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波-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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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知道张巡与燕军作战一年多,有相当的经验,主动让他来指挥守城,他自己负责后勤保障。张巡临危不惧,挑起重担。他派部将雷万春、南霁云训练军士,等待燕军来攻。
三处的兵马加在一起,虽然也有一万来人,但是武器落后,许远和姚阎的兵还缺乏训练,所以战斗力不强。雷万春和南霁云知道军士掌握武器性能的重要性,加班加点,日夜操练,准备迎接燕军的攻击。
燕朝的军需品告急,从辖区内已经很难搜刮到粮食和草料。严庄建议进攻江淮地区,获取资源。
安庆绪派部将尹子琦率同罗、突厥、奚等部族精锐兵力与杨朝宗领兵合在一处,共两万余人,进攻睢阳。
面对强敌,张巡、许远激励将士固守,从早至午,接战十余次,土气不衰。许远自以为才能不及张巡,放手让张巡指挥,他自己只管筹集军粮和战争物资。
许远的部将田秀荣认为张巡只是一个县令,他是太守手下的军官,级别比张巡高,不服张巡指挥,公开出言抵制张巡。为整肃军令,张巡将傲慢无理的田秀荣捉了,要军法从事,处以极刑。
许远想保田秀荣,对张巡说道:“现在用人之期,殊杀将领不利于守城。”张巡说道:“太守如若信得过我张巡,就不要讲情,如果要保田秀荣,就不用我张巡。军令如山,不整顿军令,如何能守孤城。”许远见张巡坚决,没有再行劝阻。当着众将的面,张巡处死了田秀荣,从此军中再无人不服。统一将令后,张巡令南霁云和雷万春率军出城主动袭击叛军,尹子奇没有想到唐军会主动出击,一时措手不及,将军军队后撤三十里。唐军没有追击,但缴获了大批车马牛羊。
张巡把这些战利品都分给了将士,自己分毫不要。许远将这次大捷报给河南节度使李巨,李巨认为让一个县令指挥一个州郡的保卫战争,名不正言不顺,他向朝廷上奏了张巡的功劳。
唐肃宗的圣旨到了,改郡为州,东平郡恢复郓州称谓。任命李巨为河南节度使兼郓州刺史,李随为济州刺史。睢阳郡复为宋州,任命张巡为御史中丞;许远为待御史兼宋州刺史;姚訚为吏部郎中兼宋州司马。
但是尹子奇很快就卷土重来,将宋州团团围困。张巡、许远在睢阳城固守,不让燕军越雷池一步,严阵以待,死守城池。
尹子奇无计可施,攻城伤亡太大,只好四面围困,阻断通道,要饿死城中的人。很快到了麦收的时候了,燕军为了获得补给,分兵到田野抢割老百姓的麦子。
张巡在城上看到,便集结士兵,擂鼓呐喊,作出欲战的样子。叛军见状立刻停止收麦待战。这时,张巡止住擂鼓,让军士作出休息的样子,叛军见状又去抢收麦子。张巡再次擂鼓呐喊,尹子奇以为张巡是骚乱,没有停止收割麦子。
燕军放松了警惕,张巡抓住时机,命南霁云和雷万春大开城门,率军突然冲出,直捣尹子琦大营,斩将拔旗,将敌人冲得乱成一团。
尹子奇大怒,命令令狐潮率一千余骑兵直逼城下,张巡在城楼上对令狐潮说道:“我本想投降,但守城的将领有人不同意,我得做说服工作。你在城下等待一会,他们同意了,我们就投降。”
令狐潮信以为真,停止了进攻。见令狐潮上当,燕军放松了警惕,张巡立即命令雷万春带领勇士几十人手持钩、陌刀、强弩从城上吊下潜入无水的护城壕中,令狐潮见对方人少,自己人多势众,以为是张巡派出城来谈判的,并不在意,没有戒备。
雷万春带领勇士突然杀出,令狐潮猝不及防,阵脚大乱,折了很多人马逃回营寨。
从此,宋州就成了阻挡燕军南下的堡垒,任凭燕军如何围攻,都无法越过,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
注③:唐朝地名,今安徽亳州东南。
第一百四十五章 燕将拥兵庆绪旨不灵 唐皇性急子仪攻长安1()
勇冠三军克州城,春风得意锦前程。
披坚坐入兆尹府,遥思太平盼昌盛。
回头再说燕朝的骠骑大将军田乾真,接到安禄山的圣旨,担任京兆尹兼长安留守,穿着军服,到兆尹府上任。一下子成了长安城的最高行政长官,有些春风得意。他从没有做个行政官员,也没有想过要做行政长官。现在一下子做了管理京都地区的京兆尹,便想好好的为百姓做些事,好好的大干一场,保持长安的繁荣昌盛。
此时的长安,由于唐王朝的迁徙,城廓虽在,但已经今非昔比,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城区内无人管理,盗贼横行,乱得一塌糊涂。田乾真带着随行人员直接到兆尹府上任,兆尹府官员缺乏,少尹等官员都没有到位。他顾不得这多,当前的城市治安要紧。向衙役交代事务之后,便带着林士勇,立即去万年县衙。
衙门内冷冷清清,几个穿青袍的官员,在院内闲聊。他们突然见到一个穿紫袍的人到来,忙不迭的起身。
一个身穿深青色官服的官员来到田乾真的面前:“万年县丞蒋有道参见大人。”田乾真说道:“我仍京兆尹田乾真,你们县令呢?”
蒋有道跪下说道:“启禀田大人,县令苏大人早就跑了,衙役也跑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个是万年县的老人,所以还呆在县衙内。”
田乾真说道:“市面上没人管理,打架斗殴、闹市中生事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大白天行凶抢劫。你们既是万年县的老人,就要为长安城的百姓造福。赶快各就各位,将衙役都招集来,维护长好安的秩序。”
蒋有道说道:“大人吩咐一定照办,但是没有县令,无人作主,也不好办事。”田乾真拍了一下林士勇的肩膀说道:“这位就是你们的县令林士勇,有事找他处理。”林士勇摇着手说道:“不行、不行,我做不来县令。”
田乾真说道:“我做京兆尹也是第一次,你就学着做吧,有这几位老人帮助,只要不藏私心,为百姓服务,就能做好。我还要去长安县衙,你就留下来处理事务,多向县丞等有经验的人学习。”
林士勇硬着头皮留下来了,四个月过去了,他还真的还将长安城东包括唐朝皇宫在内的万年县的治安治理好了,市面上井井有条。虽然前线打了几仗,但对城区影响不大。燕朝的第一个大年节,长安城还算正常。虽然没有往年的热闹,但比较去年的人心惶惶,却是安静得多。
过年之前,田乾真将诸葛芙蓉接到了长安。住在京兆府的感觉又不一样了,诸葛芙蓉带着田惟军与红梅在院子里闲话。诸葛芙蓉说道:“红梅,你也快二十了,跟着我们已经五个年头了。我们虽然是主仆身份,但我一直视你为小妹。你看好了人家没有,姐姐为你张罗一下,体面的将你嫁出去。”
红梅红着脸说道:“我不要嫁人,就跟着主人,护侍你们到老。”诸葛芙蓉说道:“傻丫头,女人那有不嫁人的。要是耽误了你,我们都会过意不去的。你没有看好的,我让乾真在军营里给你找一个,这样漂亮的姑娘,那些将军,看到了脚就挪不动了。”
红梅急了,用手擦着眼泪说道:“不要啊,请主人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在这里比在什么地方都好。”诸葛芙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红梅,心里想:看她是真急了,她真的不愿嫁人吗?还是另有想法。
正在这时,田乾真急匆匆的回来了,诸葛芙蓉上前,看到他的脸色相当不好,便打趣说道:“是谁惹恼了田大人啦,该打板子。”
田乾真应了一声便进了卧室,栓上门将自己关在里面,不停的流泪,他是真正的伤心。接到朝廷的谕旨,得到安禄山死亡的信息,他当时就差点晕倒,由于身居高位,他不好大声痛哭,只能回到家里躲在房内暗自流泪。
诸葛芙蓉在门外不停的打门,红梅说道:“主人好像遇到了伤心事,就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还要好一些。”诸葛芙蓉叹息一声,进厨房去了。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田乾真才出房。诸葛芙蓉做了一桌好菜,拿出一罐酚酒说道:“要是呼延大哥在长安就好了,痛痛快快的喝一餐。”田乾真说道:“今天不喝酒,皇上驾崩了。”
诸葛芙蓉说道:“怪不得这样伤心的,你们男人就是好面子,皇帝死了,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躲着流泪多伤身子啊。”
田乾真似乎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对诸葛芙蓉说道:“我现在非常想念师父和师祖,明天你去一趟昆仑山,看望师父。也回家看看岳父大人,好几年没有回家了,他们一定十分惦记。”
“你这一说我真的想立即回家,但是你在长安无人管你的起居,我有些不放心。要回去呀,我们就一起上昆仑山。”田乾真说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是朝廷的命官,离开职位要上奏皇上,批准后才能离开。现在皇上驾崩,更不能离开。朝廷出大事了,有本事的宰相死的死了,撤的撤了。换成了严庄、高尚,这两人没有治国安邦的能力,歪点子倒是不少。燕朝长久不了啦,我们现在就要为将来打算,跟师门联系上,将来回去不至受到影响。”
诸葛芙蓉说道:“唐朝皇帝都跑了,还能支撑多久啊?燕朝一路势如破竹,推翻唐朝是迟早的事,你以前不是说太平日子不远了吗?”
田乾真叹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果雄武皇帝不生病,又有张氏兄弟辅佐,燕朝一定会兴旺起来。但是雄武皇帝驾崩,张氏兄弟一个死了,一个靠边站。安庆绪又没有驾驭之能,史思明、蔡希德、田承嗣等人,不会听他的指挥,内部分裂就在眼前。而唐朝虽然大伤元气,但除掉了任意胡为的杨国忠,加上年富力强的太子登基,生气勃勃,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形势就会逆转。我本就不善于官场,过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还不如到江湖中去闯荡,来得痛快。你就辛苦一趟,到昆仑山走一遭吧。”
诸葛芙蓉说道:“好吧,但你一个人要忙官府的事,没人照顾你的起居我不放心。让红梅留下来,照顾你吧。”
田乾真说道:“这几年来,我一个人经常在外带兵打仗,惟军要人照顾,就让她跟作你吧,我一个人好办。”
诸葛芙蓉说道:“惟军已经四岁了,能听话了,我带他没事。你要是没人管,我还真不放心。”
第一百四十五章 燕将拥兵庆绪旨不灵 唐皇性急子仪攻长安2()
诸葛芙蓉对田乾真不放心,田乾真急了,绷着脸说道:“你就这样信不过我,这几年在外打仗,不都是一个人吗?生活得挺好的嘛。”
诸葛芙蓉说道:“现在不一样了,京城花花世界,好人也会变坏。”她回过头来对红梅说道:“红梅你愿意留下来照顾乾真吗?”
红梅还不足二十岁,对田乾真心仪已久,她不愿嫁人,就是想跟着田乾真,只是地位太低,不敢说出口。现在主母要他护侍田乾真,巴不得留下来。低头红着脸轻声说道:“愿意。”
田乾真说道:“不行,红梅与芙蓉一起走,我叫几个卫兵来做日常生活,了不起几个月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诸葛芙蓉说道:“几个月还短啊,你一个官老爷,家里没有女人能行啊,京城中风骚的女人多的是,没人管你,说不定就变坏了。有红梅管着你,我放心。就这样定了,我也做一回大丈夫。”
诸葛芙蓉带着田惟军离开了长安,晚上红梅为田乾真梳洗过,又为他整理好坑头之后,站在他的身边不走。
田乾真在烛光之下看了一会书,准备睡觉,见红梅站在旁边,对她说道:“已经没有你的事了,你去睡觉吧。”
红梅红着脸,站在那里不动。田乾真伸了一个赖腰,走向床边,红梅上来为他宽衣。“你去睡吧,我自己会来。”
红梅低着头为他解带,轻声说道:“芙蓉姐让我赔你睡,她已经交代过了,要我守着你。”身子已经贴到了他的胸怀。
田乾真顺势将她揽住,笑着说道:“我可不是潘安,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你们将来不要扯皮就行了。”两人滚到了床上。
燕朝的大殿之上,安庆绪坐在皇位之上,台下的大臣少了二成。严庄上奏:“启奏皇上,上朝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应该整顿。”高尚上奏:“张均、陈希烈是朝廷的三品要员,上朝的时候不来,是邈视皇上,臣奏请撤销他们的职务,废为庶民。”
达奚珣立即上奏道:“启奏皇上,张均陈希烈是先皇重用的宰相,由于偶感风寒,请假在家。没有上朝是皇上批准了的,并没有触犯法典,不宜撤销职务。现在朝廷需要人才,如果胡乱贬职,朝中的能人就会心寒,前线的将军也会心存疑虑。臣奏请皇上对两人安抚,以吸引贤者。”
严庄上奏:“启奏皇上,张均陈希烈持才傲物,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应该治罪。”张通儒上奏:“启奏皇上,燕朝目前处在关键时期,朝廷的稳定尤为重要。如果朝廷混乱,将帅离心,燕朝就危险了。臣奏请维持现状。”
安庆绪心想:‘父皇本来已经安排了传位事宜,但我一时糊涂,着了严庄的道。现在木已成舟,上了贼船,但也不能让严庄太得意了。’立即说道:“张爱卿言之有理,张均、陈希烈是朝廷的重臣,偶感风寒也是常事,朕本该探望,就请张爱卿代朕去探望两位爱卿。”张通儒立即谢恩。
散朝之后,严庄很不高兴,匆匆走了。达奚珣进了内宫,对安庆绪说道:“皇上今天的处置十分高明,严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上要当心啊。”
安庆绪说道:“严庄一直跟随父皇,是父皇的心腹谋臣,但父皇一直没有让他担任宰相,说明他没有能力管理国家。但是他现在已经成为首席宰相,不好动了,今后爱卿要多出注意,稳定局势之后,朝廷再作调整。”
陈希烈和张均成了不舞之鹤,两人心灰意冷,干脆装病在家休养。闲着没事,两人在一起拉家常。陈希烈对张均说道:“现在安庆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