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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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公主似是没有觉察满座女子的异样,仰着脸看着昀孝帝,秀美的侧脸弧线呈现在众人面前,直让场中大部分的青年才俊眼睛圆睁,一眨不眨,生怕少看了一眼。
昀孝帝看着这个最得自己心意的女儿,笑着问道:“说说看,你又想出什么好玩儿的?”
心怡公主顿时从座位上起身,挨到昀孝帝身旁娇声道:“父皇,此宴名墨芳宴,怎么能少得了墨宝与齐放的百花呢?您看,在场的诸位小姐可都是盼此机会好好表演一番呢!”
此言一出,在座的诸位小姐面色一怔,原本跃跃欲试的心情顿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想要在自己心仪男子面前表演展示的心思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似褒奖实则贬折的几句话,便将官家千金那点小心思一个不剩得暴露出来,暗指她们看似遵守礼数实则别有目的心思不纯。虽对心怡公主有些不满,却无一人敢出来说不,毕竟说此话的人不是她们能够得罪的!
只是,大部分沉默不语,不代表没有人敢出来质疑。只听淑梨郡主轻笑一声,随即反驳道:“公主的话,怕是有失偏颇。诸位小姐难得进宫一次,想要当众展示自己的才艺,也是情有可原,更甚至是值得鼓励与赞同的!想必,这也是皇后娘娘举办此次墨芳亭的初衷吧!”
说完,淑梨郡主还挑衅似的朝着心怡公主挑了挑眉,当看到心怡公主恼怒的脸色时,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妩媚的弧度,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对面自斟自饮的元宇倾。当发现他对自己的话语毫无知觉时,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但一想到玉心怡也得不到他的丝毫目光,心里又觉得平衡了。
皇后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眼中宠溺的神色顿时安抚下了心怡公主的恼意,淡淡扫了一圈,随即笑道:“淑梨郡主说得是!此次墨芳宴,若没有诸位小姐的才艺伴兴,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本宫也要遭人嫌了?想必各位小姐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如咱们就开始吧!”
“等等,母后,”玉心怡忽然叫出声来,皇后不解的看向她,却见她莞尔一笑,淡淡问道,“母后,儿臣听闻慕五小姐也进宫了?为何墨芳亭内没有见到她呢?”
“歌儿离开凤仪宫后,许是去别处玩了。她第一次进宫,难免顽皮些。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母后已经让流香跟去看看,时辰到了自然就会到墨芳亭来了。”皇后看了眼诧异的昀孝帝,温柔一笑,忽然感觉一道异样的目光射到自己的身上,皇后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却没有顺着视线看过去,反倒是低了低头,含羞带笑的模样风情无限。
心怡公主轻笑了一声,道:“按理说,慕五小姐也算是儿臣的表姐,只是此时墨芳亭内却见不到她的身影,若是此时开宴,怕是不妥。”
昀孝帝看了玩得开心的女儿一眼,随即朝着身边吩咐道:“孙公公,派些人将五小姐寻至墨芳亭,务必要快!”
孙公公领旨下去。墨芳亭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谁都心怡公主诡计多端,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绝不手下留情。如今却突然将慕五小姐推到众人面前,是不是将目光锁在了慕晚歌身上?据说,慕五小姐长得倾国倾城,这是不是心怡公主不曾见过她便对她有敌意的缘故呢?
一时间,女方宴席处暗潮涌动,既对被洛王休弃而没有寻死觅活的慕晚歌感到好奇,又满心期待的盼着接下来的好戏。
玉淑梨和慕香玉的视线于半空中不期然交汇,顿时从对方的神色中读懂了彼此的心思。
而莲塘边,流香举起匕首就要往慕晚歌胸口刺下去时,慕晚歌闭着的眼睛顿时睁开,眼中寒光乍现,光芒比之匕首的更为冷冽冰寒。匕首落下的瞬间,她嘴角绽放出一抹妖冶而嗜血的笑意,右手猛地抓住流香的手臂,落下的匕首顿时停在了慕晚歌胸口上方。流香诧异不已,欲要挣开慕晚歌的钳制,同时脚一伸带着威凛的劲风直袭慕晚歌的胸口。不想慕晚歌动作比她更快,一个转身便躲开了流香的攻击,同时右手用力一扭,“咔”的一声,流香的手便被扭断了背至身后,手中的匕首也落在了地上。流香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虽痛极却紧咬着牙关,哼都不哼一声。
流香只觉全身似被千刀砍过般疼痛无比,面色惨白彰显着她强自忍住的疼痛与难受,随即腿部一麻,整个身子便向前倒去,被折断的右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她猛地回头,阴鹜的看着慕晚歌,眼中的冰芒如刀似剑,似是要将慕晚歌凌迟处死。
慕晚歌嘴角一勾,缓步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道:“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痛下杀手?黄泉路上黄沙漫天,我一个人可真是不好走呢!你懂得为自己主子着想,为何就不能替我一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想想呢?”
流香龇牙咧嘴的看着慕晚歌,根本没有意识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眼前只有这张放大的笑脸和自称为“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心头顿时浮起愤愤恨意,咬着牙怒道:“五小姐可真是深藏不漏啊!竟有如此身手!奴婢是皇后跟前伺候的人,你这么对奴婢,就不怕皇后治你的罪么?”
慕晚歌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可在莲塘湖水的反光下竟泛着微微寒光,她看了流香一眼,微摇了摇头,眼里尽是惋惜之意。流香还未读懂其中的意思,便见她快速的伸出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冷意直袭脖颈,如一条水蛇般瞬间绕在了脖子上,流香被吓了一跳,微颤着嘴唇问道:“你…你要做什么?我是皇后的人,你敢这么对我?”
“我若要你死,谁都挡不住。此处偏僻,少有人走动,若是我将你抛尸莲塘中,你说,谁又会知道是我做的?”慕晚歌手中的力度慢慢加大,嘴角的笑意凝固成坚冰,尖锐的冰尖割到了流香白皙细腻的脖颈,顿时出现一道红色的痕迹。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皇后娘娘知道我跟在你身后,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儿,你肯定逃不了干系!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了我,否则我即便死了都要拉你陪葬!”流香尽量无视脖子上慢慢缩紧的手,双目喷火瞪着慕晚歌,眼中猩红的颜色仿佛化作烈火,就要将慕晚歌烧灼成灰一样!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威胁我?说,你的主子是谁?为何要对我下杀手?”慕晚歌全然无视她的威胁,手越来越紧,并且收起了方才的笑意,神色淡然眼波平静的看着流香慢慢惨白死寂的脸色,心里蓦地浮起一层快意,只是瞬间便被另一股感知压了下去,而流香竟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认真,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恐惧感,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她的命已经被慕晚歌牢牢掌握在手中,显然是存了套她话的目的,只是她又怎么能让她如意?
流香的脸色白了之后便开始红起来,明显是呼吸不顺畅所致,可慕晚歌却依旧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放松手的意思,一颗心沉到了海底,不甘的看了慕晚歌一眼,脸色涨红挤出一句话:“你…你休想让我…我告诉你…我宁愿死…也不会说一句的…”
慕晚歌眸光一紧,竟然守口如瓶到如此地步么?好,很好!既然对方不怕死,她又有什么可顾忌的!于是,她手上的力度加大,紧紧盯着流香的眼神随着自己的动作慢慢变得恍惚、迷茫,从而接近于死亡。忽然,她想起了凤仪宫里皇后诧异的神情,手下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神复杂的看了流香一眼,重新思量起此举的得失来。皇后派此人来监视她,说明对她已经起了疑心,如果此人现在监视自己的过程中“意外死亡”了,岂不是打草惊蛇?看这宫女的身手,明显是个练家子,此人若不是林国公府的人送入宫的,又是谁为皇后寻来的?莫不是,皇后还有其他的靠山?
慕晚歌不由得摇了摇头,皇后的靠山不就是皇上么?只是,宫中的太监和宫女甄选皆是十分严格的,既要身家青白身体健朗又不能身怀武功,如此令行禁止也是为了保证宫中各主子的安全,以防有人潜入宫中刺杀皇家之人。而皇后竟将一个有身手的宫女留在身边,皇上一看便知,如此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事该不是皇上默许的,那么…
一番思考后,慕晚歌减轻了手上的力度,却依旧稳稳的掐在对方的脖子上,流香以为她心里怕了,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之色,慕晚歌看见了也只是笑笑,眼角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圈,待发现依旧无人靠近此处时,她将脸凑到流香面前,低声道:“看着我的眼睛…”
流香诧异了一下,不屑的冷笑一声,却在看到慕晚歌的眼睛时愣了一下,顿觉神志不能自控起来,怔愣迷茫的看着慕晚歌。
慕晚歌轻吐出声:“皇后娘娘为什么要你跟着我?”
“皇后娘娘怕你迷路了,叫奴婢带你到墨芳亭去。”
“她就没有叫你监视我么?”
“没有。”
“想要杀我是你自己的主意?”
“是。”
“你为何要杀我?”
“因为主子说,你不能留。”
“你的主子是谁?难道不是皇后?”
……
终于,慕晚歌放开了手,站起身,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慕晚歌身形踉跄了几下后便连忙靠在了身后的竹子上,手指甲狠狠的嵌入竹身中,试图以此驱除晕眩唤回自己的清醒与理智。半晌,慕晚歌眼前的事物终于慢慢回归原处而不是漂浮在半空中,眼睛渐渐有了焦距,冷冷看着躺在地上昏睡过去的流香。比起直接了结此人的性命,这样的方式更不容易让人看出痕迹。前世,她为了审问追杀自己的犯人,特意去学了一种高级催眠术,此后每次审问几乎都掏空了对方的肠子小胃。来到这里后,除了对慕香兰用过一次,今日这便是第二次了。只是,这种催眠术是极耗精力神力的,上次使用时身子还好,闭着眼睛休息片刻也就恢复过来了,这次却出现了晕眩的情况,看来这副身子是大不如从前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闻着莲塘里传来的莲香,慕晚歌闭上眼睛,慢慢的恢复着自己的力气。突然,假山后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若不是耳力敏锐,根本就无从发觉。慕晚歌猛地睁开眼睛,满面寒霜,凌厉如冰的视线似是要透过眼前的石头直直射向背后,只听她大喝一声:“谁!”
谁想,假山后顿时没了声响,安静得几乎让慕晚歌以为自己听到的声响是错觉。她扶了扶竹子,慢慢的站直身子,费力的迈动脚步往假山走去,边走边冷冷说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装神弄鬼不现身呢?青天白日下自己的脸竟然不能见光么?”
话音落地,四周寂静,而假山后依旧没有动静。
慕晚歌秀眉微蹙,脚下不停,冷冷道:“阁下若是再不现身,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有一步就绕到假山背面,不想,此时一个身穿墨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从假山背后走出来,当二人看到彼此时,均呆愣在了原地。
慕晚歌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不算出众的外貌,颀长的身姿,一切都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只是,慕晚歌在看到此人的一瞬间,竟有些揪心的感觉,仿佛全身的经脉都为他微微颤抖,周身散发的气息似熟悉又陌生,仿佛在哪里见过,只碍于记忆不够深厚想不起来。
那男子却是有些震惊,方才远远看去,根本看不清容貌,只将她果决的反击看在眼里,如今乍一看到她清冷的眉眼中隐含的威严与傲气,心中竟有种异样的感觉。如此倾城绝色,如此无与伦比的清冷气质,任谁都无法移开视线吧!
“阁下鬼鬼祟祟的藏身于假山之后,意欲何为?”慕晚歌敛起别样的思绪,凌厉冷冽的目光直直盯着面前的男子,冷冷问道。
那男子面色一怔,似是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他没有立即回答慕晚歌的问话,而是仰头望天了好一会儿,这才笑道:“姑娘似乎弄错了。假山外才是常人走的道路,鬼鬼祟祟的人,似乎不是我!”
慕晚歌眸光微闪,莫不是自己所做的都被他看见了?只是,看见了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吃了她?定了定心神,冷冷道:“阁下不像是多管闲事之人,想必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姑娘这是在要求我守口如瓶么?”男子忽然笑了一下,语气里似是有着一丝丝的愉悦。
“不敢!”慕晚歌冷冷看了他一眼,语气颇为不善:,“阁下若觉得此处风景独好,不如多待一会儿,请恕我不奉陪了!”
虽然没有得到男子的亲口承诺,心里却也松了一口气,看他不像是搬弄是非之人,今日所看到的一切,应该不会传出去的!看来以后做事要更小心谨慎了。据说有内力之人耳目聪明,极易察觉周围的动静,如今自己光有身手没有内力,倒是可惜了!
稳住脑中的晕眩感,慕晚歌慢而稳的走到流香面前,先将地上的匕首捡拾起来并扔到身侧的莲塘里,然后缓缓蹲下将躺在地上的流香费力的翻了一个身,眸光幽深的盯着她的脖子,脖颈动脉处红痕森森,光是看着都令人发怵。片刻,慕晚歌将手放到流香的脖子上,用力的揉了揉、捏了捏,直到脖子上下左右均布满不寻常的红痕才停手,随即狠狠的踹了流香一脚,又扯了扯头发,一处两处疼痛中,流香幽幽醒来,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慕晚歌放大的笑脸。
“你现在好点了么?”慕晚歌轻笑一声,不忘记用手看似轻柔实则微重的拍拍流香的脸颊。
那男子嘴角抽了抽,似是没见过有人竟然将脸色变得这么快,同情的目光直直射向躺在地上的流香,心中早已挂起幡旗为她默哀上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流香迷蒙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眼珠子转了转,随后看了看慕晚歌如和煦春风般温暖的笑脸,脑中却是仔细回想着先前的事情。可不管她怎么想,依旧想不明白为何还在凤仪宫的自己竟到了此处。半晌,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直接无力的垂落在身侧,完全使不上劲儿。她面色大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断了,忍着钻心的疼痛看向慕晚歌,断断续续道:“五…五小姐…奴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