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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猎美南宋-第67部分

小说: 猎美南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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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落山时,我们才到寺里。寺里依山建着好高大的楼阁,叫做九天阁。我数了一数,是九层。

    出外迎接的志南大师腰板挺直却拄着拐杖,只有漂白的胡须才略显老态,但也看不出多大年纪。寒暄几句,便领我们进了大殿,大殿里皆莲花柱石和铺地花砖。

    殿里的僧人一边念经一边歪头看着两个女子。

    志南一挥大手,众僧离去,有的竟敢还回头看两个女子。

    我们坐定,宫素然道:“看一看这个哑人能不能医治。”

    志南大师一摆手,“莫急,莫急。一日劳累,稍作歇息,明日再看不迟。宏元!”

    一个头形很怪的和尚走了进来。

    志南大师吩咐宏元:“速领二位施主去‘思美人’。我和素然小坐片刻。”

    我和芙蓉跟着头形怪的和尚离去,折折绕绕地到了一个山洞。

    天色略暗,却能见洞口之上刻着几个隶书大字“思美人”,两边刻着对联,“思忧赏乐景,美心养静气。”

    芙蓉笑问:“你们是不是经常在这里思美人?”

    头形怪的和尚摸摸头,笑着说:“施主有所不知,这九连山山山相连,山山皆有九洞,每座山最大的一个洞皆起了名字,每个名字都对应屈原九章的一个章名。排下来便是惜诵、涉江、哀郢、抽思、怀沙、思美人、惜往日、桔颂、悲回风,方丈既让我安排,我想既有美人来,不如就住思美人好了。”

    芙蓉道:“哈哈,你真会说话。”

    头形怪的和尚带我们进洞,点了灯,说道:“二位稍坐片刻,等会儿就有茶饭奉上。”

    头形怪的和尚离去。

    此洞极大,灯光只能照亮一小片。

    四壁皆画着飞天的女子。

    美女石像更是摆置得恰到好处,首见一座巨塑便是前朝女王武媚娘,余者要小很多,依次而立,姿态各有不同——宓妃、苏妲已、褒姒、西施、卓文君、卫子夫、王昭君、赵飞燕、貂蝉、张丽华、侯夫人、杨玉环、张红拂、鱼玄机、薛涛、朱淑真、花蕊夫人、李师师……每一个女子都有一个传奇。

    芙蓉走到一旁念道:“思美人兮,揽涕而儜眙。媒绝路阻兮,言不可结而诒……”

    我走过去,见壁上刻着小楷,正是屈原九章里的“思美人”。我自觉读书较多,却很多字不认识,芙蓉竟读得琅琅上口,音韵清扬。

    洞深处竟流出了泉水,形成一个水潭,水潭上浮着水雾,水雾袅袅飘散。

    我近前观看,水中一石舟,舟前立着一女尼石像,裙带飘然,极目远望。

    越看这女尼越是像林墨玉。

第103章 红莲寺里思美人() 
九连山思美人洞里,有一女尼的雕塑名叫海印,酷似林墨玉,我正呆望之时,芙蓉走了过来,也是一惊,“哎呀,这不是墨玉吗?”

    我笑着朝芙蓉点了点头。

    “以前只听说过海印,没想到竟跟这墨玉长得很像。历史总有重复之处,这人也总有相似之点,说不定你和我,或是前世的某某某,后世的谁谁谁,古也是今,今也便是古。”

    我以腹语问道:“海印是谁啊?”

    “她生在唐末,自小志向高洁,喜欢吟咏。天下一乱,妻离子散,烧杀抢掠,哀鸿遍野,海印自觉苦海无边,便削发为尼,遁入空门了断尘缘。某日乘舟夜行,但见月明如洗,即上船头,望月吟诗。”

    我低头仿见水中一月影,随波而漾。

    我与芙蓉皆抬头而望,但见高高洞顶上竟有一轮月痕,色近于月,形近于月,微微突起似有光返照。

    水色连天色,风声益浪声。

    旅人归思苦,渔叟梦魂惊。

    举棹云先到,移舟月逐行。

    旋吟诗句罢,犹见远山横。

    “这便是海印当时吟的诗。”

    芙蓉边吟着诗边朝洞口走去,“我去看看,宫素然怎么还不回来?”

    是啊!这老和尚跟宫素然都谈些什么啊,这半天还不回来。还有,那天,冲和子又跟芙蓉谈些什么啊?

    芙蓉未到洞口,宫素然就甩着手跳进了洞,看起来心情很愉悦,这一点看起来还像个孩子。是的,童真似已不在,偶然我们却似赤子。

    “是不是很担心我?”宫素然笑问道。

    “当然喽!我都急坏了。”

    有情人在一起自己愉悦,别人看着也愉悦。无话不谈的女子在一起的亲密无间也依然是自己愉悦,别人看着也愉悦。

    呆看着两个女子在一起的样子我发自内心地傻笑了。竟将以往对宫素然的怀疑暂抛脑后。

    三个小和尚端着饭菜而进,置于石桌之上,打头的说了句“施主慢用”,便转身欲离去。

    芙蓉道:“几位小师父,坐一会儿吧。”

    其中一个笑着摇摇头,便皆走出了洞。

    宫素然道:“他们怎么敢坐?看咱俩这么漂亮心旌荡漾地哪儿受得了?”

    芙蓉道:“准确的说是你自己。我遮着面他们怎么知道我漂亮不漂亮呢?”

    “得了吧。就因为你遮着面更能挑逗起那些狗东西的欲望。是不是,姓牛的?”宫素然转身问我。

    我若承认,自己便也是狗东西了,只好笑而不言。

    “他懂什么?你问他?”

    宫素然咬着字说:“我不敢说他以前,也不敢说他以后,这个阶段他是最讲真话的。我虽不如草花爸能懂禽兽的话,但傻男人的话我还是懂的。”

    芙蓉用木勺子从木桶里盛了一粗瓷大碗粥,递给我,说道,“刚才领我们来的宏元师父,头形真怪,脑袋像个大葫芦!”

    宫素然道:“还真让你说对了,很少有人叫他宏元,都喊他葫芦僧。这人索性就打造了一件兵器,名曰紫金葫芦锤。听说,岳元帅还请他出过山,立了不少战功,但他不习惯军中所束,不到半年又回了九连山。”

    芙蓉看着我笑着说,“牛将军的头倒像东瓜,不如咱以后就叫他大东瓜吧。”

    “你想叫他什么都成。反正我就喊他姓牛的。”

    此时粥已不凉不热,我吐噜吐噜地喝了起来,很少去夹那各种花样小菜。

    宫素然也小口喝着粥,见芙蓉不动,说道:“你遮着面,连饭也不吃了?”

    芙蓉道:“不想吃。”

    “走走走,端着碗上里边偷着吃去。”宫素然笑着推了芙蓉一下。

    “伶仃美人思,且让鸳鸯戏!”芙蓉半说半唱地来了这么一句,端着碗就向洞里走去,也不知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当然,我早就知道,她不可能让我看到她吃饭的样子。

    宫素然一边喝粥一边看着我,偶尔还夹个菜离老远便扔进我的碗里,对别人来说这种夹菜的动作是种体贴,对宫素然来说却是一种玩耍:还算不错,她投得很精准,每次不偏不倚都能掉进我碗里。

    当然,为了让这游戏更有趣些,有时我会配合她,她扔得不准,我也会用碗去就她。她越发的得意。

    她再投时,我却极速地一躲,让她筷子夹着的萝卜丝落了空。接连几次,宫素然便有些颓然。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训斥我:“你怎么这样?就不怕浪费吗?都掉到地上了。”

    我赶紧用手抓起地上的萝卜丝菜丢进嘴里。

    “你怎么这样?就不怕脏吗?”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一只绿头大蝇子飞了进来,嗡嗡嗡地有些破坏我和宫素然一起吃饭的气氛,她甩了几次拂尘,这大蝇子似比墨玉要灵活得多,她的拂尘竟然打它不着。依然自豪地在我俩之间飞来飞去,甚至还大着胆子做出蹲在我们头上拉屎的样子。

    我用了一招仙人掌中的“爱影”,如影如幻地伸手一晃,一握拳,那大蝇子就被我握在了手中,宫素然一下就僵住了,半举着拂尘看看我,看看我的拳头,似是不信,抬头看看四周,并不见那大蝇子。为了证明我的确抓到了大蝇子,我把手一撒,那大蝇子愣了会儿神儿在我掌上爬了几爬才犹犹豫豫地起飞,嗡嗡地声音低了一些,一会儿就又大了起来,甚至有种死里逃生的惊喜,我又一伸手一握拳,大蝇子不料再次落入我掌中。

    “呃!”宫素然冲着地上做了个呕吐的假动作,“你恶不恶心?哪有用手捉蝇子的,甚至还捉了放,放了捉!”

    宫素然端着碗也朝洞里走去。

    芙蓉朝我们这边看着。其实,我知道她不止看了一次两次,当然,扭头看我们时她是遮着面纱,不看我们时她在撩起面纱吃粥,她的一次吃饭也成了一种艺术,一种让人极有想象力的艺术。她在洞深之处,坐在潭水边儿上,即使不遮面纱也是影影绰绰的,怎么看得清呢?

    宫素然已经到了芙蓉身边,也影影绰绰的,我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我听到了她的笑声,看到了她笑弯腰的样子。这种年轻女子肆无忌惮的笑声偶尔才能听到,所以在那么一时刻竟然有些打动我。

    我拿着大蝇子到了洞口,伸开了手,大蝇子像是恋上了我的手掌,不愿离去,我只好吹了一口仙气,大蝇子摆了摆身子,张了张翅膀,飞走了,没有听到它嗡嗡的声音。

    在佛的境地,这大蝇子似乎也沾了些佛性,长得美丽而富有智慧。

    吃完饭,那三个小和尚进了屋,收拾了碗筷就走了,也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有一个大点的和尚朝宫素然笑了笑。

    宫素然说:“我们也走走吧。”

    芙蓉说:“太黑了吧。”

    宫素然说:“黑什么黑,初一十五都不知道,外面好大的月亮地儿!”

    我护着两个美人出了洞。

    宫素然忽然想起了大蝇子,问我:“姓牛的,那大蝇子呢?”

    我冲着她笑了笑,吐了吐舌头。

    “你不会是吃了吧?你不会真的吃了吧?呃!”宫素然又夸张地做了个呕吐的假动作,“你真是恶心至极!”

    在走动时,我不小心碰了宫素然的身子一下,宫素然一闪就跑了几步,“你别挨着我,我嫌你恶心!”

    她越这样说我便追她几步,非要挨着她走,她就向我甩拂尘,我就使我的仙人掌,一路走走停停,嬉笑打闹,就连天上的月亮也少了秋日的凉意,竟像是一张圆乎乎的笑脸。

    芙蓉说:“你看你们俩,真像个孩子!”

    宫素然道:“我们本来就是孩子啊!别老气横秋的好不好,时光太短,韶华易逝,还是稚气横春些更好!”

    我们跟着宫素然登上了九天阁,扶栏望月,果是月空如洗。那月亮似又变了脸,像是一个冷眼相看的冷美人。

    登楼望月,月下看美人,美人依栏欲揽月,月过云层忽暗忽明。

    好一番说不出的意境。

    宫素然问道:“芙蓉,你说我看着月亮想到谁了吗?”

    “嫦娥?”

    “我一个女人想她干啥?”

    “哦,你是不是想你的心上人了?谁是你的心上人啊?”

    “去你的!其实,我想到了王昭君,在宫里她也是对着一个大月亮,到了北方她依然是对着一个大月亮。王昭君是一个不快乐的女人,被忽视不快乐,远嫁她乡了更是快乐不起来。我们每个人都想快乐,但又很喜欢那些不快乐的人,觉得她们都值得怜爱。”

    “那你快乐吗?”

    “大多时候是快乐的。我是个女子,是个会画点儿画的女子,我只想追求自己的快乐。你快乐吗?”

    “你能看得出来。以前比现在不快乐,现在好多了。”

    宫素然笑了笑,“我知道,肯定是因为姓牛的,你才快乐起来了。”

    芙蓉说:“你一笑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准确的说不是因为他,而是他那幅画。”

    “那幅画依我们画画的来看,算不上画,不过是涂鸦之作。”

    “管它是不是画,我喜欢就好。一些文人墨客似乎觉得什么都有规可循,而且把这规弄得太过死板,反而束缚了很多人的手脚,其实,艺术无境,思想无极!”

    “你的随性跟我相通,所以我喜欢你!”宫素然把一只手搭在了芙蓉的肩上。

    芙蓉问:“你说他快乐吗?”

    “哪个他?”

    “还能有几个他?”

    “喔,你是指姓牛的。看他整天笑嘻嘻地,其实他也是一肚子烦恼。但跟我们在一起,尤其是跟你在一起是快乐的。

    “好了,我们别老问‘你快乐吗?’问多了觉得有些傻傻的。”

    下楼归洞。

    宫素然说,她要和芙蓉在泉水里洗澡,洗完了再让我去洗,意思是在她们洗澡时让我窝在洞室里别出来。

    听着外面的嬉笑声我可以关住自己的身却关不住自己的心,我在想宫素然和芙蓉水中的光身子……

第104章 夜夜狂调美画师() 
在洞室里我努力克制着自己。

    好在洞室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里面塑着一个半卧在莲花上的女子,看着她倒也能生出无限遐思……

    “姓牛的,去洗吧。”

    宫素然在我的洞门外大喊了一声,我便开洞门走了出去,脱个精光跳进了潭水。潭水是温的,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洞顶上的月痕似有光一样,照在水里有影,照在海印身上便让这小尼姑泛着光。

    我在水里泡了会儿,搓了会儿,就上小舟躺在海印的身边,轻摸着她的身子……想必这也是一个孤寞的女人。

    次日,我们便又去见志南大师,他握了握我的手,相了相我的面,又查看我的嘴,让我随便发几声,可我一发声便长啸起来……

    志南道:“施主长啸似驴,声气极足,元气有余,若经调教,必是一介好武夫!”

    芙蓉急问道:“他的哑?”

    志南道:“莫急莫急!这几日只需休养玩乐,养个好心情,我再给他治吧。”

    “他的哑一定能治吗?”

    “不可说。”

    “真没想到竟成了这样!”

    “一种创伤,便是一次成熟。”

    “悉听大师教诲。”

    “众生皆平等,无什么谁教谁诲,自在人为。不妨二位施主随意游乐一番,我与素然有事相谈。”

    我和芙蓉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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