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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南北朝之诡道-第179部分

小说: 南北朝之诡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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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偏偏到了你这里便行不通了?若是真要拿出什么狗屁道理来搪塞众人,那自己这个七哥当得也实在是太没分量了!面对着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表情,斛谷提微微地垂下了脑袋,无声且迅速地钻进了身旁的一座帐篷里。

    这座帐篷不是很大,中间的柱子上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佝偻的老军正在忙碌着什么,角落里的干草堆上还躺着一个人。蓬乱的发髻配上水肿的脸,让人无法分辨躺着的人是男是女。但那个人听到了熟悉的脚步,还是吃力地直起了身子。干裂的嘴唇仿佛粘到了一起,挣扎着却无力将它撕开。斛谷提紧走几步,恭敬上前半跪着将那人扶好,他又接过老军递过来的水碗,轻轻地送到了那人的嘴边。

    “大人,请。”

    “”水肿脸气若游丝地晃了晃脑袋,显然是刚刚直立身子的时候,已经耗尽了他所储备的能量,现在整个人大概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一口,一口便好,润一润”斛谷提耐心地央求着,可一旁的老军却接回了水碗,惆怅地说道:“瞧这样子,大人他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这?”斛谷提还没有从王然苛责的阴霾中走出来,恍惚中听到这样的结果,竟然让他变得迟疑起来,身旁老军继续道:“要不然,去请仲大人过来瞧瞧吧?眼目前也只有指望他了!”

    “你说六哥?”斛谷提含糊着,并且重新将目光停留在水肿脸的脸上,眼看着对方那双浑浊的眼眸泛起了泪花,这也让迟疑不决的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可在斛谷提刚要起身的时候,衣襟下摆却被水肿脸牢牢地扯住了。

    “大人?”

    “”水肿脸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大人放心,我这就去请六哥过来。”

    “”水肿脸摇了摇头。

    “没事的!仲广之的为人我最清楚了,只要我肯求他,他是绝不会将此事声张出去的。”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水肿脸更加坚决地摇晃着脑袋。见此情形,老军也按住了斛谷提的肩膀,道:“你还不懂吗?咱家大人是怕连累你和你那帮属下呀!虽说仲大人仁心仁术,可他与那个王然走的实在是太近了。若是大人藏匿军中之事,被王然稍有觉察,这里可就不是你一个人掉脑袋的事了!”

    “我!?我会怕他!”斛谷提一张嘴就让人听出他早已没了底气,但好在这时水肿脸扬了扬手,示意老军住口,随之他又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递到了斛谷提面前。这块金牌雕工精细、样式奇特。几组龙纹与古朴文字成圆形围绕着金牌中间的孔洞。圆形孔洞并不大,只有成人拇指那么宽窄,但从金牌的正反两面,都能看到孔洞内部嵌有细小的齿痕。

    见到此物之后,斛谷提很是激动,刚刚紧锁的眉头一下子全开了,就连早先王然对他造成的心里伤害也都消失不见。可是斛谷提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他是不能在水肿脸面前,释放出自己心潮澎湃的样子。如此一来,斛谷提的那张脸竟然变得异常精彩,就好像是京剧舞台上的铜锤花脸。

    “大人给你的,你便接着吧?”老军提醒道。

    “不、不!”斛谷提由半跪的姿势换成了双膝下跪,一边摇晃双手,一边用膝盖向后倒退,退着退着,他居然还潸然泪下,痛苦的表情加上扭曲的脸,就和死了亲爹一样。

    “是我的错,皆是我错!我不该将大人强留在军中的,不然也不至于此!”

    “都啥时候了,还说这话?快快将金牌收下,然后去请仲大人过来。”老军继续催促道。

    “可斛某不知此物该如何使用啊?”

    “额”老军也哑然了。

    良久,水肿脸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音阶:“呗呗呗滴毛”

    “大人你说得是啥?小老儿我耳背,听不清啊?”老军喊道。

    “呗滴毛”水肿脸又重复了一遍,可是说完便晕厥了过去。

    “大人!?大人?”斛谷提轻轻摇了两下,见其没了什么反应,这才扭过头,对着老军吃惊地问道:“他他死了?”

    “不会的,老夫自是心里有数,怎会如此轻易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你听清他说得是何人了吗?”

    “恩”

    “你该不会是真耳背吧?”

    “哪有啊,恩恩老夫估摸着,他说的该是北地王对,他说的定然是慕容钟不假了。”

    “如何就不假了,真是越老越糊涂,此事咱们可不能瞎琢磨,一定要问仔细了。”

    “放心吧,不会误了你的事的。”

    “怎么成了我的事?此乃我等众人的事。”

    “众人的事?对,对,确是吾等众人之事。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第392章 392无中生有() 
营帐中的老军还在细碎地念叨着,就好像是他真的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一样。可身旁的斛谷提却早已将他和水肿脸撇开不管,转而收拾起自己的行装来。

    “这是作甚?”老军问道。

    “方才在大帐内,某窥得了一件紧要的事。”斛谷提头也不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何事如此紧要?”

    “最好不要问。”

    “莫非比眼目前的事还紧要?”

    “当然没有陛下交代过的事重要了。”

    “那你还走?”

    “恩,定是要去的,若是不给他点教训,斛某难消心头之恨。”

    “只是为了他斩了你的人?”

    “不仅如此。”

    “呵呵,看来你也变了”说着说着,老军突然身形一闪,转瞬间便出现在了斛谷提的身旁,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正当他的手将要落到斛谷提的肩头时,对方却好似早已有了预料,也是同样的动作,但频率更快。扑空的老军还有些愕然,可是斛谷提已经站在门口,只听他阴恻恻地说道:“拷略之事归汝,他事勿烦言也!”说罢便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老军呆愣愣杵在了那里。

    当斛谷提再次返回王然那里时,此间早已是人去帐空。几名值守兵士,正懈怠地拥偎在了一起。斛谷提悄悄地转到了营帐后面,将连接处的绳索小心解开,然后便缩身潜了进去。帐内的篝火依旧很旺,此时如果有人从外面看过来,是可以看到斛谷提的影子的。但现在别说门口那几个值守的兵士了,就连巡逻的队伍也都偷偷地寻个舒适的地方,躲避风雪去了。二燕联军的人马皆是如此,难怪元顺偷袭会屡屡得手呢。

    很快斛谷提便在一只木箱里,寻到了那几张图纸。不过他并没有拿了就跑,反而取来纸笔,耐心地临摹起来,而且还在原图上加了些东西。真是艺高人胆大,不得不说,斛谷提确有他的过人之处和独特的想法。待一切弄好、检查无误之后,斛谷提这才按原路退了出去,且还不忘将连接处的绳索系好。

    天地间刮起了呜啦啦地怪风,将万事万物都吹得模糊起来。已经无法看清那些银白色的雪片了,但还是能感受到它们紧贴在麻木僵硬的面孔上,所散发出的寒意。在斛谷提的率领下,马队踏着夜色,有规律地前进着,一杆杆长矛摇晃着,飘动了起来。百余匹战马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同时迸发出整齐而又沉闷的呼哧声。可这些细小的呢喃,也被那一阵阵冷厉的寒风带走了。

    斛谷提挽住缰绳,将手缠绕在了里边,腰间环刀微微出鞘,正随着它的主人一起颠簸。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并不是跟着身下的战马在动,并不是他在马鞍上毫无规律的摇摆,而是他自己正顺着一条温暖的黑色通道向着光明走去,他走得非常轻松,非常快活。

    慢慢地,前方越来越明亮,开始变得刺眼了,仿佛一切的一切全都变成了金黄色,就连身旁冰寒的杀人刀枪,也都金光闪闪的了。一名军司马来到了他的身边,不知道跟他说一句什么话,可来人的声音和马蹄声、马鞍声、风声融汇到了一块,所以没有惊醒斛谷提朦胧且无忧无虑的迷离。

    马队继续顺着平坦的官道一直前进,风声让人们的耳朵里嗡嗡直响,可还是无法驱赶疲倦与困意。长长黑影由线变成了点,逐渐稀松,散落的斑点像用很淡的墨水勾画出来的一样,再慢慢地并入到了白色的世界里。

    道路两旁出现了低矮的小树,和一人来高的荒草,它们的影子就像魔鬼,正伴随着呜啦啦的风声翩翩起舞。舞蹈与配乐同样惊悚,只有坐下的马匹才会试图接近它们。斛谷提猛然扬起了脑袋,右手同时按到了环刀的刀柄上。身旁军司马心领神会,急忙发出指令,随后的队伍陆续地钻进了路旁的灌木中。只有队首的兵士们没得到号令,但他们没走多远,也同样纷纷没入到了树林里。

    斛谷提的手下虽然都是些绿林草莽,追随他东征西讨也不过是为了两餐温饱。可刀头舐血的日子,不仅仅是混口饭吃而已,更多的是为了捞到最大的好处,将来也能有个机会衣锦还乡。所以这帮人的战力、以及能动性、自主性都是很强的,即使是战时溃散,也会很快地重新聚集。但唯一的缺点就是纪律性太差,要不然当初在广固客栈,斛谷提是有机会和王然一争高下的。也不至于失手被擒后,立刻委曲求全“甘心”出卖慕容达,且后来与王然结拜的。

    “将军,可是有变?”

    “听到了吗?”

    “听到何事?”军司马被斛谷提弄得有些糊涂,他刚刚和其说话,斛谷提还是一副游离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顺风耳了?难道自己的这位上司是睡癔症了?

    “你再听听?”

    “恩”

    “听到了?”

    “恩,恩,听到了,是风,是风啊,将军!”

    “丘林卜,你个猪耳朵,没听到铜铃声吗?”

    “没有啊?怎会有铜铃声呢?属下临出发前,早已命人将所有马匹上的铜铃皆取了下来,这里是不会再有铜铃声的。”

    “混账王八蛋,你给我听仔细了!”斛谷提抬手一指,正是广平郡方向。

    “嗨!真的是有动静!莫不是魏军又来袭营了?”丘林卜反问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

    “将军,你要把属下弄糊涂了,那咱们是否需要折返啊?”

    “当然要回去了!!!”

    “谁!?”斛谷提、丘林卜同时扭头回望,却发现两道黑影正夹着劲风,由身后向二人砸将过来。斛谷提的反应是极快的,他双脚一蹬马鞍,人便已经飞了出去。可那个叫丘林卜的军司马,却因想要拨马而逃耽误了时机,反而被飞来的黑影结结实实地砸落马下。周围兵士一阵慌乱,坐下马匹纷纷跟着惊厥起来。可又有一道黑影,好似蜻蜓点水般飞扑过来

第393章 393无中生有() 
两次都在属下们跟前失了面子,这让以隐匿刺杀见长斛谷提又羞又怒。英俊的俏脸早已好似熟透的苹果,不过因为周遭的环境,还是不被人察的。斛谷提尽量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冲着黑影大叫道:“六哥住手!”

    “仲某听不见!”

    “我的好六哥,快快住手吧,皆是自家兄弟,何必动怒呢?”

    “呦呵,斛大人,你还认得我是你六哥吗?”

    “六哥说的哪里话,莫不是弟弟何事做错了,惹得你顶风冒雪地追了这么远?”

    “竟敢明知故问,拿来!”

    “不知六哥索要何物?”

    “还装傻是不是?你在八弟的大帐里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顿住身形的仲广之将手一翻,两枚霹雳弹赫然出现在了左右掌心。见此情形,斛谷提心中一凛,身旁的人不清楚仲广之暴走是个什么样子,但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几年前的一次小酌,就因为田卫子酒后失态调戏妇女,差点被仲广之麻翻了之后大卸八块。好在当时皇璆及时赶到,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某亦是想要相助八弟,方才出此下策的。”斛谷提嘴里还在搪塞,可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敢停。摸索几下之后,便将几张纸片掏了出来,且恭恭敬敬地呈到了仲广之的面前。仲广之见此也没多想,伸手便接。谁知斛谷提的左手夹着纸片一缩,利用仲广之身体前倾之际,右手双指突然向前一探。说时迟那时快,顷刻间,几张纸片由二人的指间滑落,好似飞雪,随风摇荡。

    “你要做什么?”仲广之怒喝着,可他的身子已经动不了了。

    “还能做什么,六哥远来辛苦,某只想让汝在此歇息一二。”见自己一击得手,斛谷提笑意满满。他没去追赶那几张纸片,反而是将掉落的两枚霹雳弹拾了起来。军司马丘林卜快步上前,接过霹雳弹的同时,隐蔽地做了个杀头的手势。斛谷提正为能在属下面前找回颜面沾沾自喜,但见丘林卜如此,面色又是一变,不悦地说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将军怕污了手,属下可以代劳。”

    “满口胡言,斛某一向礌礌落落,如日月皎然,怎会去做伤害手足,违背良心道义之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再胡说,信不信我先要了你的性命?”

    “信,信!谁不知道将军言出必行啊,可咱也不能将这位爷爷留在此处,眼下这样的鬼天气,还不把他冻死了?”

    “丘林卜,你的废话竟然如此之多,简直堪比那个罗团了。对了,为何不见李车啊?”

    “方才被仲大人丢过来的便有他一个,如今还人事不省在那里躺着呢!”

    “速速弄醒赶路,谨防迟则生变。”

    “是。”

    见仲广之被结结实实地捆成了粽子,斛谷提提着的心,这才稍稍落地。可他还是比较关心广平方向的动静,刻意观察良久才动身。一路上,斛谷提再也不敢溜号了,缜密地搜索着身边的一切,生怕哪里又冒出一个王广之、张广之的。他这样紧张兮兮,倒是让本来涣散的队伍变得严整起来。首尾相连,整齐划一。

    当队伍再次行进了快二十里的时候,又有几匹快马追了上来,不过这次却不是什么追兵,而是负责殿后的人。他们的屯长被唤做没鹿真,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没鹿真和丘林卜是北地的同乡,也是因为躲避兵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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