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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盛唐余烬-第176部分

小说: 盛唐余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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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常清一愣,停下脚步想了想:“实在不行,这倒是个法子。”

    刘稷顿时一头黑线,哪有岳丈怂恿男子带女儿私奔的,这位的脑回路和他的经历一样,都是清奇无比。

    不过我喜欢。

    “那是下下策,此刻还没到那一步。”

    “你还有法子?”

    封常清突然想起来,自己之所以会直接了当地拒了太子,就是缘于对此子的盲目信任,可信任归信任,他心里也是很不安的,毕竟不是打仗,靠蛮力行不通,此刻听到他这么一说,仿佛真有一根救命稻草就在眼前,还不紧紧抓住。

    “有个念头,估且一试,成不成的,我都答应了三娘,此生她就是我的结发之妻,若是公主有意为妾,我是不在意的,三娘那里,还要劳公多费心。”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封常清有些哭笑不得,公主为妾,亏他想得出,天子就是再喜欢,也绝不可能这样委屈自己的女儿,那是连帝王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不过刘稷的言之凿凿,让他觉得十分欣慰,方才被亲家拒绝的一点子不快,顿时不翼而飞,反而生出了一分期待,此子创造的奇迹已经够多了,这一回,又会有什么样的惊喜?

    “某没有看错你,五郎,大郎是个不成器的,日后若是某家有个什么好歹,府里这些人就靠你多照应了。”

    “公且放宽心,稷绝不会坐视不理。”

    刘稷要的就是这句话,以他现在的身份,牢牢与封府结缘,将前者推上高位在前面顶着,才是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一条路子,唐朝的驸马有什么好当的,吃饱了撑的才会去娶公主。

    封常清回去自己的居院,刘稷等他走后,却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府院外墙。

第二百零七章 危机(十九)() 
    禁夜时分,在坊外的大街上行走,是会被严查的,而在坊内,也会有坊丁来回巡视,却不是为了抓人,而是提醒缉盗、防火等事宜,像平康坊那种热闹的去处,入夜时分才是精彩的开始。

    宣阳坊所住的都是权贵之家,自然不会那么闹腾,刘稷轻车熟路地从院墙上溜下去,躲在暗处的陈金马上迎上前来。

    “咱们的人都进城了?”

    “嗯,一共二十人,照你的吩咐,盯在杨府和虢国夫人府,据他们所说,杨府的动静不大,杨国忠一直没有出府,虢国夫人今日两次出府,在里面呆的时间不长,这会子只怕还没回来呢。”

    “喔,什么时候离府的?”

    “禁夜前,走得很是匆忙,今夜怕是不会回来了。”

    刘稷微微有些失望:“裴府有什么动静么?”

    “巧了,那人也是禁夜前匆匆离府的,看情形像是一路。”

    刘稷微微一思索,就明白了里头的关窍,多半是白天的事情被天子查知了,才会把母子一块叫进宫去,这个结果本就是他有意为之,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看来李隆基对于京城的掌控,一丝一毫都没有放松,自己的行事,必须要小心再小心,谁知道哪个角落里,就躲着宫里的暗探。

    特务组织在哪个朝代都是皇帝控制局面的一把利刃啊。

    “好,还是照之前的那样做,每六个时辰换一班,让弟兄们好生歇息,你自己也是。”

    “属下遵命。”

    陈金轻声答道,飞快地缩进了角落里,刘稷循着早就探出来的路线,一路潜行,再一次翻进了虢国夫人府,下去之前,他特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府里巡查力度,与上一次相去不远,看来杨玉瑶没有骗自己。

    就这样高伏低走,刘稷熟门熟路地翻进了内院主室,里面果然黑漆漆地没有人,只有一股好闻的熏香,充斥着他的感观。

    刘稷像上一回一样,抱着双膝靠在床榻上,静静地等待着,这一等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听到外面的梆子声敲过了三下,他都差不多快要睡着了,身后才响起了动静,他赶紧起身躲到了帘子后头。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清晰地传来,细听之下还不只一个,大概是到了内室门口,又响起了一阵拉扯之声,然后便是那个熟悉的女音。

    “送到了还不走,天子训斥不够是吧,还想听为娘骂几句才肯罢休么?”

    紧接着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显得十分年青。

    “娘,多日不见想得紧,就容孩儿亲近亲近,难道娘不想孩儿吗。”

    “裴徽,你。。。。。。”

    女子的话似乎被堵上了,刘稷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咂巴咂巴声,惊得差点没叫出来。

    片刻之后,只听得“啪!”得一声清响,女子愤怒地叫道:“你给我滚出去!”

    “娘,莫要着恼,儿下回再来看你。”

    “滚!”

    杨玉瑶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或许是怕惊动了府里的下人,裴徽不敢再停留,飞快地退了出去。

    “夫人。”

    一个侍婢低低地叫了一声,她怔怔地回过神来。

    “谁也不许进来。”

    说完,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整个人就像木头般地走到榻前,猛地扑到上面,“嘤嘤”地哭出了声。

    刘稷尴尬万分地站在帘子后头,不知道该不该现身,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会让杀掉自己的亲子,或许这个女子之所以淫荡出名,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屋子里的哭声像水一样地流淌着,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现身,因为自己没有时间了。

    “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要听到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杨玉瑶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一喜,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少年的身影在黑暗中挺直如松,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五郎!”

    女子爬起身,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抱,刘稷手足无措地将她抱住,轻轻地拍着后背。

    “想哭就哭出来吧。”

    “奴已经哭过了。”杨玉瑶仰起头,月光下的那张俏脸,满是泪渍,红唇微微撅起,令人一看便心生怜意。

    “五郎,要我。”女子环抱着他的头,吐气如兰。

    刘稷俯下头,两人迅速地挨在了一起,一个深吻之后,双双倒在了锦软宽大的榻上。

    一室如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汗湿的身体才分开,杨玉瑶伏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在一条疤痕上轻轻滑动。

    “五郎,奴对不住你。”

    “怎么说。”刘稷闭着眼睛,脑海里还在回味着那一丝余韵。

    “奴本以为是件小事,于是便去了一趟宗正寺,谁知道李彻那个老儿,咬死了不肯给我看玉碟,奴便进宫去寻至尊,结果至尊也是避而不见,方才将我二人叫入宫,劈头就是一番训斥,奴还从未见他这么生气,一时间竟然忘了那事,到此刻才想起,岂不是对不住你?”

    刘稷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愣住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杨玉瑶转过头,一双妙目在黑暗中闪着晶亮的光。

    “封中丞已经拒了太子的求聘,此事没有相干了。”

    “啊。”杨玉瑶垂下头:“那也是奴的不是,答应你的事,未能做到。”

    “我都说了不相干,我答应你的事,不也没做到。”

    或许是想到之前的一刻,杨玉瑶沉默了下来,神色有些黯然,刘稷拍拍她的手。

    “不瞒你说,之前还有几分犹豫,这会子,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帮你除去那个畜牲。”

    “若是太难,就算了吧。”

    “君子一言,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还有两天,后日之前,我保证,他再也不会来骚扰你。”

    杨玉瑶咬着下唇,低低地“嗯”了一声。

    “舍不得么?”

    她摇摇头:“奴怕,为了他,把你搭进去,不值当。”

    “不会的,我的本事,你不是都看到了?”

    “那奴还要帮你一事,无论是什么,你说吧。”

    “不着急,春宵苦短,咱们细细说来。”

    刘稷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闻言低下头去,咬着她的耳垂,双手在她滑腻的香躯上不停游走,慢慢地挑动着她的情欲。

    “唔。”

    女子闷哼一声,迎合着他的动作,毫无保留地献出了一切。

第二百零八章 危机(二十)() 
    上一次受邀入宫,是什么时候的事,李亨已经不记得了。

    在他的身后,是三个成年的儿子,长子广平王李俶、次子南阳王李儋、三子建宁王李倓,为什么会这样,他隐隐猜到了几分,因为被邀的人里头,还有封常清。

    李亨不敢怠慢,早早地就进了兴庆宫,这既是礼数,又是一种本能,宴饮之前,先去给父亲请个安,聆听一番教诲,否则他的内心都不会安宁。

    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让他觉得胆战心惊,感觉很是不托底。

    接到通报,高力士亲自将他们父子四人迎入了后殿,宴饮定在花锷相辉楼的二层大殿,李隆基此刻却在寝宫还未起身。

    “是我到得早了,高公千万莫要为难,我等在偏殿等候便是。”

    “殿下这话说得,老奴有什么为难的,太子至孝,几位大王至亲,一心想着大家,老奴只有欢喜的,偏殿没有生火,就在这里呆会吧,最多两刻,大家就会起的。”

    在天子的寝殿外,李亨也不好过多争执,闻言一拱手谢道。

    “那就有劳高公了。”

    高力士命人为他们搬来锦垫等物,却不敢送上吃食,因为那样有些不敬,自己却站在一旁,陪着他们说话。

    “今日是家宴,除了几位殿下之外,还有三位国夫人、杨府两位郎君以及杨大夫,大家的意思,冬日里吃羊肉,有温补滋养之效,又兼之得了新方子,故而与诸位同乐,最好只述家常,旁的事情,能不提就莫提,太子看成不成?”

    李亨赶紧答道:“高公所言极是,我等无不依从。”

    高力士谦逊地笑了笑:“老奴只是随口一提,这位便是建宁王殿下吧。”

    “正是府上第三子,男倓。”

    李亨暗暗地给了李倓一个眼色,后者起身拱手答道:“见过高公。”

    “客气了,殿下果然生得一表人材。”高力士笑咪咪地说道:“呆会还有两位客人要来,你们不妨认识一下。”

    话说到这里,李亨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提醒自己,不要寻封常清的晦气呢,他不由得盯了一眼身旁的李俶,那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

    几个人随便扯了些闲篇,让高力士有些奇怪的是,往常话语极多,性子也活络的李俶,变成了个闷嘴葫芦,几乎没什么话,就连表情也是硬硬地。

    没过多久,李隆基就从寝宫走出来,头发披散着,脚上踏着一双木芨,身上只披了件袍子,看到这些人一个个忙不迭地要起身行礼,随意地摆摆手。

    “都说了家宴,别来这些虚礼了,你们不自在,朕也不自在,还不如不来呢。”

    众人讪笑着站在那里,反而更不自在了,李隆基自己寻了个垫子坐下,高力士赶紧命上前为他梳妆,几个人陪笑着坐在周围,做着最寻常不过的问答游戏,几句话问下来,就连李隆也发现了李俶的异常,不过什么也没说。

    “前面他们也该到了,李俶。”

    李俶慌忙答道:“孙儿在。”

    “带着你的兄弟,替你父亲去迎一迎。”

    “孙儿等遵命。”

    三人一齐执手应下,李隆基一摆手,高力士将服侍的宫人全都遣下去,自己也退出了寝宫门外。

    李亨的心跳得很快,父子单独相对,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极久远的记忆了,哪怕此刻父亲的目光十分温和,都让他无端端地生出了一阵寒意,手脚似乎不听话地颤抖起来。

    “你这身子骨,是有多久没有动弹了。”

    陡然听到问话,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低头执手答道:“回至尊的话,去岁感染了风寒,在府里卧病良久,到今年仲夏方才全愈,宫中奉御嘱咐臣要静养,故而一直未曾出府,望陛下恕罪。”

    李隆基被他的动作一惊,愕然地看着这个事实上的长子,满头花白,一张脸形销见骨,身子比寻常宫人还要显瘦,两条腿在不住地颤抖着,让人担心是不是下一刻就会倒下。

    “坐下。”

    “是。”

    李亨跪坐在锦垫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上,身体微微前倾,神情恭敬地样子,让他有心说几句家常,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隆基暗自叹了口气,十几年的太子做下来,就是这般模样?

    大唐有史以来几个有为的君主,太宗皇帝只做了几个月的太子,而他自己,也没到一年,储君储君,一储十几年,什么事物都闷坏了,何况是人。

    “听闻你打了李俶?”

    “臣不敢,只是说了他几句。”李亨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他那个性子啊,是该教训,你的儿子,打也好骂也好,都是应当的,朕要同你说的是,他为你求来的这个差使,是朕的主意,封常清为何不应你,是因为他聪明,和你现在的心思是一样的,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想,这份谨慎,朕取之,今天他也来了,不要闹意气,把事情说开,这没什么不好。”

    “臣遵旨。”

    李隆基知道他不会改变态度了,这是十多年的压抑造成的,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也不勉强,叫着他的名字站起来。

    “李亨。”

    “臣在。”

    “你要记住,玉不琢不成器,朕从前那样做,是不希望你为他人所左右,这是君王的大忌,女人也好,亲信也好,都只能用之、听之、信之,而不是随之,朕可以容许李林甫构陷的你的左右,但不会让他伤到你,这个道理你还想不明白吗?”

    李亨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话,更没想到这话是从他敬若神明的父亲嘴里说出来,而这话背后的意思,更是让他惊疑不定,父亲在教自己为君之道!

    他猛地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臣。。。。。。臣。。。。。。无知,辜负了至尊。”

    “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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