位赤脚大夫不科学。她重生以来第一次态度强硬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不是瞻前顾后怕被家里人怀疑异常。许多坚持带爸爸离开,那什么草药捣烂了糊在她爸爸的脚心上。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她爸爸上辈子敷了; 脚差点儿没烂了。后来跟舅舅说起医药费的问题,还被舅妈嘲笑不用脑子想事情; 胡闹。

    许多跟爹妈说了自己的想法。当然她不会说这大夫说的跟《黄帝内经》什么的完全不一样,而是说这人前言不搭后语; 自己都拎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别冒险了。许爸毕竟是高中毕业,心里头也将信将疑,听二女儿这么一说,便萌生了退意。

    许妈跟许婧也没二话,推着许爸又出了赤脚大夫的家门。她俩的理由朴实且更加可靠。还大夫呢,医疗卫生,卫生都没做好,家里脏兮兮的,手指甲泥垢老深,谁敢把脚给他治疗啊。

    爸爸的脚伤自然不能继续耽搁下去。许多担心地看着肿胀的脚趾头,害怕再不好好处理,她爸的脚会坏死掉。

    许妈跟丈夫商量了一下,还是去找那个耳聋眼花的老大夫吧,好歹老医生听上去就经验丰富。

    闸唐是另一个镇子,隶属另一个县管辖。许多一直都没弄清楚算不算隔壁镇。两个镇子之间没有通公交车,连小巴也没有。一般人出行要么骑上一两个小时的自行车,要么是乘坐一种当地人称之为“马自达”的小车。许多也说不明白“马自达”到底属于“三小车”中的残疾车、三轮车、正三机里头具体哪一种,只知道这种车子板壁薄的很,坐进去总有种肉包铁的感觉。

    许妈没能叫到“马自达”,因为车主的要价都太贵。其实心平气和地讲,包车一天一百不算贵。单程去了闸唐桃李村,不想干等一天做回程生意的话就得空车回头,也是浪费时间跟油钱。等这趟回头生意的话,又等于一整天全搭进去了。

    许妈舍不得花这一百块钱,又怕许爸的脚在上下憋仄的马自达里头无处安放磕着碰着了哪里,于是放弃。许爸也没表示异议。

    乡下人干惯了农活,最不吝惜的就是力气。许妈还是用板车推着丈夫去看病。

    最开始在村里头,路还算平整好走。等到了田埂间,道路越发崎岖起来。许多模模糊糊记得上一世爸爸受伤时似乎也用板车推着去看过,不过绝对不是闸唐这么远,而是穿过镇上到隔壁村,路并不难走。那次是大姐陪着妈妈一道送爸爸去看的大夫,她在家烧饭做家务来着。后来去闸唐是包的马自达,为什么这一回爸妈坚持不肯包车了呢?

    许多猛然想到了姐姐的补习费。在儿女的学习上,许爸许妈始终是舍得花钱的。许多自作主张为姐姐定下了一周五十块的数学补习费,许妈也没表现出半点儿不满,只让许婧好好学,别糟蹋了钱。

    家里的经济是真拮据啊!

    走了不到三里地,许多就气喘吁吁了。许婧也是满脸通红,三月天气,额头上全是汗珠。许妈停下来歇了会儿,拿水给丈夫喝。许爸拒绝了,说自己不渴。许妈也没勉强。丈夫现在这种情况,路上要是想解手的话也很麻烦。

    走了大约1/3之一的路程,碰上麻烦了。板车的轮子陷到了一个小坑里,无论许妈在前面怎么拉,她们姐妹在后面如何使劲推,始终就差了那么把力气,车子死活出不来。

    许爸是最窘迫的人。他想先下车,把板车弄出来再讲。可是因为位置的关系,他连下车都艰险万分。许妈怕碰到他的脚,伤的更厉害,怎么也不准他动。两人说着说着就快呛起来了,许妈的脸色青红交加,眼看着伤人的话要脱口而出。

    许多的心陡然往下沉。贫贱夫妻百事哀,生活的琐碎总能轻而易举地将我们打败。许妈心里苦,丈夫受伤了,生活的压力一下子全部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怎么可能不烦躁无措。

    “爸爸,妈,我们在轮胎下面垫上砖头吧。”许多抢先一步开口,转移父母的注意力。很多话摆在心里头一闪而过没关系,但千万不能说出口,否则伤人伤己。她不能给他们说出口的机会。

    这段路荒凉的很,哪儿有砖头。许多不敢走,怕自己一离开,父母大眼瞪小眼,又要吵起来。许婧跑到前面的村里人家附近找平整的碎砖头,结果带回来一个人,达子。

    大衣不便宜。老板开价七百。习惯淘宝价位的许多听了倒吸凉气。许妈摸了料子,呢子的,里头还掺了羊绒,老板没乱开价。表姨上去砍价,占着本地居民的优势,愣是说到了三百五十块(因为他们人多,买的衣服也多)。

    许多有些心疼。许妈瞄了那件羊绒毛衣好几眼,问了声价格连价都没还就放下了。她不好意思要这件大衣。从她大学挣钱起,她就不好意思再朝父母手心向上。学费开支还能承受,这种非生活必需品(家里的旧衣服还能穿呢!),多看一眼,脸上都要火烧。

    最后拍板的人是许爸。买了,都买,连妻子瞄了好几眼的羊绒毛衣也买。许妈拉着他付钱的手,急急劝阻:“我不要,我又不是没毛衣穿,这么贵。”

    许爸笑呵呵的,坚持将钱递给了老板:“过年了嘛,都买,你一年忙到头,还不能穿件好点儿的衣服啊。”

    老板笑着收钱找钱,恭维许妈:“哎呀,太太,看你先生多晓得疼人。”

    许妈脸上难得现出了不好意思的羞赧,嘴上抱怨:“他啊,就是嘴巴讲讲而已。”但眼角眉梢的喜悦又岂是一两句娇嗔可以抹煞的。

    最后反而是许爸给自己挑的衣服最便宜,一件成分存疑的羊毛衫,才八十块。许妈不同意,坚持又给许爸加了一件皮夹克。最后老板当搭头送的皮手套,许妈也是要的丈夫的码子。

    等到大年初一出门拜年,许妈特地让一家人都换上了从东莞买回来的新衣服。许多看着自己的妈,觉得有点儿逗。她妈挺可爱的,有种诡异的反差萌。

    新年第一家要拜访的是舅爷爷家,也是就许爸的舅舅家。许爸父亲过世的早,舅舅在他十几岁以后的人生道路中充当了半个父亲角色。

    走在陌生又熟悉的乡间小路上,许多感慨万千。曾经舅爷爷家跟许家关系融洽。即使因为一个在村西,一个在村东,不会经常串门,但逢年过节绝对是要走礼的。只是后来许多奶奶因为老年痴呆症健忘,总是疑神疑鬼,怀疑有人偷她的东西(许妈说是大伯偷的,事实真相无人知晓)。对原本就不喜欢的小儿子愈发不满。心疼早年守寡的姐姐的舅爷爷因此心生怨念。

    许多记得奶奶生活自理能力最差的时候,原本是许妈看不下去让许多天天给奶奶送饭送菜的(奶奶自己单过,大伯跟她家每年给米油粮食,她自己有抚恤金)。结果舅爷爷每天穿过大半个村子,一日三顿给奶奶送。等到奶奶过世以后,更是直言跟两个外甥断绝关系了。许爸说不动自己亲舅,又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讲是硬赖上舅舅家(舅爷爷两个女儿都在广东做生意,家底算得上丰厚),于是自此两家不再来往。

    舅爷爷家小洋楼起的精致又气派,称得上乡间别墅。许多跟着大人,被许婧牵着手走进银光闪闪的不锈钢雕花大门,舅爷爷家已经聚了不少来拜年的客人了。

    那些面孔,多年未见。要不是跟着自己姐姐和弟弟,许多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舅奶奶看到他们非常高兴,捧着漂亮的零食盒出来放到茶几上,打开盖子招呼他们吃:“这都是你们娘娘从广东带回来的,多吃点。”

    屋子里的小孩全都开心地聚集过来,津津有味地品尝当时在乡下还不算常见的德芙巧克力。

    许妈笑着谢过舅奶奶端上来的茶水,要去厨房帮她打下手,被舅奶奶按在了沙发上:“过年呢,贵客,不能动手。”

    舅爷爷家的两位表姑也笑嘻嘻地让许妈坐好看电视:“我妈连我俩都不让动手,嫂子,你别忙了。”

    许妈跟她们打招呼:“几时到家的?我们腊月二十三的火车,好家伙,人山人海。”

    大表姑笑道:“昨天晚上才到的。过年要不到账发不了工人工资,根本就走不了。哪里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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