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诡道-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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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顺憋住了力气,朝着王然的裆部又是一脚,然后继续笑道,“他和我说,我养的这盆居然是含羞草中最不要脸的,而且他还恭喜我呢!哈哈,真好笑,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
“不好笑吗?”元顺环顾四周,五百兵士齐声道:“吼哈。”
“不好意思,让你尴尬了。”元顺低下头,好像是在和王然的命根子说话。片刻,他又继续吩咐道:“把他放开?”
“殿下?”
“没听到吗?”
“是。”兵士们刚一松手,王然便趴到了地上,软的好像面条一样,不过他还是歪着头死死地注视元顺,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王然你这样,会让本王很为难的。”元顺又是一脚接一脚地踢向了王然的脑袋,在这样疯狂、变态地操作下,王然终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要不要?”那个叫长孙律走了过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算了,都说没什么新意,早已看腻了。”
“殿下明鉴,此地凶险,不如我等还是还营吧?”
“恩,”元顺同意地点了点头,又一脚踩住王然脑袋,继续道:“王然,你有半颗聪明的脑袋,另一半却是浆糊。你布置了这么多机关陷阱,害的本王在此趴了半宿,也没找到合适地进攻方向。你还能识破我的引蛇出洞?又让我安排的人马再一次地无功而返,这些太让人不爽了!”
元顺边说边用脚搓王然的脑袋,好像是足球一样,“十日后,你我在相约平原,到时面对面地好好较量一翻。如果你要是赢了,本王不止把那四个人还给你,还可以把整个冀州都送给你。不过你若输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懂吗?”话音刚落,元顺又是一脚。
“殿下,此人早已昏死过去,想是听不到的?”长孙律提醒道。
“留书。”
“是,”长孙律继而指着徐黑子几人,道:“殿下,这几个人?”
“不是说了吗,带回去,省的这小贼弄几个刺客过来,怪麻烦的。”
“是。”
“无聊。”元顺慵懒地打了个哈气,望向燕军大寨的目光更阴寒了。现如今除了那个还没有出世的拓跋焘,也许任何人都不能让他提起兴趣来了。北魏未来的雄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绝对要比面前这个穿越者王然,和那个什么刘裕的,更让他充满期望。报复带来的快感不仅仅是满足,它也是愤怒,更多的是欲望。
在回去的路上元顺有些沉闷,也许是刚刚在土坡上说的太多了。但他盯着赵寡妇看得有些出神,好像又打起了什么坏主意。一旁的长孙律小心地问道:“王爷,若是十日后,燕军不来何如啊?”
“呵呵,本王不会只有一手准备的。他们越是不想来,我便越要逼着他们出来,这样才更有意思。长孙律,你来说说,这平原郡到底有多少老人和孩子啊?”
“属下到此之后,曾翻阅过县志。仅平原县一地,在册五旬老者,便有四百零九人。从未服役者,八百三十二人。加之不用收录女人,平原县至少有三千老幼。”
“从明日起,你将平原县、龙乡县的老幼妇孺通通驱到燕军营前,让其为我大军探路。本王要步步为营,一点点地蚕食燕军的地盘,最后再把他们逼到平原上来,求着和我决战。”
“属下明白,只要有慕容麟与封融两路人马存在,那燕国水军断然不会放弃北岸营寨。可,平原一带无险可守,我方步军陈兵野外是否欠妥?万一慕容麟部骑兵回转救援,那岂不是腹背受敌了?”
“本王等的就是他!当初不能在中山弄死慕容麟,如今在平原也是一样的。贺赖卢怎么样?今夜不还是被本王围在寨子里不敢出来吗,哈哈。”
“殿下手段高明,属下佩服。”
“溜须拍马的话,今后少讲,本王不是陛下,不爱听这个。至于高明不高明,等此间战事了了,自然会有论断的。”
“是。”长孙律很恭敬地施礼,因为在元顺身边的人,谁不知道这个毗陵王,报复心特别重。惹上他,简直和作死没什么两样。有的时候,连说话都要留神,你都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他了。
当初慕容麟、慕容祥,为了争夺帝位与苻谟之女,将好好的一座中山城,毁得是一塌糊涂。魏军攻克中山后,目光短浅的拓跋珪,也没有善待这里的民众。表面上,他把这座满目疮痍的城市赏赐给了元顺。可背地里,拓跋珪不仅安排人手,将中山城的那些宝物搬空,还把许多的百姓变成了奴隶。
得知真相的元顺怒火中烧,他故意将运输车队的路线透露给慕容麟,还在暗中安排人手准备黑吃黑。可狡猾的慕容麟非但没有上当,反而给拓跋珪送去了一封信。信中不仅陈述了元顺种种不臣之心,更是恶意编造了一些其在围困中山时的不实言论。
为此,拓跋珪雷霆震怒,对元顺大加斥责,连污言秽语都写到了圣旨上。可这北魏皇帝,却低估了元顺的报复心。这次毗陵王弃守中山,置上谷、幽州的求援而不顾,便是也有了让刘勃勃和慕容奇合围平城的阴险意图。
第295章 连环计()
回到平原郡后,元顺积极地做着各项准备,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一点点小的瑕疵,他都要大发雷霆之怒。周边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也陆续出现了魏军的身影。乡间的土路上,随处可见魏军斥候、探马的马队。经常是这边一队刚刚过去,灰烟未尽,那边便又过来几骑。紧张地气氛让人窒息,再伴着压抑少雨的天气,仿佛一切都被束缚住了一样。
两日后,长孙律的五千步军,推进至燕军北岸大营三里处。探查、清除陷阱的工作,也变得缓慢起来。燕军的抛石机与床弩的伤害越来越明显,游骑盘桓的也是越来越近了,魏军兵士和民众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
第三日,长孙律毫无进展,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了。民众们因为惧怕抛石机的伤害,出现了小规模地叛乱、潜逃。魏军中损耗最大的要数斥候和游骑了,他们经常有人被小股燕军出其不意地干掉,其数量要比被陷阱干掉的还多。
当天晚上,燕水军逆流而上,用船只将五百骑兵投送到清河一带,预备偷袭并截断魏军粮道,但却被早已设伏于此的魏军杀得全军覆没,其中茌平方向的魏军,还用弩车击沉两艘燕军大船。此战过后,燕水军再也不敢靠近黄河岸边了。
第五日晚,魏军扫清北岸大寨西门外、两里内的所有障碍,燕军好像出现了物资匮乏,他们只得在西门外,象征性地摆了几根雷木。现在大家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就是燕军究竟是从哪里搞来那么多的石头。
第六日晚,一支两百人的燕军死士出营放火,预备刺杀长孙律和一些军官。但却被长孙律全部活捉,同时还缴获了一大批的火油,硝石等物。后来这些东西,统统被元顺调回平原,用以守城使用。
第七日,燕军龟缩防御,但他们也搞出来了一款三弓床弩,放置在营寨西门,但是床弩设计不得要领,射程很近,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当日辰时左右,元顺收到慕容麟部可能回援密报,他将大部分的骑兵摆放在了龙乡一线。也许是长时间鏖战,紧张亢奋再加上风餐露宿,魏军中不止是士兵,连战马也出现了拉稀和吐白沫的情况。
魏军也在这一天抓来了许多的郎中,部分兵士与战马得到了治疗,病情也得到了初步的控制。当晚,魏军中出现了逃兵,这些人不是那些抓来的民夫壮丁,甚至不是杂役,他们是实实在在的魏军士兵。
虽然燕魏战事异常的胶着,但平原城内的有些地方,还是嗅不到战争的影子。一间赌坊的二楼雅间里,几名衣着华丽的大汉,正围着一个半露香肩的荷官杀意正酣。一堆堆银钱也在转眼间,变换着其的归属。
“刘大人,今日的手气不怎么样啊?”说话的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壮汉,看看他的面前银钱不多,应该也是输了不少了。这个人叫卢木舟,是元顺手下一名校尉,别看官阶不高,但他的部队可是元顺的一张王牌。那个被唤做刘大人的人,是步军中的一名偏将叫刘宓,和卢木舟臭味相投都很爱赌钱。
“你说这也怪了,老子一身杀气,怎还输得精光?”刘宓疑惑道。
“卢某也不弱,可这赌桌上的事,谁说的好。”
“等把此间战事了了,刘某定会回来大杀四方的!”刘宓有些不甘心,他的眼光虽然还停留在赌桌上,但双脚已经向门口走去。
“刘大人你这是要去哪?”
“回营点卯啊,不然殿下若是知道了,怪罪下来是要掉脑袋的。刘某那里可不比卢兄的火器营,能偷得这半日的清闲,已属不易了。”
“刘大人慢走,卢某随你同往之。”
“哦?卢兄这是要去作甚?”
“前些时日不是缴获了些燕军的硝石吗,卢某还未曾去取呢。”
“王爷交代的事,你都敢推诿,还天天往着赌场跑,你不要命了?”刘宓有些吃惊。
“那有什么急的,此次从中山带过来不少呢,把这整座平原城烧掉都够了,也不知殿下预存如此之多,到底为了干啥?”
“卢兄此言也就是对着刘某说说,出去可不能乱讲。”
“怕什么,外面人能做的事,卢某自然做的。但卢某做的事,一般人还真做不来。”
这他娘的也太狂了?你的意思是毗陵王离开你就活不了了呗?刘宓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把对方的祖宗问候了一遍。如果不是因为赌博,他二人还真未必能交得上朋友。可卢木舟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道理,火器营的事,一般人还真做不来,最起码信任这一关就很难过。但人前人后绝对是两张面孔的卢木舟,是怎么得到认可的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刚走出赌坊门口,卢木舟便一眼发现自己的堂弟卢乙,他正在那里和两个儒生神神秘秘地交谈着什么。三人有说有笑的,但看到卢木舟出来便突然闭口不语了。
“这二位是?”卢木舟问道。
“他们是小弟的朋友。”
“哪里来的朋友?”卢木舟毫无征兆地警惕了起来,双眼同时发出凶光,并仔细地打量起那两个儒生来,身旁本来打算离开的刘宓也被他一把拽住。
“大哥你别多心啊,此二人是我在老家的旧相识,没成想在此遇上,刚刚我等还在下面赌上了几回,赢了不少呢?”
卢木舟又一把将卢乙拽到身前,小声嘀咕道:“不是拂晓社的?”
卢乙同样小声道:“大哥你放心,他们绝不是拂晓社的人,亦不是明教的,只是同乡而已。你看到那个叫段靖的没有,他刚刚从中山那边过来,正好发现了一些关于慕容麟的事情,想要告知咱们殿下,可是苦于没有门路。还有他身边的那个是他的小叔,此人通晓易经八卦,十赌九赢,真乃赌场一大杀器也!”
“哦?”卢木舟的眼光变得柔和了,心好像也醉了。
“卢兄,刘某这里真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诸位了,告辞,告辞了!”
“刘大人留步!”
“何事?”
“你随我来。”
“这不是刚出来吗?”
“来嘛,来嘛”
第296章 连环计()
第九日午后,平原郡魏军临时帅府。看过堂报之后的元顺,拍着桌案大声咆哮着,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阵营中,居然出现了逃跑事件,而且情况十分地严重。如果说是魏军被重兵围困,出现这样的局面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己方把燕军打的不敢出窝,还能出现这样的事,简直是太诡异了。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元顺脑海中出现了几个人物,但最后一张面孔才是王然那奇葩地笑脸。
“真是出了鬼了!长孙律,加紧排查营地内的细作,把那些造谣惑乱之人统统给本王找到!”
“属下早已安排人手在各营稽查,却未有斩获,还请殿下责罚。”
“本王不管,明日若是不能看到人的话,就把那些办事的全给我杀了,我就不信没人能干好这份差事了。”元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殿下息怒,这马上便是约定的十日之期了,属下认为这些鬼祟,不过是燕军在做困兽犹斗而已,不足为虑的。”
“你是这么看的?”
“是。”
“你姓什么?”
“属下复姓长孙啊,殿下何故这般问我?”
“是否因为最近打了几场胜仗,尔等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元顺又拍起了桌子。
“属下不敢!”长孙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其他诸将也同时抱拳,齐声呼道:“殿下息怒!”
“不敢?真的不敢吗?本王最近听说有人经常在营中酗酒?还有些人偷偷跑出去赌钱?这些是不是真的?”
“末将知错了!”刘宓和几名将领纷纷跪了下来,但卢木舟却好像没事人儿似的。不过他还是不敢去看元顺的眼神,故意东张西望起来。
元顺白了卢木舟一眼,突然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都起来吧,跪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今这样的情况,诸位千万不能盲目乐观。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但战术上却不可轻视他们。即使一点点破绽,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余地,这一点尔等要牢记!”
“是。”诸将齐声道。
看来最近战事太过紧张了,让元顺都不能自如地收发感情,面部神经也有些错乱了。但他还是要比一般人看得明白,现在的处境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燕军的应对与战力也不可能只有这些。
“殿下请看”长孙律指着地图刚要再说话,帐外急冲冲地跑进来一名堂马。来人慌慌张张地,嘴却好像是拧开的自来水一样。而且,他将好几件事都混到了一起说,弄得营帐内的诸将们云里雾里听了好半天,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不知是哪路人马,偷袭了驻扎在麻后一带的魏军。两屯步军,陈尸荒野,可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斥候们连人家从哪来到哪去都搞不清楚。还有在茌平附近的一营人马,也突然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