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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南北朝之诡道-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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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弟,我等回来了。”

    原来这些人居然是程良等人,他们每个人都是蓬头垢面的,应该是受到了爆炸的冲击与波及,虽然全部挂了彩,但精神头还是不错的。人群中的牛二,如今更像是一只大耗子了,黑漆漆地,只有眼睛和牙齿分外分明。徐黑子、胡土水来到王然面前惭愧地跪了下来,他二人都有很多话要说,可看到了王然之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反倒是程良挠着头憨憨地问道:“可是又有麻烦了?”

    “老程啊,你们可回来了,刚刚我还以为你们和那平原城一起烧没了呢。”王然略带一丝哭腔,苦戚戚地注视着程良等人。看来他好似将心魔驱散了,不然是不会开口的。不过王然到是挺会给自己找借口的,他不说是被自己的失算弄乱了阵脚,反而说是惦记程良等人的安危。这样一来,连这中间最不信任王然的牛二也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了。人性的丑陋,果然又被这位小爷刷新了一个新的高度。

    看到王然开口说话,田卫子那颗紧张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刚刚王然的状态真是把他吓坏了。田卫子跟着这位八弟时间不长,一直当王然是个青年俊才,认为他事事都能先人一步,可他却没想过王然也会出现断电的不良反应。

    当田卫子刚要长吁一口气,稳一稳心神的时候,谁知远处燕军大阵的惨烈厮杀,正好又被他看了个满眼。三四架万箭火轮牌陆续被魏军骑兵捣毁,余下的燕军兵士们几乎被分割成一块块的了。太史琮本部四百多步军,本来的位置是拖后督战的,现如今正好被人家围住,像是陷进了铁桶阵一般,正苦苦地抵挡着对方一次又一次地冲击。

    “老八别没完没了的了,老五他们快撑不住了!”看着太史琮的兵士们被三眼铳噼噼啪啪地干掉,田卫子再次焦急地喊道。

    “三哥、八弟你等看好了,某这就去把五哥他们救出来!”仲广之摸出了两个霹雳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八柱之中,他与段续、太史琮关系最为要好,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史琮落难了。徐黑子、胡土水也好像找到了一雪前耻的方向,跟着大声嚷道:“大都督,我等亦同往之!”

    “小二,把咱们的骑兵也调上来!”段思嘉的马不停地用蹄子翻起脚下的泥土,它暴躁地状态和它的主人是一样一样的。可段思嘉口中的己方骑兵,也只不过是她带来的两百多人,再加上贺赖卢送给王然的百余游骑,这便是王然如今全部的机动部队了。

    “八弟,如此困局,我等不如暂避锋芒以图再战。”段续果然是个明白的人,他看穿了王然的内心。现如今他要是不站出来当这个小人的话,大家很可能一起玩完。可是段续的计策真不怎么样,王然听罢便表示反对,他还是有后备计划的,不过始终要指望别人来帮助自己,一直在纠结着要少损失些人马,这才是王然困惑所在。

    不被逼上绝路是不会有所突破的,王然指着混乱中的己方大阵大声开口道:“我军虽说只有这几千人马,如此环境若露怯意,岂不被那元顺所擒呼。为今之计,只有放手一搏了,纵使身死沙场,又有何惧哉。”言罢,他又将目光投向段思嘉,是这个女人刚刚的“鲁莽”表现,又将他从迷失中拽了回来。

    “八弟所言极是,吾等非要行险,盖因不得已而用之。”仲广之道。

    “那还等什么!”田卫子道。

    “小哥!”程良将两柄环刀舞得好似风车,这是用实际行动告诉王然什么叫毅然决然。悠扬地号角声在土丘上响起,王然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后是他最信任的伙伴,也有他最忠诚的属下们。可这区区四百多人,又怎是那两千虎狼骑兵的敌手。

第306章 连环计() 
“长矛准备!向前冲锋!”王然将手中的骑枪放平,他的马沉闷地哼哼着,带着王然汇入到了那股混乱的洪流之中。在灰黑色的天幕背景下,双方的骑兵像是波浪一般起伏摇摆,肉眼可以清晰地捕捉到一个个黑影在身边掠过。

    “是王将军!”

    “真的是王将军来了,王将军他来救咱们了!”

    “兄弟们冲啊!”燕军中有些人发现了王然的将旗,他们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呼喊声又传染到其他的地方,所有混乱中的燕军兵士们都似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噼噼啪啪地火铳声也无法盖住这份激昂。

    反击中的第一颗弹丸从王然的头顶飞过,拉着嗖嗖长音划破了玻璃似的夜空。冲锋前那块血勇喷张的地方麻木了,除了耳朵里的响声,王然居然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连恐惧都被他遗忘了。坐下的马匹先是四蹄一卷,然后又伸展开去,一纵便是两丈来远。

    乱飞的弹丸与箭矢,逼着王然将脑袋伏在了马脖子的位置,刺鼻地马汉臭味只往他的鼻子里钻。不过现在王然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犹豫,他夹着骑枪的木柄,死死地盯着一面魏军的旗帜,和它旁边那个顶盔掼甲的魏军将领。

    “啪啪啪”又是一排齐射,第一个倒下去的居然是段续。王然还在琢磨着魏军是怎么在战斗中为三眼铳添加子弹的时候,仲广之的马居然从段续的身子上踏了过去。王然扭头看了一眼,记忆中只看到段续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他呲了呲牙,却又被跟进的战马卷到了空中。卷起段续的那匹马也带着它的主人一起飞了出去。

    又有几个人倒了下去,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注意是谁了。魏军那面旗帜下的将领好似也察觉到了王然的意图,他对着狂飙中的王然放了一记冷箭,箭矢擦着王然的脸蛋划了过去,一条清晰地血痕和以前的旧疤,合成了一个比例失衡的十字。

    战马挣着大步急速地冲到跟前,王然挺了一下手中的骑枪,用尽力气勒住缰绳。马匹扬起了前蹄,踢开了旁边魏军旗手的干扰,他借势狠狠地刺了上去。这一刺的力道相当大,矛尖刺进魏军将领的身体以后,骑枪的木柄还扎进去了一半有余。木柄还在乱抖好像是抽筋一样,那个魏军将领全身向后一弯,十指乱抓乱拔着枪柄,但整个人却重重地摔下马去。王然又抬手甩出一支短小的弩箭,正好击中刚刚那个旗手的面门。

    “杀——啊——杀!”程良等人也紧随其后,魏军大旗边十几个火铳手,在顷刻间便被扫荡地干净。又有一队魏军骑兵从侧翼穿插了过来,不过他们却遭到了霹雳弹的严重压制。田卫子也带着王小武等人开始了收割,他们总是会出现在那些停住身形的魏军骑士身后,只要一下便是致命一击。

    大阵中的魏军将旗倒在了火里,很快便燃烧起来。王然遂即弯下身子,用他其中一只已经麻木的手捞起了一柄环刀,当他回到战马身上再次摆正姿势时,所有的燕军兵士们都在这暗夜之中竭力地呐喊着,“大都督威武!”“大都督威武!”这一声声好似雷声滚滚地震动,让在场的魏军全都僵立住了。这一刻短短的停顿,正好被燕军兵士抓个正着,他们各个奋起好像是猛虎下山一般。

    重围中的太史琮也带着部下厮杀了出来,正向王然这个方向靠拢过来。战场上到处可见三五成群的燕军步卒,围追着一个个落单的魏军骑兵。即使遇到小股魏军骑士的穿插到身前,燕军中人也总能想出办法克制他们。胜利的天平出现了倾斜,士气终于让这场乱斗改变了方向,这一切都源自于王然的纵马一刺。不过元顺可没有就此认输,他是不会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低下高贵头颅的。

    “大都督,魏军步军冲过来了,陈大哥的人全被杀散了。”牛二急火火地催马来到了身前,不过此时的王然正处在杀戮下的亢奋中,根本没听清牛二所讲的意思。他身旁的诸将也都一个个杀得是昏天黑地的,只有段思嘉用环刀刀背,狠狠抽了一下多兵根的脖子,高声喊道:“吹号,让马军皆随我来!”

    短暂地号角声过后,两百多的燕军骑士们再次结成逆流,向着北方的黑暗中无畏地冲去,当他们的身影变得飘忽起来的时候,王然这才认出面前的人是牛二。

    “牛二你怎么过来了?”

    “大都督,薛校尉被俘,魏军步军朝这边杀过来了,卞安去救他了,陈大哥亦不知所踪,莫先生刚刚带着人马顶上去了”

    我擦,牛二你是播音员专业毕业的吗?你这一口气的信息量也太大了。王然又翻起了白眼,并一把揪住牛二的衣领,大叫道:“别他妈的慌,这才哪到哪啊!他们想灭了小爷,还早着呢!你去告诉太史琮,让他把部队全都集中到那几架万箭火轮牌边上,要给我死死地守住,不然军法从事!”

    牛二领命消失在光影中,王然转头又招呼道:“老程你等随我来,咱们一定不能让陈大哥和薛大哥落在拓跋顺的手里。就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

    王然这边话音刚落,远处又有几架万箭火轮牌,纷纷在爆炸声中冒起了冲天的火光。那种蓝色火焰很绚丽,不过这美丽之下却是一具具焦糊尸体的狰狞面容。火光中同时映出了一片片的身影,密集的阵型让人只是一撇都觉得无力抵抗。十几个方阵近一万的步军,在火光与黑暗里来回地穿梭,整齐的脚步声震得天地都在动摇。

    “八弟,为何不见四哥?”仲广之不知为何才想起段续不在身边,王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身旁的王小武想是也看到段续是怎么摔下马的,他刚说了个你字,却被田卫子一把按住:“你什么你,你这就走,过河去,去找大哥、二哥,告诉他们定要为我等报仇!他娘的老天爷真是瞎了眼,老八咱们跟他们拼了!”

    “别去了!”王然语气一沉好像又似断电了一般,田卫子眼皮乱跳,他刚想要说什么却又被王然打断:“大师兄他们回来了!”

    “谁是大师兄?”程良问道。

    “不要吵,这里你该接:你说什么?”

    “小哥!?”

    “嘘!我感觉到,全部都回来了。”

    众人看向四周,不知何时,无数燕军旗帜竖立在战场边缘,人马鼓噪,举火若星。魏军不知来敌多少,阵脚大乱。正好段思嘉又从侧后冲入元顺本阵,纵横驰骋逢人便杀。魏军首尾难顾,彼此不能相救,只能四散溃退

    败战计连环计:将多兵众,不可以敌,使其自累,以杀其势。在师中吉,承天宠也。

第307章 假道伐虢() 
黄河北岸初秋,野花、野草色彩斑斓。可不远处的平原城依旧毫无生气,那千疮百孔的样子始终让人扼腕。几截残垣断壁挤满了乌鸦,它们对着城里城外“呱呱”地怪叫着,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

    城南外十几里的范围内,又多了无数座土丘,尤数城墙根下最多,都堆积在护城河上,再一直延伸到黄河岸边,才收了势。土丘的黄土很新,上面还混杂着干涸血液和肢体碎片。黑色的灰尘不是化掉纸钱留下的痕迹,而是由平原城方向吹过来的尘埃。没人知道这些土丘之下,究竟埋葬了多少具尸体,也许只有将尸体刨出来的野狗、豺狼们,才会对这个数字感兴趣吧。

    此次平原战役,表面上看王然是胜利者,可实际的结果却不是这样的。首功记到了别人头上,本部兵士、器械的战损率高达八成以上,十八架万箭火轮牌全部焚毁。营中诸将除了段思嘉外,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负了伤。可即使这样,王然也很少听到抱怨,毕竟是打了一场恶战,而且初期还是以少胜多的。

    随着战事的平息,生活仿佛回到了原有的轨迹,可王然的内心始终无法释怀。连日来夜不能寐,良心饱受鞭挞、谴责。每每看到幸存者凄苦的容颜,王然总会出现万蚁噬心般的痛觉。这不是他第一次犯下这样的暴行了,但谁又能担保这是最后一次。秋风吹散了秋雨和秋天的云,也吹走了太多人的性命。

    平原城外,一支特别的队伍整齐地向北行进着。说他们特别并不是指器械、衣甲有何另类。而是他们所打的旗帜有些与众不同。一面面燕字大旗全都是银底黑字,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不是隶属于南燕的部队,而是和南燕同出一脉的后燕军。

    当初后燕与南燕虽然在盟约中要平分冀州,但两家彼此之间还是存在着很深的芥蒂。不管盟约怎么保证,最后还是要看谁先占了便是谁家的。但现在两家好像是兵合一处了,却没有什么明眼人识得其中奥秘了。

    “我说潘大人,你的胆子可是真不小啊?咱家公爷明明让你部奇袭高阳,切断章武守军的退路。你可到好,奔袭了几千里,居然来帮着南燕这帮乌龟王八打什么平原城。打下来你要是分到些好处也算你不枉此行,可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黑漆麻乌地,和火葬场有何分别?”马车中传出来一名女子的动静,那声音的声线很美,但听到的人却感觉浑身汗毛直立,尤其是跟随在马车旁边的后燕宁远将军破多罗多石库,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出声来。

    很快,那个女子再次用她甜腻腻地腔调开口道:“荀鑫许久之前便密报过你怀有二心,这事一直被我压着。如今你倒是自己把这件事坐实了,我看你日后见了咱家公爷怎么交代。还有那个丁信,是不是也是你故意放走的?你知道他家如今与我大燕已经形同陌路,与公爷更是势同水火,你竟然还敢帮着他脱身,真是气死本教主了。”

    “白教主,你这般说可是冤枉潘某人了。这奔袭平原的事,真不是潘某所为。不信你可问问在场的诸将,我也只比你早到三日而已。”

    “那是谁的主意,你速去把他绑来见我,本教主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无法无天的?”白富美的声调一挑,有些厉声戾气的。

    破多罗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他并不想出卖欧阳锋的,但刚刚还是着急说漏了嘴。放羊娃出身的破多罗,虽然在事业上得到钱宝不少的臂助,一路扶摇直上官居高位。但他与后燕朝堂上的同僚们的关系,相处的并不是十分融洽。同僚们表面嘻嘻哈哈地,但背地里谁也不会拿正眼多看他一眼。破多罗在钱宝的众多手下中也是如此,只是和明教的这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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