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捉鬼猎人-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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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腥ハ闵剿露抢吹轿寤噬绞且蛭吕鲜Ω哪钦耪掌掌锏娜饲∏°鍥V见过,他也是个理佛之人,法名无闻,那是几年前,无闻和尚出外云游,偶然遇过万龙寺,对寺内供奉龙像心生好奇,便在寺内小住了几日,与一灯大师畅聊了一番佛法。
如今玉净瓶在他手里,故而绿儿便和沐沄一起来找她,他与沐沄相识也好说话一些。在车上绿儿一直闷闷不乐,因为开车的司机一直从后视镜有意无意的向沐沄看去,这是沐沄第一次离开万龙寺,还好现如今国内是盛夏,气候上来说沐沄会比较适应,身体上不会很吃力,但是他是个和尚啊,所以出门的时候还是穿着沙衣,在飞机上的时候绿儿就已经发现老是有人对着沐沄指指点点,而他自己倒不在意,只是闭目养神,或者潜心默念着心经,对于周围的事情不多于理会。
绿儿见那司机老是用异样的看着沐沄心里就很不好受,其实国内又不是没有和尚,大家也不会这样去盯着他看,唯一的理由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个绿儿,所以人们才多看上几眼,会觉得奇怪,一个和尚的身边怎么会跟着一个小姑娘,这个时候绿儿有些体会到金娘所说的世人的冷眼了,一想到如果沐沄将来真的跟她在一起,就要永远遭受这样的眼神,那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
下了车绿儿仍旧不说话,两人并肩向山上走着,今天不是庙日,所以香客和游客也没那么多,走在山里头,总算没有那么多眼光了,佛山里有和尚是很正常的事,大家都会以为绿儿是个香客,所以一路走来也没有人会刻意把眼光落在她们身上。
“心里有事不防说出来。”沐沄笑道。
“我只是不喜欢他们那样看着你。”绿儿有些生气道。
“哪样看着我?”沐沄面露不解。
绿儿急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不知道啊,难道你没看出来别人都是怎么看你的吗?”
“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世人千眼万眼,千思万想,你又怎能一意孤行让他人与你们的想法一样呢。”
“可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凭什么承受那样的目光。”
“我没有承受,承受的人是你,你放不下,所以,在你心底,你觉得你错了。”
绿儿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气的不说话了,“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但我就是不喜欢别人那么看你。”说着便气哄哄的往山里走去。
都说山里风雨不定,刚到半山腰,一阵风吹来,太阳还高高照着,却下了一场太阳雨,绿儿和沐说躲到山间的亭子里,“这么大太阳,下什么雨啊,老天爷真是糊涂了。”
沐沄伸出手,雨滴落在他的手上,“这是佛祖的眼泪。”
绿儿不知怎的,听他这么一说噗嗤一声笑了,“那佛祖为什么要流眼泪呢?”
“因为世间疾苦,佛祖怜悯。”
绿儿站在廊亭边,也学着沐沄伸出手,冰冷的雨水浇不灭她心中罪恶的火,此刻的她倒真希望玉净瓶中的甘露能普度她,脱离这样的火海。
山里下了雨,空气格外的好,除了树木花草的芬芳,还有无根之水与生俱来的清新香气,远处传来鸟鸣的声音,绿儿一时竟沉醉在这样的美景中,这种心平气静实在太珍贵了,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生活的起起落落,五皇山的云雾缭绕却仿佛让她到了梦里,那个她时常梦到的没有纷扰的世外桃园。
“如果有一天,一切都结束了,我也想投入到佛祖的怀抱里,你说佛祖会要我吗?”绿儿说话时,一只七星瓢虫落到她的手上,停在那,正在吸吮着她手上的露珠。
“只要你心中有佛,佛祖定会指引你找到正确的方向。”
绿儿转过头看着沐沄,七星瓢虫忽然飞了,“那,你愿意做我的佛吗?当我迷茫时为我指点迷津,当我痛苦时为我送灾祈福,当我一个人寂寞时,你会陪伴我,为我念颂心经。”
沐沄始终没有看着绿儿。沉默是什么样的答案呢,每一个人心里都不一样,此时此刻在绿儿看来,沐沄的沉默是一种拒绝,她接受了。
雨停了,山间挂上了彩虹,满山的蝴蝶又飞出来了,远远的望去美不胜收,如果太阳雨是佛祖的眼泪,那么彩虹会是佛祖的笑容吗?绿儿笑了,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风吹过,带走了她心里的眼泪,很烫,很伤。
第三百零三章 两个凶手()
还未到山顶已经看到青烟直上的香火了,山顶的香客要多一些,香坛外站着许多人,每个人都虔诚的奉香四拜,嘴里还一直念着心理的愿望,希望满天的神佛能够实现他们的心头之愿。沐沄走至香坛也请了柱香,绿儿便也跟着他照做了,请愿时绿儿脑子一片空白,她手里拿着香,突然觉得满心负罪感,这种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更别说请愿了,她只希望佛祖不要怪罪于她就好了。
绿儿满腹心事的跟着沐沄去到后殿,那里香客是不让进的,无闻和尚便在后殿的藏经阁里抄写经文,这是每天他必做的一项功课,抄经能使人心静平气,世人最缺的就是这个,所以现在很多的人便开始流行抄经,他们在抄经的过程中寻求一丝平静之土。
无闻也是好些年没有见到沐沄了,久别相见两人都很欣喜,绿儿在一旁沉默不语,无闻见绿儿满腹心事的样子,便笑道:“山中之地最是清静,烦恼之事皆可暂时忘记,如此美景为何不静心享受?”
绿儿苦笑,“忘记,不代表烦恼就没有了,固然再美丽风景我也无暇顾及,何况这次来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说着便将照片递给无闻,“这玉净瓶是否还在师傅手里?”
无闻点点头,“早些年一个朋友偶尔得到这玉净瓶,这瓶本是一对,有幸我手中已有一个,故而他觉得有我与缘便赠于我,五皇山地处香山境内,是观音菩萨得道之地,这玉净瓶也是菩萨法器,也算的上将它物归故里了,只是不知你们二人为何要找这玉净瓶?撄”
“无闻师傅,陈老师已经死了。”
无闻面露惊讶,“怎么会?他素来身体很好,如此年轻,难道?偿”
绿儿点点头,“是,陈老师死于非命,我们正在寻找杀人凶手,这玉净瓶中原本藏有一地图,而得到了这幅地图的另一个学生也死了,可是她手里的地图只有半张,我们无法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所以便追着玉净瓶的线索到了这里,还请无闻师傅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也好让我们早日破案,可以让两条无辜的亡魂早日了却心愿,轮回再世。”
“生死轮回皆因,因果循环啊,当日他种下冤孽,就该知道今日会承此苦果。”无闻的叹息让绿儿心中一惊,冤孽?
“无闻师傅,还请你详细告诉我。”
无闻叹息,“陈年往事,本不该再提起,但既关于人性命,也无奈为之了,我想既然这玉净瓶能把你们引到这儿来,也是菩萨的意思,若此事能顺利解决,也算了了陈意一件心事了。”
“请师傅详述。”
“十多年前陈意随同父母来五皇山烧香,那时我还是个小沙弥,他在寺里住了一段日子,因他自幼喜欢历史典故,对这香山也很有见闻,与我相谈甚欢,与是我们便交结为朋友,而后每逢初一他都会千里迢迢来五皇山拜佛,与我小聚几日,后来有一次我发现他满怀心事,闷闷不乐,深夜竟还跪在佛前不知是在忏悔还是在请愿,我见他神情焦虑,心事重重便问他,可他不肯说,只是无奈的叹息,他从来不在寺里抽烟,可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整整抽了一包烟,我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知道他遇到了难事,我很想开解他,可他告诉我,他遇到的难事我无法开解,连佛祖都帮不了他,第二天早上他就走了,可没过一个星期他又回来了,我知道必然是出事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特别憔悴,整个人老了许多,他一个人躲在厢房里,我在屋外能听到他一直喃喃自语,紧接着便开始抽泣,我见他模样十分痛苦便让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处于崩溃边缘的他还是告诉了我所有的故事,他的痛苦都来自于一个叫宋文玉的女生。”
听到这绿儿仿佛闻到了一股禁忌的味道,再想起之前见到陈老师的情景,无闻说他善交谈,可绿儿见到他时他给人的感觉却是沉默不语,闷闷无趣的样子,想必这样的性格也跟这次的事件有很大的关系。
“宋文玉是他的学生,陈意告诉我,她就是一道强烈刺眼的阳光直直的照进他的生活里,挡都挡不住,他明知道这种情感是错误的,可他却还是沉迷下去了,青春的朝气让陈意不可自拔,终于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陈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时候他做了他一辈子最后悔的决定,他懦弱了,他退却了,宋文玉几次来找他,他都闭而不见,很快的,宋文玉就转学了,他以为这段荒唐的恋情会就此淡去,等时间久了,宋文玉就会忘记他,可没想到这段情感却因为宋文玉的自杀而划上了句号。”
“不该产生的情感,产生了,存在了,就必然会是承担痛苦的结局,谁也改变不了。”绿儿的话像是惋惜这场让人痛心的爱,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宋文玉死后,他便不常来了,而后几年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了。”
“能否将这一对玉净瓶让我看看。”
无闻点点头,起身去拿,让他们稍坐片刻,无闻走后,绿儿陷入了沉默,她不明白陈老师为什么会死在幕王府,杀他的人如果是为了报仇,那这也太费事情了,何况幕王府已经出过一件命案了,在凶案现场再犯案,岂不是挺而走险吗?
“你眉头紧锁在想什么?”沐沄问道。
绿儿叹息,“我在想陈老师的死和幕王府到底有什么关系?这桩旧事听起来跟幕王府的传说没有什么联系。”
“既然没有联系,你又为何要强行将这二件事情想到一起呢?”
“可是陈老师死在幕王府啊,他死时的样子和之前的胡静静一模一样,这两者怎么能没有关系呢?”说到这,绿儿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好像是一样,可仔细想想,似乎又不一样,胡静静死时穿着福晋的衣服,而且现场没有任何脚印,而陈老师死的时候现场留下了脚步,鉴定科说是胡静静的,这当然不可能,胡静静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脚步的,所以留下脚步的这个必然是人,而陈老师和胡静静两者从表面上看都是吊死的,但其实不然,胡静静的死另有原因,这一点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所以说……
想到这绿儿突然道:“也许你说的对,陈老师的死跟幕王府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恰好两件事情发生到一块儿去了,又或者是有人借幕王府的杀人事件,而嫁祸,让别人以为陈老师和胡静静都是因为幕王府的传说而死的,所以,两具尸体,有两个凶手。”
说话间无闻捧着锦盒来了,一对玉净瓶现在就摆在面前了,无闻拿起左边的那个递给绿儿,“这便是陈意赠于我的那个。”
绿儿看了看,果然是极品之物啊,且不说这是否真是菩萨手中法器,但就造艺来说,绝对是无价之宝啊。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陈意给的那个,而是另一个,如果半张地图不在里头,那么他们这次来等于还是扑了空。
绿儿拿起另一个玉净瓶,伸进一根手指在里壁摸了一下,“在里头。”绿儿兴奋的说道,“图纸被贴在壁身,应该是完整的,可问题是我要怎么拿出来呢?”
无闻接过玉净瓶,“可以用细薄的竹片将它刮下来。”说着便带着瓶子走到一边,抽出一根竹片开始作业。
“无闻师傅,这玉净瓶到底有什么来历啊,你这个是从哪里得到的?为什么会有地图呢?”绿儿问道。
“这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这玉净瓶自古就在寺里了,师傅们也没说过它的来历,我们只知道它是观音菩萨的法器。”
半个小时后无闻将那半片地图揭了下来,绿儿赶紧接过去,果然跟之前胡静静手里的那个是相对称的,这让绿儿更疑惑了,没有这半幅地图,胡静静是怎么去到墓里的?
拿到了东西绿儿也不便再耽搁,便准备动身回北京,原想着带沐沄一起回去,而沐沄却决定在寺里住一段时间,绿儿也没强求,便随他了,当天晚上绿儿赶回了北京。
无闻告诉她的事情她一字不差的说给了金娘听,金娘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陈老师的死跟幕王府没有关系,有人借着这次的事件来找陈老师寻仇,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死去的宋文玉的家人,可根据二少查来的消息,宋文玉自小父母双亡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奶奶死后,她唯一的亲人便是她的妹妹,可宋文玉出事之后,她妹妹就消失了。
“师傅,您不觉得陈老师的死太在节骨眼儿上了吗?案发现场再杀人,这得冒多大的风险啊。”
金娘笑笑,“说明这个人很聪明,越是危险的时机,越是容易得手,现在正是我们查的最紧的时候,陈老师的死我们必然会将它跟胡静静的死连想到一块儿。不过这个人也不会想到,这么巧,玉净瓶的事情能将这桩往事暴露,如果我不知道这段故事,那么陈老师的死我们必然会算到幕王府的头上,所以,我们暂时就当不知道,等案子结了,他会自己冒出来的。”
吴越点点头,又道,“现在我们手里有两张地图了,是不是可以下墓了。”
“这事得听老白安排。”
……
皇城脚下想要下墓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啊,何况他们这次要去的还是国家重点保护文物单位,清东陵,所以这次为了避免太多的人牵连其中,只有金娘和白玉堂两人下墓,其它人都在长明斋等消息,绿儿和吴越两个拼死拼活都没有用,金娘一记白眼瞪过去都不说话了。
以往下墓必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谁会大白天的去啊,这不是找死吗,可是这次白玉堂偏偏挑了个烈日当头,太阳晒的人都睁不开眼睛,背上的汗把衣服都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