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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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宇冷着眼看了看他,随即朗声道:“带邓嬷嬷上来!”
话落,人群里又让出一条道,待两名衙役走过后便迅速合上,不出一会儿又迅速的拉开,邓嬷嬷低着头走了进来,又低着头跪了下去。
“邓嬷嬷,五年前你是否到回春堂买过鹤顶红?是受谁的指使?买来何用?”邓嬷嬷刚跪下,陶宇便立即问道。
邓嬷嬷抬头看了径自发抖的刘枝一眼,眼里顿时盈满泪花,随即转过头,看向公堂之上的陶宇,磕头道:“回大人,五年前,老奴确实到回春堂买过鹤顶红,却也没有受到谁的指使,而是老奴…”
“邓嬷嬷,我知道你护主心切,可是没有的事儿,你可千万要想清楚了再说。”慕晚歌含笑着看了邓嬷嬷一眼,在对方说话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些什么。只是,她此次出手收拾的对象是刘枝,又怎么能让别人顶了刘枝的罪?
只见她冰芒满布的双眼淡淡扫了刘枝一眼,随即转头看向陶宇,径自说道:“大人,你不觉得奇怪么?方才二夫人已经说过了,谁都清楚她在府内的宅心仁厚,端庄大方,想必对下人也是另有一套管治之法的。没理由贴身伺候的下人私自买了鹤顶红,而二夫人却浑然不知的道理?更何况,此人还是二夫人的贴身乳娘,是为二夫人出谋划策步步经营得到右相府正妻之位的陪嫁丫头!若是没有二夫人的指使,我还真是不敢相信,向来手腕厉害的二夫人竟会容忍奴大欺主欺到了这个份儿上!别说是我不信,在场的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信么?”
话落,便见围观的百姓顿时嚷嚷了起来,人人神情悲愤,眼神鄙夷,对刘枝等人的不屑愈发浓重起来。
“说是说得好听,可是谁信呢!明显就是心肠歹毒的右相夫人指使的,也不知道以她这样歹毒的心肠破烂的品性,当初是怎么被扶正的!”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有着右相大人的宠爱,自然是不用像咱们娶媳妇那般这么注重人品德行了!只需要在某个方面精通,将右相大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什么都不成问题了!”
“切,果然是姨娘扶上来的,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想起来还是林国公府的三小姐知书达理,有主母风范的多了!想当年,她还在世的时候,我还曾经受过她的恩惠呢!可怜啊,红颜薄命哪…”
“嘘,小声点,你不知道豪门大院里的腌臜事很多么?明着说是过世,谁知道背地里又有什么阴招?林小姐那么贤淑温婉,怕是早已遭了某些歹毒之人的毒手了…”
人群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公堂上除了陶宇等人和慕晚歌等人面色依旧不改外,慕世明等人脸上早已是青红蓝绿紫交错,脸色如染色缸,十分丰富多彩。
慕晚歌眨了眨眼,微微咳了几声,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若是慕世明早知道刘枝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名誉损失,怕是早该后悔当初为何不大义灭亲了吧!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的确,如慕晚歌所想,慕世明是早已后悔了。他少年得意,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眼光中登上百官之首的位置,哪里受过别人这般毫无顾忌的指责?一想到这种窝囊气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带给他的,心头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只见他猛地掰开了刘枝抓住自己腰身的手,将她狠狠一甩,强大的冲力使得刘枝无力的身子狠狠的甩到了一边,随即面色阴沉的站起身,冷冷扫了喧哗的百姓一眼,议论着的百姓顿时噤声,他才转首看向陶宇,拱手怒道:“陶大人,本相想起还有些公事未曾处理,就先告辞了!还希望陶大人秉公执法,还受害之人一个公道!告辞!”
陶宇顿时站起身,恭敬道:“慕相慢走,下官有事在身,便不能相送了!”
慕世明朝他微微颔首,随即转身走到慕晚歌面前,状似关切道:“歌儿身子弱,自己好生注意着。陶大人审案公正严明,自然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若审完岸,便赶紧回府歇着吧!为父先走了!”
“右相大人,好走,不送!”慕晚歌挑眉,笑着道。只是一只手却抚上了胸口,强自压制下心中翻腾的恶心感。
慕世明,我说过,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愚不可及的!
这不,机会来了,真相也明朗了,可惜你却像万年老龟一样硬起了脸皮缩回了脖子了!
她抬眸瞥了眼刘枝,却发现她动也不动歪坐在地上,满脸无助绝望,心头顿时畅快无比。此刻,刘枝应该后悔了吧!只是,自己已经不给她忏悔的机会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这样的结果,刘枝应该一早就猜到了的!不过是她放任她们肆意妄为得过久了而已!
慕世明皱眉看了慕晚歌一眼,想起她之前所说的“断绝父女关系”,心头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只是,他也知道此刻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在回看了刘枝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给刘枝一个决然的背影。
刘枝却是没有再哭出来,或许是痛到了极致,再也没有眼泪可以支撑此刻的肝肠寸断了吧!只见她拿起手中的帕子,擦拭掉脸上纵横满布的泪痕,随即将一旁跌坐的慕香玉扶了起来,而后又跪了下去,自始至终,不发一语,动作麻木,肢体僵硬,眼神空洞而绝望。
“娘…”慕香玉刚站起的身子顿时又蹲了下去,泪水汹涌而出。
“玉儿,别哭,你爹虽然不要娘了,却不能不要你的!别哭啊…”刘枝用衣袖擦掉慕香玉脸上的泪水,声音无比平静。
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便是如此吧!
邓嬷嬷见状,心中一痛,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跪在刘枝身旁失声痛哭起来,“夫人,您没这样啊,相爷只是有事儿要处理而已,不是不要您的啊!夫人,您可千万不要有别的想法,要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还需要您的照顾呢…”
“邓嬷嬷,委屈你了!竟然为了我,将这罪名都扛了下来!只是,如今倒是不必了…”刘枝看向满面冰霜的陶宇,开口说道,“大人,妾身认…”
“慕晚歌!”谁想,慕香玉却是一把擦掉了脸上的泪痕,猛地站起身,指着慕晚歌吼道,“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将我们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你现在满意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被我娘亲下了毒,人证呢?物证呢?若是真被下毒了,又哪里能够安然的坐在这里!你这么说,也不怕遭受天谴!”
众人闻言,齐齐一惊,这才似乎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慕五小姐是身患顽毒的,此刻的精气神却完全不像是患毒之人所该有的症状!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
慕晚歌冷冷看着慕香玉恐慌的垂死挣扎,不由得摇了摇头,此刻倒是对刘枝的自知之明有些赞赏起来。默了片刻,才听到她无奈笑道:“是不是中毒,不是由你和我说了算的。若是怀疑,大可以将大夫请上来,为我把下脉,一切便都真相大白了!”
说着,不看慕香玉悔及的神色,而是转头看向陶宇,意思十分明确。
陶宇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一招手便让人请来了一位大夫,给慕晚歌把起脉来。片刻后,便见那大夫皱着眉说道:“大人,慕五小姐确实被人下了毒,而且还不止一种。这些年来,因毒药的存在,身子的亏损已经十分严重,怕是…”
“怕是活不久了,是吧?”慕晚歌接下他的话,那淡然的模样,直让众人以为面临生死的人是他们而不是她,此刻竟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慌乱的痕迹。
众人心中一震,忽然很想知道,这副孱弱不堪的身子底下究竟隐藏着的是怎样的灵魂,竟能如此漠然的笑看生死!
“你胡说!你肯定是与慕晚歌串通好,欺骗百姓的!”慕香玉却猛地大吼了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她心中快要满出的恐慌和失去。
慕晚歌冷冷一笑,将她的神情表现都看在了眼里,随即朝身后的断遥吩咐道:“去,将那人带上来!”
“是,主子。”断遥立即应声,随即退了下去。片刻后,手里拎着一人便走了上来。
“大人,此人便是这么多年来二夫人请来给我看病的王大夫。王大夫自己做了些什么,又受人指使做了些什么,想必他都一清二楚。就连京都城内传阅的纸张,都是出自他之手。我身上的毒,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慕晚歌指着低着头蔫下去的王大夫,漠然道。
陶宇又拍了下惊堂木,直把王大夫吓得浑身颤抖起来,随即听他问道:“王大夫,将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情,给本官一一说来。若是有半点隐瞒,大刑伺候!”
王大夫整个人顿时软趴在了地上,惊恐道:“大人,小的…小的也是迫不得已的啊!若不是夫人指使,说只要将延草慢性毒下在五小姐的药里,让五小姐神志逐渐失常,小的哪里又敢做出这等害人性命的事儿。小的本就是大夫,大夫的天职不就是救死扶伤么?您就是给小的一千一万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这么做啊!”
慕晚歌冷冷一笑,“王大夫难道不知道,大夫和屠夫之间的区别,往往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么?”
顿了顿,又见她转首看向慕香玉,含笑道:“大小姐,这样的证据,你可满意?”
“慕晚歌,你…”慕香玉剧烈的喘息起来,只是还没等她完全说完,便见陶宇猛地一拍惊堂木,将她吓得瞬间离魂了。
如今真相大白,也是到了最终判决的时候了!
陶宇依次扫过地上这一列排开的跪着的人,惊堂木又一拍,威严而肃穆的声音顿时响彻公堂内外:“经查明,右相府夫人刘枝先是以鹤顶红夺人性命,又指使王大夫下毒谋害右相府五小姐慕晚歌,天理不容,其罪可诛!依我朝律例,于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王大夫身为大夫,不仅不阻止刘枝的恶劣行为,更是与其狼狈为奸,五年里下毒无数次。依我朝律例,于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而回春堂大夫王允私自售卖鹤顶红等害人性命的毒药,收监入狱,待上报皇上呈阅后,再确定最终的判决。退堂!”
慕晚歌冷冷一笑,仰头咳嗽了几声,仿佛看到了那死去之人欣慰而畅快的神情。
忽然,一阵浓重的疲惫感瞬间袭来,咳出了什么东西,温热中透着一丝丝的凉意,随即头一歪,便沉沉睡去。
只是,她嘴角流下的那一道血痕,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瞬间便开出了一朵盛放的花朵,似是要凋谢的前兆,又似是浴血重生前痛到极致的美!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三十三章 人的赌性
“李大夫,小姐怎么样了?为何还是昏迷不醒呢?”浣绫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慕晚歌,甚是担忧道。
自那日小姐在公堂之上昏迷后,这已经是第二日了。
这两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相府的天几乎都变了,相府外的呼声也是一日比一日高,可小姐依旧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浣绫接过甘裳递过来的热巾,轻轻的擦拭着慕晚歌露在锦被外的小手。病白的手背处,青筋一条条的延伸着。似乎只要轻轻一按,那贴着肌肤的青色就要突破肌肤的束缚,喷涌而出,以其最喷薄的力量、最坚韧的意志,喷涌至半空,甚至是,亘古。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纤细得只能勉强攒起绣花针的小手,那一日,竟然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毅然手握长剑,奋勇杀敌。纵使血溅三尺,也要为她开辟出一条血路!
浣绫擦拭完后,轻轻的将手又放回到锦被里,心里却是在想着另一件事!
很快就是三伏天,最近就连老夫人都嚷嚷着要到磐城别院去避暑,可小姐的体温反倒是低得让人担忧不已,更甚至昨晚盖上锦被,居然还整夜的喊冷。
如今,凝曦轩内伺候的几人都可以明显感觉得到,小姐的身子已是日渐虚弱了。她体内的顽毒一日不除去,这身子的亏损便是一日比一日严重。
虽然有李秣陵大夫的全力医治,可如今连体内最厉害的毒药的药方都未曾完全研究出来,其他再多的滋补药物也是无济于事。
此时,李秣陵搁下了笔,将手中的药方折好递到甘裳的手里,这才得空回答浣绫的问题:“浣绫姑娘也不必担心!慕五小姐意志坚定,定不是那般容易屈服之人!在她看来,多年顽毒也只是区区小毒,根本就奈何不了她的。药方的另一半,李某已经推敲出一些门路了,待最终验证是否可行后,便可寻药进行医治!李某相信,以慕五小姐如此坚定的心性,定是能熬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的!”
“但愿如此吧!”浣绫径自低喃道。
李秣陵看着她如此忧虑的神色,嘴唇蠕动了几下,这才缓缓开口:“姑娘的身子并没有完全好,需要休息的时候还是不要逞强。若是你都倒下了,怕是又少了一个人来照顾慕五小姐了。稍后,李某再开个药方给姑娘吧!”
浣绫转头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便多谢李大夫了!”
李秣陵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随即又幽幽叹道:“唉,若是慕五小姐此前听入李某的话,将延草慢性毒尽早解了,估计也不会出现如今的情况!她体内的毒素本就已经开始蔓延,若是能尽早解开一种毒药,对身子终究是一种弥补啊!李某曾经提过几次,可每次都被她严词拒绝了!如今虽然说也解开了延草慢性毒,可早前留在身子内部的亏损终究还是很难弥补过来的!也不知道,她为何要这般坚持…”
浣绫眸光闪了闪,“或许留着,便是为了等这一日!”
李秣陵面色一怔,瞬间也明白过来她所指的是为何事,只是却是很不赞同道:“慕五小姐本身也会医术,该懂得此举会给自己的身子带来多大的危险。更何况,要作指证也不一定需要延草慢性毒啊!她身体内除了残存的鹤顶红,还有另一种久久盘踞无法解开的毒药,这些也足够指证了!”
“可我们传出去的纸张上所写的,王大夫所下的,二夫人所指使的,便是延草慢性毒啊!”浣绫忽然转过头,伸手入被,以自己的手掌心温暖着她的手背,哽咽着道,“若是延草慢性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