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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唐太保-第30部分

小说: 唐太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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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走在石板路上,唐太保突然有了种奇怪地忘我的感觉,他不止一次有这种感觉,他怀疑自己仍是在做梦,世界上怎么会有浮空的老道,又怎么会有不识唐诗的大唐人,又怎么会有那些杀人如草芥的黑衣人?可能等下自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大学宿舍里,这一切都是梦该多好!他低头看着握住匕首的手,何时被他从腰间拿出来,握在手上,刀鞘还套在上面,他不希望手中的匕首有出鞘的机会。“真的好吗?”唐太保喃喃道。

    西厢在外院,此时外院的五匹高头黑马正打着响鼻,什么黑衣人,什么家丁,都与它们无关,它们只要保证自己还能跑得动,不被做成马肉就行。

    唐太保瞥了一眼那与外院格格不入的假山,天晓得里面会不会出来一个或几个黑衣人,或者飞出几只银色的飞蚁,朝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袭来。

    唐太保加快了脚步,走进西厢。西厢更大,踏着木质走廊,珠帘把月光割成一道一道,洒在墙壁上,看起来有点像被红丝线切成几十块的家丁。唐太保有些作呕,但腹中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唐太保闭起眼睛,尽量不要把墙上的月光跟家丁联系起来。

    “芍药这丫头还在睡吗?”唐太保喃喃道,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何要来,不就是为了这丫头吗?为了一个女人去冒生命危险?这种事唐太保曾经以为自己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至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可能是单太久,精虫上脑。”唐太保自嘲一句,但是接着又摇摇头,又自顾自说了一句“总觉得有些放不下啊!”

    偌大厢房,想找一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人不容易,唐太保连开数间厢房,每次都担心会有黑衣人从里面突然蹿出来,自己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开了几间厢房后,唐太保突然一拍脑袋,“芍药不好找,那个混蛋还不好找吗?”

    唐太保加快脚步,走到了自己之前住的那个厢房,自己那个混蛋师父现在回来还在床上睡死过去。他一推开门,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那个混蛋秃驴不在了,去哪了?唐太保看了一眼床,被子没有动过,床单没有褶子,显然不曾有人睡过。但是唐太保还不甘心,心想那混蛋秃驴会不会不走寻常路,于是他弯下腰,看了一眼床底下,又看了一眼桌子下,结果还是没有。

    “该出现的时候又突然消失!你不是高手吗?你不是把自己吹上天吗?怎么这会儿人都没了!”

    唐太保恼怒之余,摔门而出,看来那秃驴是靠不住了,还得自己来找。

    正当唐太保准备闯过一个院子,去另外几间厢房找找看时,一道黑影从他头顶掠过。

    唐太保打了个哆嗦,匕首瞬间出鞘,在月光下闪着一点寒芒。

    只见唐太保面前站着一个鹰钩鼻老者,这人朝唐太保微微一笑,“太师府客卿杨松,见过先生。”

    唐太保一头雾水,太师府什么时候有过客卿?但是接着他就放弃了警惕,毕竟这老者真的想杀自己的话,自己怎么也躲不掉。况且他还知道自己是华府的先生,至于他怎么知道的,唐太保也不去做深究,毕竟自己才来华府多长时间,对许多事还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唐太保就暂时把这个鹰钩鼻老者杨松当作是华府的客卿。

    只见唐太保收了匕首,作揖道:“见过杨前辈。”

    杨松微微皱眉,道:“先生只是一名读书人,为何要来这龙潭虎穴?殊不知刀剑无眼?”

    唐太保心里打鼓,看来这厢房果真进来了人,他把来意跟杨松说了一遍。

    杨松眼神有些赞许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刚才见到华府的一位丫鬟匆匆忙忙跑出去,估计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丫鬟。”

    唐太保眼前一亮,又有些担忧,这丫头一定不要有事!鹰钩鼻老者接着道:“先生还是先离开这里,刚才西厢进了三个黑衣人,我杀了一个,伤了一个,最后一个还没有找到,先生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唐太保作揖道:“多谢前辈提醒,晚辈告辞。”他转身便离开,不多作停留。

    杨松也转身而去,去找那些一个便可拼掉十个家丁的黑衣人。

    对于杨松能杀一个黑衣人和伤一个黑衣人,唐太保并不感到奇怪,他越来越觉得华府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自己还只是管中窥豹。

    他匆匆忙忙地向外院走去,突然之间,他身形停住了,只见一处小小的院子里,在月光下,有一滩血迹。

    唐太保呆呆地看着那滩血迹,身体不自觉地走过去,他不知道这滩血迹是谁的,是那杨松伤了的黑衣人留下的吗?还是……

    顾不得唐太保多加思考,只见他拔腿就往外院跑,来到宽广的外院,依旧空无一人。

    “那丫头可能还在里面!”唐太保心想,只见他又重新回到厢房。

    重新来到那滩血迹所在的院子里,他呆了,真的呆了,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绣鞋,青色的绣鞋,唐太保感觉眼前一晕,差点踉跄倒地。

    他拿住那只鞋,握在手里,表情冷静异常,他知道芍药还在这里,在附近。

    “芍药!”唐太保开始喊。

    “芍药”他又喊了一声。

    “芍药!”唐太保接连喊了数声。

    依旧没人回应,那只叽叽咋咋的小麻雀没有出现。

    唐太保攥住拳头,绣鞋被他捏得有些变形。

    “丫头,快出来!”

    “丫头,死丫头,快出来,别玩了!”唐太保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两行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爱哭的人。

    月逐渐西沉,黑夜如墨,唐太保依旧在撕心裂肺地喊,却依旧无人回应,也见不到那一裘黄衣的出现,他似乎已经忘了,也许在某个暗处,会突然飞出一只“飞蚁”,直接刺入他的命门。

    “臭婆娘,肥婆,你倒是出来啊!”两行鼻涕也跟着流出来,唐太保声音带着哭腔,脸已经涨得通红。

    他站在院子里,身体抽搐,原来自己是那么爱哭,原来自己可以为一个人哭得这么厉害。

    “死肥婆,快出来啊!呜呜呜……”唐太保边哭边喊,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泪如决堤水,湿润了整张脸,男儿有泪不轻弹,因为男儿泪不简单一个“弹”字可以说得明白的。男儿泪多是心中泪,当泪多到心都装不了了,自然从眼鼻口流出来。。

    只见一双纤纤玉手,从背后搂住了他,一张精致的湿润小脸贴在他的后背。

    “在呢!”

第55章 男儿本色() 
打更少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笑容和煦,肩上的灯笼已经不见,只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铜锣,手里随意捏着一根滴血的梆。身上那件大一号的马褂沾了些许血迹。

    在打更少年面前,站着一个已经断了一臂的家丁。家丁颤颤巍巍地握住刀,他的一条手臂是被这个怪力的打更模样的少年活活揪下来的。只见他眼神阴狠地盯着这名打更少年,打更少年看着满地的尸体,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后脑勺被敲碎而死。

    眼前这个少年杀人的手法精炼老道,与府上一些曾经干过杀手行当的家丁无异。更为可怕的是,这名打更少年有不同于常人的怪力,断臂家丁自恃臂力惊人,却只是一个照面,便被他揪下一条手臂来。

    打更少年道:“都说远来是客,这就是你们华府的待客之道?”

    断臂家丁没有理会少年的话,他大吼一声,提着刀向打更少年袭来,只见打更少年一个闪身,躲过了那把朝他劈过来的刀。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断臂家丁的身后,手里的那根带血的梆轻轻地朝着断臂家丁的后脑勺一点。

    只见断臂家丁脸突然变得扭曲,眼睛瞪大了几分,眼里的恐惧暴露无遗,接着黯然失色,到底不起。

    打更少年看着断臂家丁完整的后脑勺,笑了笑,道:“这这么吓死了?”

    只见他转头,看向一扇屏门,抬高鼻子嗅了嗅,如一只捕猎的野狼,只见他再次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来,笑道:“师父说过,男儿本色,嘻嘻。”

    自从华府进人后,华府的丫鬟就已经被告知不要随意出去,左屏门内一直是华府丫鬟睡觉的地方,除了唯一的大丫鬟兼管家的红蔷除外,当然还有这几天被安排在厢房躲着唐太保的芍药例外。其余丫鬟此时都躲在这里。

    华府的丫鬟不同于江东其他府上的丫鬟,其他府上的丫鬟都要讲究丫鬟至少要会琴棋书画中的一样。这样带出去才有面子,才能显现出主人的风雅来。当然了,一些通房丫鬟还要掌握一些床笫之术,以便在主人需要的时候,可以把他们服侍得服服帖帖。说高雅一些是风流,说难听一些这些通房丫鬟不过是无名无分的胯下玩物,到了人老色衰的那天,同样要沦为被抛弃的下场,好一点的则会被收为偏房,不过也逃不过大房的日夜打骂。

    而华府的丫鬟是幸运的,她们不需要什么琴棋书画,更不需要什么床笫之术,有华夫人这一尊大人物在太师府,哪个丫鬟敢造次,何况那怕老婆怕到一个境界的华太师,平时都不敢多看她们一眼。否则又要被哭哭啼啼的华夫人罚跪一夜,最终自己也得遭殃。

    而少爷华平安,华太师华夫人倒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有哪一天突然开窍,把随便一个丫鬟收入床榻内,好让他们本来就人丁稀疏的华府能有些丁。

    不过有红蔷这为大丫鬟时刻陪在华平安身边,那些有心无力的丫鬟也不敢献媚,况且论姿色自己还真比不上“三美”之一的红蔷,华少爷连红蔷这一位美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又怎会看得上自己呢!

    于是华府的丫鬟基本上只要听话和识大体就行。至于胆量和见识,见惯了那些达官贵人在华府来来往往的丫鬟久而久之会培养出来的,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华府的丫鬟怎么也得有从二品。

    此时屏门内的丫鬟挤成一团,年纪与芍药相仿的丫鬟被围在最中间,瑟瑟发抖。

    为数不多的几个二等丫鬟则坐在外围,面容平静。

    此时厚实的屏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外围的丫鬟首当其冲,被这响动吓得不轻,不过还算是从容,小一些的丫鬟如果不是被人用手捂住嘴巴,早就哭了出来。

    进来的是一位脖子上挂着小铜锣,身上披着一件带血的马褂,手里随意捏着一根滴血的梆。

    打更少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笑容和煦地说道:“姐姐们,可愿意与弟弟我一起在这床上玩肉搏啊?”

    看着这张和煦的脸,与他身上的血腥格格不入。

    只见一名二等丫鬟起身,这名二等丫鬟面容清秀,双峰却出奇地雄伟,看起来摇摇欲坠。只见她缓缓地走到少年面前,道了个万福。

    打更少年目光炙热,他看着这个与他比不多高的丫鬟,笑嘻嘻道:“姐姐可是想先跟弟弟我来一场鱼水之欢?姐姐可不要小看弟弟哦!万一让姐姐起不来,弟弟我可是会心疼的。”

    见到他满嘴荤话,再加上这张与市井无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这二等丫鬟眼眸流转这秋水,深情款款道:“若少侠不嫌弃,奴婢愿自荐枕席。不过请少侠放了我这些姐妹,如何?”

    打更少年色眯眯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二等丫鬟,眼睛尤其在她胸前的一对和**着的玉足停了一下。啧啧道:“姐姐要不多叫几个,弟弟我怕姐姐会昏过去!”

    只见这二等丫鬟缓缓地脱下鞋,露出足弓饱满的玉足来,玉足更是微微抬高,然后轻轻地点在地上,柔声道:“少侠以为如何?”

    打更少年目光炙热异常,这个年岁的少年,精力尤为旺盛,哪里忍得住这般诱惑。都说女人最好的武器便是身体,这二等丫鬟虽比不上那一眼勾魂的媚娘儿,但已经算是妩媚。

    只见打更少年色眯眯地走来,一些小丫鬟把脸埋在一些大点的丫鬟的双峰里,别有一番景象。这些平时大谈什么老鳖出岸,老树盘根,却连看春宫图都会害臊的丫鬟,此时整个耳朵已经红透了。待会可是有一幅活生生的春宫图摆在自己面前啊!这让她们怎么受得了!

    打更少年来到这二等丫鬟身边,伸手在她脸上划了一下,划出一道血迹来,血是家丁的血。

    打更少年哈哈道:“我还有是要做,姐姐先在这等着我来与姐姐鱼水三天三夜。”说完打更少年五指拍在她富有弹性的翘臀上,再用力一抓。接着哈哈大笑出了门,只见少年出门后,这二等丫鬟瘫软在地,面无血色,而她的背后,藏着一把不到一根手指长的小匕首,只要这少年真起了歹意,她不介意让这场鱼水之欢变成少年最后的一场,以她性命为代价。

    少年进了内院,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老家伙居然骗我,什么男儿本色,差点把大剑留在那了。”打更少年低头看了一下,又笑了笑。只见他一手抓起一块不下三百斤的石块,慢悠悠地走着,便走还便说:“媳妇,夫君来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华府的骚乱还未传来。在江东城头的城垛上,站着一个浅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男子长发飘飘,两鬓斑白,风度却丝毫不比那些翩翩公子差,可见其年轻的时候是怎样一番玉树临风的模样,就算是现在,也能吸引到一些风韵犹存的妇人的瞩目。

    在中年男子的对面,一名穿着破旧袈裟的邋遢和尚随地而坐,腰里别着一个酒葫芦,正是唐太保的那个混蛋师父,只见他眼神睥睨地看着中年男子,道:“敢再进一步,就别想出去了。”

    中年男子丝毫不理会释决和尚挑衅般的话,反而像是一位多年不见的至交,提醒道:“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

    “放你娘的狗屁,你不喝酒,怎么白发都出来了?你再看看我!”释决和尚摸了摸他那颗可以拿去与日月较劲的光头。

    中年男子笑了笑,似乎对这和尚的无赖已经习以为常,他说道:“突然想喝酒了。”

    释决和尚解下葫芦,自己喝了一口,没好气地说:“要喝自己滚去买!休想进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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