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美南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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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解我们的工作不是。”
“那倒也是。”想想二位跑东跑西的也不容易,也便只字不提见这个见那个了。
白无常又笑着说:“兄弟,你就知足吧,够本了,这一天,我要没说错的话你干了仨,而且临走,这俩美妞还送你一程。”
黑无常停下来拦住师师和宫素然的去路,“二位留步!”
宫素然道:“凭什么?”
白无常道:“不是不叫你俩去,而是还不到时候。”
宫素然道:“我不管,我就陪我哥哥去。”
师师拿出一些银两,塞到白无常手里。
黑无常道:“我们不受贿赂!”
师师道:“黑大哥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叫贿赂呢?我们又不求你俩办事?只是觉得二位哥哥老打夜班,东跑西颠的不容易,打点酒喝解解乏。”
白无常推辞了两下接到手里;“既是一片好意就暂且收下。”
黑无常道抖了抖牵着我的链子,“哥哥,她给咱的咱回去也花不了啊。”
白无常道:“怎么花不了?听说新开了一家店,专门兑换各种钱币。”
黑无常道:“哥哥真是消息灵通。”
白无常道:“咳,就盼着有一天,咱坐在家里发个信出去,就能把别人的魂勾来就行了,省着你我走东走西的了。”
黑无常道:“怎么可能?”
我说:“怎么们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黑无常道:“我们哥俩说话你别多嘴!”
白无常道:“这种信发出去也是可行的,只是有一点我担心,就怕一些人收到信后不来报到就麻烦了。”
“那肯定的,你说哪个不是咱俩生拉硬拽来的?就是那些要寻死觅活的,真正见了咱俩又打退堂鼓了,又后悔来早了一步。”
我说:“我是不是很听你们的话啊,让我走我就走,一点也不闹。”
黑白无常没搭理我,师师在后面拉了一下我肥肚肚的大袍子,小声说:“哥哥,少理他们。”
我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问道:“白大哥,我们就这样走着上路吗?不是说要驾鹤归去吗?”
我话音未落,黑无常把链子全缠到我的脖子上,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不知怎么,我便收不住脚地奔跑起来,我想扭头看看后边,脖子竟然扭不动,脚更是停不下来。
“师师,小然,你们快回去吧!别管我了!”我只好这么使劲儿喊一声了。
师师在我身后喊道:“哥哥,我们不跟着你怎么行!”
稀里糊涂地不知跑了多远,不知跑向何方,四周没有一点亮光,只听扑通一声,我一脚便踏进黑洞……
有人搀我起来,扶着我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
灯火昏黄处,隐约现出一座宫殿。
搀我的竟是牛头马面,两位不约而同地松开我,“喀嚓”一下,很利索地拉裂我脖子上的链子,然后背着手跨立在两根泛着蓝光的柱子旁边。
黑白无常背着师师和宫素然也赶了过来。
进了殿,一根粗黑的大柱子上吊着两盏灯,形似小葫芦,如豆的灯光一闪一闪,竟是一会儿红光,一会儿绿光。
这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红绿灯。听我爷爷说过红灯停绿灯行,我便如此这般去做,停停走走。
红灯和绿灯都不闪时还有一隙间的漆黑。
红绿闪烁中,各种鬼怪更是千形百态,在我面前或浮现或隐没。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一点儿也不害怕,倒是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盯着每一个鬼怪,竟把一些鬼怪看得低了头,虽没有一低头的温柔,倒也有一低头的顽皮,朝我伸伸舌头,卷卷舌头,似笑非笑。
当然我看得也多是一些有点媚态的鬼。至于那些恶鬼,就让他们自惭形秽吧,在他们面前我懒得眼皮抬都不抬。不是我清高,而实在是他们太难看了,难看得让我的自信心越来越好,真觉得自己在这陌世里就是伟男一个,雄男一个,美男一个。
再见师师和宫素然,也是一脸坦然,一脸素然。
这是一个陌世,也是一个默世,大家都不说话,只是在闪烁的灯光下对看着。也许是大家还没找到对接的话题。
突然一个鬼向我冲来,“还我命来!”
他死死掐住了我脖子,我努力扭动想尽快挣脱……
“大胆!还不撒手!”
“快放开他吧。他现在已经死了。”
“你讲点理好不好!你们杀了我我都没找你的事,他杀了你你倒不依不饶!《史记》曰,礼者,人道之极也!作为鬼,也得要有点人性不是?”
众鬼吵哄哄地来拉架。声音急促而兴奋。
我的脖子松开了,大大喘了一口气,扭身看到额上有蓝斑的男人正瞪着我也喘着粗气,想必这就是我杀死的孟兴庄。他被几个鬼扭住动不了,瞪我半天无计可施便恶俗地吐了我一脸吐沫。
一个书生样子的人走过来用帕子帮我擦了半天,可还感觉脸上有丝丝腥味。这个书生想必就是刚才讲“礼”的人,这个书生想必就是小朵那个新死的相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我不再去看孟兴庄,也不再看面前这个书生,而是目光转向了王位。
王位上坐着的那个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阎王爷。
第050章 还阳便见泪汪汪()
王位上的爷眼睛不大,睁开也是如豆的灯光一样。
脸盘比那个差点割了我那玩艺的“大脸盘”还大,眉毛胡子头发很长很长,是棕红色的,看起来不仅怪,且有一两分可爱。
他的嘴巴不大,鼻子却很大很高很挺,似乎蹬着他的鼻子就能踏上他的头顶。当然并不知他的头顶平不平,因为他戴着一顶球一样的金皇冠,大球上还顶着个小球,小球反着光。
这位爷咳了两声,终于开了金口,“可是牛上?”
我以为爷的口齿不清,便说道:“正是。”
爷有些怀疑地看了我一会儿,又对身边的胖子说道:“秦判官,快去把生死薄拿来!”
那胖子想说什么又没说什么不情愿地慢腾腾地离去。
爷看了看师师和宫素然,问道:“这两个女的是怎么回事?”
黑白无常走了出来。
白无常道:“她们非要陪这男的来一趟,我觉得二位很是有些姿色,就只好带下来伺候大王。”
我心下暗忖:遭了,没想到这里也有好色之徒,我心爱的这两个女人岂不是也遭了殃。
爷没说话,也就等于没表态,不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宫素然往前走了几步:“大王,小女子有图献上。恳请放了这个牛让!”
爷说:“呈上来。”
秦判官这时走来,老远一摆手,“慢!”
爷问:“秦判官,又怎么了?”
秦判官说:“我看过一个笔录,一个叫荆轲的人,向秦王献图时里面竟藏着匕首,我们不能不防……”
判官的话音未落,宫素然一下便把画展开了,上面画的祼男祼女的《春宫图》。
大家哇了一下,看了一眼有的便低了头,有的便捂住了眼,他们的脸上竟然都泛起了绿光,这极可能是他们害羞的样子。可没过一会儿,胆大的就抬头大胆看画,胆小的就捂着眼偷偷从手指缝里观看。
爷有些不高兴了,我以为是看到画不高兴了,替宫素然有些担忧,不想却抬手指着那些捂着眼的鬼骂道:“你看你们什么臭毛病?想看就看呗,捂着个眼扭捏作态像什么样?做人时这样,做鬼还是这个操相!”
爷这一骂,这鬼们就把手挪开了,但还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目光都不知往哪儿放了。
胆大的鬼还在闪烁的灯光下伸着脖子瞪着眼睛。
“看看吧,是不是图穷匕现?”宫素然质问道。
爷骂完就看画,越看越是入神,好半天才说:“牛上,听说你七岁就会写诗了,今天,我不让你七步成诗,你走十二步,当场写首诗,题目就叫《看图》,不管好坏,只要像点样子,我就让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我抓耳朵挠腮,“小的不才,只能试试了。”
爷道:“在这里,谦虚没用,骄傲没有,只有真本事才有用。”
我心里想到:“如果要让阎王爷真看出我有才,非把我留下可就糟了,倒不如顺口胡诌吧。”
想到这里便踱步成诗。
玉手执画卷,
美人多素然。
兴来一展图,
图穷男女现。
男女已归天。
天地散云烟,
云烟泼墨洒,
洒墨醉鬼仙。
只听爷一声喊:“好!”
众鬼也皆跳跃说“好”。
爷说:“真是天才!真是人才!真是鬼才!没说得,留下来吧。给秦判官当个助手!”
秦判官站出来说:“不可!”
爷说:“有何不可?是不是忌妒他啊?是不是怕他将来顶了你啊?”
秦判官说:“大王,我早想退休了。只是这个牛让还不到寿寿呢!”
“牛让?不是牛上吗?”
“都怨我,本来是叫牛上的,结果这个牛让跟这个牛上正好排在一页纸上,可能我老眼昏花,竟把这个牛让给圈上了,臣罪该万死。”
“拿来我看看。”
秦判官递上生死薄,爷看了一眼,把生死薄往桌上一摔,“混帐东西!你不知这个牛让在阳世还有用吗?再晚一步,他就还不了阳了!来人,给我把秦判官戳瞎他一只眼睛!牛头马面,速速送牛让回归!”
牛头马面上来,拉着我就跑,我嚷道:“我不走,要走就让宫素然和师师一起跟我走!”
只听得秦判官一声惨叫,我想回头看看,那牛头马面不管不顾地生拉硬拽地就上了一个大上坡,登上悬崖时已是满头大汗,不知是哪个一脚就把我踹了下去。
“师师!素然!”
惊喊声中我睁开了双眼,只听周围一片哭喊声,满屋子都是人,那小朵趴在我身上哭得要死过去了;那墨玉正在流着泪给我梳着头;那芙蓉紧紧拉着我的手,也满眼是泪……
“哎呀妈呀,诈尸了!”或许是欢儿最先发现我动了一下,惊得往后跳了一步,手里的铜盆掉到地上,水洒了别人一身,洒了一地。众人惊得一乱。
焦兴梦往我身边走了一步,“大哥,你没死啊!大哥!我的大哥!”
焦兴梦抢前一步抱住了我。
大家见我真地睁开了眼,皆破涕为喜。
我听到了屋外叮叮梆梆的声音,王员外到门口喊道:“鲁木匠,别忙活了,棺材用不着了,牛将军又活过来了。”
没一会儿,只见鲁木匠等人也挤进屋里来看。
鲁木匠对王员外道:“你还一个劲儿催我们!我就觉得牛将军身体还软软的,肯定能闯过来的。”
我很想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可嘴张张,就是说不出话来,很有些着急。
这时,更儿端来一碗汤,递给芙蓉,芙蓉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我。
我望着芙蓉的大眼,想说什么可还是说不出来,我不管不顾地抓紧了芙蓉的手,眼泪从我眼里淌了出来,小朵用帕子忙给我拭去。
柳下安摇着我的胳膊道:“牛哥啊,你说你要真死了,我该怎么活啊?”说到这里,他“啊”地大叫一声就蹿了出去,“血、血,流血了!”
芙蓉用手一下捏住了我的鼻子,“欢儿,拿铜盆来。”
几个人将我翻了身,接了铜盆,那鼻子里的血便流进了铜盆。
芙蓉吩咐道:“更儿,快把孙思祖追回来。”
一些人见了,便往一边躲。
王员外道:“是不是止止血啊!这样老流不是事儿啊!”
芙蓉道:“这血黑的发紫,似有很多毒气,不如放一放好。”
流了一会儿,便不流了,过了会儿,便又是流。如此几次反复。后来的血比较清亮了,但想止却也是止不住。
张大嘴说:“这样老流血,我看是顶不住了,不如接着做棺材吧!”
草花爸喊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孙思祖不急不慢地来了,焦兴梦一把就把他扯到了我身边。孙思祖没说什么,往我鼻子里塞了几片花叶子,又给我喝了些药末子,方止住了血。
芙蓉问:“孙先生,牛将军怎么连话都说不了了。”
孙思祖道:“我想他一时处于失语状态,并无大碍,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妨让他养一养,再带他去贞玄观,找邱道长估计就能说话了。”
草花爸道:“看来,这将军还带着阴气。”
孙思祖点点头,“大家散去,留一下人照看就行。让牛将军好好养养神。”
柳下安说:“我来吧。你们都走吧。”
焦兴梦说:“别逞能了,你这么怕血,要再流了血又得吓你个半死!”
冯秃子说:“还是我来吧。”
众人散去,冯秃子留下来陪我。
我自己坐了起来,靠在叠好的被子上,指了指嘴巴。
冯秃子倒是个聪明人,“你是想让我讲怎么回事吧?”
我点点头。
冯秃子便给我讲了起来。
那个叫雪琴的小道姑,有点缺心眼,听她师傅讲,我是一个有福之人,心想跟我睡一觉便把福气就传给了她。她担心我不从,想到师傅老睡不着觉,经常吃一种药丸,便偷来那药丸化进茶里喂我喝了,然后便把我睡了。
顾知县等人醒来要走时,喊我迟迟不见回音,撞开门见那小道姑正光着身子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邱道长大怒,上去就搧了她几巴掌,“小扫货,我让你扶他过来休息,又没让你偷汉子。”
小道姑赶紧穿衣服。
邱道长推我竟然不醒,忙叫众人帮我穿衣,然后一边鞭打小道姑,一边审问,方知小道姑给我下了药,不想药量大了,让我昏死过去了。
顾知县大怒,要一并抓着邱道长和众道姑回衙门审问。
邱道长一甩拂尘,“我看谁敢?”
缉捕不管不顾就冲了上去,那邱道长将拂尘甩了几甩,众缉捕便哎呀喝哟地后退。
邱道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