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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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歌不屑的瞥了眼面色发白的小厮,重又看向年轻公子,冷面上勾起一抹浅笑,淡淡道,“天子脚下,皇城跟前,竟然在大街上肆意纵马,阁下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难道就不怕遭到王法制裁么?”
声音清淡如无痕微风,可在年轻公子听来,却如一张密集大网瞬间便笼罩在了他的头顶,若是他稍有不满,就会成为网中小鱼,唯有垂死挣扎的份儿。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的底气顿时又足了几分,冲慕晚歌吼道:“哼,阎王爷见到小爷都要绕道而行,更何况是王法那死冰冰的东西?识趣的话,就乖乖的跟本小爷回府,本小爷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然,别怪本小爷不客气。”
说完,他还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双带着淫秽之光的眼睛径自在慕晚歌身上打转,直把浣绫二人气得浑身颤抖。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阁下就算身份尊贵,又怎比得上王法至高无上?还是别在此处口出狂言吧!”慕晚歌嫌恶的瞥了眼年轻公子,口气甚是轻松,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就好像看到了任她玩弄的猎物般。若是前世熟悉她的人在此,肯定会无比同情面前这愚蠢至极的年轻公子,竟跳入了她亲手挖好的圈套里。
年轻公子被她那么一看,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心头顿时浮上不安的感觉,但碍于自己的面子,还是强撑着嚷道:“告诉你,本小爷乃裕亲王府世子陈静卓,我父王可是当今裕亲王爷,王法算个屁!你一小小弱女子,见到本世子竟然不行跪拜大礼,该当何罪?”
慕晚歌却只是静静的盯着陈静卓,沉默不语。
“本世子看你长得也不错,比天香楼那些个花魁美多了。不如,就随本世子回去吧!本世子绝对让你欲仙欲…”陈静卓以为慕晚歌被吓到了,色心又浮了上来,随即淫笑两声,伸出手想要摸慕晚歌的脸。可话还没说完,手还没摸到脸,慕晚歌一个侧身便出其不意的狠狠踢了一脚他的膝部,陈静卓“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慕晚歌面前,触地的疼痛让他额头冷汗直流。
“你…你竟敢…”陈静卓咬着牙,挣扎着欲起身,无奈慕晚歌踢得部位刚好是最脆弱的膝部,他只觉手脚一麻,痛感随之而来。他顿时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慕晚歌。多少人听到他的名字不是恭敬有加就是退避三尺,她一小小女子竟敢打他?
慕晚歌一拂衣摆,半蹲在陈静卓面前,嘴角噙笑说道:“你若是识趣点,本小姐倒还考虑着下手轻点,怪只怪你太没自知之明,受了罪也是活该。”
话落,她起身淡淡扫了眼陈静卓和他的小厮,又低喝了一声,“日后见到本小姐,最好走远点。否则,别怪本小姐不客气!都给本小姐记清楚了!”
陈静卓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又仗着自己的身份肆意妄为,还从未见过这般厉声厉气的人物。虽对方是个浅笑盈盈的女子,他却在她身上看到了冷酷无情和铁血手腕!
第一次,他知道了何为可怕!
“是,我记住了,记住了。”陈静卓如捣蒜般的点了点头,额头上的冷汗顾不上擦拭便直直流了下来,一下子胸前的衣襟便湿了一大片,颤抖着恭敬回道。
慕晚歌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记住最好。”
语毕,便起身离去。
直到此时,陈静卓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身子像没骨头般瘫坐在地上,就像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小姐…”浣绫连忙跑到慕晚歌前面,手里捧着一白色面纱,正是她丢失的那条。
慕晚歌点了点头,接过带上,又看了眼身后的白马,随即抬步离开。走了几步,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招来浣绫附耳吩咐着事情,片刻后便见浣绫走向另一个方向。
围观的人不由得一阵失望,纷纷散了去。
“主子,这慕五小姐还真是不简单!”一灰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对自家主子说道,显然是已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看入了眼中。
☆、卷一 异世孤魂 第二十二章 让她们等
慕晚歌刚回到相府门口,便见门口停着三五辆豪华的马车,车帘撩开,一眼便望见里边摆放的东西,有古玩瓷器,有锦绣缎匹,有点心花糕,也有各种名贵花卉。一群丫鬟婆子正卖力的往外搬着东西,见到慕晚歌也只是淡淡瞟一眼,礼都不行一个。
“小姐,该不会是老夫人回来了吧?”此时,耳畔响起蓝衣的声音,只是和以往的爽朗清脆相比,此刻的声音却细若蚊蝇。
慕晚歌看了一眼蓝衣,却见她嘴唇紧抿,双手紧紧攥住衣袖,脸上布满惧意,那是被欺凌多年的弱者的状态。正欲出言安慰蓝衣,却见一道绿影由远及近而来,怀中还抱着一匹暗红色的绸缎。
“小姐…呼呼…小姐,你交代的事儿,奴婢已经办妥了。”浣绫将手中的绸缎捧至慕晚歌面前,柔和的阳光照在暗红色的绸缎上,大朵大朵的三色堇仿佛注入了生气般愉悦的舒展着,在阳光下反射着暖暖的光泽,华丽而又不俗气,一看即知是上等绸缎。
“嗯。做得不错。可曾遇到什么人?”慕晚歌一手抚上绣工细腻的绸缎,微凉的缎面因阳光的照射而带了些许暖意,触手温润柔软,甚是舒服。怪不得老夫人念念叨叨了那么多年,怪不得素来娇气的慕香兰为了讨得老夫人的欢心而如此不辞辛劳。
浣绫却是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慕晚歌,满脸崇拜,“小姐,你真是料事如神了!奴婢刚到织绣坊便碰到了二小姐,原来二小姐也想买这匹布。奴婢本来还以为,二小姐势在必得,这差奴婢是没法交了。正欲离去时,那织绣坊的管事竟亲自将布匹送到奴婢手中,直把二小姐气得呀,一怒之下把好几匹上等布料砸到了地上呢!”
慕晚歌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慕香兰气急败坏的砸掉织绣坊布匹的情景,心里不禁冷笑一声,她哪里是料事如神了!只不过是骑马跑在长街上时,不经意瞥到了慕香兰早时所用的马车,且织绣坊又在主街边上,联合脑中的记忆,自然就猜到了慕香兰一大早出府的目的。
此前已嘱咐浣绫,若绸缎取不回来便去落霞居买老夫人最爱吃的水晶虾饺,是做好了两手准备的。原以为会费一番周折,不成想竟如此顺利。这倒是出乎她所料!
蓝衣见马车内的东西差不多要搬完了,担心小姐去迟了要被老夫人责训,不免担忧道:“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二夫人又要借题发挥找咱们的茬了!”
慕晚歌微挑眉,赏了蓝衣一记爆栗,道:“你以为咱们去早了,刘枝等人就不会找咱们的茬了?既然晚一刻是晚,晚两刻也是晚,倒不如再晚点去,也省得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脸。走,先回凝曦轩换身衣裳,让她们都等着吧。”
语毕,慕晚歌飘然离去,金灿灿的阳光照在那白色的身影上,似是披上了一层金色薄纱,渺渺依依间尽是风雅。
浣绫和蓝衣面面相觑,她们怎么觉得小姐现在这么…额…这么拽呢!
“还不赶紧跟上?还需要我动用八人大轿把你们抬进门不成?”一道遥远的声音飘来,浣绫二人一个激灵便站直了身子,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白色衣角,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这才小跑着跟了上去。
荣禧堂内。
一身暗红色对襟镶金边长裙的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满面肃穆威严,正听刘枝汇报着在她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府内的一切状况,还时不时的抖抖手中的拐杖,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见。刘枝忙连声应着,将老夫人的意见记入心中,以免日后出错遭她训责。
慕香兰却时不时的伸长脖子看向外面,仿佛在等什么人。但一连张望了好几次,都不见有人来通报,只能死命的绞着手中的帕子,若不是看到身旁那人娴静温婉的端坐着,她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跑出去了。
“兰儿,你既为相府嫡次女,就该有嫡次女的样子。这般不顾形象的张望着,岂不平白污了自己尊贵的身份?看看你大姐姐,可有像你这般坐不稳的?”此时,老夫人却指着那静坐品茶的少女训责着慕香兰,微沉的语气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显然是对其坐立不安的模样很是不满。
而原本品着茶的少女听到老夫人提起自己,连忙搁下茶盏,看着身旁气鼓鼓的慕香兰柔声道:“妹妹天真率性,倒是让玉儿羡慕不已。”
此女,便是右相府嫡女慕香玉,与慕香兰是双生子。
慕香兰没想到自己静坐着都能中枪,本来就很不满意;如今又听到慕香玉这谦恭有礼的回话,更觉得她是在借机讽刺自己,心下一时不悦,嘟着个小嘴气闷回道:“祖母教训的极是。只是爹爹向来称赞兰儿本性良善,天真烂漫,就不必再改什么了吧。”
可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见慕香兰不仅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更搬出慕世明来堵自己的嘴,只感觉相府主人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当即厉声说道:“放肆!岂有你这般跟祖母说话的?平日里要你好好跟你大姐姐学学规矩,你不听就算了,还这般不知尊老敬老,将来有哪一户人家敢娶你过门?”
慕香兰一听就不乐意了,正想开口辩驳,却见刘枝冷冷瞪了她一眼,欲起身的动作也僵在了原处,坐也不是,起也不是,站更加不是,心头对老夫人的不满越发浓重了。
刘枝见慕香兰被她震住了,连忙笑容满面的朝老夫人行了行礼,这才恭敬道:“老夫人莫怪。兰儿这孩子,平素里被儿媳惯坏了,这才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便饶过她这一回儿吧。等回去了,儿媳再好好教导教导她。”
老夫人闻言,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点了点头道:“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兰儿这脾性,也着实该改改。你看看玉儿,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何时有过这般毫无形象的举动?我也知道,平日里你要操劳府内的一应大小事务,也忙的很。若实在没有时间,倒不如让我这个老婆子来教导教导,也让她知道些规矩礼数。”
“祖母,我不…”慕香兰一听,更加不愿了,她可不想整日面对着一个挑三拣四的老古董,扭动着小腰正欲起身反驳,却见外间匆匆走进来一个丫鬟,躬身行礼后恭敬道:“老夫人,五小姐来给您请安了。”
慕香兰闻言,小脸顿时浮上一丝喜色,早已忘记了老夫人要带她在身边亲自教导的事情,满是幸灾乐祸的紧盯着外间。
而一直静坐着的慕香玉却是嘴角噙着笑意,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似是对近日来京都城舆论传闻的中心人物极其期待。
只是,老夫人却是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出口的话也带着几分怒意,“来了为何不进来?还要我这个老婆子去请她不成?”
那低着头的丫鬟正欲回话,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却由远而近传入内堂,“祖母说的是。晚歌身份卑微,自是不敢劳烦祖母的。”
☆、卷一 异世孤魂 第二十三章 落于下风
说话间,只见一身浅紫色曳地长裙的慕晚歌缓步踏入内堂,环视一周后,在浣绫和蓝衣的搀扶下上前一步,朝着坐在首位的老夫人盈盈一礼,淡淡说道:“晚歌见过祖母。晚歌有事儿来迟,还请祖母见谅。”
老夫人神色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常年疾病缠身的慕晚歌竟有如此倾国姿容,竟比当年的林秋还要美上几分,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优雅的气质,就连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夫人心中亦是无比惊艳。
但随即想到,就是这个女子的姗姗来迟,让自己在众姨娘小姐面前失了面子,心中的惊艳顿时被怒意取代,斜睥着慕晚歌哼道:“免了,我老婆子年纪大了,可受不住如此大礼!”
慕晚歌在丫头的搀扶下直起身,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小丫头奉上的茶,闻而未饮,浅笑道:“祖母是长辈,又怎会受不住?莫不是祖母有大姐和二姐在旁侍候,嫌晚歌碍眼了?”
说至最后,脸上浅笑褪下,换上委屈和凄楚,好不可怜!
浣绫和蓝衣齐齐对视了一眼,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小姐演起戏来还真是丝毫不含糊。但一见小姐以这份柔弱示人,便知下边有好戏可看,二人眼里都闪着灼灼金光,袖中的手已激动的攥了起来,似是极为期待。
也许连她们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小姐醒来后,她们担忧小姐在口舌中落于下风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而擦亮眼睛握着小拳头看好戏的激动心情却是一次比一次多。
而内堂里除了慕晚歌三人有那等好心情外,其他人的心情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此时,老夫人却是被噎着了。若是接下此话,自己便落了个胸怀狭隘的坏名声;而刘枝等人向来不喜慕晚歌,若是因自己的面子而附和了慕晚歌的话,必定会让她们以为自己表里不一,双方亦会心生嫌隙。老夫人虽是慕世明的母亲,却也知道刘枝在儿子心中的分量,否则也不会冒着得罪林秋娘家人的风险,执意要将刘枝提为正妻。不得不说,面前这女子的话实在是太过巧妙,轻易就把她堵在了瓶口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么想着,老夫人索性不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喝起茶来,只是心里却是堵得慌。
如此一来,内堂里竟安静了下来。
慕香兰见老夫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眼里划过一丝鄙夷,正欲开口反驳,以雪前事之耻,一道娇媚的声音抢先划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五妹这说的哪里话?祖母对家中姐妹无不是关爱有加,恨不得全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又岂会有你这般想法?莫不是五妹前些日子脑子受了些许刺激,至今仍未恢复过来?这次在磐城,姐姐就见过几个脑子受了刺激的人,平日里如疯狗般的出来乱咬人,而最后呢,却也因医治不及时而落了个悲惨的下场。五妹可要仔细着点儿,毕竟,这脑子呀,最是耽搁不得。要不姐姐就不讨巧一次,帮五妹请个大夫来瞧瞧?”
慕香兰虽因被抢话而心生恼意,可此刻听到这些针对慕晚歌的冷嘲暗讽的言词,也不在意出自何人之口,满脸嘲笑的看着慕晚歌,心中极为痛快。
浣绫和蓝衣闻言,眼里齐齐燃烧着熊熊火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