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洪荒密码 >

第123部分

洪荒密码-第123部分

小说: 洪荒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弟,旅行由来不是背上一个背包出门逛逛那么简单。当你远离城市的喧嚣置身自然,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会让你的感观获得独特的感受和启示,前提是你用心去旅行。

    摆脱了怪鸟的纠缠,从灌湘山前往鸡山的途中,我的背和肩胛有些酸疼。这是怪鸟扇翅膀掀起的风将我和安妮刮倒留下的后遗症。有时当危险过去,精神松懈下来,才会感觉到来自肢体上的疼痛。

    用热毛巾或冰块敷背都会减轻痛感。一般情况下,有经验的探险者都不喜欢服用止痛药或滥用抗生素。这是由于许多药物不仅有副作用,还有依赖性。

    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朋友是登山好手,因注射杜冷丁成瘾,不幸沦为了瘾君子。后来因注射毒品过量倒毙在一个公共厕所里。

    人的一生有无数戏剧性的转变。好与坏都只是一时的表面现象。但是若要玩弄生活,最终被戏弄的必定是自己。

    我睡了一觉,用热毛巾敷背后走岀房间,探头看了看。

    小香姬在大厅里训练蓝玥,她的小墨猴趴在操作台上腼腆地吃巧克力。黑蜘蛛、莫雅、楚雅鱼和肩上插着银针的安妮围坐在沙发上打牌,韦白羽、贝拉和唐岭坐在吧台前喝酒闲聊。五只电子猫东一只西一只地在捉迷藏。

    我收回头,移步上前,沿楼梯上了六楼,穿过走廊走进图书室。

    小风雏叼着香烟坐在椅子上,现在看摊在桌上的一堆资料,见到我取下嘴上的香烟,摊了摊手:“我试图查找我们在灌湘山见到的怪树和怪鸟的更多线索,翻了很多资料都徒劳无功。”

    我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记得传说中有一种独脚的猛禽名叫毕方。”

    “显然我们遭遇的凶猛黑鸟跟传说中会吞火吐火的毕方,并不是同一类鸟。”小凤雏把放在桌上的香烟盒和打火机推给我,“我对疯狂追逐我们的花面鸟印象更为深刻,有四只手脚的巨鸟真是罕见。”

    我取了一只香烟点燃,淡淡一笑:“能见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正是探险的乐趣所在。老弟,还有两座山就到南禺山了。我想向你请教从南禺山要通过什么途径,才能到达非常隐秘的赤仙山?”

    “根据我看过的族志记载,南禺山有很多洞穴都会出水,所以山上有大大小小的溪流和瀑布,风景相当优美。”小凤雏坦率地说,“山上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大洞穴,水会流进流出。这个洞我的老一辈族人称为曋潭。穿过这个大洞穴,另一端就是赤仙山,也就是被称为凤凰的故乡的皇覃古国。”

    我想了想:“你在现实世界里有没有去寻找过皇覃古国?”

    小凤雏点了点头:“有。我曾去过位于云南和湖南的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距离广西都很近。一处是归为壮族支系的侬族的聚集地,另一处是瑶族的聚集地。两个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进岀唯一的路径都是一个常年流水的大洞穴。两个部族的人从前在洞的另一端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隐居几百年上千年的原因归结起来,竟然都是为了避难。这一点与我的远祖伯益4200年前率氏族归隐的初衷惊人地一致。”他笑了笑,“这两个地方气候怡人,风景如诗如画,都堪称世外桃源。”

    “那么你认为哪一个地方更象是皇覃古国的古地呢?”我抽了一口香烟,“寻根与考古是两个概念。如果身处古地,深藏的遗传记忆会复苏。因为血脉和亲情不会随岁月的流失湮灭。传宗接代的奥秘在此。有时我们在冥冥中感觉受到启示或迷失了,都是遗传记忆复苏的不同反应。我们心中真正的不离不弃的神,是自己的祖宗。是那个最初给我们智慧和生命,引导我们在环宇中探索和求索的亲人。”

    小凤雏沉默了片刻:“我所说的这两个隐秘之地虽然很特别,但不具备皇覃古国的特征。榕树、青竹、甘泉、温泉、百草花、红莲塘、五彩神牛和大片的湿地,还有百鸟汇聚,这样的丘陵地带才是皇覃氏的发祥地。”

    “据我所知,”我把烟头揿灭在烟灰缸里,“在哀牢山脉和横断山脉交汇的地带,有个地方和你描述的皇覃古国比较类似。很巧合的是,那个地方在传说中也要穿过一个神秘的山谷和大洞穴才能到达。”

    小凤雏眼睛一亮:“老兄,我带着阿娅私奔后,去寻找过你说的那个地方。可是阿娅中途病了,我们当时只有放弃。”

    我淡淡一笑:“现在还有机会探索。而且力量更充足了。”

    这时花酒拿着一卷纸走进来:“凤老弟,凤老弟哈哈,博士也在这儿。我女儿画的设计图把我难倒了。快来给我瞅瞅。”他在桌子上徐徐展开了图纸,“我以为安妮那丫头平时只会教我女儿唱歌跳舞玩游戏,没想到还能教她设计这么精密的图纸。”

    我仔细看了看图纸:“花酒兄,这是金灿灿给韦白羽设计的义肢吗?”

    花酒点了点头:“不错。用仿真材料制作一只和真手一样灵活的义肢,到也难不倒我。可是我女儿设计的这只手,要有能自由收缩的钢爪,五个指头能发射子弹,手掌还得装上具有红外线夜视功能的天眼,这就难了。都怪我给她讲从前有神人眼睛长在手掌上的睡前故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等黑妹生了孩子你当上父亲,往后别随随便便在孩子面前吹嘘。不然麻烦会没完没了。几乎所有孩子都不分现实和虚幻,特别较真。”他指了指图纸,“瞧瞧,这手还得有测试毒性、温度、中短距离遥感和座标定位功能。凤老弟,你能不能制造?”

    小凤雏笑了笑:“凭我一个人的能力,恐怕做不到。贝拉小姐来图书室阅览过兵器制造方面的书籍,她能帮忙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贝拉一贯是爽朗的女人,她的伤也差不多好了。我去找她聊聊。”花酒做了一个手势,“义肢做好前,不要给白羽知道。我女儿要给他一个惊喜。”

    我和小凤雏点了点头。

    花酒抚了抚花斑小胡子:“对了,莫雅也快康复了,可以让她在义肢上纹精美的图案。这下我们几个病号就不会闷得慌了。”

    我由衷地说:“花酒兄,有个聪明的女儿会给生活増添很多乐趣。”“那是,”花酒微笑,“不过首先得有个很有情调的老婆。”

    苏昙和胡莉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是不是感觉到我来了,你才故意夸我”苏昙走到花酒身边,观察着他,“花酒,我让你在房里静心养病。你鬼鬼祟祟的东窜西跑,想干什么坏事吗?”

    花酒示意小凤雏收了图纸,挤出一笑:“我连喝酒泡妞的兴趣都没有,还指望干什么坏事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给刺客她们擦好身了”

    “许大夫和阮大夫在给病房消毒,我跟小妞乘机到处转转。”苏昙抿了抿嘴,“博士,我想单独跟你谈一点私事。”

    我看了看她和胡莉的脸色,起身随着她走岀了图书室。

    “从昨天下午开始,刺客、康仪、三妖精、嘟嘟、阿娅和樱子的身体浮肿现象消失了,但她们全身上下都好象被涂上了一层蜡,肌体逐渐变得僵硬,好比罩上了透明的包衣。可是她们的脉博和体温都很正常。”苏昙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做了一个手势,“给我一支烟。”

    我掏出一支香烟递给她,替她点燃火。

    苏昙喷出一口烟雾:“刚才我跟小妞给她们做例行护理时,发现三妖精的脚掌正在开裂她的心脏骤停了。我们上楼时,许大夫和阮大夫正在对她实施急救。其他几个姐妺的脚掌也正在发生开裂现象。”她伸出左手按住我的肩膀,“许大夫让我告诉你,做好给她们举行葬礼的准备。”

    我有些麻木地问:“程遥的情况怎么样?”

    “一如既往。”苏昙收回手,狠狠抽了一口香烟,“她一直象在做美梦,身体没有发生一丝变化。可是谁也无法预料她是否也会突然停止呼吸。”

第266章 变怪 二() 
我的心情十分沉重:“是我的一意孤行害了她们。”

    “博士,你无可指责。”苏昙神情坚毅,“从小我的祖母教育我,仅仅学会喜欢和爱别人是不够的,还要学会接受某一天身边的至爱亲朋永远离去。不屈服于命运摆布,才能坦然面对生离死别。”她弹了弹烟灰,“金灿灿问过我要怎样才能象你一样获得银手杖,我告诉她,不逃避现实,不奢求安乐,不拒绝悲伤,不畏惧未来,不在任何挫折面前低头,做到这些的人就能获得赞誉,牧野天涯,笑傲巅峰。你过去和现在无疑都是这样的人。”

    她的话语让我从楚痛中挣脱出来。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返回图书室向花酒和小凤雏说明了当前的情况,然后吩咐胡莉去通知其他人到白鸽号大厅集中。

    当我们下楼穿过通道走进白鸽号大厅时,看见许若冰和阮虹在无菌护理室里分别给三妖精、康仪、嘟嘟、井上樱、齐娅和刺客的遗体盖上了白色的床单。

    大家很悲痛。

    小香姬把脸紧贴在玻璃罩上,泪如泉涌。

    小凤雏神情显得有些恍惚,楚雅鱼扶住了他。

    “兄弟,”花酒抚弄着手上的烟嘴,对我低沉地说,“我想起了一件事,你见识过冰蚕吗?”

    我摇了摇头。

    “冰蚕在化蛹为蛾时,会出现僵死现象。在蜕变过程中脱壳就会复活。实际上假死在昆虫类动物中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花酒笑了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若有所思:“脱壳”

    花酒点了点头,收起烟嘴,慢条斯理地说:“我这一生和各式各样的死人打过交道。有的人脉搏和心脏停止跳动,没有了呼吸,在被埋入坟墓或推入焚化炉时却活了过来,俗称为诈死,其实不然。只要大脑没有死亡,中枢神经就仍在运转。心脏停止跳动仅意味着人的肌体不能运动,思维系统并没有丧失功能。因此以心脏停止跳动和瞳孔放大作为判断人死亡的所谓医学标准是武断而错误的。死亡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看了看苏昙,“哄哄我们的女儿,让大家不要太难过。我和博士进护理室看一看。”

    胡莉很快为我和花酒取来了白大褂和口罩。

    苏昙招呼黑蜘蛛等人退岀了大厅。

    我和花酒进入无菌护理室。

    花酒与许若冰和阮虹低声谈论了几句,依次掀起床单检查了刺客等人的遗体,最后站在三妖精的遗体前抬起她的左脚细细观察。

    我知道花酒一直把三妖精当成自己的亲妺妺看待。但是现在他并没有被感情羁绊。他的眼神沉着而犀利。

    三妖精的脚部到脸部象被涂上了一层半透明的胶质状面膜,使她看上去如一具凝固了的蜡像。通过她起皱开裂的脚掌,能见到皮肤固有的本色。

    花酒用手指戮了戮三妖精的脚掌心,放下她的脚想了想,俯身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沿她脚掌的开裂处将口子撕大。

    三妖精粉红细腻的脚显露了出来。

    花酒直起身,示意我们走岀室外,摘下口罩,现出一个微笑:“三妖精内在的皮肤弹性十足,并没有僵硬。所以我判断其他人的情况也和她大同小异。我认为先不忙为她们准备尸骨袋。暂且观察四小时。如果三妖精裸露出来的左脚没有出现尸斑,我们就把她们依次推进手术室。阮大夫协助我剥去她们的包衣。博士协助许大夫为她们再次使用心脏起博器,到时让唐岭也来帮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从前盗墓的时候,每次潜入陵墓之前,我都要穿红袜子和红內裤,在嘴唇上涂黑狗血。佩戴装着白猫毛的项链。做这些看似可笑的举动是怕死尸突然活过来。那时我从不背对死者。现在我倒指望一转身,躺在床上的姐妹们一下子全坐起来了。”

    等待是一个充满矛盾的词汇。处于等待状态下的人通常在苦涩和无助中饱受煎熬。但是无论如何,人们情愿等待,因为內心的希望尚未泯灭。

    等待中,我去隔离室探视了程遥。她躺在病床上,面色红润,呼吸圴称,睡姿在慵懒之中透着妩媚。我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秀发,想起从前跋山涉水时她的音容笑貌,有种揪心的痛。

    我不会忘记,当初她为了救我曾献岀了生命。是榆树精给了她重生的机会。我在心底发誓一生一世要呵护和珍惜她,可是这誓言在死亡面前显得相当脆弱。

    我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她的容颜,感觉身心极度疲惫。因为在隔壁还躺着六具尸体。而就在几天前,死亡距离我们还相当遥远。

    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人类习惯于纠结各种烦恼,往往忽略了死亡。正如许多人认为孤独是老年人的专利一样,人似乎衰老了才会死,也才应该死。而在别的年龄段死亡,则被视为意外或灾难。但死亡无视人类制订的种种法则和规则,不分时间地点,随时会降临。

    死亡是人类历史上最浓墨重彩的篇章,每一页日历上都烙印着死亡的印记。然而血腥和暴力总是被渲染为人类缔造的一轮又一轮的辉煌。而小规模和个体的死亡,多数时候被忽略不计。

    以功利社会的规则权衡,生命是最卑微和最不值钱的。倘没有利用价值,人连猪狗都不如。等级观念蹂躏了生命的尊严,人类争相为高低贵贱无休止地争斗,却漠视了在死亡面前,从来不分你我高低的真理。

    或许人类追求的公平,只有死亡了才能体现。终因好死歹死,人总是要死的,没有例外。

    如果把活着的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看待,人类是否会遏恶扬善呢?是否会不在乎多如牛毛的是非恩怨呢?是否会认真地看待生命的价值和荣光,多给予别人一些真挚的关爱,少倒行逆施呢?

    无限膨胀的欲望导致人类在狭隘和自私的漩涡中,扭曲了生命的本质。生死之路林立的招牌尽管眩目,但走在路上的人,因过份标榜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为了生活可以贪得无厌、强取豪夺而丧失了人性,演变为行尸走肉。

    有关生命的思考,我经常听到有人发问:我从哪里来?在我的人生历程中,我扪心自问最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