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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南北朝之诡道-第24部分

小说: 南北朝之诡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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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纵身一跃扑向了王然,铁蛋此时也将羽箭射出,准备阻挡老者攻势。老者却在王然身边使出一招蜻蜓点水,腾空翻滚躲过飞箭,铁蛋连忙再次搭箭发射,老者悬在空中,却轻盈地将身上的黄袍一退,快速卷曲形成一根绳索,向前一抖,正好弹开再次击向自己的飞箭。随后人却落在铁蛋身边,手中黄袍一甩,便听铁蛋“哎呦”一声,老者再次抖动黄袍,铁蛋想要用弓背去搪,却被老者连人带弓死死缠住。这几个动作几乎是瞬间一气呵成,没有拖沓,有如高山流水,那么飘逸、顺畅、自然。

    王然情急向前一冲,挥刀斩向老者的颈部。那老者身影一晃,犹如鬼魅闪到一旁,他手中紧拽黄袍在王然身侧一转,人顿时出现在王然身后。王然见短刀砍空,抬高左臂身子一侧,右手翻转,双腿成弓子步,一记英雄不悔,将刀从腋下捅向身后老者。可老者却再一晃动,来到了另一侧,抬脚扫向王然的腿窝。顿时,王然感觉双腿麻木、无法支撑,扑通地跪倒了地上。老者借势将黄袍剩下的一段,缠到了王然的脖子上,一勒。

    王然暗叫不好,急忙抽刀乱挥,不过却被老者擒住手腕,使劲一掰,手中短刀落地。王然痛得咧嘴,却被勒得发不出声来,只好紧紧拉住脖颈上缠绕的黄袍,努力让自己死得慢一点。

第54章 暗度陈仓() 
窒息,让王然觉得整张脸都麻麻地,眼睛要蹦出来一样。这样的状态去死,真是太难受了。游离中,王然看远处一个人影在动,他抬手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不过他这一举动,引起了老者的注意。

    那在火中攒动的人影,居然是一早被铁蛋踹飞的血葫芦。她努力地爬向门口,嘴里发出不似人言的怪声,面前的熊熊烈焰,根本不能阻挡她半分,也许此间有着比大火还要可怕的东西。

    “爱妃!”老者发出大呼,松开了手中的黄袍,纵身一跃到了血葫芦的身边,将其抱在怀里。血葫芦反而惊恐不已,痴痴地张着嘴,浑身颤抖不迭。王然借此机会连忙解开脖颈上的黄袍,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又将铁蛋放了出来。铁蛋还要跟人家拼命,却被王然按下,拉到一根柱子后边。

    老者在那里不知道和血葫芦耳语了什么,片刻他缓缓站起身子,双臂伸展发出狂叫,赤条条的身躯,在火光的映衬下,就像是炼狱里闯出来的蛮荒野兽,他手中像是提着什么东西,二人定睛一看,却是那血葫芦的人头。

    我擦,这是直接给拧下来的?王然二人彼此互望,眼神里全是无尽的恐惧。逢强智取,遇弱活擒。这是冯翼教过的这句话,但现在这时候,王然只有一个信念,晚死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二哥你不会又要尿裤子吧?”

    “滚犊子!”

    老者缓步走了回来,每一次脚步落地,都像是踏在王然的心脏上一样。燥热窒息的空气,让王然不停地舔着干裂的嘴唇,他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脑海里空白一片,根本想不出来脱困的办法。铁蛋将燕军配发的短刀递给了王然,坚毅的眼神中,已看出来必死之心。

    “都他娘的是出来混饭吃,你这是何必呢?非要拉着我们兄弟俩陪葬?”王然在精神快要到崩溃的边缘时候,突然高呼。

    老者停住了脚步,拾起刚才王然丢在地上的黑色短刀,哈哈大笑:“逢此乱世,与其做人,不如下世为猪狗。”

    “你是天子,当然是享乐够了,可我兄弟俩还背负着血海深仇。这黄泉路上,可不能陪你一起走。”

    “享乐?”老者听罢,迟疑起来。

    “对啊,你才当了几天的天子,就这么多爱妃爱妾的,要是真的让你坐稳天下,那天下的娘们,还不都让你玩了?想过我们的感受吗?”王然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问我何为天下,那我还想问问你何为天下?你的天下就是这样随便夺人性命的?你骂我等是胡虏,你真的认为民族间的仇恨要比活着还重要?百姓们跟着你起事,无非是想求两餐温饱,可你却给他们什么了?你去看看,你的子民现在正饿着肚子,还在外面为你的天下、为活着而拼命呢,你却躲在这里自怨自艾,守着这群娇妻美妾空谈天下,你还真他妈的是个笑话。”

    “你是谁?哪里人?怎么来的?”

    “小爷王然,庆云县钱家庄人,随恩师高”王然正骂得义愤填膺,想都没想随口回道。

    没等他说完,老者摇了摇头叹息道:“原来你不是,四十年了,到底是谁在玩弄我,我的命你拿去吧,这个梦也该醒了。”说罢手中黑色短刀便在脖颈处一抹。

    “啥,我说啥了,你就要死,啥意思啊?”王然冲到老者身边,将他的头微微扶起。

    老者此时满嘴都是鲜血,不停地咳,手使劲地抓住王然的肩头,吃力地说道:“梦梦有人何为天下”话很含糊而且没说完便咽气了。

    老者最后的遗言,让王然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吗?

    恍惚间,铁蛋冲了过来,拾起地上黑色短刀冲着老者的脖颈斩下。再把地上的黄袍展开,将人头包了进去,系到了腰间。

    “你听明白他最后说的话了?”

    “说啥呢?再不走变烧猪了。”铁蛋一脸焦急,将短刀递给王然。

    王然发现老者的肩部有东西,翻转一看,有一串数字纹身,004109。铁蛋也有些好奇,用手擦了擦血污,又仔细看着。

    “二哥”

    铁蛋看着纹身好像想到了什么,可王然却没在意铁蛋的表情,他来的那个时代纹身根本不稀奇,别说是数字,纹个那什么的变态都大有人在。不过好像当日枯井之中的干尸也有数字纹身,难道他俩是?情侣!

    “二哥,这火越来越大了!”

    “走!”

    二人将罗汉床抬到窗边一掷,已经烧焦变脆的窗棂被撞出一个大口子,再用罗汉床当踏板,鱼贯冲出了厢房。此时,整个宅院也是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片。王然还想搜寻一下其他的房间,寻找一下线索。可身后却有人喊道:“可找到你们了。”

    原来是马常胜,他冲上来一把搂住王然二人,道:“然子,当日哥哥也是想在舅父那里邀个功,舅父断然不会要你二人性命的,最多是责罚一顿军棍罢了。谁知李天那厮!嗨,莫怪我想瞎心了,别和哥哥一般见识。”

    “马常胜你自己说说,咱哥们怎么样?咱也算是一起喝过酒,一起受过伤,一起下过大牢,一起嫖过娼吧。”

    “二哥啥时候嫖过?”

    “去去,我就是那意思,你为了升官发财就出卖兄弟?还好小爷我命硬,要不早就去阎王那里听令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马常胜尴尬的惨笑,“此次哥哥若是升官,定要提拔你等。”

    “有苏凌的人”铁蛋傻笑着,可拍打腰间包袱的手,却被王然拽住。铁蛋才知道自己言多有失,懊恼地吐了吐舌头。

    马常胜突然双眼放光,满脸的兴奋。不过很快,他就把这表情压了下去。他拍了拍王然的肩膀,道:“走吧,五叔他们还惦记着呢。”

    回去的路上,王然一直在想着老者的话和他背后纹身,枯井里的那具现代人的干尸也有纹身,这表示什么意思呢?心思翻涌,完全没在意身边遍地的尸骸。街道上陆续有燕军押解着大队俘虏向城外走去。铁蛋心情很兴奋,一蹦一跳地又露出孩子般的天真,真想不到就在不远的刚才,他还是个冷血的杀手,手中一把弓,结果了多少性命。

    马常胜一直走在最后,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一甩一甩地黄袍包裹。他几次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却欲言又止。

    王然看着正得瑟地铁蛋,大声骂道:“你个小犊子,轻点甩吧!这要是在你屁股上栓个家巧儿(麻雀),非点让你给伦巴死!”

第55章 暗度陈仓() 
高大的城墙依旧巍峨,悄无声息。无极县城里遍地的硝烟,静谧悠然地涌动着。少许幸存的百姓试探地走出了藏匿的地方,看着已经变成瓦砾的家园欲哭无泪。一名老者正在残垣断壁中搜寻还可以使用的工具。偶尔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是失去亲人的善良百姓,对这杀伐无道的乱世最直白的控诉,这凄苦、这忿恨、又诉与谁人听。

    金五抬头望了望泛白的天空,转而从怀里摸出几根山药,递给篝火旁的李吉,让他放到篝火中的瓦罐里。李吉用衣襟擦了擦,麻利的抽出短刀将山药斩成几段。一旁的悟能还流着口水嘱咐李吉,让他切小点,那样大伙能多分一些。

    空明正在用布条缠着人受伤的脚,听到悟能的话后,不由失手将布条拽的一紧,疼得他眉头直皱,嘴口中不停地念道:愚钝、愚钝

    “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徒儿知错了。”

    悟能紧忙双手合十,抬眼偷望他师傅,虽然空明脸色铁青还要斥责,可他身后却走来三个人影。悟能脸上马上露出喜色,快步迎了上去。

    铁蛋蹦蹦跳跳地过来,摸了摸悟能已经长出头茬的脑袋,说道:“回头让空明大师帮你刮刮,都扎手了。”

    “师傅说莫有贪念。”

    金五见王然和马常胜都是闷闷不乐,若有所思的样子,张口问道:“常胜,遇到啥事了?”

    马常胜看看王然,又看了看铁蛋腰间的黄袍包裹,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篝火旁,转而接过李吉递来的湿布,使劲地擦拭着那满是血污的脸。

    这李吉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还是牛的不要不要的。可这小子命里也是福星高照,每每到了冲锋陷阵的生死关头,他总是会为一些事,而离开众人身边,离开死士营。

    “你小子还真有命!”马常胜终于开口了。

    “谁说不是呢,马军那个扎兹咖,居然说我欠他钱,害得被李都尉抓去,赏了一顿耳光。”李吉显然知道马常胜指的是什么,解释道。

    不过很快他笑脸一收,转而哽咽起来:“这一路上,若不是马哥和五叔顾得紧,我这小命怕是早没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二位大恩人。”

    “既然到此就别跟五叔客气了,这便是你的家。”金五拍着李吉的肩头,示意他坐下。

    “李施主,若日后遇到化缘的,你可要善待”

    显然是悟能遭受过李吉的冷眼,借此奚落一下,不过却得到了空明的呵斥。

    “悟能,十善。”

    “是,师傅。”悟能回到了篝火旁,嘴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李吉抬头看看大家,呜呜地掉下眼泪,“我从小便无父无母,是大掌柜好心收留我,还给我取名字,本来我想好好伺候他,养老送终。可恨那许财主,霸占了大掌柜家的家产不说,还诬他通匪,将他一家都押在大牢里,我去拦马喊冤,却被抓到这里,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大掌柜了。”

    显然是气氛感染,铁蛋擦着眼泪,说他娘也不在了,爹也找不到了。悟能也凑到近前哽咽起来,三人最后居然抱做了一团。

    陈凯此时正好抱着一堆瓦片回来,看着这场面,疑惑着问道,“谁,谁死了?”

    “他们想家了。”空明将陈凯拉到身旁坐下。

    金五接过陈凯递来的一片碎瓦,在瓦罐里搅了搅,捞出一点点稀粥,用嘴轻轻地吹了吹,递给空明,“大师你们是怎么到的昌黎?”

    空明摆了摆手示意不尝,他揉着脚,道:“寺院被歹人占了,状告无门,不说也罢,罪过、罪过。”

    “我说陈师爷,你是杂混到这的。”铁蛋这是还在记恨陈凯当初抓丁的事,故意调侃他。

    陈凯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我是被抓来的。”

    说罢就垂下头,不敢看铁蛋的眼睛。王然拽了一下铁蛋的衣服,示意别说了。金五将瓦罐的里的稀粥盛道碎瓦上,挨个递给众人:“都吃点,如今就谁也别说谁了,今儿一个锅吃饭,赶明儿,兴许就见不到了。”

    空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如今在这修罗间,老衲自知已经罪孽深重,若得机缘,能让诸位脱离这苦海,也算是善哉、善哉了。”

    “师傅,徒儿不走,徒儿要陪着师傅。”

    “二哥,我想回营地。”

    铁蛋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想起什么。王然也觉得应该回去,将苏凌的首级报给高湛知道。刚要起身却被马常胜拽住,“然子,哥想求你一件事”。

    王然暗骂:你特么的,又想跑这占便宜是吧。

    “然子,哥知道不该开口。”马常胜将王然拽到一边,小声道。

    “那就别说。”王然冷冷地回道。

    “然子你听我说,虽然咱们这次夺门是立了大功,可谁能保下次是不是还会被分到死士这边。”。

    “那又怎么样?”

    “五叔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想他一把老骨头,指不定下次就没了,你若将那苏凌的首级拿出来”

    “关我什么事,他救的是你,又不是我。”王然打断了他的话。

    “五叔平日待你也不薄,他这次也算被你连累,你就”

    “光是我和铁蛋跑吗?大家都不想打战。”王然再次粗暴地打断马常胜的话。

    “王小二,你别不识抬举!”

    “别做梦了,当我不知道,怕是你最近输得多了,想从我这里分好处。”王然眯起双眼。

    马常胜脸涨得通红,猛然抽出环刀:“好,今日你若不拿出来,那我可抢了。”

    王然也拔出短刀,冷哼一声,“马常胜,你当小爷我是吃素的?铁蛋过来。”

    铁蛋立刻张弓搭箭,对准了马常胜。众人见状,急忙上来劝解。拉扯间,马常胜说出了首级的事情,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极其不自然。

    片刻,金五拍了拍马常胜示意他放手,马常胜不甘地将环刀丢在地上。王然二人借此慢慢地退到了城门口,准备转身跑路。那马常胜突然跪下,泪眼哀求:“马某求你了,看看五叔、空明大师、悟能还有李吉。难道你想看到他们战死沙场、客死异乡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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