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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南北朝之诡道-第147部分

小说: 南北朝之诡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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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大人想清楚了?”

    “恩”莫白又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王然的眼睛。

    “怎地?嫌弃我这小庙,养不住你这尊大神?虽说现在只能许你个县令,但只要你干得好,以后我自然会委以重用的,到时保举你做个东平太守也是没问题的。”王然张口不敢给太多,他怕这种没有保障的承诺让对方起疑。但他还是在一天之内,将自己手中的三个县许出去了两个。

    “岂敢,岂敢。王将军有所不知,家父如今人还陷在晋阳,下官是在挂念他老人家啊。”

    “莫大人孝心可嘉,王某佩服。不过此事你也无需介怀,就包在王某身上了,如今姚平身边有我的好友,只要我去知会一声,这事便没有问题的。”王然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吹牛比了。

    “对了,敢问莫大人的家父是?”

    “家父莫题。”

    “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

    “家父姓莫名题。”

    原来是高邑公,左将军,中山太守莫题啊。王然拍着脑门,记忆里也闪出了这个名字来。北伐之前他便通过各种渠道多少了解,可后到了平原之后,莫题终究不是面对面的对手,难免被王然给忽略了。现如今听莫白说他人在晋阳,那就更不用去费心琢磨了。眼下还是赶紧把正经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毕竟如今王然手里才四十多个人,想要控制住濮阳的局势,那还是需要点非常手段的。

    接下来简单多了,在莫白的相助下,宅子里的事处理的倒也顺利。全府上下男女老幼齐上阵,收拾细软,整理家私,打包的打包,装车的装车。虽然没有干出热火朝天的劲头,但方方面面还是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但王然的心思却一点没放松。如今莫白表现的十分屈从,可王然也绝对不会让其离开自己超过两步的。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的。稍远些还有个如影随形的程良,一双大环眼不停地游走在二人身上。再远些是卞安,再再远些是多兵根

    莫宅里是熙熙攘攘,濮阳城以及周围四里八乡更是人声鼎沸闹开了锅。官兵衙役将所有的民众鼓动了起来,驱赶着他们走出自己的家园。虽然早已有小道消息说是要迁户入晋,不少有钱人家提前打通关系跑出了城,城外的一些坞堡也是紧闭寨门、严阵以待。但还是有近一万多的民众在这个暗夜里,游离出了梦乡又转入到了噩梦。

    人在哭,狗在闹,鸡鸭乱叫,衙役官兵上蹿下跳。这还真的是一出难以描述的人间惨剧,无力抵抗,就唯有逆来顺受吧。

    濮阳城南门城头上的霍九剑,发乱无髻,孤影矗立。他在注视着脚下遍布的人流,也在这些火光中患得患失。民众经历的苦难,他深有体会,王然指出的路,他却看不到尽头。没有方向,始终无法寻觅。生活就是这样,它像潮汐拍打岩石,一浪打过去了,以为抵挡住了,以为平静了,可下一次的拍打更胜以往。

    “娘,我怕,呜呜呜”

    “别怕,别怕,有娘在呢。”

    “娘,我想爹爹了。”

    “娘这就带你去找他,这就去”

    黑暗中传来了孩童的哭闹声,他的母亲还在小声地安慰着他。二人磕磕绊绊地走的很慢,这也引来了附近衙役的注意。其中一个衙役提着鞭子走了过去,可他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个好似鬼魅般的影子悄悄地落了下来。

    “快点,快点,都跟上。”衙役走到近前,冲着这对母子晃起了手中的鞭子,可鞭子只是软绵绵地悬着毫无杀气,连妇人怀里的孩子都当它是玩具。不是衙役们下不去手,而是莫大人的命令有言在先,谁也犯不着拿着自己的人头去较劲。即使是应付,即便是敷衍,只要活着,谁还会去在乎蝼蚁门的手段。

    “大人,咱这是去哪啊?”妇人问道。

    “该是坐船去河内郡吧,谁知道呢!”衙役的回答连他自己都不信,但他接下来的态度却再一次地救了自己一命。只见衙役遥望起身后的濮阳城,惆怅若失地继续道:“如今的世道到哪里还不一样,只要能活着喘口气,便是老天爷开恩了。尔等总不会想着自己跟那平原百姓一样吧,那可是死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挫骨扬灰”

    “这么说,是那燕军要打过来了吗?”队伍中有人怯生生地问道。

    “是啊,也许很快便到了。”

    “快走,快走,燕军若是杀来了,想走都走不了了。”不知是何人在鼓噪,人流混乱了起来

第322章 假道伐虢() 
五更时分,天色微微有些放亮。迁徙中的百姓,还在陆陆续续地走出城门。没有那种络绎不绝、接踵而至的样子,只是零零散散的。孩子们,在大人的怀里安静恬睡,三五成群的民众推着木车,挑着担子,赶着牲口事态的发展出现了一种默契,即使周围不再出现官兵衙役的身影,这些民众还是那样走着,向黄河岸边的方向前进着。

    灰鹰在天际间翱翔,鸟瞰下的大地一片静寂。好像是被飓风扫荡了一样,只有稀稀落落的黑点。到了卯时,段思嘉率领着两百多人马赶回了濮阳,并将濮阳南门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王然得知后非常高兴,在通知莫家的车队可以出城后,便挽着莫白的手也来到了城南。在这里他看到了段思嘉、陈焕、连齐、还有刚刚醒酒的田卫子。

    虽然田卫子昨夜饮酒误事,但王然并没有斥责他的意思,这让牛二表现的很是不爽,不过田卫子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一个人孤零零地躲到了城墙上,跟谁也不说话。就连最近跟他走的比较近的鲁九三,也被他给呛了下来。

    天越来越亮了,隐藏起来的事物也变得清晰可见。察觉到细微不对的莫白,也在暗中偷偷地清点着王然部的人数。得到的结果使他的瞳孔在不断变大,一副若有所思也挂满了半边脸颊。可就在几名魏军堂马来过之后,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木讷。但这一切的细节,早已被王然尽收眼底。不过时机尚未成熟,他还不准备发难而已。

    濮阳城共有守军一千七百人,各部衙役两百三十余人,民夫杂役三百零五人,再加上莫白带来的私兵两百七十人、仆役八十八人,战力不到三千。现今除了七百守军,还在其他三门负责把守外,剩下的人全在濮阳各地执行着迁徙的任务。不过这个时候,出现在黄河北岸聚集、等待过河的百姓,已经有大约一万三千人了。

    表面上看,魏军还在认真贯彻执行着莫白的命令,可实际上军心早已涣散。许多魏军将领因为平原战役的失败,感觉到了魏国的大势已去,他们都在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将来,甚至有的人正带着部下作鸟兽散了。

    更糟的是,北面已经有小股魏军正在劫掠百姓。现在除了那些衙役和民夫,连莫白自己带出来的私兵都快没了踪影。这一下,莫白真是彻底地傻了眼,方才他还在盘算着寻个时机,对王然反戈一击呢,而现在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头上的灰鹰还在不停地旋转,一声声短促鸣叫,好像是在提醒自己的主人,平原上正在发生的变化。可如今八荒四野皆是川流的人影,又有谁会去留意这些细微的转变。尤其是王然,他已经被这唾手可得的胜利,弄得有些膨胀。当他得知大部分魏军自行溃散之后,更是欣喜若狂。这无疑是解决了目前最大的难题,不然他还要为如何安置降卒而烦闷苦恼呢。

    “莫大人,为何不见你的家眷?”洋洋得意地王然,抛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王将军真会说笑,刚刚下官不是已经将家人送出城了吗?”莫白辩解道。

    “那是你的外宅,我说的是你的本家。”

    “下官的本家尚在平城抵作人质,怎能带在身边呢。”

    “这句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希望你能认清现在的形势,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我,我,我”莫白一阵结巴,王然也不理他,直接对着城墙上的田卫子大喊:“三哥,别装死了。带上几个人,去把莫大人的家眷都给我请出来。对了,别忘了还有他的官印也要带上。”

    “老八,你就瞧好吧!”田卫子好像充满了电似的,一招鲤鱼打挺蹦起来老高。

    “老程,你也挑几个人,让其他三门各出一百名兵士,再从百姓中征募一些。三日内,务必把濮阳府库和粮仓里的东西,通通运到河边去。”

    “是。”

    “莫大人,咱们也去黄河那边走走吧。这么多人渡河,再没个主事的,我还真怕下面的人出什么差池。”说着王然迈步而走,而且看不出要等莫白的意思,他的脑海里如今全是数字,不光是时间长短,还有财物和粮食的计量。长短不一地啼鸣,仿佛唤醒了大地,却无法唤醒呆立原地继续石化中的莫白。

    今天这只傻鸟怎么叫得这么勤快?是不是连齐这老头克扣了它的伙食?王然笑着没走出去几步,居然又迅速地转了回来。他面红如血冷汗淋漓,顾不得向段思嘉等人解释什么,只是冲着左右大叫:“关城门,快他娘的关城门!”

    “小二,这是怎么了?”

    “鹰,看那只鹰!”

    “鹰?”

    “是敌袭!”

    还未走出城门的百姓停住了脚步,旷野中的身影杂乱无序、四散奔逃,到处是哭爹喊娘地惊恐嚎叫。远处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逐渐地浮现出无数黑点。密密麻麻,在光影中闪来闪去。他们越聚越多,慢慢地拉成了一根长长的黑线。以对方移动的速度和方向判断,他们就是奔着濮阳来的,而且保守估计,最少三千人马的样子。

    我去你六舅的,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居然跑小爷我这里趁火打劫来了。登上城楼后的王然怒目切齿,招呼着放出去了几名斥候,又派人通知其他三门速速派兵支援。别看王然一副急火火地样子,可他并不是担心濮阳城破。反而是担心对方来者不善,别有用心地去扫荡那些聚集在黄河岸边上的普通民众。

    不到半个时辰,派出去的人马陆续回来,禀报的没有一件是好消息。其他三门中,东门、北门还有三十几个兵士忠于职守,西门已是大敞四开人影皆无。返回来的斥候报的消息,更他娘的是要命。

    来敌大约五千人,虽说以步军为主,但却持有长梯,看这意思是有备而来的。而且他们中除了一小部分穿着魏军衣甲外,其余的都像是自发组织起来的地主豪强武装,打的旗帜也是乱码七糟的,根本分不清所属与主将是谁。

第323章 假道伐虢() 
几千人的队伍声势浩大地扑将过来,把濮阳城的南门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队伍的旗帜色彩斑斓、种类繁多,仅是带有姓氏的便有几十面。其中还有一些白色、黄色的长帆,看着挺牛比的,有点黑山老妖登场的既视感。

    黑压压地人头中,可以看到一些老人与少年。岁数大的拄着拐杖,小的还在流着鼻涕。手中的武器也是驳杂的很,生满红锈的铡刀,卷了刃口的斧头,秃柄的耙子,,这中间居然还有人扛了个小石碾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鬼。

    对付这样的武装,高湛早有传授,只要扮成比对方势大,敌人便会出现犹豫,甚至混乱退散。乌合之众毕竟在协同与执行命令上,是存有巨大缺陷的。他们比起职业军人还是少了很多东西,尤其是个体自身的决绝,这种果敢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形成的。

    情况大致无此,但王然自己心里明白,无论如何他也摆不起这出空城计,现在必须硬抗。因为此刻他最在意的东西不在城里而在城外,不是财产性命而是民众百姓。不过现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些暴徒还没有将屠刀挥向民众,只是瞄着濮阳垂涎三尺。反正不管是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们,时间便是王然将要争取的东西。

    “六哥,你要做什么?”王然察觉到仲广之脸色不对,先一步按住了对方的手臂。

    “让贼人们尝尝厉害。”仲广之有些压不住心火,好似又忘记了自己那崇高的职业。

    “那是杀手锏,先不急着用。”

    “若不先发制人,恐受其害。”

    “听我的,擒贼擒王,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中间尚有不少无辜百姓,他们一定是被胁迫的。”王然的气势很强大,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只见他扭头招呼道:“多兵根,你由西门出去通知赵乾,让他抓紧时间安排濮阳民众渡河。实在不行就让百姓沿河而走,先避开此地贼人再说。”

    “诺。”

    “牛二,你的脚力好,再去四门转转,看看是否皆已关闭。”

    “诺,”

    “老程,你还是要去趟府库,运一些东西过来。兵器、甲具、银钱,越多越好。”

    “是。”

    “鲁一二五,王小武,你二人各带些人手,把城里剩下的百姓都给我集中过来,也是多多益善,男女皆要。”

    “诺。”

    再望向神情凝重的卞安,王然欲言又止,余下的工作便由陈焕接手。几口锅灶被军士引燃了,里边的油脂冒出袅袅热气。

    两百余人的梁山军,在城墙上排成了横队。长刀出鞘,张弓以待。阵容虽然稀松,但好在他们是梁山上仅存的、最强的战斗部队,精气神一个赛一个。即使不能以一当百,也比下面的要强上不止十倍。

    王然还惦记着给手下们打打气,可对方试探性的攻击转眼便已开始。只见五百多青壮好似出闸的猛兽,抬着十几架长梯,肆无忌惮地跨过了壕沟,趟过了护城河,向着城墙下方迅速地聚集。三十几名彪形大汉,身背长弓腰挎绳索紧随其后。

    冲锋的势头越来越近,城头上的王然以及他的部下们却冷静坚毅,这里也包括卞安。唯有刚刚反正过来的莫白,面无血色左盼右顾,一会儿想走一会儿又想留。

    “顶住这波攻击,他们的心思便会动摇!”王然吼道。

    “诺!”

    “听我的命令,放近些,看准了射!”陈焕高高举起了左臂。

    “诺!”

    “稳住!稳住!”陈焕继续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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