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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风水师笔记-第11部分

小说: 风水师笔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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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不想跟他多说废话;阎六心急的撩开袖子;伸手扒开张芙蓉的眼皮;就看到眼皮下面只有白眼珠子;只见他用自己的第六根手指朝着张芙蓉的眼睛上一蒙;两只眼睛直翻白骨;跟鬼上身一样。

    王红见了就要去摸他;我急忙拦着;跟他摇头;让王红不要动他;我只知道阎六在施术;这种时候聚精会神;而且魂游天外;千万碰不得。

    过了稍会;阎六猛然睁开了眼睛;步子退了七八;一口血喷在地上;两眼无神;像是被十个八个的大汉给轮了一样;我惊的厉害;急忙扶着他;问:“咋回事?这么厉害?”

    阎六一抹嘴角的血骂我:“操他娘的;你差点害死老子;鬼王娶妻;她的魂给鬼王勾走了;我就看着满天野鬼作怪;十方山精送礼;就连那阴间小差也来朝贺;你这是要跟鬼王抢亲啊。”

    我听的稀里糊涂的;但是却知道阎六没说谎;因为那个老婆婆说过;什么鬼王娶妻之类的话;我问:“有救吗?”

    阎六给我说了两个“没有”而且还颇为不忿;一口骂我一个王八犊子;差点害他魂飞魄散;我看他身体还在抖;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我也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张芙蓉可能要成为活死人了。

    阎六对我说:“你的事我替你办了;告诉我那块坟地在那?”

    我冷眼对着阎六;对他说:“你就是开了个阴阳眼;看了个究竟;吓的跟老狗一样差点就尿了;你帮我办了什么?”

    我的话当真是把阎六气个半死;他骂我不讲信用;我说他没用;我们两互不相让;吵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还是张屠户跪在我们地上求我们才停下。

    我觉得张芙蓉可怜;心中也自责;若是她这辈子成了活死人;我得伺候她一辈子;但是我还是情愿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我就对阎六说:“你不是要除了九龙岭的煞吗?我怀疑那鬼王就是那坟丘里的老鬼;你我除了他便好。”

    阎六两只眼直骨碌;想了半天才对我说:“好;但是你小子奸诈;我要严家把棺材带着;除煞下葬;否则没得谈。”

第17章:天葵血布() 
我听了心里还有点顾忌;我不知道那严文利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占了龙穴宝地;只会贻害千年;但是后来我转念一想;就算我不告诉阎六那座坟在哪里;他迟早也会自己找到的;所以现在还不如用那块地来做一点有用的事。

    我对阎六说:“可以;保张芙蓉一条命;我就保你前程。”

    阎六斜眼了看一眼张芙蓉;嘴里嘟囔着;最后一伸鬼手;对我说:“这件事不难;难就难在这个丫头走不走运了。”

    我颇为不解;看阎六把张妈叫了过去;小声问:“你家闺女月用的是布还是纸?”

    张妈听了就骂阎六是个老不正紧的混蛋;阎六冤枉;他说:“我要救她的命;需要她月事时候用的那块布。”

    我听不下去了;这种事我都没听过;何况张妈呢?我就问:“你道行不行就别胡诌。”

    阎六听了生气;对我说:“哼;看来胡半仙的本事你也学的不多;你知道那块布叫什么吗?”

    我当然不懂;就摇头;阎六对我说:“那块布叫天葵血布。何谓天葵血布,即女众使用过的月事包布。”

    我听的有些稀里糊涂的;这种东西男人都忌讳;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看阎六说的不像是胡扯;就问他:“这块布有什么用?一块人人忌讳的血布;怎么拿来救人?”

    阎六很得意;或许是得意比我知道的多;他对我说:“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对于女众这五漏之身来说,若想惩治谁,只要将自己使用过的布,丢弃到对方身上,那么保管他霉运压顶,邪祟缠身。”

    我听了就骂道:“能不能不要卖弄你那半吊子学问;救人要紧。”

    阎六说道兴头;不理我的烦躁;继续说:“说起这天葵血布,真的是亦正亦邪,先说说这亦正,正的是她可以救人一命,家中若有病危将死之人,只要将其生辰八字,书写到其爱人使用过的血布上,最少可以为他续命延寿十二个时辰,鬼差阴兵勾魂不得,但是可惜,此法只适用于夫妻关系之间,旁人无用。”

    “在说说这亦邪,邪的是任何降头之术都离不开这天葵血布,尤其是姻缘降这类巫术,只要将自己心仪男子的个人信息书写到血布上,然后连续使用,不出个把月,自然会有意外惊喜,容不得你不信。”

    我听到这里;心中便有几分揣度;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现在不管真假;都得信他;要不然等鬼王娶亲之后;再想救张芙蓉就难了;我对张妈说:“有吗?有就拿出来。”

    张妈很为难;农村妇女来月事都用一块布包着;这块布可是极为隐私的;即便她现在已经是个老妈子了;但是却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的;我见她犹豫再三;就说:“张妈;你快拿出来吧;否则你闺女就命丧黄泉了。”

    张妈犹豫再三;被我这么一说;磨磨唧唧的就打开了箱子;从一口大箱子里面拽出来一块布来;叠的周周正正的。

    阎六一看;心中欢喜;急忙一把夺过来;像是见到宝了一样;我看着就觉得稀奇;这个人怕是个老阴蛋吧;居然抓着一个女人用的东西这么兴奋;我一把夺过来;说:“女人家的东西别乱拿。”

    阎六见我生气;就冷笑;对我说:“哼;还亏你是胡半仙的传人;居然对这样东西一点都不清楚。”

    我嘲笑说:“我正大光明;才不会像你一样;对这种隐晦下流的东西感兴趣。”

    阎六见我隐喻他下流;就骂道:“这可是满洲萨满神婆亲传的;你不懂而已;我告诉你;天葵血布还有一个特殊的功效,就是可以消除一切法器的灵光神力,只要轻轻往法器上一抹,一切能量即刻消失,此法同样也是正邪对立的,就看用此法的人,心中怎么想了。”

    我听了半信半疑;萨满教对咋们东北人来说那可是神圣的存在;但是萨满秘术又极为神秘;或者是邪恶;现在看看这天葵血布;我倒是觉得真的有这种功效。

    阎六见我脸色本有些嫌弃;大概是知道我看不上萨满术;就对我说:“世上本没有任何一种法门是用来害人的,只是人们的心把他给变得邪恶了,天葵血布最奇效的就是可以化解一切不知来历的符咒,只要用其轻轻一抹,一切符咒瞬间变成废纸一张;这是因为女人属阴;在阴处佩戴的东西自然是天下至阴之物;道家说阴阳相克;至阴之物当然能克制阳气;所以它有这个能力就不奇怪了。”

    阎六说道高兴处;接着对我说:“就是女众的贴身内裤,同样具备这样的能力,不光不能与其他衣物共同清洗,就是在晾晒时,都不能在其下面经过,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但凡经过,势必倒霉。”

    我听他说的这么兴奋;看来是想要这块天葵血布了;于是我就将天葵血布背在后面;说:“我知道了;没你的事了。”

    阎六见我这么说;顿时暴跳如雷;对我说:“好你个胡三;你又框我?哼;我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哼;最多保她十二个时辰的命;十二个时辰一过;她还是个活死人;不除掉那头鬼王;你别想如意。”

    我见他暴跳如雷就好笑;对他说:“我当然没有匡你;只是我要施法了;你回避一下。”

    阎六冷笑;对我说:“哼;你们又不是夫妻;没有夫妻之实;所以这块布是没用的;还是便宜了我;我拿来对付鬼王;说不定还能在她被定命之后;将她救出来。”

    我一听心里就为难了;确实;我跟她没有夫妻之实;这下可难为我了;想保险一下都做不到;但是我却见到张屠户说:“神仙;你救救我女儿;今晚你们就成亲洞房;她本来就是为你而死;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走吗?”

    这话说的突兀;让我跟阎六都没想到;阎六脾气暴躁起来;骂张屠户不是个东西;这么着急就把自己闺女送人了;我见到他们夫妻两也是哀求的厉害;而且;我也不想张芙蓉来日在寻短见;于是一咬牙就答应了。

    张屠户见我答应了;就欢天喜地;跟王红去烧水杀猪;张妈硬拉着我娘去扯红布;做了一身红衣裳;红盖头;虽然事急从简;但是该有的还是要有的;但是我娘不愿意;她一句话不说;就是那杵着;不管张妈怎么劝;她都不去。

    我就对我娘说:“胡半仙爷爷都给我定下了;咱家祖坟没事;你要是信胡半仙爷爷;咱们胡家就子孙绵延;你要是不信他;咱家就是娶个天仙也生不下来一个娃。”

    我娘听了;就瞅了我一眼;说一句;啥都是你有理;末了也就跟张妈去了。

    这一折腾;三五个小时就过去了;阎六去找严文利;让他抬棺进村;我们两头办事;各不耽误。

    张芙蓉的屋子里装扮的喜气;大红帘子高花球;一身红花凤盖头;我也穿了一身新郎服;坐在床沿上;看着被收拾的张芙蓉;真是个素净又漂亮的姑娘。

    我看王红还靠在门上;就说:“要洞房了;你能出去吗?”

    王红特生气;骂我说:“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是不是瞎忽悠张屠户呢?人家是求着把闺女嫁给你;你跟我说说;你到底给人施了什么法;你也教教我。”

    我听出来王红的话酸溜溜的;就笑着说:“算我占了便宜;但是实属无奈;你也别丧气;日后有合适的;我托我老娘给你介绍一个;你赶紧出去;我得把事给办了;完了还得辛劳。”

    王红朝我身上吐了口唾沫;说:“猴急就猴急;还他娘的跟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就看不起你这种虚伪的人。”

    我看着王红骂骂咧咧的出去了;就慧心一笑;都是男人;我懂他的憋屈;洞房花烛夜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他眼睁睁的看着我得成了;他哪有不嫉妒的道理?

    我也没多想;掀开了张芙蓉的盖头;心里抖了一下;当真是个美人的坯子;凤眼一双;红唇一对;肤若凝脂;我叹了口气;对她说:“你我的缘分已到;今日结为夫妻;天地可鉴;我胡三定会待你不薄。”

    说完我就吹了灯;房间一片黑暗。

    晚上八点;也就是戌时了;看着床上的张芙蓉;我将龙凤呈祥的喜被盖好;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走到祭台前;上面一个大猪头;三柱一尺长香;我提起朱砂笔;飞龙凤舞在天葵血布上书写张芙蓉三个大字;一笔勾勒阴阳两界横条;左面生辰;右面请命;书写之后;叠好;收进怀里。

    既然阎六说这个东西是至宝;那我便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对于这种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要不是阎六这个阴阳术士告诉我;我当真还不知道女人的血布能有这功效。

第18章:鬼压棺() 
我给张芙蓉点上长明灯;告诉我娘;守着灯;千万别灭了;而且敬仙的三炷香不能断;我娘懂些这其中的门道;就点点头;守在张芙蓉的床上;看着也觉得亲切了许多;或许现在已经无法挽回;我娘也觉得应该对张芙蓉好点;毕竟是自家的人了。

    夜半我回头带上那头尸猫;跟王红到村口等阎六;但是等了多半会;都快到子时了;也不见他们来;我心想;这阎六真能墨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会月亮出来了;满地的白雪被这么一照;整个大地透亮一片;我跟王红的影子投在地上;整个龙口村一片寂静;连狗都不叫一声;突然;我听到了一声鞭炮声;犹如夜半惊魂;吓我的跟王红都是一哆嗦。

    我一看时间;子时刚过;到了年三十了;守夜的人都起来放炮仗了;除旧迎新;这个会炮仗声中多了一个人影;我看到一个半大的小厮;手里抱着一只红彤彤的大官红公鸡;喘着粗气过来对我说:“您是胡三爷吧;六爷陷住了;堵在了村头五里桥;他让我先过来请您过去帮衬一把;爷你看现在动身吗?”

    我看了看时间;心里骂阎六这个人倒霉;居然没赶上点;碰上了年三十子夜放炮仗;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惊魂了那棺材抬不动;我没跟那小厮说话;只是摆了个手;让他带路。

    三人踩着雪地;咔嚓咔嚓的声音跟断头时砍刀把脑袋剁了似的声响;弄的人心惶惶;一路小跑;到了五里桥;我就看到桥上几个大汉;抬着一口漆红的楠木棺材;无论怎么使劲;都抬不起来。

    阎六见我到了;赶紧跳过来;说:“邪性了;棺材上桥就下不去了;折了我好些时辰;要不然我早到了。”

    严文利也小跑过来;抹掉头上的汗;一脸惊慌;对我说:“二位高人;棺材抬不动;咋办?莫要误了时辰啊。”

    我跟阎六对看一眼;两人都没有搭理他;严文利不懂;现在不是时辰不时辰的问题;而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我问:“起身;下棺;路数都对吗?”

    阎六正儿八经的跟我说:“对,都对。”

    我又问:“路上见了血又或是污了神灵吗?”

    “没有;上敬神明下敬鬼神;不敢半点怠慢。”

    我听阎六这么说;就知道大概;我说:“是惊魂了吗?你懂这行当;为什么不吆魂?让他跟着不就行了?”

    阎六听了委屈;跟我说:“那头大公鸡你见着了吗?我定了鸡招了魂;谁知道一进这龙口村;上了五里桥棺材就不动了;那时候还没有炮仗声;要是惊了魂我到好办了;不用请你;就能办事。”

    我听了觉得稀奇;看了一眼那口棺材;还当真是稀奇了;我怀里的猫探出脑袋;对着棺材“喵呜喵呜”的叫了几声;就要窜出去;但是我给按着;我走到棺材前;感觉到一股冷冰冰的气息;那头猫更加的狂躁;一下子就跳了出来;扑到棺材上;严文利见了就骂道:“咋能让这头畜生坏了我爹的寿材呢?赶紧弄下来;别怪我无情。”

    我瞪了一眼严文利;阎六也拦着;对他说:“东家;别急;这头猫可是灵猫;我想养都养不来;它眼通阴阳;能辨人鬼;这是在看究竟到底是什么东西作祟呢。”

    尸猫在棺材上上窜下跳;口中不停的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突然棺材里面传出来一道“唧唧”的声音;吓的那几个抬棺材的人丢了木杖就跑;阎六见了;却跑了过来;装神弄鬼捏了个指决;默默说道:“得罪了上人。”说完一脚把棺材盖给踢靠了;这一脚下去;棺材盖开了;就看见一头黑漆漆的东西窜了出来。

    尸猫一见那东西窜出去;唰一下就撵了上去;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呢;都不知道咋回事;但是我跟阎六看的清楚;里面居然窜出来一头一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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