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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南北朝之诡道-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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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要捅破天的,这个道理徐广要比谁都看得明白。

    “你等不知道,私下斩杀俘虏是要问罪的吗?”

    “不过才是个小小的校尉而已,有何大不了的。只说是阵前斩了,不就完了吗?”朱超石嘴里小声地嘟囔着。

    “糊涂,如此行事便是给了人家的口实。先不说慕容超是否问罪小二,单是晋军便可揪住此事兴兵来犯了。到时两国交兵,生灵涂炭,最终受苦的不还是百姓吗?尔等一个个满嘴的仁义,可知大仁大义否?”

    “徐老这样说可不对了,晋军那群乌龟王八打俺行,俺却不能杀他,这是哪门子道理。”赵乾道。

    “是啊。”朱家兄弟居然也跟着帮腔。

    “军国之事,岂是直来直去的。死上千八个民众,广固那边会因此兴兵吗?可尔等若是私下斩杀敌酋,那慕容超便会将此事记到小二头上。到时无论扣下来的帽子有多大,只是一个小二是顶不住的。”徐广一直咳嗽上气不接下气,船舱中的诸将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了。

    “先生,段大人他难道就白死了?”小吉祥含泪道。

    “怎会让他白死呢?来来来,”徐广将小吉祥招到身前,帮他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如今广固那个位置是该要易主了,这新旧更迭之时,我等断然不可节外生枝,为小二生祸的,你等可明白?”

    “我不懂!”朱龄石道。

    “不懂更需要懂!不懂更需要忍!只有忍得住,才能积蓄力量。等小二他羽翼渐丰,才是大仇得报之时。咳咳咳”

第366章 366指桑骂槐() 
公元403年十一月底,“精心准备”近两个月的慕容超终于继位了。此时他还没有昭告天下慕容德的死讯,反而是奉慕容德为太上皇继续训政。对外慕容超与多个势力纷纷结盟,连横合纵互不攻伐。对内则打出整饬内政,严肃纲纪的幌子,大肆弹压慕容德时期的朝中重臣,尤其是以慕容法、慕容钟为首的军事集团。一时间,南燕举国上下人心惶惶,日夜不安。酒肆茶寮之中,连高声喧哗的都没有了。

    这不是个令人沉醉的夜晚,夜空中看不见那种忧郁的蓝。黑暗的深处同样缺少了密密的灯盏,只有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将一切都带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是可悲的信念。新的东平郡坐落在距原址三十里处的一座小山上,看来伟大的劳动人民又从痛苦中吸取了教训,可这个时代带给普通人的教训还会少吗?

    如今的东平四城很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即使是查明了赵乾等人的船队,入城前后最少还接受了二十次以上的盘查。这种盘查、监视,一直到了东平太守府才算作罢。看来新军们打仗不怎么样,搞些下作的事倒是不用教的。

    陈焕不是个善于玩弄心计的人,很快便将为何急令赵乾回来的事做了交代。他将一封王然的亲笔书信交到了徐广的手里,信中除了报平安,以及让诸将放心外,另外还交代了三件事,一,将他在济南的家眷接回梁山。二,夺取济北郡那处黄河闸口。三,调查封家与后燕之间的关系,细化一些便是与钱宝的关系。

    “徐老,可是有了计较?”见徐广风轻云淡地将信放到了一边,陈焕才弱弱地问了一句。

    “照做便好。”

    “这?”

    “难办吗?”

    “其他皆不难办,只是这第二点”

    说句实话,像这种军事会议,三巨头一般是不会找徐广参加的,除非是有王然存在,他是一定会邀请徐广列席的。但今日陈焕能将倔老头请来,主要也是因为最近的事太多,城中诸将早已是焦头烂额,现在太需要一些新的思路了,毕竟兼听则明嘛。

    可王然来信交代的事是有难点的,尤其是信中提到的前两点,这不就是摆明要和贺赖卢翻脸了吗?既然要动刀枪,那梁山诸将也不会含糊,大不了鱼死网破呗。可关键是事情办完后怎么办?跟朝廷怎么交代?最重要的是怎么给王然回信。难道一句都不提梁山被灭、以及段续身死的事吗?

    这中间还有慕容超继位的事呢,人家已经下旨传召王然好几回了,众将一直帮其打掩护,并没有提及他失踪的原因。即使是被绑架的事传出去了,也属于他私自跑去濮阳闯出来的祸事,根本怨不得别人的,更挡不住朝廷的制裁。哪怕是拿出王然为了征讨元顺的事当理由,这也不是奉旨领兵。以慕容超的思想,王然现在就应该本本分分地停留在黄河岸边,好好地当他的运输大队长。

    “陈大人是否觉得第二件事难办?”

    “是。”

    “老夫到觉得此非难事也,反倒是新皇登基才是重中之重。”

    “哦?请徐老示下。”

    “你家都督这是在平原一战吃了广宁王的暗亏,自然想着睚眦必报,敲山震虎。可即使你等去夺了济北那处闸口,那只老狐狸也未必敢说什么。反而在新皇登基的事上,实乃表明心志之举。若是此事不决,我看你等还不如就此散了吧。”

    “此事事关重大,容在下斟酌斟酌。”陈焕当然明白新皇登基的事比什么都重要,可这里边也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如果王然回来,那必然知道梁山上发生的事。以他的性格那还不马上跟南面开打啊,诸将们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这点底子,岂不是转眼又要被这个败家小祖宗给打没了。谁都知道将军百战死,可因为手中无兵被人家吓的不敢出城这么窝囊的事,陈焕等人再也不想经历了。

    “为何不见太史将军?”王四平突然问道。

    “刚刚见他出去了,不知所谓何事,不会是”小吉祥眨着大眼睛故意提高了嗓门,生怕厅里众人听不到似的。看来两个小鬼又抖起了鬼机灵,如此是在提醒诸位大人,看紧了太史琮,可别让他再死了。

    不过两个孩子到是多虑了,太史琮为人处事一贯冷静,孰轻孰重自然分的明白。就在刚刚谈话间,他只是悄悄地出了太守府去了东平城墙,在那里向着梁山的方向喝了一夜的酒。后来的日子里,他便躲在自己的营地里终日练兵,再也没有出席过东平内任何的会议了。

    “不会什么?”一旦有什么事是和拼斗、厮杀有关,朱家兄弟的血液便会喷张起来,连身旁的赵乾也是跃跃欲试的。

    “能有什么事,什么事能有大都督交代的事重要?”薛义脸色不好看,他不明白自己从哪里冒出的这股墨迹劲,难道是自己死去的三哥附体了?还是跟王然相处地太久了?可每次王然“运筹帷幄”的时候,他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徐老,可是有折中的办法?”

    “没有。”

    “果真没有?”

    “没有便是没有嘛。”

    “一点可能也没有?”

    “何为可能?”

    “可能即除非也。”

    “除非”徐广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远方,厅中众人也随他一起看向远方。可是看了好半天,他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众人见此也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没了精神,看来这件事只有王然自己拿主意了。

    在当夜给王然送去的书信中,徐广特意加进去了一张,关于慕容超的亲生母亲的资料,他很希望王然能看懂其中的深意。但几天后当王然看到这封信时,确实选择性地忽略了倔老头加进来的东西。他到不是没什么长远考虑,也不是不懂徐广的用意,关键是当前战事太过激烈了。

    从抵达襄国伊始,王然与元顺之间这场旷日持久、惨绝人寰的穿越者之战,便再一次地拉开了序幕。除了段安邦部的五千人马,以及破多罗部两千骑兵,还有可以忽略到不计的王然本部人马外。王然还与钱宝通力合作,利用各种手段将后燕慕容奇一部,慕容国一部,南燕慕容麟一部,以及贺赖卢的全部人马,通通“调”到了广平郡这片胶着地战场上。

    战争进入到了这个时候,双方的士卒进行的已经不再是单纯地相互厮杀了。它的结果更像是一块美味的大蛋糕,所有参与的人都在等着分食它。它正刺激着那些愿意冒险的人,一次次地徘徊在生死边缘,也在引诱着他们走向一条不归之路。

    不过即使二燕联军人马再多,人家毗陵王元顺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们交手了,他也不会在同一个水坑摔倒两次的。就在三天前,元顺部将刘宓偷袭联军得手,一战斩杀慕容奇部八百人,并击杀偏将冯尼。昨天,元顺又亲自带兵劫了慕容麟的粮道,缴获颇丰,从而大大弥补了广平郡贮备的不足。

    战斗仿佛进入到了相持阶段,如今的联军太需要一场胜利了。而且其中一部分将领还盲目地抱有速胜论,这也包括王然本身。他更将慕容超的旨意以及徐广的嘱托抛到了脑后,傲慢地认为自己能拉来一个北魏的侯爷投降,再消灭一个北魏的王爷,不比找什么狗屁皇后、皇太后还重要,可这一次王然却算错了。

    公元403年腊月初一,王然亲率本部五百余人偷袭张县(河北省任县西南),怎料又中了埋伏,被元顺重兵团团围在张县县治的一座小土城内。加之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士气已经低落至谷底。

第367章 367指桑骂槐() 
“还真他娘的是见了鬼了,魏军怎会知晓你我要来夺取张县的?莫不会是北面那家通风报信了吧?看着其一个个便没安什么好心,尤其是那个贼眉鼠眼的破多罗,居然还敢将叶孤城和马田给藏起来了。待你家田爷爷找到这两个小王八蛋,定要给他们好看。”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阿弥陀佛。”

    “小和尚,你来说说,这天下无庙,万庙无僧,皆是名利场,哪来的百万?”

    “你我魏军即诸众生,无智作恶,计我、我所,执着于心,颠倒是非,邪见分别”

    “小和尚,劝君莫做无用功了,难不成你这是盘算着将田某收入佛门不成?哈哈,可笑,我可不是大哥,更不会是林毐!吾只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杀一个够本,杀三个赚一双。”

    “于此世界中,从非怨止怨,唯有忍止怨,此乃古圣常法也,阿弥陀佛。”

    “老子为何要忍?老子就是忍不了了,才会如此的。稍后田某便去将那魏军主将的狗头给拧下来,人挡杀人,佛鬼挡杀鬼。哼!”

    “老三,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哥,你都不急?真是怪事了,老八也不急,难道只有我看得见?”

    “有何可急?急有何用?没听悟能小师傅说嘛,既来之则安之吧。”

    “你等是否瞎了啊?没看到城中早已无粮了吗。就咱们带来这点,还要拿去接济百姓。我看不出几日,不用魏军来打,你我皆饿死了。”

    “人既生亦死,阿弥陀佛。”悟能笑了,虽然很苦,虽然眼里似有泪花。可他却不信王然会像他的师傅高湛一样,将众人再次领进那座地狱般地翼城里。

    “哥几个挺热闹的啊?这是聊什么呢?一起啊?”

    黑漆漆地夯土城墙上,走来一个瘦小的身影,不用看也能听出了这是王然的动静。可是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还鬼鬼祟祟地跟着几十个影子。墙头上的三人出奇地一致,居然谁也没去理会他。王然显得有些尴尬,他用力地拍了拍身前的箭垛,居然大声地唱起了歌,还是那首烛光里的妈妈,不过这次是死亡重金属版的。

    “住口!”田卫子第一个听不下去了。

    “怎么了三哥,这就不行了?你看人家悟能的定力多好,大哥也不错嘛。”

    “行了老八,你也别跟哥哥打岔了。三哥我这已经盘算好了,明日我便带着兵士们由西门杀出去,到时你跟大哥从东门走。”

    “为何要走?”

    “不走!?难道等死吗?”

    “我好不容易将刘宓引出来,这一走,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现在是魏军等着围点打援,可咱们却想着瓮中捉鳖。只不过是拓跋顺这个小王八,没上钩而已。不急不急,再等等,再等等吧,我相信只要是鳖,他总是会露头的。”

    “你说的这些,全他娘的是混账话。如今倒是把刘宓引出来了,可你怎么弄死他?仅凭身边这些人?看看,一个个跟个鬼似的,这不是胡闹吗!”田卫子扬了扬下巴,目光扫向了王然身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瓮中捉鳖,我看是有些人想要借机弄死你。你忘了贺赖卢了?难道你忘了平原的事情了吗?”

    “”王然没有出声,但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好几张阴险狡诈的面容,但是这里却没有贺赖卢的,也没有他自己的。

    “你若觉得三哥说的计策欠妥,那咱们便听大哥的。刚刚大哥说了,趁夜潜入魏军大营,将那个刘宓的首级给你拎来如何?”田卫子撒起谎来从来不打草稿的,可这次霍九剑居然也没有出声,看来他是同意田卫子的提议了,哪怕是自己顶雷。不过到是悟能,口唱佛号的声音忽然大了许多,那意思好像是说:田施主,莫打诳语。

    “三哥,咱们要把眼光放远一些。”

    “我看不见,我只看到老八你在作死。”田卫子一甩袖子居然走了,王然想去追他,可田卫子的身法多快啊,即使受伤未愈,也比王然的腿脚要灵便得多。既然追不上了,这漫漫长夜也是无心睡眠的,那就再找人聊聊吧?可当王然看看身边这二位时,忽然失去了兴致。他只好无奈地绕墙而走,但不论走到哪里,身后的那些影子还是时时刻刻地跟着他,没有一丝一毫地放松。

    身后的影子,属于那些朴实的民众。自从跟了王然之后,他们便恪守着一个更加朴实的道理:谁给我饭吃,我便帮谁卖命。可人命有时候真的很不值钱,它甚至连个杂粮黑饼子都换不来。从元顺屯兵于广平郡开始,人命便开始没有价值。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广平方圆百里成了无人区,这并不只是为了战略上的坚壁清野,而是实实在在地疯狂报复。那种疯狂无处不在,那种疯狂践踏一切。它不光蹂躏生命,更是摧毁希望,摧毁信念。单个个体的消亡已经不能满足疯狂的欲望,唯有众多在死亡一线挣扎的煎熬,才能填平那无休无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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