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1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敢,”梁瑾天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亮光,似是不经意的往元宇倾的方向瞟了瞟,这才淡淡说道,“只是,看来看去,本宫却觉得这些字词,好则好矣,却与整幅画的气质感觉并不相合。是以,如今还是…”
话虽没说完,可在场的众人都已猜测出其中的意思。只是,对于少部分人的沮丧而言,大部分人则是显得不屑了许多。看来,这梁太子也不是单纯为着寻求题字而来,若说找茬和欺辱,估计没有人敢与之叫板了。
只是,昀孝帝的脸色却不是很好,满面寒霜道:“梁太子是觉得朕的子民都不足以想出完美的字词,来匹配你这幅画么?你未免自视过高了吧?”
“本宫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现场所题的字词,虽无法与这幅画的气质感觉想匹配,却也能够从中窥得紫启国的公子小姐们才情是如何出众的。本宫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昀孝帝不要多想!”梁瑾天高举酒杯,甚是谦逊道。
众人闻言,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公子们,更是对梁瑾天愈发不满起来。让皇上不多想,却当场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这摆明了就是不将他们放入眼中。
看来,这梁太子也不是善类,竟然以如此冠冕堂皇的方式来欺辱他们。
而昀孝帝则是面色冷淡的朝梁瑾天举杯,却没有多说什么,这也向众人表明了他此刻不愉悦的心情。
不想,这时却突然响起一道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昀孝帝过谦了。本宫倒是觉得,此画颇像一个人。或许,唯有那个人才能题上字词!”
“哦?小妹所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梁瑾天看向一旁说话的梁碧疏,挑起浓眉问道。
众人也纷纷看过去,却发现梁碧疏正言笑晏晏的模样。自进入流芳阁后,这位三公主一直都是静默不语,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开口。
梁碧疏似是对周围的探究目光仿若未觉,面色沉静却又带着一股迷蒙,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许久后,才又听她缓缓说道:“这个人,便是倾颜郡主沐晚歌。本宫相信,能够从窥得画中之人的心境与气质,唯她不可。”
☆、卷三 谁主沉浮 第十章 知足常乐
“梁三公主这是何意?此刻,倾颜郡主卧床养病,根本就不适合移动,难道你还想将一个重病之人抬入这流芳阁么?”不想,还不等众人舒缓下思绪,元宇倾那含威带怒的声音便响在了众人耳畔。
与此同时,他阴鹜而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笑意盈盈的梁碧疏,语气、眼神中隐含的浓浓警告意味,直让梁碧疏心头打了个颤,略显慌乱的移开视线,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只是,经梁碧疏这么一提醒,所有人纷纷转头看向那幅画。众人中见过沐晚歌的,很快便一致意识到,无论是从气质上、身形上、还是整体给人的感觉上,画中之人都与沐晚歌分外相似。
对于梁碧疏的话语,在场之人都得出了一个很一致的结论:即便画中之人不是沐晚歌,那能够窥得画中心境和气质的人,也唯沐晚歌不可了。
昀孝帝精明的双眼在画中停留了许久,待所有人都有些难以等待之后,这才听到他沉声吩咐道:“来人!去郡主府,将倾颜郡主请入宫中。对了,将宫里那辆檀木马车,驾车要平稳些,可不能让她受伤难受了。”
太监闻言,连忙退了下去。
元亲王妃焦急的看了元亲王一眼,却发现他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抚性的眼神,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要帮忙的迹象。暗自瞪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投注到元宇倾身上。
以她这个孙子的个性,倒是很有可能想出好的办法。更何况,他对歌儿那孩子那么上心,定不会希望自己心爱的女子被梁羽国太子觊觎。
只是,这次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元宇倾在觉察到自己祖母的视线时,只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快便又敛下眼帘,分明就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模样。
元亲王妃不由得气结,不明白自己的孙子为何会出现这样异样的反应。按理说,他不是应该焦急不安么?
而流芳阁内,除了元亲王妃心里眼里都焦急不安外,还有一些人也是坐立难安的!那些人,便是林国公府的华老太君等人。
此前,华老太君还使劲儿的给皇后示意,想要让她出言说几句好话,可直到昀孝帝下了旨意后,皇后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事情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更是将华老太君的心意与示意置之不理,直让华老太君寒心不已。
且说,沐晚歌在看完右相府救人后的过程后,便心事重重的回到郡主府,安排好一应接待卢朝轩的事宜。
“主子,公子回来了。”断遥大步走入书房里,朝着沐晚歌激动道。
沐晚歌心下一喜,放下手中的书卷便小跑着出去,当看到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的卢朝轩时,二话不说就捶向他的肩膀,没好气道:“臭小子,你是要吓死我么?之前我怎么跟你说了,万不可以身犯险,看来你是将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竟然还敢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瞎作指挥,你是嫌命太长了么?”
“唔…”一声闷哼声适时的响起,原本还有些精神不济的卢朝轩被某人这么用力一捶,顿时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只见他露出一个自以为颠倒众生的萌笑容,浓眉微挑,调侃道,“小歌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只是,你这捶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过于粗鲁了可不太好啊!”
说着,便见他上下打量了沐晚歌一番,状似嫌恶道:“还有,这一身的打扮,越来越俗气了。看来没有小爷在你身边伺候着,你都忘记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实了。唉,摊上你这么个男人婆,还真是要少活几年啊!”
断遥闻言,连忙识趣的后退了几步,生怕退迟了,沐晚歌的怒气会波及自身。
而沐晚歌则是满含兴味的看着他,举起自己的小拳头吹了吹,眼神儿还不忘瞥向看似无所谓实则神情紧张的某人,故意拉长了声音道:“臭小子,不给你点教训,你还是不知道危险当前,最该顾及的是什么了!我告诉你,今日这一顿打,你别想逃过了。断遥,将人给我带下去,先喂饱了人,稍后本郡主再狠狠的教训一番!”
“是。主子。”断遥连忙应声,并从沐晚歌身后走了出来,强拉着全力挣扎的卢朝轩,往郡主府的客房里走去。
待两人消失在视线尽头时,沐晚歌连忙收敛起一身外露的气息,转首看向眼前静立的几人,只淡淡说道:“回去后,请替本郡主谢过你家主子。只是,若是要取回玉扳指,还请他亲自来一次郡主府。甘裳,送客!”
语毕,便见她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当中一人上前一步,厉声阻止道,“倾颜郡主,相爷千叮咛万嘱咐,定要让属下将玉扳指拿回去。莫不是郡主想要过河拆桥?若真是如此,就别怪在下不留情面了!”
于是,在场的几名男子突然冲了上来,大有不交出玉扳指誓不罢休之意。甘裳等人也迅速的挡在了沐晚歌身前,双方顿成僵持对峙之势,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弥漫了整个大厅。
沐晚歌淡淡扫了几名男子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只是眼眸中流露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忽视。
须臾,便听她沉声问道:“你们以为,凭几人之力,便能在本郡主的府邸里为所欲为么?”
方才那男子冷哼一声,甚是不屑道:“倾颜郡主,相爷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人救了出来,你岂能言而无信?今日,就算拼掉我几人的性命,定要将玉扳指夺回来,你别想要出尔反尔!”
“本郡主有说要出尔反尔么?若本郡主想要反悔,郡主府的大门,你以为你们能进得来?”沐晚歌秀眉微蹙,只冷冷看了那人一眼,继续说道,“于右相而言,玉扳指该是重要之物。不是本郡主食言不给,而是实在是不敢轻易将此等重要之物交到你们手中。若是你们当中的某些人有了二心,将玉扳指私自扣了下来,到时候是否又要将这笔帐算到本郡主的头上?本郡主这么做,也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要取回玉扳指,可以!让你们主子亲自来取!”
“你居然敢怀疑我们的忠心?”其他的男子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恨不得直接将人绑起来,狠狠的拷打一番。
而方才与沐晚歌交涉的男子却是脸色微变,眼角不经意的瞥向身旁跟着的属下,显然是将沐晚歌的话语听了进去。
他狐疑的看了沐晚歌一眼,状似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朝着沐晚歌抱抱拳,略带歉意道:“既如此,那便请郡主代为保管,务必要在相爷取回之前,保证玉扳指的完整与安全。”
“那是自然。”沐晚歌微颔首,眸光犀利却难掩其中的坚定。
“告辞!”说完,那人便带着几人退了下去,只是其中一人离去时目光中的阴鹜神色,却是被眼尖的沐晚歌捕捉到了。她心神一凛,嘴角的冷笑加深了几分。
“主子,您是怀疑…”甘裳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自是从沐晚歌的态度和几名男子的神色变化中窥得什么,只是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堂堂一国右相的府中,竟然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沐晚歌看了她一眼,随即轻笑出声,“哪个府中,没有安插的人手?你别看郡主府内格外平静无争,谁又知道有些人恭敬转身后会将谁人认作主子?这深深府邸中的龌蹉事儿,可比别处的要见不得人多了!”
甘裳面色微变,眼神儿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主子的意思,是指郡主府内被人安插了人手?那可如何是好啊?咱们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要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谁想,沐晚歌却只是朝她摆了摆手,颇是不在意道:“你也不必惊慌。既然别人辛辛苦苦将人安插了进来,怎么都不能让别人的辛苦白费不是?你待会儿就吩咐下去,平日里,让咱们的人做事小心一些,什么该让那些人知道,什么不该让人知道,心里也有个数儿!”
“主子,咱们何不直接将人查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呢?”甘裳甚至不解。
“你以为有了这批人,就不会有下一批的人么?甘裳,你终究是长于江湖中的,不懂得府邸里的勾心斗角。罢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也不必太过刻意,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万不可打草惊蛇!要清理这些人,还不是时候!待寻到合适的时机,再一举将人驱逐出府。”沐晚歌长吁了一口气,随即缓缓转身,朝客房走去。
甘裳见状,连忙收起其他的心思,跟了上去。
既然主子心里有数,她需要做的,就是做到最完美的执行与配合!不该她操心的,自然不能越俎代庖了!
一走入客房,断遥便迎了上来,躬身恭敬唤道:“主子,您可来了!”
“嗯,”沐晚歌脚下不停,边走边问道,“公子的情况如何?可有受什么伤?着大夫看过了没有?”
断遥连忙回道:“公子的身子较为虚弱,怕是这段日子受苦所致!手臂处曾被人用剑刺到,不过大夫已经包扎好,不久后定会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沐晚歌猛地停住脚步,眸光凌厉的盯着断遥,面色之凝重,前所未见。
见状,断遥有些艰难的吞了下口水,腹中酝酿了好几遍,这才开口:“主子,公子全身上下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只需好好休息,不出数日便能痊愈。只是…公子的手指曾被人生生拗断过,不过大夫已经固定住了指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
“混账!”断遥话还没说完,便见沐晚歌一手扯断了身侧的珠帘,面色分外阴沉可怕,怒气夹带着恨意席卷而来,楼外高阳瞬间便被乌云遮蔽,压抑窒息的气息如泰山压顶般直直袭向自己的心口与头顶,就连轻微的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细碎的珍珠在地上滚动着,如夜半的私语,带着令人惊惧的潜在因子。
须臾,沐晚歌却忽然收敛起一身阴暗的气息,也不急着进入内室,而是径自蹲下身来,慢慢的捡拾起地上细小的珍珠,一反方才无穷无尽的怒意,口气幽幽的问道:“断遥,我之前吩咐你查的,可有眉目了?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将公子绑架了?”
断遥却如临大敌,就连回答都格外的小心翼翼:“主子,那些人实在是太过狡猾,每次在属下顺着线索就要查出结果时,竟然有人提前做了准备,将那些线索生生切断。”
顿了顿,又见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甚是惶恐道:“主子,属下没用,不能及时将背后之人查出来,以报公子被掳之仇。还请主子责罚。”
沐晚歌并没有作声,而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房间里的低气压却让断遥觉得无比难受,仿佛有一只掐在了自己的喉咙处,只要那手稍微用力,自己便离死亡不远了。
许久,久到断遥以为沐晚歌不会想起自己这个人时,却见她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眸光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阴狠之色。他心下一凛,连忙规规矩矩的跪好,等待沐晚歌的处罚。
“起来吧!”谁想,沐晚歌却只是淡淡说了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如雷霆般大发脾气的人只是断遥的幻觉,如今这个淡然自若的女子,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断遥的佩剑抵着地面,缓缓站起身,心想主子这脾气转换得也太大了,说是莫名其妙也不为过,可一切又莫名其妙得近乎荒唐。这个主子,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高深莫测啊!
不,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主子,那接下来…”断遥抬眸看了沐晚歌一眼,只一眼便觉得后颈冰凉,又连忙低下头盯着地面,静候指示。
沐晚歌越过他的肩头望向外面,阳光正好而天空湛蓝,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声音轻淡却不容许人质疑:“现在查不到背后的人,那就继续查下去!给我查到为止!这段日子,务必要加强郡主府的守卫,我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若是再出现上次的事情,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吧!我这里不留无用的人!”
“是,主子。属下定会全力以赴做好郡主府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