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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南北朝之诡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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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仇他们呢?”王然的语气也很平静,但更显绝望。

    “在观火!”

    王然听罢不由冷笑:“观火?还特码的赏灯呢!不去救火也就罢了,倒是逃命啊?等着燕军来开篝火晚会啊?”说到这里,王然觉得有什么不对,马上翻身坐起。却见铁蛋一脸神秘的坏笑,伸手拉起他又往外跑。

第92章() 
又是冲天的火光,不过这次更远些,火势更大些,南岸的天空都似着了起来。闹哄哄地众人纷纷汇集到河岸边,驻足观望,对岸的燕军大营都在燃烧。肉眼可见,不少冒火的身影,纷纷冲到河水里。到处都是凄惨、绝望地哭喊声,像是地狱一般。

    许久许久,对岸依旧在燃烧着,可叫喊声渐渐平息下来。但时不时的一声惨呼,划破这破灭寂静,更是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河水有规律的拍打堤岸,一叶小舟冲破滚滚的硝烟和清晨的水雾缓缓驶来。一个满身血污的青年,双手倒背着站在船头。

    江云平?当王然看清船上之人后,心中充满了疑惑。很快,他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看来对岸这一场大火,又是这小子的杰作,王然感觉他自己是提线木偶一样,又给人家当了陪衬。

    江云平跃到王然身边,二话不说,伸手将他提了起来,再一跃便回到小舟之上,转而高声对河边众人吩咐道:“尔等稍安勿躁,不时三刻,便有大船将至。”

    薛家兄弟听罢紧忙带众人参拜,只有铁蛋木讷地站在河岸之上,挥着手,好像要说些什么。王然扶着船舷,一只手掠着水花,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水面之下,仿佛可以看透那浑浊的河水一样。

    “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

    “能为人所用不好吗?”江云平的回答很淡然。

    “如果不是我带着这几万大傻逼,在这里吸引敌军,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两艘燕军大船,从小舟稍远处驶过,带过的涟漪让小舟不停的上下摇曳。江云平依然稳稳地站在船头,不过他却侧过身子望向王然,眼神没有波澜,笑容依然平静。

    “笑什么?你能做到的,我也行。”王然不屑地嘟囔着,“小爷我早就定下瞒天过海之计,怎奈你早了一步而已。”

    江云平将脸扭了回去,望向天际道:“你若能独挡一面,为兄自当高兴。”

    “你!?”王然重重拍了一下船舷,“好啊,待我集齐人马,把兖州给你打下来看看。”

    “那便不必了,廖智传书,兖州已得。”

    什么?开玩笑呢?就那些老弱病残?写的也不敢这么吹牛逼。王然有些失神,差点跌下船去。

    江云平随手将一物掷到王然怀里,那是一块折好的皮子。王然将其摊开,仔细观瞧。皮子是一副地图,其中有一处树林,却被朱砂圈住。

    “这是什么意思?”

    “贤弟大才,用我直说吗?”

    “这是那笔记所记门中之门的其中一处咯?”王然再次打量起地图,继续道:“不过为何我看着它离济北要近一些呢?那当初为何不打济北郡,舍近求远去打兖州啊?”

    “这兖州乃你我兄弟立身之根本,贤弟你可守得?”

    “有你这个神一样的人物存在,为何要我去守?难道你要自己去开宝藏?”

    “安邑战事吃紧,吾须即返。此间事,便托付贤弟了。”

    “啥?”

    “你怕了?”

    “小爷我就不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何为人是为忍,没有豺狼之心,怎能撕裂这乱世?”江云平说地很耐心,只见他轻轻微笑笑:“莫在无望与犯浑的时候做出决断,这条路上,你我兄弟没有退路,切记、切记。”

    王然却翻了个白眼暗道,拉倒吧,不说文言文,聊哲学?和我谈人生,谈理想呢?

    河岸边漂满了的尸体、杂物,不时地随浪撞击着小船。王然向中间挪了挪,尽量不去注视那些痛苦狰狞的表情。燕军大营还未燃烧殆尽,缕缕的浓烟直窜天际,许多的人影穿梭在火光之中,忙碌着,搜寻着。

    早有一队骑兵在岸边守候,见二人上岸后,便牵马过来服侍。江云平刚翻身上马,就有一堂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递给他一个小纸卷。片刻,江云平便冷汗连连、青筋直跳。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从他的表情上解读出惊怒这个词。

    什么事情能让他这样呢?王然有些好奇,刚要拨马靠前。但那江云平却将那纸条捏成团,吞入口中。挥手唤来一名骑都尉,低声吩咐了两句,转而对着王然抱拳道:“兖州固然重要,倘若强敌来犯,望贤弟速与为兄汇合,不可以身犯险。为兄归期不定,贤弟好自为之。”说罢一抖缰绳,只身冲出营寨。

    “天都快黑了,赶死也要喘口气啊!”王然怒目环顾着左右的士兵,嘴里不停地小声咒骂着。这一路,他的马一旦放慢速度,就有人靠过来,狠狠地抽几鞭子。马儿便不要命一样的向前狂奔,颠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翻腾出来了。直到所有人的坐骑都开始喷吐白气了,这才齐齐地放慢了速度。

    队伍中有人引燃了火把,除了马掌接触地面的哒哒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地图、守城、还有江云平,王然思绪有些混乱,心里七上八下的。也许是想得太入神了,根本没留意到已经来到一处城门之下。从可以看到的城墙部分来说,这是个比昌黎还要大的城市。城墙上灯火林立,王字大旗与各式皂旗、旌旗迎风招展。城门下一字排开百余名掼甲士兵,他们没带头盔,双臂上都缠着布条,用以与燕军做出区分。不过若是仔细观察这些士兵的体态和面容,也能区分出来,因为是清一色的面黄肌瘦的。

    “属下恭迎大统领入城!”廖智、程良率队齐齐单膝跪下。

    王然狐疑地盯着城门的匾额喃喃着,他扭头看了一眼程良道:“这是兖州?”

    程良只是嘿嘿一笑,起身接过王然手中的缰绳。

    王然再扭头望向廖智道:“怎么打下来的?”

    廖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日后属下自会详细禀告,大统领一路劳顿,先入城歇息吧!”

    王然还要追问,但廖智却招呼众人起身,簇拥着王然进了城门。

    一桌简单的酒食,钱多多扑在王然的怀里,眼睛已经哭得红红的。

    “怎么不见小宝啊?”

    “入城后,便结识了一位季先生,整日围着他学这问那的,我也少见!”钱多多用丝帕擦了擦眼泪道。王然点了点头,拉过一只圆凳,顺手又扯下一只鸡腿,大口的嚼了起来。吃得噎了,便抓起酒坛豪饮一阵。

    “小心吃醉了。”钱多多也陪坐下来,为王然夹菜。

    “那个季先生什么来头?”

    “小宝说,此次夺兖州,他也是有功之人。”

    “小宝若若习得本事,你便有了依靠,就算我不在了”

    “不许你这样说。”

    “好,”王然尴尬地挠了挠头,继续道:“那江云平没有一同来兖州,我们正好可以在此培植自己的势力以做他图。”

    “二哥已经谋划好了?”钱多多为王然满上了酒,继续道:“此事我一女儿家家不便多问,吃罢饭,快些休息,赶了这么多日的路,二哥一定乏得很。”

    “多多,如果天下太平了,你想做什么?”

    “穿新衣”

    钱多多突然脸红,转身便跑,王然有些发蒙,他却不知此刻钱多多的心里,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嫁给你。

第93章() 
天还有些蒙蒙亮的时候,王然被一股凉风吹醒。正要埋怨是谁没关好门窗,却发现窗外有人影一闪而过。王然翻窗而出,尾随人影来到一处放置杂物的小院,他趴伏在月门旁小心向里观瞧。廖智正站在院中,那个黑衣人单膝跪倒,小声地说着什么,神神秘秘的。片刻功夫后,又有两个黑衣人由对面的房上翻进了院子。一一禀报过后,廖智又逐一的吩咐了些什么,三个黑衣人施礼后,便转瞬又翻出了院子。

    “出来吧!”

    廖智冷冷地开口,王然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无奈走了出来。廖智面有不快,但还是施了一礼。

    “属下见过大统领。”

    “起的都挺早啊!”王然装做锻炼身体样子,继续道:“早起的空气就是好。”

    “大统领既已领兖州事,当尽心尽力,才不辜负我家渴烛浑大人之期望。”廖智转身便走向月门。

    王然慵懒地打着哈气,“这就咱俩,你家少帅就你家少帅,可着什么呀,可着”

    话没说完那廖智突然向后一仰,单腿而立,伸手锁向王然的咽喉。王然大惊紧忙闪躲,刚一闪身,第二爪便到。王然只好向下一蹲,随之一记扫堂腿扫向廖智。可廖智却一个纵身,掠到空中,双手一抓王然肩头,借势一抛,王然便翻转着飞了出去。

    “哎呦,小爷我跟你没完。”

    “大统领,这力道还可以吧?”廖智冷冷一笑,伸手要拽王然起来。两人手刚一搭上,王然五指用力,锁住了廖智的手腕,这是冯翼教他的擒拿手。王然暗自得意,刚要抬脚踹向廖智的致命部位。可廖智却单手一抖,反扣住王然的手腕,立足腿用力,单手一提,一个转身过肩摔,再次将王然狠狠摔在地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手下留情的意思。

    “大统领惯用双刀,今日让末将开开眼吧?”廖智却从怀里摸出两把短刃丢给王然,他的语气带着戏谑,可双眼中却暗藏杀机。王然知道对方没憋着好屁,他反握双刃厉声大喝,刀快力猛,犹如猛虎扑食。一连五刀,逼得廖智连换三次方位,不敢硬接。

    王然见得了先机,攻得越发拼命起来。当攻到十一刀时,王然突然感觉一记铁爪,由刀影中透出,直奔自己的咽喉。王然急忙抽刀来挡,可爪影一闪不见,廖智却贴着地面狂卷而至,一记大口吞沙,由下而上的踹中了王然的下巴。王然眼前一黑,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当他稍微清醒一些,却见廖智已然腾在空中,一记势大力沉单腿下劈,直奔自己面门。

    王然大惊思绪乱动,怎么说说话廖智便动了杀心,难道昨夜和多多说的话,被那个黑衣人听去了?还是因为自己泄露了江云平的底细。那现在该惨叫啊,还是该跪地求饶。就在他愣住得时候,肩头却被人一按,整个人都趴到地上。来人手握斩马刀,用刀身一抗,硬生生地接住了这记下劈,不过人也跪了下来。

    “你疯了?”程良大喝。

    “我不过是试试大统领的身手罢了,多有冒犯。”廖智摇动着手腕,冷眼含笑道,“还有,末将奉劝一句大统领,今后勿要动那歪心思,若再听到一句有关我家大人的坏话,别怪末将手黑。哼!末将还有些紧要的事,先告辞了。”

    程良喘着粗气,将王然扶起来,看来刚才那一击下劈,连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着实也吃不消。

    “廖智和几个黑衣人神神秘秘的,不会是奸细吧?”王然揉捏着身上疼痛的部位。

    “我信他。”

    真特么的是惜字如金,王然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不是也有要紧的事去办啊?”

    “恩。”那程良一抱拳,居然大步流星地也走了。

    这江云平留下的哼哈二将究竟是什么鬼?一个打一个救,监视是一定的了,但廖智的举动是明显是暗示,他随时都可以要自己的小命。没有实力就是没有话语权,看来要加快培植自己的势力了,再去请教仇琼几招防身。今后行动也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嗨,既然睡意全无,那就去大堂等着吧,妈的早饭还没吃呢,还有闲心跑这来陪人家锻炼身体呢。

    这兖州的房价点有多贵啊?怎么全睡在这啊。刚到府衙大堂门口,王然便眉头紧锁。看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啊,还是不进了。

    一名门卫在游离之间睁开了眼睛,看到王然,紧忙正了正衣甲高喊道:“大统领到!”随后又上前小声道:“栾大人他们四更才入城,知道议事,便早早在此候着了。”

    堂里的众人纷纷起身,揉眼睛的揉眼睛,擦口水的擦口水。只有铁蛋还趴在长案上呼呼大睡着。众人上前施礼,王然示意不要吵醒了自己这位小兄弟,他脱下衣服为铁蛋披上,转而招呼薛忠:“大家昼夜兼程甚是辛苦,准备些饭食,我们边吃边谈。”

    王然本打算找仇琼商量扩编卫队的事,可栾正拿着账簿走上前来,向他汇报起战果来。虽然数量惊人,尤其是缴获的器械,可王然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他那敷衍了事的举动,引起了栾正非常的不满,老头把脸一板,指责起来:

    “我部才取下兖州一城,而非全境。应加紧整顿防务,集结粮草,操演士卒。勿要思那口腹之欲。”

    堂内众人也跟着纷纷议论起来。

    大爷的,啥时候变成议会制了?看看你们一个个头头是道的样子,还把我这个傀儡放在眼里不?王然很是不爽,但是大家谁也没理会他,反而讨论的更起劲了。

    “啪!”王然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现在说别的都是扯淡!人是铁饭是钢,我等不单要考虑自己吃,更该考虑的是百姓吃什么。如今是大荒之年,这吃饭的问题不解决,便没了百姓,没有百姓的天下,谈何天下。不能安居乐业,谈何太平。所以我们要做到让天下的百姓都有饭吃、有衣穿,我们的口号是让天下永远太平。”

    一句不知所谓的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良久,大家才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纷纷点头称是,又好像是不明白。只有躲在角落里的杨伟强,脸色是变了又变。

    “何为口号?”薛仁问道。

    “伐无道,诛暴秦,这般便是口号。”栾正到底是懂的多,很快开始分析王然的用意了。

    “天下?大统领莫不是要称帝?”薛仁向来口快,不过这句话也是代表了大家的心声。

    “那不该是口号,该是年号啊?”仇琼道。

    “太平”

    难道江云平说的起事不是造反?王然观察着每一个人,可就在此时,廖智带了几个人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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