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诡道-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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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第292章 连环计（）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那漫天的火羽渐渐没了踪迹。黑夜里，只剩下断断续续地咻咻声。又过了一会，燕军好像缓过了劲，他们也在用抛石机与床弩还击，一道又一道的光线来回地穿梭着。还有那落地开花的火油罐，就像是点缀夜空的烟火，光彩夺目。
“不是说北魏在平原郡一带，只留下七千骑兵吗？这么多弩车是从哪弄来的？”王然很平静地问道。
“昨天夜里，毗陵王的大军就已经开到了平原了。”黑衣人道。
“他带来了多少人？”
“马军四千，步军两万八。”
“他不守中山了吗？”
“这谁哪知道，也许毗陵王想先击败南燕的人马也说不定呢。”黑衣人回道。
“恩，可能有这方面的因素吧。”也许是认为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王然也不管魏军来势汹汹，更不管此刻元顺那丰富的表情。居然自己在那里优哉悠哉地翻起画纸来，边看还边赞叹道：“你画的这些东西都很形象吗？难怪是科班出来的。”
“过誉了。”
“不过你小子是怎么弄到铅笔的？”
“你说的是这个吗？”黑衣人将一支圆形物体递了过来，王然接到手里仔细打量。这东西就是用布条包裹起一根比较细一些的木炭，再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唯一值得研究的也就剩下木炭的材质了。
“哦？你是用这个东西画的。不错嘛，挺有心思的，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算是吧。”
黑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王然对他回答很满意，又将注意力投向一张弩车的草图上。这个弩车的造型极其与众不同，它居然有三只弓臂，而且是两弓向前，一弓向后的。这应该是三弓床弩的改进版，早些年王然在郝建国的笔记上见过的，所以也没去深究此物出处，反而是觉得这图上的弩车少了些重要的东西。
“你们北魏的弩车为何这般怪异，怎么不是三张正弓串联排列的？”王然是想着同时击发三箭，以增加箭镞的基数，却没留意这么设计是为了加大射程。他又把画纸递给程良，让他也来看看是否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以程良的表情来说，这个问题有些难为他了。
“你是王然王将军吧？”
“恩？”王然的眼神突然一冷，好像要杀人一样。他再次仔细地打量起面前之人。眉毛稀疏，环眼有些内凹，重须遮住了嘴。笑起来，一嘴白色牙齿，应该是个生活有规律的人。鼻梁很高，但一脸地坑坑包包，看着就不是一副富贵相。
“还说你不认识拂晓社的？老程！”
“是。”
“别打，别打，真是不认得！小的在军中见过燕军将领们的画像，王将军的外貌比较好认些，所以才冒昧地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王然不重要，你来说说，为何魏军的弩车是这样设计的，你们是用何物牵引、拉开弓弦的？”
“为何这么设计，怎么牵引发射，小的一概不知。不过我猜这个弩臂有前有后的，也许是为了加大拉力吧，你看这样是不是能将弓弦拉的更满一些？”黑衣人双手比划了个圆圈慢慢向两面开合。
“不错。”王然也直起身子向魏军那边看了看，又估算了一下从那里到燕军大营的距离。应该不少于四百米，魏军弩车的射程，可要比抛石机和万箭火轮牌远的多得多。如果预算上其威力和数量的话，在白天视力可及的情况下，估计燕军大营早已是尸横遍野、千疮百孔了。
“小哥，咱回去让骑兵绕路冲他一下？”
“不妥，先别想着如何应对了，我怕这是魏军早就布置好的口袋阵，就等着咱们的骑兵摸过去呢。”
“那？”
“等他们的箭矢打完了，自然会退回去的，到时我自会给他们好看的。”王然双眼微眯，显然是又有什么鬼主意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别有深意地冲着程良笑了笑，程良的眼神也突然清明了起来，只见他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抽冷子把王然的手臂接了回去。
“我说你轻点，哎呦”
“出其不意对不？”
“老程，你这知识可是学杂了。”
“”
土坡上的三个人表情不同，心思也不同。慢慢地燕魏双方的攻击也都停了下来。王然二人正欲绑了黑衣人退回大营，却不料身后风云突变。一队五百余人的精锐步军，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好似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因为其中有人误踩了陷阱，王然等人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呢。
怎么回事？王然有些吃惊，腰间双刃出鞘，随手一划，同时打开了暗弩上保险。程良单臂勒住黑衣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了斩马刀的刀柄。此时，一名魏军将军模样的人，恭敬地对着三人抱拳施礼，道：“属下长孙律参见毗陵王。”身后那五百兵士也跟着齐齐地拍了一下胸甲，立正行礼，“吼哈！”
“我擦，这是游骑兵吗？”
“王然，你也喜欢看星河舰队？”
“你不姓袁，你是拓跋顺？”
“王然你错了，拓跋的汉姓就是元或者是长孙，只不过是你自己先入为主了。”
“去你妈的，老程动手！”
“拿下！”王然、元顺同时发出命令。与此同时身下土地一动，十几只人手探了出来，就像地狱开门，齐齐缠住了王然二人。他俩还没从这状况下反应过来呢，又有几十道黑影，好似闪电一般瞬间汇聚到了此处。
没有什么多余的抵抗，因为这些步军和土层下的伏兵离的太近，也冲得太快了。人高马大的程良，连斩马刀都没摘下来，便被人家按在了地上，更不要说目瞪口呆、一瘸一拐的王然了。
“本王早就听说过燕军中有朵儿奇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王然，你既然能识破本王的口袋阵，为何没能识破我的身份呢？”元顺得意地将自己那件淡黄色的丝绸内衣抖了抖，这确实是一处破绽。
王然看后面色铁青，好像肠子都悔青了似的。一旁的程良，却正色喊道：“多说无益，要杀要剐动手吧！”
“哟呵，你倒是条汉子啊。不过你二人可以放心，若是想杀了了事，本王早就动手了。”
“你想做什么？”王然问道。
“谈谈。”
“咱俩没什么好谈的，我身上也没有你要的东西。”
“那可不一定哟。”
第293章 连环计（）
“咱俩没什么好谈的，我身上也没有你要的东西。”王然扫视着周围，判断着元顺的真实意图，更是在寻找着脱身的机会。不过以眼下的形势看来，除非是燕军大营有人马过来，否则只能是升天无路了。
“那可不一定，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王然，刚刚你都问了我那么多了，本王这里问上两句，不为过吧？”
“哼！”
“听说你最近在南燕那边挺红啊，粉丝涨了不少了吧？有没有当明星的感觉？是不是有许多的少女倾慕你，纷纷以身相许？你把梁山占了之后，凑够108将没有？你对慕容超是怎么看的？想过自己当皇帝吗？”
你你你的，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话痨转世吗？王然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道：“小爷只是混口饭吃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你，来此便是王孙帝胄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不像我，还要一点一点地从头开始。”
“王然，你也太小看这宫闱之中的事了。这里面的虚伪、险恶、狡诈、阴毒，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你经历过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吗？经历过连吃饭睡觉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身边的人对你拔刀相向吗？
作为一个王爷，连吐口水都不能随心所欲，你明白那是个什么样子吗？我想你一定不知道。身份地位？真是可笑！实话说，本王还真不稀罕。凭我的手段与本事，割据一方绝对不成问题，只不过是我自己想不想那么做了而已。如果本王要是高兴的话，让你来做这个天下之主也是可以的。”
“吹牛逼呢，也不嫌那玩意埋汰。比你手段高明的人多的是，井底之蛙！”王然蔑视地啐了一口吐沫，那架势还真有些视死如归的味道。
也许王然很清楚现在自己不能在气势上输掉，否则就很有可能被人家像蚂蚁一样捏死。但他这个逼装的一点也不高深莫测，反而激起了对方更加变态的报复心。因为越是这样，那种报复过后的满足感越强烈。
“呵呵，在此间生存就是这样，为了达到一些目的，我等总是会做一些多余的事。你最好不要变成本王所说的多余，否则你我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就没有意义了。说说吧，你们与后燕那边是如何联络的，后燕与南燕的主攻方向在哪里？可千万别说尔等只是奔着这冀州来的，这不是个什么好托辞。”
“你真的想知道？好，你过来，我告诉你。”
“看来本王错了。”刚刚王然眼神中的那一丝狡黠，很轻易地被对方捕捉到了。元顺向后退了两步，开始摆弄起自己的牙齿来。此时两名魏军走到近前，对着王然二人便是左右开弓。一直抽到王然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脸了，那元顺才喊停作罢。
“你也别怪我，本王只有一点不好，就是记仇。”元顺欣赏着那好似猪头一般的面容，语气冰寒，但声音还是那么的难听。
“吾呜呜呜呜”
“什么？”
“吾去尼木呜呜呜”
“别骂人！不然的话，本王要是再骂还给你，估计这天都要亮了。”
“”
“对了，我想给你看些东西。”元顺慢慢来到王然身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把甲胄脱掉。王然反应强烈地摆动着身子，嘴里还含糊地喷着血沫子，看眼神应该是骂得很难听，不过这倒是让元顺很有兴趣。
“本王不光信奉有仇必报，更是喜欢十倍还施于人。所以说，这样循环下去对你我都不好，你懂吗？”元顺抬手狠狠地打到了王然的鼻子上，虽然他的功力不怎么样，但还是让王然有些眼冒金星，再次鼻口穿血。
看着王然吃亏，身旁的程良暴怒狂叫。蛮力聚集，积满爆发。终于，程良甩开了身上的三名兵士，一记饿虎扑食冲向了元顺。这气势石破惊天、挡者披靡，比怪物还要强大。以刚刚元顺展现的能力，是根本应付不来的。
呼啸声中，元顺连连倒退，并快速闪到了王然等人身后躲避。一击落空，程良也没有死拼的意思。他随手将一柄缨抢提了起来，前刺后挑，摆着枪花。
一击，一人肋下多出个血洞。
二击，一人喉口划开，颈椎被枪杆砍断。
三击，一人小腹被挑开，一人心脏被刺穿。此时此刻的程良已无敌手，完全进入到了杀神状态。可电光石火之间，又有三道人影扑了上来。“砰”的一声闷响，四个人残暴地撞到了一起，好像叠罗汉一样互相压着，动弹不得。
一声声暴喝，让大地都在颤抖。程良再次弹开了身上魏军。他还顺手捞起近前两名兵士，人也好似风车一般旋转起来。借着惯性，两名魏军哀嚎着被抛了出去。摔落在地的场面，无法用惨字来形容。又是一扑，再次顺势提起近前两人继续旋转。其他魏军见状不敢靠前了，还有人张弓欲射冷箭。
“不许放箭，本王倒要看看他的能耐。”元顺很冷静地吩咐道，他可能已经看出程良的破绽了，因为程良的招式太直来直去了，不像胡万等人那么多的变化。
“殿下有令，不得放箭！”
“吼哈！”
果然如元顺所料，慢慢地程良的脚步开始踉跄。几次猛扑，也都有些势穷的味道。看来即使天神下凡，只凭借力道去蛮干，也总有气力衰竭的时候。魏军一名校尉令旗一挥，几十名兵士借着同伴托举，腾空而起。再好似陨石落地一般，砸将下来。程良不动了，暴喝停止了，这一次是真的动不了了。
“王然，你最好不要和你的手下一样，抗拒没有意义，徒劳而已。”
“”王然稍稍抬起眼睛，微动的嘴角挂满了又长又粘稠的血线。
“这就对了。”元顺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一挥，几名魏军兵士架着三个蓬头垢面的人来到了土坡上。王然虽然嘴里说不出话，不过还是能借着月光，看清那三个人是谁。徐黑子、胡土水、赵寡妇。
“这三个人你都认得吧？”
“”王然挣扎了两下，但身边兵士立即铁拳伺候。
“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利用这三个人，现在看来任何人都是有他的价值的。最起码有你们五个人在我手上，你的那些死忠，是不会轻易来刺杀我了，哈哈”
第294章 连环计（）
“王然，你知道吗，本王最讨厌的就是报复来报复去的了，如果全是些没什么创意的随手为之，那样的结果会很无聊的。”元顺将他那双满是碳灰的手，在王然身上游走了一圈，然后又慢慢挪到了他的裤带上。再用小手指勾了勾，继续别有深意地望向他。
“”
“好，看来你明白了。接下来的问题很重要，如果你要让本王满意，我不光放了你和那个傻大个，也许这三个人也会还给你的，你说好不好？”
“”
“你们是用什么方法和后燕沟通的，还有慕容麟的部队藏匿在什么地方了？”
“”王然咧嘴坏笑，看架势他要冲元顺吐口水，可却被元顺一耳光扇了回去。元顺还借机将王然的裤子脱了下来，白白的屁股加上赤条条的身子，终于暴露在一千多只眼睛之下。伴随着呜呜地叫骂声，王然又开始扭动起来，好像蛆虫一样。
身边兵士也要动手教训他，却被元顺拦住了。只见他一脚踢到王然的命根子上，笑骂道：“真是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你当本王真不敢杀你吗？”
“”
“你这样倒是让本王想起一件事，来此之前我曾经养过一盆含羞草，不过怎么碰它也不害羞。后来我就去找那个卖给我花的老板，你猜他怎么跟我说的？”
“”
元顺憋住了力气，朝着王然的裆部又是一脚，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