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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南北朝之诡道-第152部分

小说: 南北朝之诡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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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本候尚需思量、思量。”

    “也罢,那王某便静候佳音了。”

    “且慢!王将军请留步!”

    “侯爷还有何事赐教?”

    “家父仙逝已有几载,他老人家在世时,一直惦记小妹婚事。可小妹自小被宠溺惯了,在家中说一不二,那是非文武双全、名震四海的不嫁,好在如今小妹与王将军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我看不如选个黄道吉日,你二人便把婚事办了吧。”

    我擦!大舅哥你还真是个急脾气,你这兵马未动、反帜未竖的,就先想着给自己铺后路了。不过小爷我如今可是自身难保,你也不怕你妹妹再次守了寡。王然心里是骂,但分析了利害之后,还是惨然一笑:“那一切皆由兄长安排吧。”

    当王然走出大堂时,那赫赫煜煜的太阳,居然又偷偷地躲了起来。白色柔软的云彩,正互相吞噬着,揉了进去又翻了出来。轻轻地一片一片,重重地一层一层,遮挡住了天,看不见那清爽的蓝。

    “大都督,客房在西院。”

    “恩,你们先去吧,我想自己站一会儿。”

    听王然如此说,破多罗眼皮直跳,同时也停住了脚步,轻声且不轻松地问道:“是在挂念小娃娃了吗?”

    王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其苦笑道:“别怕,我是不会跑的,更不会抓你去当人质来交换西毒兄的。”

    “最好是这样。大都督清楚,仅凭贺赖卢的人,是挡不住潘某的手下的。”

    好你个破多罗,我说你这个王八蛋怎么问我想不想儿子呢!还以为是好心,原来憋着坏屁!王然终于搞明白对方的用意。自从平原战役后,他与贺赖卢之间便没怎么说过话,遇见也是面和心不合的。唯一还能与其扯上点关系的,便只有留在济南郡的妻儿了。

    “破多罗,你看这云,像不像是人心?”

    “哪里像了?”

    “很像很像。”

    “潘某可不觉得。”

    “以兵对兵,以将对将,以阴谋对阴谋,以残忍对残忍。真的很像,确实很像,只是你不懂而已”

    公元403年秋,病卧近一年的南燕老皇帝慕容德终于撒手人寰。在他弥留之际,还不忘嘱托太子慕容超秘不发丧,并下旨将北地王慕容钟及慕容法、慕容镇等调离了广固。为了新帝继位的稳定,为了北伐顺利进行,慕容德可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这并不是老皇帝为南燕做的最后一件事,就在他咽气的同时,还将一道关于王然的密旨留在了皇后段季妃的手里。要说慕容德为何如此重视王然呢,当初是有高湛的原因,现在看来这中间还要加上段思嘉、乃至于整个段氏家族的关系,毕竟段家可不只是一个女子嫁给了慕容氏的。

    同年九月,北魏曲梁候段安邦突然挥师南下攻占襄国。羯部将领侯茅猝不及防,应对失策,致使大军一触即溃、全军覆没。此战,段安邦部共击杀羯人一千七百七十,后又斩杀俘虏近一千两百余人,这中间大多数是不满十岁的羯族男孩。到后期杀红了眼,只要是给羯人干过活的,哪怕是被强迫的,也会被揪出来一一杀掉。整整一个秋天,襄国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混战计假道伐虢:两大之间,敌胁以从,我假以势。困,有言不信。

第333章 333擒贼擒王() 
江山依旧美如画,难消两鬓苍苍一身风沙。近五年的生死轮回,让那张精致、伪善地假面布满了皱纹。若不留心观察,还以为过去的那些狠厉险恶,正随着岁月的刻画慢慢地消失不见。可时间只能让容颜改变,却禁锢不住微笑之下的权诈。

    公元403年秋,魏都平城脚下。刘勃勃亲率所部五万大军,正日以继夜地发动着进攻。眼下这场围城攻防战,足足持续近二十天了。双方兵士的尸骨,早已堆积如山。可是如今的刘勃勃却只知道一味强攻、强攻、再强攻。连他身边的江云平,也似同样得了失心疯。

    “向前,向前,杀!”笑容犹在,但江云平的脸色却越来越寒。眼看着北魏帝国正慢慢崩塌,但却始终还是差着那么一口气在,简直让他如火焚心、坐卧不宁。这不,刚刚由东面赶过来一支敌人的援军,正好胡乱冲入到了江云平的北门营区。双方人马连阵脚都未扎好,便开始了短兵相接。

    一队队兵士前仆后继,不计生死般地以命相搏。看似好像是一方要突围入城,一方死命相抵,其实这却是双方从将军到每一个士兵,斗志与意识的较量。二十多天了,如果放进去一人,那将意味着什么?这不是多一个人消耗城中粮草,这是给了守军突围的希望。江云平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一点点,他也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若有后退半步者,军法从事!”

    “军令,后退半步者,斩!”

    “杀!”

    “向前!”

    “杀!”

    “向前!”

    “杀!杀!杀!”

    一骑绝尘,左突右杀,不知不觉身陷敌阵越冲越深。身后近卫早已所剩无几,百余人的部曲,如今只剩下了小猫两三只。突然,江云平坐下的战马前蹄一卷,将他直挺挺地抛了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坠到烂泥里。与此同时,十几支长矛排山倒海般地袭了过来。

    避无可避?呵呵。

    泥水之中的江云平根本不慌,只见他微微一笑,单掌拍地,避开了第一轮的突刺,脚下再翻,掠起无数泥点,人也在泥浆之中旋转了起来。剑出战八荒,脚踢扫六合。十几个人十几支矛,瞬间好似沸水融雪,一一消融。

    厮杀间,江云礼仗剑由侧后杀出,连斩两人之后,他冲到了江云平的身边,并用自己的身体抵住了哥哥的后背。其后还有十几个人,也陆续地杀了过来,将周围零散的魏军步卒接连除掉。这些人中间既有铁蛋,也有李吉,还有小和尚悟能也混在其中。

    “此间太过凶险,五哥定要小心啊!”

    “云礼,你来迟了,呵呵。”

    “迟是迟了些,好在为时未晚。”

    “呵呵,好,不愧是我江家好儿郎。为何不见仇琼?仇琼何在啊?”

    “回将军,仇将军刚刚率部冲去左路了!”

    “让胡邈把弓弩手全都调过去,万万不可让敌军突破左路。”

    “是。”

    “云礼,你带两百骑绕过魏军身后那座土岗,从后面给我狠狠地打。看到那杆将旗了吗?把他给我夺过来!”

    “将军且慢!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如此这般,咱们的人要拼光了。”身旁铁蛋大喝阻止,他发髻松散满脸是血,手中铁胎弓弓弦已断,左边护肩也被削去了一半,看样子应该是才经历过一场恶斗。

    “是啊将军,那个王八蛋刘昌,到现如今也不见个踪影,他准是在等着咱们和魏军拼个两败俱伤,好趁机捡便宜呢。”李吉吐了口血吐沫,身上那件校尉铠甲,如同赁来的一般。

    “五哥,不如让仇将军率部退守营门,这样魏军便绝无胜算。”

    “你说什么!?”

    “守住营门,放魏军过去,让其与刘勃勃的人马狗咬狗!”

    “你!?你!你!”江云平气得右眼眼皮直跳,对着江云礼连说了三个你字之后,又扭过头点指着诸将,道:“尔等皆要抗命否?”

    “五哥,这不是抗命,是真不能再打下去了。李吉说的对,刘昌这便是在挟私报复,咱可不能为他人做嫁衣啊。若是拼光了这点老本,在刘勃勃面前,可就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

    “将军请三思!”铁蛋道。

    “将军三思啊!”余下诸将皆跪,连悟能也口念:“阿弥陀佛。”

    江云平扫视了一圈下跪之人,见其一个个衣甲残破、斗志俱殆。不由得双拳紧握,仰天长叹,道:“今日此番尔等是要陷某于何地?想我江家自曾祖起,便挽弓戍边。即便僵卧边野马革裹尸,又何尝有人退过一步。”

    “此番非战之罪,乃是将军受困于心!”说话的人居然是胡万,而且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很像陈焕的人,那容貌的相似度接近八成。不过这要是王然知道胡万不在淮南,而是偷偷地跑到平城来了,他一定不会去想胡万的目的所在。准保是天马行空,猜测胡万是学了分身术,还是利用了钱宝家看守的任意门。

    江云平见胡万也是如此说,便带着一脸难看的笑,丢下一句筑京观,独自向己方营地而去。待诸将也引军退至营前高地时,右地代、刘璝、刘昌,同时引领着本部人马杀到江部防地。魏军见刘部援军已至,便向北败走。不想又被江部胡邈、仇琼截住,杀得大败。两千多人马,逃走的也就只有一两成的样子。

    当天下午,刘勃勃便命人送来酒肉金银,以及补充的兵员,但江云平却称病不出,一切交接都是铁蛋打理的。直到了晚上亥时左右,江云平才将江云礼独自唤到自己的大帐中,不过这时还有一个人也悄悄地躲到了营帐外。

    “你可知罪?”

    “云礼不知,请五哥明示。”

    “哼,妖言惑众,动摇军心,便是将你五马分尸也不够!”

    “五哥一项先人所想,为何诸将皆能看破之事,你却反而不明了?”

    “还在信口雌黄?”

    “我说错了吗?现如今咱们自己的人马才多少?八百。这些人可不比蚩尤军,怎会以一当百?再说了,若是把他们也拼光了,那还如何为父帅、为母亲、为兄长们报仇?你真指望着刘勃勃吗?他调拨给你的人马皆是监视你的。你看看今日之战,那些人只出工不出力,根本就是摆设。”

    “糊涂,你亦知如今四下皆是刘部人马,还敢这般肆意妄为?还当是在安邑不成?”

    “五哥!”

    “勿需多言,出去自领五十军棍。”江云平突然一拍面前桌案,喝道:“李吉,你给我滚进来!”

    “”

第334章 334擒贼擒王() 
“李吉,你给我滚进来!”

    “啊!?是。”听到江云平喊自己的名字,吓得在帐外偷听的李吉声调都变了,人也好似关节锈住了一般,僵硬地挪进了大帐里。一年多的相处,李吉凭借着自身,当店小二时练就的察言观色,也算是摸清了江云平的脾气。别人怕得是他的狠厉和狡诈,可李吉却怕他的算计。这种算计是无时无刻不在的,也许你被江云平卖了,还要千恩万谢、感恩戴德的对他呢。

    “将将军?唤唤唤我?”

    “尔亦同领五十军棍。”

    “为为何啊?小的小的只是路过而已。”

    “为何?而已?”江云平目露凶光,嘿嘿一声冷笑,双指敲击着面前桌案,继续喝道:“刺杀翟翎的事,是尔等唆使云礼做的吧?真当某不察否?”

    “将军?”李吉欲哭无泪啊,他本欲把铁蛋也一起咬出来的,可稍一思量之后,便改了主意。此刻他只能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希望那满天诸佛,如今有个值班的,发一发善心,让自己能够挨过那五十军棍,不至于遭受皮开肉烂之苦。

    正当李吉抓耳挠腮之际,一声佛号由帐外传来。李吉听罢,差点便对着映在大帐上的影子三拜九叩了。来人是谁啊?除了呆子悟能还有谁呢。江云平冷脸唤悟能入帐,这小和尚居然早已脱去了铠甲,换上了一身破烂袈裟。破布袈裟虽是残破不堪,但悟能自出娘胎,便持斋受戒,加之容貌俊美,好似菩萨转世。火光闪耀,举止不凡,款款而入,仿佛脚踩仙气条条,周身朵朵祥云。

    “你亦来此做甚?”

    “贫僧此来,是有一事烦请将军开恩?”

    “讲。”

    “将军能否通融一下,让贫僧将那些魏人的尸骨一一掩埋,使其早日往生极乐,莫做那孤魂野鬼呼。阿弥陀佛。”

    如今江云平所在的营地外,早已筑起两三丈高的京观,而且每天还在持续地加高。看着那腐烂血肉与累累白骨被堆积到一起,悟能的心里自然不好受。虽然他的先祖也曾经做过同样的事,但他却不允许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不管不顾。即便是这些魏军魏将十恶不赦、多行不义,可在悟能眼里这也不过是善恶因果而已。

    佛性使然,可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小和尚,不可能三言两语地让江云平收了恶念。看看帅帐主位上的江云平,如今他那脸色又红又白的,笑容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又诡异,便知道悟能大概是凶多吉少了。连李吉都被这紧张的气氛闹的失了心神,他都忘记了稍后的五十军棍,转而在心里默默地为悟能祈祷了。

    “悟能,你来得正好,某正想派你去趟辽西呢。”

    “那贫僧所求之事?”

    “此事简单,稍后某便命人将其焚之。”

    “贫僧代这些苦命之人,谢过将军了,阿弥陀佛。”

    “事关重大,你务必将此函,亲手交予慕容熙,不得有误。”

    “阿弥陀佛。”

    “李吉,此事就由你陪悟能去走一趟吧。”

    “为何是我?铁蛋那小子想家都快想疯了?不如让他陪同悟能回去吧,小的还想鞍前马后地伺候将军你呢?”李吉眼珠乱转,他总感觉此行凶多吉少。不过眼下江云平好似忘了军法的事,倒是让李吉逃过了一劫。

    当悟能与李吉将要离开营地时,江云平早已命人在京观旁安置好了柴草。火势熊熊,烧得那些尸骨劈啪作响。炙热的风,由那地狱般的火海中飘了出来。袅袅地灰烟,好似一个个挣扎扭曲的灵魂,真得步入到了极乐净土一样。

    送行的铁蛋陪着二人,走了很远很远。他的眼圈很红,应该是刚刚躲在哪里哭过了。他的家虽然早已不在了,可他的心依旧属于,那片养育过他的土地,而且那里还有一个他所惦记的人。也许不久的将来,王然也会回到那里也说不定。

    “铁蛋哥,贫僧走后,你定要小心行事,万万不可再如此冒失了。阿弥陀佛。”悟能双手合十,可他的眼神却若有若无地扫了李吉一眼。

    “对呀,刺杀翟翎的事,他已有所察觉,不可不防啊。”李吉被悟能扫视地有些亏心,马上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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