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诡道-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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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救我!”
“父亲大人救救我们!”刘勃勃的俩儿子,却少了些风骨。
“且慢,”刘勃勃叫住铁蛋等人,他策马上前,对着江云平施礼道:“江先生可否给他三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大人不要求他,他一定是姚兴派来的,就是要看着咱”叱以话还未说完,刘勃勃突然催马冲到身前,一剑将其砍杀。在场之人无不惊骇,可刘勃勃却调转马头,高呼道:“江先生的军令,就是我的命令,若有不从者,叱以便是下场!”
“是!”
“哈哈,既然刘大人开口求情,我也不能驳了面子。来人啊,将刘璝、刘昌拉下去各打三十军棍。”
“是。”
这边的人还在为今后不可妄言,提醒着自己注意,那边的战场已经杀得分明。秦军左右两侧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只有中路军被魏军打的寥寥无几了。江云平扭头对着刘勃勃微笑,刘勃勃也知道时候到了,他一声令下,百余支火箭激射而出,顿时中路一片火海
敌战计李代桃僵:事必有损,损阴以益阳。
第257章 欲擒故纵()
飞鸟迁徙,百兽苏醒,万物破土而出,萌发着对春日的爱意。那寒冷的刺骨,在这一刻慢慢远去,渐成回忆。雨在静谧地滋润着一切,也在唤醒着那些本该唾弃的东西。伪善像是人类的假面,掩盖着丑陋与阴暗。它不会气势汹汹地展示狂暴,却在柔弱间将道德压制。路,越走越远,记忆中上一次的恶,就在昨天。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梁山民众们沐浴着阳光,辛勤地播种劳作,岁月风霜积下的痕迹,如今却被笑容取代。他们在庆祝着那可怕的春荒,总算在慕容超的接济下度过去了,它再也不会夺走亲人的性命了。民众们满心欢喜,独有王然蹲在地头上苦着脸,念着那首杜大大的清明,好像是谁欠了他的钱没换一样。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
“大都督,你在念叨何事啊?你不看看?也不管管?”老爷子徐广正在拄着拐杖,指挥着民众将大豆高粱的种子分布均匀,却不想身旁的王然好像念经一般。这些时日,王然一直和徐广交流,不光是探查对方的身世,也不断地向徐广请教学习。
一说到关于民生问题,徐广就像是拧开了水龙头夸夸其谈。可到了他的出身,以及是否是东晋大官的问题上,徐广就会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是让你自己猜。
“我在念诗呢!这首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境?是不是佩服地五体投地,惊叹到,此诗只该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苦笑中的王然还在犯贫,可徐广却撇了撇嘴,摇头叹气地走下地头,亲自手把手地告诉大家如何撒播、条播、点播等等。可他毕竟是个理论派,没一会工夫,便和那群朴实的庄稼汉们辩了起来。老头儿一边吹胡子瞪眼睛地用拐杖墩地,一边没完没了的之乎者也。那模样十分的“呆萌”,惹得程良都有心把他抗回山寨去了。
“嗨,阳光让我忧郁,这样的天气,我只想躲在被窝里!”
“小哥,这回咱们该有地瓜吃了吧?”程良吞咽着口水,心底里却在回味着一种甜脆。
“也许吧。不过你们这帮没良心的,在惦记自己的食欲同时,能不能多多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对了,还有我媳妇的,我儿子的,这都要算上,一个也不能少。”
“小哥,你忘记说那莫先生了。”
你个王八蛋,居然消遣小爷?王然没好气地白了程良一眼,这汉子的憨笑中,居然带着一丝丝地邪气,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行了,你等如今都知晓那莫先生,实际是个女儿身,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
“我等可没人去偷看人家洗澡!”
“我说老程,你最近天天和谁在一起厮混,怎会学得这般无赖的?”
程良没有回答,只是用他那双大环眼,盯着王然从上到下地看,一遍遍的好像x光机。王然顿时大怒,将一卷徐广批改过的泛胜之书,拍给了程良,自己则起身跑下山去。他现在心里苦啊,但这苦却不知该和谁说。要是欧阳锋或者是死去的杨伟强还在,也许王然会找这两人倒一倒苦水,哪怕是铁蛋、小宝之流呢,也能当个树洞吧!
妈了个巴子的慕容超,居然把小爷我当成了人妻曹,你姥姥个腿,生孩子木有小xx!王然边跑边在心中一遍遍地咒骂慕容超。可到底是何事困扰着他呢,又怎么就让他这般郁闷暴躁?这件事的由来,还点从慕辰再次上山的那天说起。
沾了毛就是猴的慕辰和慕容超加在一起,简直是一对混账王八蛋。他们不光给王然送来了印绶、兵士、船只、粮食、马匹、盔甲、兵器,还给王然送来了一对女子。这么多好处,为何王然还会骂娘呢?
这事坏就坏在这一对女子王然认得,不光是认得,而且还是冤家对头。二女究竟是何人呢?大家都认识,羊霖的一妻一妾。这不就是慕容超在诚心戏耍王然吗,弄来两个想要王然性命的女子上山当妾室,王然还不能轻易地杀了对方,这简直是等待死亡的煎熬。为此段思嘉已经有好几日没见王然了,远在济南的苻二丫好像都收到风,苻山来信催家用的态度,都变得十分蛮横。
苍了个天啊,你个没人性的,你要为难死小爷吗?还是让那个什么封珠儿和那什么王氏的,一刀捅死我算了!恍惚中的王然来到了梁山北坡,薛义与卞安正坐在竹椅上,指挥、监督着王然的那群娃娃兵们操演战阵呢。(顺便这二人也晒晒太阳,补补钙。)
“见过大都督。”
“唉,你二人皆是有伤在身,就不要起来了,坐下坐下。”王然摸着下巴皱着眉,那语气根本不像是,让二人多多注意身体的样子。
如今的娃娃兵大概也有了三屯左右的规模,不过就是在年龄和体质方面,有些参差不齐。大的呢,饭量都快接近成人了,一顿两个杂粮饼子一碗粥都不够吃。小的呢,有的甚至没有环首大刀高,风一吹,都似要飘到天上去一般。
“江槐、江梅,你二人过来见过大都督。”薛义把江家的两个孩子喊过来见礼。
“孩儿见过大都督!”
“乖!你等看看,槐儿的个头没少长啊?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哈哈。”王然摸着江槐的福寿头,终于有了些笑模样。他又一指江梅道:“薛兄啊,怎么让小梅也跟着舞刀弄棍的,女儿家家的,学些刺绣纺纱多好,将来也好找婆家。”
“嗯”
“大都督,不要小瞧我等女儿家,打仗一样不输男子的。你瞧,我都是什长拉,小弟都要听我的号令呢。”江梅撅着小嘴道。
“花木兰?哈哈,江家血脉,果然骨子里就透着气势。”
谈笑间,一旁的卞安却始终没再说话,双眼盯着几个娃娃一动不动的,王然知道他是想出来做点事,可累于那一身的伤还未曾痊愈,如今只能干着急。
“卞安兄,我给你个校尉当当如何?”
“节制一营?”
“恩。”
“在下尚有自知之明,我比薛兄差得何止万里”话说到一半,卞安又一次地发现了王然眼中的狡黠,马上明白了什么,改口道:“在下可当不得这娃娃头!”
第258章 欲擒故纵()
“王然,你还是另找高明吧。”卞安的脸色不好看,本来就通红的脸,如今更红得有些发紫。王然知道卞安的心底里还是很喜欢和孩子们相处的,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小子一犯铁牛病,连王然这个大都督,他也不放在眼里。
“卞安兄,你看看这些孩子,他们几乎全都是孤儿。本就没有父母的关心爱护,再加上在这样残酷恶劣的环境中成长。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人,来为他们指引正确的道路,建立端正的态度,那样的结果是可怕的。教书育人者,非为以往,非为现在,而专为将来。我记得有一位西域的教育家说过:没有时间教育孩子,就等于没有时间做人。”
王然掏出了那点仅有的墨水,自己都觉得自己违心。好在他这个人平时作风就比较乖张,所以大家也不足为奇。
“此话不无道理,可何为教育家?”
“就像是孔爷爷那样的人,但是还没有达到他老人家的高度。我知道卞安兄最敬佩的人中就有孔老夫子,难道你就不想继承他老人家未完成的遗志吗?礼乐、仁义、忠恕、德治、仁政,不就是当下最欠缺的吗?”
“这个在下尚不及徐老,又怎能担当如此重任。”
“行了,别瞎谦虚了,把孩子们交给你,我也是不想让他们变成只会之乎者也的人,没有好身体,又何谈保境安民。咱们的目标就是:文武兼修,安邦定国。”
这句话说完,三个病患彼此互望,眼神中纷纷流露出,怜悯对方的情绪。王然又看了一会儿娃娃军的操演,才将最近的阴霾抛到了九霄云外。后来三个人聊了很多,尤其是薛义提出的一些关于蚩尤军的想法,让王然又有了不同的认识,他很有信心在三年之内,完成打造出一支善战之师的梦想。
当然了,王然可没指望着这群娃娃,在三年内能有什么作为。他如今正等着胡万能在外面,多弄些成年男子回来呢。说到胡万,这小子去了淮南之后,除了给梁山送回来几批娃娃奴隶后,也没干过什么正经事。惹得王然都给他去了三次信了,可胡万也没个回音,又玩起那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套路了。
梁山下的水很浑,几只大船泊在码头上,上下颠簸左右摇曳。一些燕军兵士将一根根木料卸下船来,堆放在码头边上的空地处。他们中间有人在小声发着牢骚,不明白为何要从外面运这些东西回来。换上新甲的赵乾在一旁监督,他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脸上也结起了厚厚的一层痂,几根短短的眉毛也露了出来,散发着“不屈”地“昂昂生机”。
因为陈焕被调到原东平郡遗址那边的小岛去修水寨,赵乾便承担起陈焕的一部分工作内容。有了钱的王然,并没有过多的显露出暴发户的心态,他只是将山寨扩大了一些规模,又在其他三个山头,修了几座石城用于屯军,不过王然没有打算让慕容超的军队,长期待在梁山的意思,东平水寨便是燕军们下一个临时去处。
“俺说你们几个快点,磨磨蹭蹭地,想混到吃饭吗?”赵乾的半张脸没有任何表情,比起另一半更加吓人,他现在真的可以和王然并称梁山双丑了。
“这里可是王将军的辖区,不是尔等出身的九流地界可比的。”
“赵屯长,人家山上种地的百姓,都在埋锅造饭了,咱们是不是也歇歇脚,喝口水?”说话的人是个独眼什长叫鲁九三,以前随着主家姓羊,上了山之后改回的姓氏。不过这个人不是和燕军一起上山的,他和他弟弟是羊霖的余部,是碎冰之后飘到山寨的。因为武艺还算出众,所以深得赵乾赏识。
“修筑大寨的工期如此紧迫,二哥他都发了几次脾气了,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王大人凶是凶了些,可咱们自从上山,也没看出怎样啊?”
“能看到的都他娘的死了,不知道俺二哥是喷帝转世啊?别说让这百里水泊冰结消融,就是再搬来大水淹了那泰山,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真的那么厉害?”
“俺二哥说了:‘可以残暴到,连他亲娘都不认识!’”
“啧啧”鲁九三摸着自己的脖子,好像那颗二斤半只是寄存在这里一样。
“周屯长说了,过清明有肉吃,可这都过去几天了,饭菜里也没见过荤腥,还不如待在羊哎呦!”鲁一二五刚想说羊霖,却被他哥哥狠狠地打了一记脑袋。改回姓氏后,赵乾为他二人取了名字,可他二人执意不受,非要什么杀敌立功后,等着王然亲自赏个名字。
“你的粥碗里都能立住筷子了,还想怎样?”鲁九三道。
“娃娃们隔三差五还有一小勺肉糜吃呢,我才比他们之中那几个大的年长一岁而已。”
“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哎呦,哎呦”
“算了算了,二哥他一向说到做到的,不会少了尔等二两肉的。估计是置办货物的时候,出了什么事由,周大哥才会误了回程的?”赵乾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由地惦记起周雄来,按理说周雄下山采购,五天前就该回转的,也不知道现在为何还是没有人影。
鲁一二五揉着那张被哥哥掐红了的脸,泪眼注视着水面,他多希望视野里现在就出现个黑点,然后随着黑点放大,最后变成那只盼望已久的大船来。不过他这个小小的心愿,怕是在短时间内也不会达成了,因为周雄为了完成王然的其中一条命令,如今正领着几个手下和猎户,在任城一带满山遍野地抓兔子呢。
兔子这种小萌物,如今在王然的计划里,可是极其重要的存在。它的肉可以吃,毛皮还可以制成衣服御寒。更重要的,兔子的繁殖力是惊人的,而且繁殖周期短,在食物充足的条件下,不到两个月就是一窝。这也是王然为何要在梁山上,养殖它们的原因。
但实际野生兔子在没有天敌的情况下,是以上这样的情况,可是人工养殖,它们便娇贵的多,还不如养猪来的更好些。但什么事情都需要尝试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哪一铁锹下去,能剜出一口井来。
第259章 欲擒故纵()
梁山大寨的工程进行的如火如荼,可稍远处的一间简易木楼里,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年轻大汉,正围着一张木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朱超石端着是一部尉缭子,看得是摇头晃脑。哥哥朱龄石则把一部无名典籍摊开,认真地抄录着。别看朱龄石人高马大的,可这一笔隶书,还是写的蚕头燕尾,一波三折。
“今日风和日”
“不可,难道你忘记徐大人的话了吗?”
“我是没忘,可大哥又口误了,小心被人听了去。”
话音刚落,朱龄石突然手一抖,一滴墨迹点到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