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捉鬼猎人-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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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金娘发现玉儿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时不时还一直挠着身上,“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玉儿可怜巴巴的望着金娘,“阿姐,我身上痒,难受。”
金娘一下子想起来了,“哦,对了,你好几天没有下过水了,皮肤是不是干了?”
玉儿点点头,“又痒又干。”
“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两天光忙着办事了,都忘记了,对不起啊,玉儿。”
说着便赶紧把浴缸放满水,然后将之前配好的药粉洒进去,清澈的水一下子就变绿了,这是金娘特第模仿湖泊水源制造出来的特殊药粉,这样玉儿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泡水了。等到玉儿把整个身子都埋进去之后,金娘才走进去,原来长鳞片的地方都泛着红,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泡上一次,否则就会又痒又难受。就像鱼儿不能缺水一样,蛟龙是生活在湖泊中的,所以玉儿一脱离水的时间太长,就会变的非常虚弱。
夜晚所有人都睡了,只有金娘是清醒的,她的脑子里还是在重复着那个同样的问题,宁鸣要用风水学和尸体做什么?一个连亲姐姐都能如此残忍下手的人,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金娘开始担忧宋玉玲的处境,她决定明天一早就赶回宁家,不管用什么理由都要把宋玉玲从宁家接出来。
“师傅,你没睡吗?”吴越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坐到床尾睡眼朦胧的看着金娘。
“后背还疼吗?”
吴越揉着眼睛摇摇头,“没关系,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哎,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多好,非要跟着我受罪,何苦呢?”金娘看着吴越,这段时间脸都瘦了一圈,很是心疼。
“这是唯一一个和六哥能有的共同点了。”
果然,还是一个情字,金娘走至吴越身边,“傻丫头,你这么伤自己,值得吗?感情不是一个人活在世上唯一的依靠。”
眼泪悄悄的落在被子上,轻的没有声音,“我知道,可我做不到,我心里就是想他,想着怎么样才能靠近他一点,查这几年过去了,我才发现我每向他走近一步,他就向后退两步,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后来我不敢再往前走了,我只能停留在原地,这样最起码我的距离没有变远,我还在他身边,还能看到他,还能跟他说话,可是当我发现我停在原地的时候,他却还是再渐行渐远的远离我,我知道,不管怎么做,六哥都不会靠近我的,也不会让我靠近他,我实在是太难过,没有办法承受,所以这才选择逃避,但等我回来以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蠢的决定,我想他想的都要发疯,还不如待在长明斋呢,至少还能看到他。”说着说着,吴越的眼泪就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落,砸的手背都疼。
看着吴越这样难过,金娘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一切都是她推波助澜造成的,如果当初她没有收留她,没有收她做徒弟,她一定就会回酆都继续做她的大小姐,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肚肠寸断,最多也只会是小女孩的一个念想,当她真遇到真正的有缘人时,这个念想就会成为少女时代美丽的梦,梦迟早是会醒的,可是现在,这美梦已然变成了恶梦,想到此,金娘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当初把你留下来,是我一厢情愿,没想到害苦了你,真是对不起。”
吴越擦掉眼泪忙摇头道:“不,师傅,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疼我,想帮我,才给我制造机会的,是我自己没有这个福气和缘份。”
“哎,可怜的孩子,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只能靠你自己去慢慢磨了,谁让你眼光这么好,挑中这么快顽固不化的硬石头。”
吴越破涕而笑。
深夜,电话的铃声尤为刺耳,电话那头传来吴老爷急促的声音,“不好了,宁家出事了,宋玉玲伤心过度,被送进医院了,如今生死不明,你快回来。”
“怎么了?”金娘看着吴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玲姨出事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几生杀心()
人死不能复生,死而复活的都不能称为人,这是所有赏金猎人日日念叨在嘴上的。当年金娘以障眼法骗得所有人长明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从而掩盖了赵家血脉的真相,随着赵天平的离开,长明灯也再一次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也许这盏传奇的灯就不应该出现在人间,它不属于这里。
人,死了,就是死了,谁都不能违背天道,人是不能跟天斗的……
但是,眼下金娘的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仅仅掌握着一点点的风水皮毛,就枉自害死至亲,这样的人,就算天饶的了他,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吴越接到电话后,一下子按捺不住了,金娘的表情也不十分不乐观,原本想着明日就去把宋玉玲接出来,没想到这个宁鸣下手这么快,亲生母亲他都不放过,这一点让金娘有些疑惑,上次见他时,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气息,她特第找了个理由为他把脉,却也无异常。否则当时金娘就会把宋玉玲带走了,可是,她还是想不通,宁鸣为什么能对家人,下如此狠手。
当天夜里他们安排了一辆车连夜赶回了酆都,吴老爷打来电话把宋玉玲所在的医院地址发了过来,他们直接就奔向医院了。
灯火通明的医院,永远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那惨白的日光下灯不知见证了多少的生离死别,沾过多少痛彻心扉的眼泪。寂静无人的走廊尽头只有一个孤单的身影,那是宁鸣,他蜷缩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重症室里宋玉玲紧闭着眼睛,心电监护上显示的波纹很不稳定,医生暂时也查不出原因,宋玉玲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据护士说这一夜已经抢救三次了,她的心脏会突然骤停,毫无预兆与原因。宁国昌因为生意原因,在宁香下葬之后他就出国了,家里只剩下宁鸣和宋玉玲,医院已经打电话通知宁国昌,但他最快也要后天下午才能回来,院内所有的手续他都交待了宁鸣去办。
“女儿入土不久,妻子也病重送入医院,他心里却还只惦记的着生意,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再买条命吗?就算他真有钱买,阎王爷也未必肯卖。”吴越心里为宋玉玲充满不平,在这么艰难的时候,最该陪在他身边的枕边人,却只想着他的事业,再加上个不知善恶的儿子,吴越真是对宋玉玲充满了可怜,她很喜欢宋玉玲,吴越从小没有妈妈是跟着哥哥长大的,没有母爱的她非常渴望母亲的怀抱,她不知道妈妈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她想应该就是像宋玉玲这样的,所以长久以来宋玉玲在吴越的心里就是一个母亲的形象,而现在她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吴越的心被揪的喘不过气。
“你难过我知道,但是也别口不择言,人死了一了百了,可活人还得活着啊,这么大的家业,底下管着这么多的人,大家都跟着他吃口饭,他要是把生意做跨了,有多少个家庭会因此受连累?这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师傅,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呢?”
“我就事论事,这是实情,纵使再难过,该挑的胆子也不能扔,难道宁香死了,他就得抱着宋玉玲什么也不管,整天哭着过日子吗,一天两天还行,以后呢?难道日子都不过了吗?”
“可这个时候他应该回来,玲姨需要他。”吴越看着病上的宋玉玲,眼泪不知何时不识相的就落下来了偿。
“人活着就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你经历了的太少了,以后你会懂的,真正的苦难面前,谁也不需要谁,唯一需要的只有自己那一颗不灭的心,能救的也只有你自己,没有谁能陪你一世到老,更多的时候要学会自己承受。”
“你在这陪她,我出去和宁鸣聊聊。”
走廊外宁鸣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金娘坐到他身边,“很担心吗?”
宁鸣点点头。
“如果她死了,你怎么办?”
毫无感情的瞳孔中仿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这没能逃过金娘的眼睛。
“你放心,她一定不会死的。”
宁鸣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你忘啦,我是学医的,我刚才看过你妈妈了,她没事,好的很,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把自己照顾好,等她醒了,你才能好好照顾她。”
宁鸣再次低下头,眼神中有着无法掩藏的失落感。
这时病房里传来吴越的尖叫声,和监护仪发出了的刺耳的声音,只见医生和护士迅速冲进了病房,吴越急的大哭起来,在这一片慌乱中,金娘看到角落里的宁鸣笑了,那种笑容,好冰冷。宁鸣突然发现金娘在看着他,他慌了,下意识想要去掩藏自己的表情,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他便也看着金娘,笑的弧度更大了,那样的笑容充满着诡异和挑衅。
金娘知道,她也藏不住了,宁鸣一定怀疑她了。
医生电击了三次,可是心电图仍旧处于直波,没有任何跳动的痕迹,吴越已经哭成泪人了,金娘和宁鸣始互相对望着,突然金娘笑了,宁鸣显的吃惊,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滴—滴—滴—滴—一阵非常有规律的声音,那是心跳的声音,宋玉玲的心脏再次跳动了。
既然大家都不藏着掖着了,那就索性直接面对面。
宁鸣看着床上的宋玉玲又看了看金娘,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医护人员都离开了房间,吴越站在一旁低低的抽泣着。
“我不是说过吗,她不会死的,你看,对吧,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金娘看着宁鸣,脸上笑的很灿烂。
可是此刻宁鸣却笑不出来了,他的眼神中是满满的诧异,他看着金娘,又看看吴越,却发现吴越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憎恨。
“你们到底是谁?”宁鸣的惊恐的往后退着,他开始慌了。
“我们是谁对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躺在床上的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走,你们走,不要靠近我和妈妈,滚啊……”宁鸣开始有些疯狂,他冲着金娘和吴越大叫,甚至引来了护士,“让他们走,我不认识他们,让他们离开,不要让他们靠近我妈妈,不然,不然我要报警了。”
宁鸣冲着护士大叫道,两个小护士被他吓着了,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刚才还在一起说话,怎么现在就成了不认识的人了。
金娘带着两个小护士出了病房,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金娘放下语调,低沉的说道:“不要让他单独和宋玉玲在一起。”
“他们不是母子吗?”两个小护士不解的问道:
“你们不要管这些,记住我说的话,否则就会给自己招上大祸,明白了吗?”
两个小护士被金娘唬的一愣一愣的,直点头。
医院是公共场所,宁鸣又是宋玉玲的儿子,代表着宁国昌行使签字权力,一时半会儿金娘还真拿他没办法,如果是在家里,她早一巴掌把他煽晕了,然后带着宋玉玲逃之夭夭,可是现在她不能这么做,否则就要把警察抓起来了,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谁会相信一个外人要救她,而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要杀她,这又不是演戏,这样的剧情谁会相信呢?
医院的大门口,阿信和玉儿正焦急的等在车里,金娘和吴越一上车,玉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了?”
“宋玉玲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把了她的脉,是中了十里香的毒,这是从食人花中提炼出的一种毒,这种食人花只生长在南非一代,国内根本没有,它的毒性很强,但不会一下子致人于死地,它会慢慢折磨人死亡,医院根本诊断不出来,她的心脏会慢慢衰竭,到最后就会彻底停止跳动,感觉上就像是她悲痛过度,心力憔悴而死。我已经在她的背下藏了一张续命符,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能维持多久,现在我们不能待在那,宁鸣已经怀疑我了,我没办法再接近他们,宁国昌要到后天下午才能回来,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宋玉玲到宁国昌回来。”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宁鸣那恐怖的眼神,我一定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宁鸣做的,为什么?师傅,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这些都是他的家人啊,难道他的心都被狗吃了吗?”
“我怀疑宁鸣在偷练邪术,他的指甲根有些阴黑,这是长时间跟尸打交道造成的。这就说明宁香绝不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尸体,可能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杀过人了,虽然止前我还不知道他要这些尸体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还会再杀人的。”
“那个被替换宁香尸体的女尸?”阿信问道:
金娘点点头,“那具女尸,我们还没有线索,看来得再去一趟火葬场了。”
金娘向闻闻求助,让她配制十里香的解药。
今天的天气好的出奇,强烈的阳光下人们止不住的流汗,思念堂外的空地上整齐的排着几队的人,他们有的身披孝麻,有的头戴白布,热的他们直冒汗。哀乐整整奏了一上午也没有停过,远远近近哭泣声也没见有停过,天气太热,尸体不能久放,告别仪式时都被放进了水晶冰棺里,方芳正主持着一场告别式,金娘和吴越远远的站在门外,告别厅中方芳看到了门外的两人,仪式一结束便向两人走来。
“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方芳带着两人走到一旁的角落里,这时仪式结束,大家都开始往外走,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你接下来还有事吗?”
“今天特忙,我接下还有两个仪式,不过很快,最多个把小时就结束了,你们要是有事,就先去那边的休息厅等我一下。”说着方芳便转身走进大厅,下一具水晶棺已经被推进来了,她忙去准备着现场的布置。
两人在等方芳的同时,为了打发时间,金娘便问道:“问问你,你知道在告别仪式时,对于尸体有什么不能做的吗?”
吴越有些不高兴,“师傅,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好不好,这个问题都有点侮辱我的智商了。”
“别说这么多没用的,直接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