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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云淇传-第74部分

小说: 云淇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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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溪先生见云淇紧锁着眉头并不吭声,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微笑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慢慢说道:“世间的事,并没有完美的。尘俗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可能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但一辈子的姻缘就这样绑定了,十全十美的生活终究只在理想中。不过,趁着你目前能选择的时候,选择一下,也还是无可厚非的,老夫是过来人,自然非常理解。”

    越嫣然听了清溪先生的话,知道情况不妙,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地落了下来。

    云淇看到这情况,顿时更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这时,庞清进来了,瞟了瞟云淇和越嫣然,轻轻问道:“师父,现在议事吗?弟子们已经在等了。”

    清溪先生微笑着摆摆手,“你先下去吧,为师马上就到。”

    庞清抱拳弯腰退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让云淇恐怖的安静之中,他的心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炽热的思索的火焰,灼热的温度烧得他脸颊滚烫滚烫的,只觉得浑身也开始燥热起来,呼吸也显得局促了,仿佛再停一会儿,马上要窒息一般。

    越嫣然只是低头使劲儿搓着衣角,嘴唇都快咬出了血,却依然一个字也不说。

    清溪先生又慢慢呷了一口茶,故意把茶杯重重放在了案几上,“咚!”的一声,云淇和越嫣然都猛然吓了一跳。

    清溪先生终于开口先问了,“怎么样,云淇?”

    听到清溪先生这样问,云淇心里倒平静了下来,往事一幕幕都浮现在了脑海中,他微微笑着,“缘分的事,并不是能说得十分清楚。嫣然是个好姑娘,能遇到她,也是我的福分,再说,我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清溪先生笑着看看云淇,然后又问越嫣然,“嫣然,你呢?”

    越嫣然拭干了泪珠,含羞地看着清溪先生,又看看云淇,“我都听先生和云淇的。”

    “啪!”清溪先生一拍案几,“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了,郎才女貌,正是神仙嫉妒的好伴侣。走吧,我们赶紧去居实厅吧。”

    云淇忙着急地问道:“先生?”

    清溪先生本来正准备起身,听到云淇这样问,轻轻问道:“怎么了?”

    “您说过……”云淇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如今木已成舟,也不甘心,只得问了,“嫣然与山岳相冲的事儿?”

    “哦!”清溪先生捋着胡子,深深点了点头,“这个是命数。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不能完全胜天,天也不能完全胜人。凡事也只有过后才能盖棺定论。你若在意,也便在意,若不在意,也便不在意。”

    “我知道了……”云淇抱拳点了点头。

    说着,清溪先生站起身来,领着云淇和越嫣然朝居实厅走去。

    进了居实厅,弟子们都朝清溪先生行礼。云淇发现两边已经站满了人。当中挂着一块匾额,上面有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慈俭弗争。匾额下已经坐着清溪先生,他旁边坐着一位仙姑一样的人物,发髻盘在脑后,银簪平插其中,素雅的珠花别在发上,立刻多了几分妩媚,耳坠青丝几道,如细瀑之流,显出爽朗之意,眉如远山,肤若凝脂,面似芙蕖花,指如削葱根。想必这就是清溪先生的妻子。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位碧玉年华的女子,只见她微微含笑,秋波无限;螓首蛾眉,眼神中透出道道慈悲,威而有尊;齿如瓠犀,谈吐间流露多少风雅,善而知度;领如蝤蛴,丰润里蕴含无限清逸,见而忘俗;手如柔荑,玉泽上折射千转柔肠,思而恐伤。云淇想着,这或许是他们的女儿吧。

    礼毕后,众人都坐好了。

    清溪先生微笑着向众人指指云淇,朗声道:“今日把大家召来,是因为有两位新人要介绍,我们闻道庄更加热闹了。这是云淇,他原来的师父源真,也就是吴起,乃是我的师兄。不过,今天云淇既然投在我的门下,就按照我门中的规矩,以入我门下的先后来确定师兄弟名分。按照恒无派的字辈,你们都是‘名’字辈,云淇,你的道名嘛……就叫做‘名悟’吧,参悟我恒无派道法之妙,领悟我云梦山清静之藏,得天地至理,明世上得失,知人生去从,察尘间修为。”

    “谢师父赐名。”云淇施礼道。

    “这是越嫣然,如今与云淇已结成百年之好。”清溪先生指着越嫣然,高兴地说道。

    越嫣然朝大家行礼。庞清听后,心里大吃一惊,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国安惊讶地看了看庞清,庞清忙使了眼色,国安方才闭口不语了。

    “这是你的师娘尚云瑛,乃是云下宗的女侠。”清溪先生指指旁边云淇刚才以为仙姑般的人物。

    “这是你的师姐王缦君。”清溪先生指指旁边站着的女孩儿。云淇一一见过了。

    (本章完)

第97章 大敌当前() 
“好了,下面我介绍一下你的师兄们。”清溪先生先指了指庞清,庞清站了出来,“这是你的大师兄,庞清。今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对你大师兄讲。”

    庞清笑着向云淇抱拳道:“今后都是师兄弟了,亲如一家人,莫要见外才是。”

    “是。”云淇微微弯着腰,抱拳还礼,因为已经见过面,而且聊了一路,云淇觉得并不陌生,也不拘谨。庞清又站了回去。

    “这是你二师兄,荀子和。”

    荀子和站了出来。云淇看去,只见此人身材魁梧,脸略瘦长,肤色稍黑,两只眼睛本来并不大,因为又在笑,所以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嘴正咧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更衬出一脸的喜庆。

    “我们以后就是师兄弟了,要互相帮助啊!”荀子和笑着施礼,然后把脸一侧,调皮地向云淇眨了一下左眼,云淇倒是没有料到,先是一惊,后来反应过来,差点儿笑出声。说完后,荀子和便立即站了回去,忽然严肃了起来。

    “这是你三师兄,相鹤。”

    相鹤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云淇正准备开口,却见此人眉毛微扬,眼睛也不大,瘦长脸,嘴唇闭着,脸上虽有微笑,却像轻风拂过水面,推起层层的涟漪,他轻轻朝云淇点了点头,就站了回去,依旧一副淡泊无争的样子。

    云淇心道:“这个人真是清高啊!怪不得叫‘相鹤’呢!”

    “这是你的四师兄,国安……”

    清溪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国安就站了出来,脸上本来是严肃的表情,可是看到其他的师兄都笑了,他也生硬地挤出些笑容,虽然看起来并不自然,但也难为他了。国安站在那里,并没有立即回去,脸憋得通红,才蹦出一句话——“刚才路上多有冒犯,师弟见谅。”

    “四师兄见外了。”云淇连忙回礼,并且带着歉意的笑容。国安见云淇如此说,便也站了回去,然后用手擦了擦汗。

    清溪先生看到国安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国安就是茶壶有嘴——说不出话,应该练练口才了。”

    “谢师父教诲!”国安听到清溪先生说他,赶紧站了出来。清溪先生笑着挥挥手,国安又站了回去。

    “这是你的五师兄,苏名远。”

    苏名远等清溪先生说完话后,满面笑容地站了出来,施礼道:“师弟果然仪表堂堂,看起来风流儒雅,让我们都嫉妒了,以后要多多切磋了。”

    听到这样的话,云淇仔细看了看苏名远,见他面如冠玉,神明爽俊,剑眉如墨染一般,正精神地扬着,凤眼含傲,此时注满笑意,鼻梁挺直,嘴唇粉红。

    “五师兄抬举我了,虽然勉强认识几个字,也谈不上雅,倒是师兄彬彬有礼,值得云淇学习。”云淇和苏名远相视一笑,苏名远站了回去。

    “这是你的六师兄,张海丰。”

    张海丰站了出来,大大方方地施礼,一点也不拘谨,笑得也很灿烂,“师弟远来辛苦了!”“劳师兄挂念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张海丰又站回原位。

    云淇心里说道:“这位张海丰师兄浓眉大眼,脸也方正,落落大方,颇有须眉之气,看起来性情爽朗,应该不难相处。”

    “你的七师兄乐正珩、八师兄柳晗卿、十三师兄云千画,都在庄前当值,你的九师兄江伯言、十师兄牧春风、十五师兄顾泽下山采办药材了,故此未来,有空再给你介绍。”清溪先生微笑着说。

    “这是你十一师兄,须如松。”

    云淇看去,见须如松笑着慢慢走了出来,脸上是慢慢荡漾开的笑容,他抱拳施礼,冲云淇点了点头,云淇自然也笑着回礼。然后须如松就站了回去。

    “这是你十二师兄,叶名诚。”

    清溪先生话音刚落,叶名诚就满面春风的轻盈地站了出来,微微弯腰抱拳施礼道:“听说师弟见多识广,以后还得向师弟多多请教了。”

    “不敢不敢!应该向师兄请教才是。”云淇笑着回礼。叶名诚微微弯着腰,冲云淇抱了一下拳,然后立即站了回去。

    “这是你的十四师兄,文梦龙。”

    文梦龙跨出两步,冲云淇抱了一下拳,然后便站了回去。云淇只好匆忙抱拳还礼。

    之后,清溪先生又把其他的徒弟介绍给云淇,云淇也一一见过了。

    清溪先生顿了顿,接着说道:“云淇虽是你们的师弟,但是现已成家,住处我都安排好了,就住在后院西厢房。你们虽然有的与越嫣然相识,但也不可太闹了。”后院是清溪先生一家三口住的地方,云淇如果不是已成家,绝对住不了那里的。“好了,大家下去吧。练会儿功,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去吧,我有几句话要问云淇。”

    众人都下去了,居实厅里只有清溪先生和云淇两人。

    清溪先生嘱咐他在后院不能大声喧哗,拿东西也要轻拿轻放,免得吵人,另外又问了一些吴起的事情,感伤不已。云淇看到师父有些伤神,就想转移话题。

    “对了,师父。我们上山之前,因为越嫣然记错了路,所以走到了通往君闲山的路,正巧就遇到了君闲山的三个盗贼,结果我们没有躲过去。弟子无奈,只好和他们交手,并将其中一个打伤了,伤势应该不轻。我和越嫣然还夺了他的马匹,所以才能这么快来到,他们认识越嫣然,也知道我们来找您,我怕他们追到云梦山,所以在未进山下村庄的时候,将马放了回去。”

    清溪先生静静听完云淇的讲述,笑了起来,从容道:“你已经闯祸了,你把马放回去,他们也是会来的。他们在乎的不是那匹马,丢了这么大的人,如果在江湖上传开了,他们君闲山肯定会遭到天下英雄好汉的耻笑。”说完,清溪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云淇感觉非常不服气,同时也觉得自己刚上山,就带来麻烦,内心愧疚不已,禁不住辩解道:“我都把家传的宝贝给了那个女盗贼文静,她也说越嫣然已经自由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再说,如果不是那些强盗们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动手,而且,我还把他们的马放回去了。”

    “不妨事的,你也不用耿耿于怀,该来的事情,终究会来,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虽然刚上山,却已经拜在我的门下,出了什么事,为师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清溪先生微笑地看着云淇,轻轻捋着胡须。

    云淇难为情地抱拳低头道:“我初来云梦山,就给师父带来了麻烦,真是无地自容了!”

    清溪先生站起身来,轻轻扶起了云淇,依然微笑着说:“为师自有安排。再说了,君闲山之所以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云梦山的手段,你正好给了云梦山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让他们也知道我们的能耐,毕其功于一役,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事。你和越嫣然先回去收拾收拾吧,一会儿记得过来吃饭。”清溪先生依然微笑着,说完了挥挥手,打发云淇出去了。

    众师兄弟从居实厅出来后,都回了居住的地方——贵道院,准备换上练功的衣服去上善台上操练会儿,然后再去道生厅吃饭。

    “大师兄,你觉不觉得师父似乎格外垂青于新来的云淇啊?”国安有点不服气地问。

    “人家云淇才刚来,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师父提前也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格外垂青’呢?师兄是不是有点儿太敏感了?”文梦龙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笑着说。

    “你知道个鸟!师父居然让云淇睡后院,这还不是偏心吗?”国安慢慢换着衣服,脑子还在想着刚才居实厅的事。

    荀子和看了看一脸不悦的国安,笑着说:“不让云淇住后院,难道让你睡后院,跟越嫣然同床共枕吗?那你还不是新媳妇走错回门的路——高兴的找不着北。”

    国安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怒道:“你说谁呢?”

    “四师兄误会了,二师兄就是开个玩笑。”说着,须如松站在了荀子和和国安的中间,挡住了荀子和,他笑着看着国安,“二师兄一贯乱搞男女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到这话,国安哼了一声,眼睛一瞥,将头扭在一边。

    荀子和走到须如松身后,轻轻给了他一拳,“我搞你了吗?你居然这样说我。”

    “随便随便,随时恭候。”须如松憨然一笑。

    “哈哈——”大家哄然笑了起来。

    “心嘛,本来就没有长在中间,偏是正常的,不偏才是不正常的……”文梦龙不屑一顾地开口说道,可是话说了一半,却被人抢了过去。

    “文师弟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叶名诚见文梦龙说话口无遮拦,害怕他下面说出对清溪先生不敬的话来,闹得大家难堪,于是赶紧截住了他。

    文梦龙看着叶名诚,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叶师兄也太猴急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师父做事一向光明正大,讲求公平,怎么会偏心呢?”

    “你可把我吓了一跳,我也以为你又要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呢!”须如松已坐在了文梦龙的旁边,听到他后面的话,也放下心来。

    叶名诚看了看国安,说道:“不过,师父这样做,的确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你没有听见师父说吗?那个云淇和越嫣然已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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