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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盛唐余烬-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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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稷心里一惊,顿时想起了那个在裴徽身下闭着眼睛哭泣的女子。

    对方说得没错,心慈是他最大的弱点。

    如果那个女子有她的本事,闻到了自己的味道呢?

    “别哭了,好好说话。”刘稷换了个表情,拍拍她的手。

    “五郎不信奴嘛。”杨玉瑶收声,娇嗔道。

    “你是丧子之人,能不能装出个悲戚的样子出来。”

    “奴的悲戚用不着装,全在心里。”

    杨玉遥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悠悠地说道:“你疑心奴会害你,奴不怪,你我相识不过一月,这是人之常情,可奴要你做的事,并无他意,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心人推波助澜,非是奴的本意。”

    “五郎,你知道我为何一定要他死吗,天宝四载,奴刚刚丧夫,身边只有一个未长成的孩子,他是奴家最大的倚仗,心里想着这一生,或许守着他,长大、成亲、生子,为他操持后府,了此一生,哪怕孀居几十年,奴也守得住,你信么?”

    刘稷没有说话,大唐不禁再嫁,从皇家到百姓都是鼓励的,因为需要人口,贞节牌坊不是什么流行于世的准则。

    “你不信?想我杨玉瑶也是清白人家出生,从小识字,背过女诫、女德,听着那些贞女故事长大的。”

    “我信,没有人天生如此。”见她一下子激动起来,刘稷只得出言说道。

    “你不必忌讳那两个字。”杨玉瑶凄然一笑,美目闪着晶莹的泪花。

    “也正是在那一年,小妹被接入宫里封为贵妃,消息传来,无人敢信,因为她明明是寿王妃啊,后来,我们几个姊妹被接入京城,封了国夫人,时时进宫,人人称羡,可是谁又知道,第一次进宫面圣,竟然就。。。。。。”

    杨玉瑶咬着下唇,声音变得低沉无比:“竟然就被他看上了,他是天子啊,奴能怎么做,奴能怎么做,忤逆他,陪上一府的性命么?为了我那孩儿,奴从了,从此成为他的禁娈,成为这长安城中的笑柄。”

    刘稷听着她的讲述,突然想起一首诗来,不过脑一般地得脱口而出。

    “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宫门。”

    杨玉瑶面上一怔:“你都知道了?还有呢,一并说出来吧。”

    “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果然是状元之子,书香门第,这般丑事也能作出好诗。”她轻轻地笑了:“不错,他夸赞奴生得好,素面也比几个姊妹强些,就连小妹都不及呢。”

    这话,刘稷信,因为他亲眼所见,难怪这个女子很少涂脂抹粉,天生底子就是好啊。

    “生得好是奴的错么,奴索性就放荡一回,也不白白担了这名声,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那个逆子他竟然。。。。。。他竟然。。。。。。”

    杨玉瑶“嘤嘤”地哭出了声,那种压抑让刘稷的心沉了下去,忍不住将她搂住。

    “别说了,都过去了。”

    “不,奴偏要告诉你,那一夜,奴的心死了,人也死了,你知道为何奴会在黑夜里一人独坐么,奴怕啊。”

    “世上有这样的畜牲么,说什么娘给别人,为何不能给他,这是老天的报应啊,我杨玉瑶合该生出这样的畜牲,所以他一定要死,他不死,奴便永远活不过来,五郎,是你拯救了奴,奴就是粉身碎骨,也决不会害你的。”

    在男子宽厚的怀抱中,杨玉瑶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因为这个男子,目睹了她的一切,世上从未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毫无保留,把那些不堪、压抑,全都说出来。

    刘稷默默听着她的发泄,从咬牙切齿的痛恨,到自伤自怜的哀泣,伤害自己的人,偏生是她最爱的人,这样的痛苦,造就一个偏激的性子,再也合理不过,由不得他不信,因为在那一夜,他亲耳听到了女子口中的畜牲,是如何污言秽语侮辱自己母亲的。

    这个女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你恨他吗?”等到哭声渐歇,刘稷摸着她柔顺的青丝问道。

    杨玉瑶摇摇头,她知道对方说得是天子。

    “奴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有时候,他待奴是真好,让人恨不起来。”

    这算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

    “他一死,奴现在谁都不恨了,同你讲个笑话吧,你知道方才谁过府来探望么?”

    “看形制,是宫里那位贵妃吧。”

    “就是她,可你知道她同奴说什么么,今日,至尊将寿王招入宫去了。”

    我靠这么劲爆,刘稷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可算是京城头号八卦,分分钟能上头条的。

    杨玉瑶泪眼朦胧地展颜一笑,看得他心头一荡。

    “一听到小妹的事,五郎就如此坐不住了,莫非你的心里,存着一分别样的心思,不成?”

    刘稷唬了一跳,伸头轻轻打了打她的头。

    “听笑话呢,别打岔。”

    “哎哟。”杨玉瑶故作夸张地叫出声,媚眼流波,声音酥软入骨。

    “你们男子啊,全都是口是心非,若是,奴有法子,让你遂了心愿,可否算做,奴对五郎的报偿?”

    她的话,让刘稷的心,“扑通扑通”,难以抑制地跳了起来。

    那可是杨玉环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 看透() 
    

    太子府上同样有丧事,可是不光没有披白、没有哭声,就连府门都是紧闭着的,因为这位张良娣是畏罪自杀。

    偌大的中堂上坐满了人,却是个个低头不语,正位上的李亨看着憔悴无比,眼窝深陷、颧骨高耸、白发凌乱、神情呆滞,一股压抑的气氛,在堂上弥漫着,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并非东宫属官的大理司直元载左右看了看,发现由他这个第三者开口,最为合适。

    “殿下,诸位,事情或许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糟。”

    他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眼光,都看了过来,元载十分享受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清了清嗓了继续说道。

    “至尊虽然做了处置,心中却是不以为然的,否则也不会让我等复查,如今事情很明显,裴徽并非酒醉失足溺水,而是他人害死,凭着这些疑点,追查下去,或许就能真相大白。”

    “什么真相?至尊如此果决地处置张清等人,就是为了打压我等,那么多条人命,不经三司不经复核不到秋后,一句话就全杀了,又怎么会容你翻案。”

    “关口是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还能有谁,咱们府上倒霉,有人得意,便脱不得干系。2yt”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讨论起来,李俶看了一眼上座的父亲,又扭头瞧了瞧下首的李泌,后者微不可查地摇摇头,让他的心中一紧。

    “够了。”

    只听得一个悲凉的声音打断了堂上的声音,李亨像是从睡梦中醒过来,无力地摆摆手。

    “孤累了,诸位都回去吧。”

    堂上众人依言退下,来瑱、元载等人走出门口,不约而同地站住了脚,等着最后出来的李俶。

    “听闻殿下府中还有江南陈酿,不知可否叨扰一二?”元载朝他一拱手。

    “正要请教。”

    李俶带着他们走向自己的院子,本想去到大堂上的,想了想,转了个圈子,径直来到书房,朝着下人吩咐了一句。

    “去沈氏那里,将上次送来的杏花白拿一坛来。”

    下人很快将酒送来,李俶摆手让他退下,亲自取过几个盅子,拍开泥封,为他们几个一一倒上。

    “果然是江南的味道,别有一番妙处。”来瑱拿鼻子闻了闻,赞了一句。

    “可惜,不知明年还没有机会吃到。”

    “殿下何出此言?”

    “你们也看到了,父亲意志消沉,连话都不想听,真有一天,一道敕令,被贬谪出京,也不是什么出奇之事。2yt。org”

    元载叹了一口气:“殿下伤心良娣之丧,精神不济是有的,至尊又发了话,让咱们离开,也是为了防止宵小作祟,这个时候,谨慎些好。”

    “事情就这么算了?”李俶不甘心地说道。

    “昨日,新设的镇蕃大都护竟然落到了寿王头上,已经令人吃惊了,今日,寿王便被招入了宫,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啊,谁也没料到,居然是寿王。”

    来瑱等人都是心有戚戚,只有李泌坐在那里,毫无所觉一般地端着盅子,似乎对这美酒情有独衷。

    “长源,为何一言不发?”

    “因为看不透。”李泌思索着说道:“抬出寿王,或许只是为了给太子一个警告,可万一,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三人一齐惊呼失声,因为这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昨天以前都不可能,某一直在想,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裴徽一案,杨国忠骤然发力,打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事情来太过突然,咱们的消息又少,应对上难免有所失当,可这么明显的构陷,咱们看得出,天子会看不出么?”

    “只凭京兆府的口供,一下子处置了那么多人,天子的意思,并不是为了处罚太子,而是保全他,因为人一死,线就断了,杨国忠想从张清等人身上牵出太子,便落了空,为什么就变了呢?”李泌苦苦地思索着。

    来瑱与元载交换了一个眼神,心头都是一震,这位神童的思维敏捷,反应神速,连他都想不通的事情,必然有着绝大的干系,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静等着他的答案。

    李泌自言自语地说道:“从处置张清等人,到寿王出任大都护,中间一发生了什么事,影响了至尊的判断,会是什么呢。”

    他的视线在手中的酒盅子上停下来,突然想起,方才李俶是让下人从一个姬妾那里取的酒,恍然大悟。

    “某知道了,某知道了,这期间,只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女子死了。”

    “张良娣?”来瑱接口道,他不明白,这和至尊的处置有什么相干。

    李泌看着李俶,后者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动作和李俶的反应,在来瑱二人的注视下,也相继明白过来。

    张良娣并非是自尽,而是那位太子殿下,为了消弥祸端,自行处置的!

    宣阳坊虢国夫人府,杨玉瑶掩着嘴吃吃直笑,刘稷被她的话弄得心痒难当,一时间又不得消解,再看着身边的玉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一把将怀里的女子打横抱起,压到了床榻上。

    在他雨点般地热吻下,杨玉瑶热烈地回应着,动人的娇躯渐渐有了反应,嘴里发出醉人的呻吟,就在刘稷脱去衣衫准备入巷时,突然发现了不妥。

    “五郎,对不住,奴的月事来了。”

    刘稷的动作一下子停在了那里,无处发泄的激情,在身体里撞来撞去,似乎马上就会涌出来。

    杨玉瑶的脸上满是红晕,一双玉臂攀着他的头,吐气如兰地在耳边说道:“奴倒是不介意,换个方式为你泄火,可今日,奴想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当作是之前的补偿,相信她定能让五郎满意。”

    “她?”刘稷一怔。

    “嗯,一个妙龄女子,让她代替奴服侍你,可好?”

    刘稷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那位名叫舒云的侍女,印象中,也是一位娇俏可人的小娘子。

    莫非就是她?

第二百三十七章 酸意() 
    

    当他走进偏厢的一间屋子时,闻到的是一股浓郁的熏香味道,唐人喜欢用香,特别是内宅,衣服洗净晒干后,都会经过这么一道手续,因此但凡有些家世的人,基本上都是走路随风、香气袭人,不分男女。

    然而杨玉瑶的屋子里却是个例外,就和她这个人一样,素面朝天,喜欢反着来,这样一对比,便给了刘稷一个深刻的印象。

    屋子里同样没有点灯,光线不太好,月光照不进来,只在窗边留下一片银白,反射到屋子里,能够勉强看到,榻上躺着一个人,循着香味,他脚步轻轻地走过去,没有听到鼾声,对方的呼吸显得有些沉重,可知心里并不平静。

    这是难免的,别说一个女子了,他身为男子,还是军人,在第一次的时候,紧张得手都没处放,这样的经历,让刘稷的心中生出一份宽容,并不想太过于急色。

    “你是愿意的么,若是不愿,请告诉我,你们夫人那里,我去说,一准不会让她责怪。”

    他在那个榻前跪坐下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突兀,以免唐突了佳人。

    李妍怔怔地睁开了眼睛,她是侧向里躺在被子里的,因为知道会发生什么,一直都没法入睡,刚进屋时的传来的脚步声,让她紧张得难以呼吸,只能死死抓住被子的一角掩住嘴,避免自己喊出来。

    可是没想到,脚步声停在了身后,男子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竟然让她想起了成亲时,夫君对自己说得第一句话。

    “七娘,你生得真好,可愿让某相伴一生?”

    相伴一生,相伴一生,她当然愿意,哪怕为他去死,那一刻,夫君是个谦和有礼的温润君子,若是时间停留,该有多好。

    泪水与低泣声,在霎那间响起,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我明白了,你睡吧,别担心。”

    就在刘稷打算起身出去时,突然被人一把捉住了手臂。

    “奴只是情急,求求你,不要走。”

    李妍莫名地有些留念,那个温柔体贴的声音了,左右都是要做的,再换一个么?谁又知道会是什么人,至少这个男子,让她不讨厌。

    不是舒云?

    刘稷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真要是熟人以后再见面,反而不好相处,那个小妮子的嘴,他可是领教过的。

    这个女子的声音听上去糯软绵甜,让他的心里痒痒的,刘稷顺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拖过来,嗅着头上的发香,一路吻下去,女子娇嫩的肌肤如同牛奶般丝滑,令他爱不释手,对方的年纪,或许比他想像的还要小。

    想像终归是不同的,李妍浑身颤抖地任另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侵袭,那种无法抵御的快意,就像潮水一**地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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