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淇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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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筹回头一看,瞥见了柳晗卿和顾泽。这时,云淇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常筹这才大吃一惊,不过,冷静地问道:“这不是以前的云尉史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柳晗卿抱拳往左肩处一比,昂头道:“我们想面见当今君上。”
常筹忍不住冷笑了一下,看看周围站岗的武士,小声道:“这里是王宫重地,不是农村老汉的家,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不是诸侯的使者,也不是大家名师,更没有权贵的引荐,恐怕连这第一道门也进不去。”
张海丰笑着抱拳道:“那就烦劳司空大人帮忙引荐一下了。”
常筹瞟了张海丰一眼,冷冷地说:“老夫虽为朝廷命官,有举荐贤才的职责,但得先了解贤才的才干,才敢向君上引荐,如今,除了云尉史,你们几个,我才见过一面,谈何了解?”
云淇笑着说:“我们不过和司空大人开个玩笑,大人不必在意,您要忙,我们也不敢打搅。”
常筹冷笑地看着云淇,“冯大人奉了君上的旨意,去西河巡视了。梁大人如今身体欠安,君上准其在家修养了,你们如果想进宫,这两位大人倒是可以帮忙。他们不知道,云尉史应该很清楚吧?”
云淇的脸忽然就红了,“多谢司空大人指教了。”
常筹一甩袖子,“老夫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朝宫内走去。四个人站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柳晗卿看看周围,小声道:“这老头倒挺懂事,不等我们开口,就把我们要问的说了。”
顾泽静静地说:“如今,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再说,我们就是传个信息,管他君上听不听呢,只要我们说了就行。”
“我看,不妨用师父的名义,看看能不能行得通。”张海丰沉思道。
“啪”,柳晗卿高兴地一拍手,惊喜道:“对!我们去常府的时候,这个司空说知道我们的师父,这样说来,我们的师父在魏国还有些名气,不妨就照六哥的说法去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咱们的师父最大的官职是什么?”云淇问道。这一问,把三个人都问得直挠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都不知道。
云淇叹了一口气,道:“那这就难办了,如今是‘人用金银定好坏,官以大小论高低’,我曾经在魏国做过尉史,如果不是冯大人和梁大人的帮助,早已粉身碎骨不知多少次了。”
三人一听,望着高高的宫墙,不知该怎么办了。
“好歹试试吧。”顾泽说道。
“是啊!”柳晗卿这时附和道:“师父在江湖上那么有名气,他们总该有所耳闻的,站在岸上,十辈子也学不会游泳。”
“八弟说得也有道理。”张海丰看看云淇,微微点了点头。
云淇无奈,只好说:“那就试试吧。”
于是,四人来到宫门前,张海丰上前抱拳道:“我们是恒无派云梦山清溪先生的徒弟,家师有一封书信要呈递君上,还望军爷通报一下。”
卫士看看张海丰,见他衣冠楚楚,举止不凡,答道:“这里是魏国王宫,不是伾山论道的明源宫,阁下说的什么清溪先生重溪后生的,我一个站岗的卫士,眼界狭窄,没有听说过。”说完,卫士依然站得笔直,眼睛直视着前方,并不理张海丰。
柳晗卿听后,胸中不免有些气,“得意什么?真是看人低……”
顾泽赶紧拽着柳晗卿的衣袖,“这是王宫,莫再说了。”张海丰也回头看了柳晗卿一眼。
卫士愣了一下,这才瞪着柳晗卿怒道:“你骂我是狗?你是不是长了两个脑袋,敢来宫门前找事儿?”
柳晗卿轻蔑地笑着道:“你才长两个脑袋,上头一个大的,底下一个小的。”
张海丰听后,知道不妙,赶紧拽着柳晗卿就走,顾泽和云淇赶紧跟上了。
卫士见四人走了,又琢磨方才柳晗卿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咬牙切齿地骂道:“**货!被我抓住了,非把你阉了,让你只剩上头的脑袋。”
张海丰埋怨柳晗卿道:“下次说话注意点儿,他虽然是个守门的卫士,也是不能小看的。当年宋国的华元要和郑国打仗,作战之前,华元杀羊犒赏士兵,结果没给他的驾车人羊斟吃。等到作战的时候,羊斟说:‘前天杀羊犒军的事,由你作主;今天驾车作战的事,由我作主。’于是羊斟就故意把兵车驱入郑军之中,使华元被俘,所以宋军战败了。”
柳晗卿虽然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刚才确实有点儿逞口舌之快,忘了师父的教诲,我今后一定注意。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海丰环视了一下,小声道:“既然梁大人在家,我们明着进不去,只好夜访了。”
顾泽将信将疑地看着张海丰,“这行不行啊?别再让人家误会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柳晗卿无可奈何地说:“蛤蟆无路——只得跳一步了。”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去?”顾泽问道。
云淇想了想,“要不,我们去吕陈锡大人家看看?他和冯大人、梁大人关系都很好的,不过,我走之前,吕大人因为受到我的牵连,被君上免去官职,告老还乡了,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有。”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柳晗卿道:“去了不一定有希望,不去一定没希望。”
“走吧!”张海丰答应道:“云淇带路!”
于是,四人朝吕陈锡家走去。
(本章完)
第136章 太岁奶奶()
却说常越卿趁着常筹上朝的时候,又偷偷跑了出来。她带着常琴和几个贴心的家丁来到大牢,她让家丁在外面,自己和常琴去见囯安了。
囯安此时虽然在牢中,因为有常越卿提前铺垫好了,所以并没有吃苦,只是不得自由。
囯安见常越卿来了,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大骂道:“不要脸的泼妇太岁!还不把你大爷放了,仗着你司空老爹有点儿权势,就为所欲为吗?”
常越卿本来满心欢喜地来了,听到这话,顿时也来了火气,看着身边的谢仓丰,骂道:“狗奴才!谁活得不耐烦了,给他讲这么多!”
谢仓丰连忙弯着腰解释道:“我们完全按照小姐的吩咐,一个字也不曾多说。”
囯安见状,知道自己失言,忙掩饰道:“你少来这儿狐假虎威,拿这些下人出气!有本事,把你大爷放了,看不打得你满地找牙,遍地求饶!”
常越卿也不理睬囯安,上去就是一脚,跺在谢仓丰的大腿上,居然把谢仓丰跺得后退了好几步,谢仓丰忙跪倒在地,“小姐饶命!我实实的刚接班,什么情况也不知晓!”
“你不知道?!”常越卿吼道:“把你们管事的狗狱曹给我叫过来!”
囯安见状,越发怒不可遏了,他急的周围看看,除了睡过的稻草和一个尿罐,什么也没有。
谢仓丰跪在地上,一时并没有起来,只是捣蒜一样地磕头求饶。
常琴在一边使劲拉着常越卿,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常越卿力气太大,还差点儿把常琴推倒了。
常越卿越发恼火了,一脚把谢仓丰踢翻了,“狗狱卒,吃了豹子胆,敢在这儿跟姑奶奶顶撞,还不把管事的狗狱曹给你姑奶奶喊过来?你个下贱的货色,以为姑奶奶好脾气是不是?”
谢仓丰见没有办法,只有爬了起来,“小姐莫生气,小姐莫生气。小人这就喊狱曹去。”说着,谢仓丰朝门外跑去。
“常太岁!你放肆!”
常越卿听到囯安的声音,急得回头准备破口大骂,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囯安端着尿罐,将一罐尿实实在在全泼在了常越卿的脸上身上,常琴也没有幸免。
“啊……噗!”常越卿还没有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发现嘴里酸涩骚气的液体直往喉咙里进,她习惯地一咽唾沫,结果全都咽下去了。她用袖子擦着脸,就算不用鼻子闻,骚气味儿也直往鼻子里钻。
“尿!小姐。”常琴甩着袖子,像在跳舞一般。
“啊!”常越卿长长地大喊了一声。
“哈哈哈!”囯安高兴地将尿罐丢在一边,开怀大笑起来,指着常越卿道:“哪里是什么常太岁,分明就是一个尿太岁了!啊哈哈哈……”
常越卿此时脑子乱作一团,居然一个词也想不起来了,气得用颤抖的手指着囯安,咬牙切齿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囯安此时正在得意,“你还是赶紧回家让你老子娘给你换件衣服吧!不仅喝了一肚子尿,还一身男人的尿味,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尿太岁啊?哈哈哈!”
“你……你……”常越卿的身体此时像定住了一般,除了手和嘴在颤抖着,居然一动不动。
常琴这时也像失了魂魄般,拉着常越卿,“小姐,我们走吧,太丢人了!走吧,太丢人了!”可是,常越卿就是站着不动。
这时,丁守珉领着几个人进来了,看到常越卿和常琴,心里叫苦不迭。走到近前,闻到尿味儿,更加担忧了。
囯安见人来了,趾高气扬地笑道:“赶紧把你们的尿太岁还是鸟太岁拉走,站在这儿熏得小爷都睁不开眼了。”
“放肆!”丁守珉怒吼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痛打二十大板!”
囯安不屑地看看丁守珉,“狗仗人势的东西!有本事打你小爷两百下,你小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狗娘养的!”
丁守珉见狱卒在观望,怒道:“还不动手?!”
米念稔见状,赶紧上前准备开锁。
“哈哈哈!”这时,常越卿忽然大笑起来。
常琴见状,吓得不轻,忙晃晃常越卿的胳膊,“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米念稔听到笑声,扭头看去,见常越卿笑得灿烂非常,一时也吓了一跳,愣住了。
丁守珉也蒙了,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囯安这时也有些疑惑了,担心面前的这位官家千金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他的笑意顿时没有了。
常越卿推开米念稔,冲着囯安大声笑道:“是条汉子!本小爷没有看错你,不过,本小爷现在要回家换衣服去了,改天有空再来。”
“本小爷?”囯安也蒙了,心想:坏了,祸事了!这女子一定是被这一罐尿给气疯了。这堂堂脾气暴躁的常太岁,如今都成了常太面了。
常越卿也不管周围的人,说完话,一甩袖子,潇洒地走了。
“小姐等等我!”常琴甩着袖子跑着跟了上去。
看着常越卿大摇大摆地出去了,丁守珉真觉得不可思议,他惊异地看看大家,大家也面面相觑,他禁不住说道:“这叫怎么回事儿!真是午睡梦游阎王殿——白日见鬼了。”
丁守珉再看看囯安,越发觉得他的来历不一般了,“好好伺候这位爷,千万不要怠慢了!”
“是!”米念稔大声答道。
囯安这时也醒过神来,“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虚招,要真想不得罪我,就直接把我怎么抓来的还怎么给放了,兄弟我保证不说大家一个字儿的坏话!”
丁守珉微笑着说:“我现在也弄不懂你究竟有什么背景,居然让常小姐都不敢对你发火。你是云淇兄弟的朋友,云淇兄弟也来找过我们了,要是能放,何至于留到今天呢?”
“云淇?”囯安一听,顿时来了火气,不过转而又渐渐冷静了下来,心想:如今“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管他云淇不云淇呢,先把老子救出去再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米念稔这时在一边小声嘀咕着,可是,大家却都听见了。
囯安听见,极不乐意,讨厌地说:“你瞎说啥?”
米念稔忙陪笑道:“胡乱说的胡乱说的!您别在意。”
“算了,我也不和你们费嘴皮子了。”囯安这时忽然觉得尿味确实挺大的,他捂着鼻子道:“赶紧找人把这里打扫一下吧,这味儿也太他娘难闻了。”
听到这话,丁守珉忽然想起方才常越卿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好办,马上就给您打扫。”
却说常越卿刚一出大牢,就不住地呕吐起来,常琴将她扶上车,偷偷回到了家。
“琴儿?”常越卿洗过了澡,换过了衣服,“我怎么依然觉得身上有股味儿啊?”
常琴闻闻自己的衣服,一脸不悦,“我们这次才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狐狸没有打到反而惹了一身骚,还真是惹了一身男人的尿臊气。”
常越卿正准备说话,听到常琴说到“尿”字,忽然就想起刚才喝了一口尿,只觉得恶心不止,禁不住呕吐起来,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常琴见状,赶紧上前拍她的后背,“小姐注意点儿吧,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常越卿干哕了一阵,哕得喉咙都有些疼了,骂道:“他大爷的!”
常琴忙插嘴道:“就是,这个该死的囯安!一定得给他好看,不仅让他喝尿,还得让他****!”
常越卿一听“尿”字,禁不住又呕吐起来,身体都快吐软了,一边吐还一边埋怨:“你别说那个字了!”
“我该死我该死!我今天再不提这个字了。”常琴忙自责道。
常越卿依然什么也没有吐出来,眼泪却流了出来,“琴儿!我现在好难受!我现在吐得内脏都难受了,可是还觉得很恶心,这可怎么办啊?”
常琴拍着常越卿,边想边说道:“小姐莫想多了,看这囯安的年龄,估计也没有成家,大概还是个童男子呢!大夫不是说童子尿……不是……是童子水还是一味药了吗?听说降火很快,小姐就当免费治病了。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那些可以入药的东西里,五花八门什么没有?成对的蟋蟀,长虫蜕下的皮,晾干的壁虎,等等,只是我们吃药的时候,大夫已经把它们碾碎了,我们看不出原来的面貌而已……”
常越卿听后,有些哭笑不得,“你知道什么?童子乃是指的没有成年的男子,那得由大夫掌握,可不是谁的都能喝。不过,听了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