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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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一笑,说:“这人真不识时务。”
“是啊。”叶迦耸了耸肩膀,“倘若不是运气好,女鬼封在这无法离开,恐怕他早死无葬身之地了。”
钱东山懵了,他看向几米开外地上的女人背影,哆嗦着问:“女…;…;女鬼?好恶心啊,皮肤全是溃烂的。”
“以前你在这网吧干过什么忘了吗?她脸上完好的呢。”我打着哈欠对女鬼说道:“喂,你等的男人终于来了,转过去给他看看吧。”
“嗯…;…;谢谢。”
女鬼缓缓的回过身,她那漆黑的眼睛直视着钱东山,一字一顿的问:“你、还、记、得、我、么?”
钱东山本能的瞳孔一紧,他吓得屁滚尿流,脱口道:“上分婊?哦不,小莉?你不是死了…;…;真成鬼了?”
“呵呵,我在你心中就是个婊子。”女鬼凄凉的说道:“始终想问你一句,后悔过没有?”
钱东山刚想摇头,想到自己的处境就不断点头说:“每天都在后悔!真的,我对你发誓!”
“别…;…;!”叶迦要阻止也晚了,连我都知道,如果一个人跟鬼发了誓,如果是真的没啥影响,但要是违心的,鬼就能随意摆布立誓者。
“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已无退路,临走前拉着你一起,值了!”紧接着,女鬼死盯着钱东山再猛地抬头,他就浮到了上方直到棚顶,然后女鬼低头,钱东山重重摔砸在地,她道:“不能相随,那便共死。”
叶迦一边抱头鼠窜到墙角,一边提醒:“陈兄,快离远点儿。”
我知道情况不对劲,就如他那样捂着脑袋一蹲。
钱东山来不及张嘴,就无法自控的蹿到女鬼身前抱住她,砰地一下,女鬼爆炸,而钱东山也成了一坨坨碎肉散落在地上的血水之中。
同归于尽。
叶迦攥紧拳头,他对着钱东山仅剩的半个头颅无奈道:“世上有两种人救不了,第一种是存心想死的,第二种是作死的!”
我连着眨了三次右眼皮开启阴眼,看见了钱东山的灵魂,却已然四分五裂,每一部分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我摊开两手,说道:“魂魄也给女鬼炸碎了,恶有恶报,孽缘啊,唉…;…;叶兄,你先试试能不能把我的背包扔进来,这鬼气不能浪费了。”
“嗯。”
叶迦这次元力一释放就穿过了墙壁,连鬼咒都没念,因为女鬼都灰飞烟灭了,禁制便会失去应有的效力。
片刻之后,他就抓来了我的背包。
我取出点灯旗套上短棍,触碰到鬼气的时候,让我意外的是,连带钱东山没完全消逝的残碎魂魄都一并摄入其中。我再次察觉到手上的点灯旗似乎又重了一分,却不是真的沉了,而是更凝实了,就像拿着一斤棉花和一斤铁,意识肯定会觉得铁重。
叶迦好奇的问道:“这法器吸收鬼气能成长啊?厉害了!”
“不太清楚,可能是吧。”我说完就跟叶迦勾肩搭背的来到墙前,毕竟自己没有元力,所以得让他带着才能离开这鬼地方。
我们穿越了壁障,视线一花,就出现在那台电脑前的地上。我回过头看见屏幕是亮着的,而里边的画面,就是那个阴暗潮湿的房间。
老七呢?
我侧头一瞧,这厮在旁边电脑桌那儿拿着鼠标,点来点去的,口水狂流,我纳闷的将视线移向显示器,妹的,全是漂亮的母猫。
我一巴掌呼在它脑袋,心念传音说:“老子被女鬼抓去,你还有闲心对着母猫意淫?”
“怕啥,你又不会死。”老七笑着说道:“当时你们刚被抓,我就急了,却无法进入那女鬼的地盘,然后李耳现身,他给你三叔打了个电话,就笑着离开了。”
我疑惑道:“他们说的啥?”
“陈老三说你没有死劫。”老七说完便不再鸟我,它继续看起了网友晒的母猫。
叶迦愣道:“陈兄,你打空气干嘛?”
“我胳膊生锈了,甩一甩。”我拿起手机,上边有许多未接电话,董心卓的、沈妍的、老爸老妈的,警方领头的,竟然还有一个过去同事的。我看了现在的日期,妈的,被女鬼囚禁了近三天,我先给家人回完,又和董心卓聊了几分钟,挂掉后就拨通了沈妍的号码。
沈妍始终联系不到我挺急的,我解释完,她听到女鬼已解决,就表示立即回网吧。
警方那领头的,我只回了信息说不会再出类似的事儿了,然后给自己那同事打了电话,他名为张小冷,我们关系处的挺铁,去净儿家时的车都是跟他借的。接通时,我问道:“老冷,我这两天有事,今天才看到电话,咋了?”
张小冷说道:“老陈,你个狗日的,兄弟后天就结婚了,想请你当伴郎啊。”
我万分诧异的说:“不会吧,你和女朋友才谈了四个月,这么快?”
“她怀孕了,女方催着快完婚,不然会坏了她们家名声的。”张小冷郁闷道:“还好,彩礼就要了六万六,房子暂时不用买,租个就行。”
“666。”
我笑着说道:“不过,我当不了伴郎,已经扯红本算是已婚男士了,但后天绝对会带着肚子和礼金去参加婚礼。”
“操你大爷,这就搞定净儿了?”张小冷震惊不已。
我临挂电话之前说道:“一言难尽,行了,回头再讲,等下把地址发来。”
没多久,沈妍回了冰酸梅网吧,她手上拿着一只箱子,打开之后有一百叠红票子。叶迦数了三十万,往包里一揣,就摆手道:“陈兄,我撤了,后会有期。”
“保重。”
我目送他离开,感觉箱子里的钱十分烫手,因为自己和沈妍之间已不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多了一分暧昧,就不好意思拿。这时,沈妍像是看出了我的难为情,她道:“弟弟,像你这一行,花销肯定很大,不要想多了,拿着吧,不够就跟姐姐开口哦。”
“好。”
我没有推辞,扣上箱子说去银行存钱,就单独出去了,存了四十九万,留二十一万放背包。我折回来时,沈妍做好了饭菜,我边吃边和她聊着,彼此的感觉有些朦胧,我却没戳破这层窗户纸,沈妍也没有提,她说准备换地方开网吧了,这里已成了凶地,就算女鬼没了,恐怕都没谁敢再来玩。
最后我叮嘱沈妍将那台电脑毁了,就抓起老七说了再见。
走出冰酸梅网吧老远时,肩头的老七叹息道:“小子,那大美妞儿还在看你呢?起码回下头表示下啊!”
我身子一僵,却没有回头,而是右手攥住拳头竖了起来,接着老七匆匆的说:“小子,她笑着转身回网吧了,咋回事?”
我放下手臂,那个动作在这边儿等于一个承诺或者约定,意思是“等我,还会再见”,想必沈妍懂的。
下午,我打车回到梅花村,给了爸妈二十万,手头就留下一万。这次历练见效了,一张一弛,我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开辟督脉迈入一重境,老七让我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辟脉,所以在家住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清早我就去了村东的祖宅。
我先是练了一套鹿戏和鹿剑,调动起全身的气血,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督脉,那就像有股暖流,如果将督脉比作嗓子,那热流就相当于喝下去的热水,感觉十分清晰。
“督脉,辟!”
我意念一动,暖流突入了督脉,迅速的开拓着这块荒地,而此刻,四周像刮起了大风,卷的尘土飞扬,这才一重境,动静未免太大了。
渐渐的,风停,督脉中的暖流也止住了开拓的趋势。
我按老七教的,抬起手掌,一个念头,那暖流就附入血肉,我随意拍向地砖…;…;砰!
这块坚硬的青砖被砸出了半公分的掌印,我欣喜若狂的盯着它,虽然不深,却已非普通人能达到的范畴。我跟小孩子见了玩具般胡乱的催动暖流,结果不到五分钟,别说催动了,那种暖流消失的一干二净,督脉之中空空如也,我就心急如焚的看向老七,“这他妈我又成普通人了?咋回事!”
它像瞧土老冒一样说道:“宛如一个智障,你以为元力是无穷无尽的啊?”
第0039章:危险的婚礼!()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了一嘴。
老七气笑了,说:“傻狍子,这跟体力一样,消耗过度了就得花时间恢复,现在的天地之间,灵气稀薄的远不及古时,你初入一重境,差不多得三个时辰督脉才能重新补满元力。”
我虚心求教了会儿,终于知道了,补充的元力是通过口鼻加上毛孔呼吸,所汲取空气中游离的灵气摄入八脉后转化成的元力,除此之外,还有几种办法能迅速补充,像元力丹、补元符箓之类的。
我就地躺下,过了六个小时,督脉之中的那热流果然充沛起来。我上午熟悉了如何运用,眼下可不敢乱催动,万一有啥岔子想应急都只能干瞪眼儿。
值得一提的是,我迈入一重境后连力量都增大了不少,挥动烈焰道剑已游刃有余,不像过去那般吃力了。练了一下午鹿剑,我回家吃过晚饭就爬床上睡觉,因为明个还得去市里边参加张小冷的婚礼。
第二天,我起床时,奶奶亲手做了包子,她被我拿续命灯旺了本命灯火,气色越来越红润了。我吃完就驾车前往了市内,张小冷的婚礼是十点在酒店举办,抵达他说的地址时,正好九点五十,我停完车就跑着去入了场,登记时我给了六千六的份子钱,张小冷大为意外,“老陈,你雄起了啊,给这么多礼金!?”
“还成。”我笑了下,通常来说五百就行的。
“腰上还带了把剑?”张小冷半开玩笑的说:“这是劝兄弟我往后别去大宝剑啊。”
“拉倒,就一个道具而已。”
我们扯了两句,马上婚礼就开始了,就让张小冷赶紧去准备,我去了他专门为同事准备的那桌,全是熟人,有男有女,见到我一个个跟高潮似得,纷纷和我热火朝天聊了起来,然后大苟子适时的问道:“老陈,你前阵子咋突然辞了职?真像净儿说的那样,赚大钱去了?”
我拍了下剑鞘,“非也,本尊得道成仙了…;…;”旋即,我反应过来大苟子的后半句,犯懵的问:“什么?净儿说的?”
“对啊。”大苟子笑道:“少整这副表情,丫的你跟净儿回家见岳父母,结果中秋一过就她自己回来上班了,说是你找了个赚钱的路子,想在省城买房娶她,究竟啥路子啊跟大伙分享下呗?”
“其实,我去拍电视剧了。”我搪塞完,神情就变得僵硬不已,哪想过事后净儿还去上班了?
众人泄气说,“敢情混娱乐圈了?”、“还指望跟你混呢。”、“妹的,赶紧签个名,以后火了好我跟别人炫耀。”
…;…;
我应付的笑了笑,侧头忽然发觉身边有个空位,此刻跟张小冷关系好的同事,该来的全来了,就预感不详的问:“这位子是留给谁的?”
“净儿啊!”
大苟子无语道:“我下一场参加的婚礼可能就是你们的了,竟然没一起来?老陈,你得对她上点心,公司有个新来的实习生对她可关心着呢。”
净儿也特么要来这儿?
我腿一软,第一反应就是想跑,现在最不想遇见的就是她!
然而下一刻,就有道窈窕的身影径直走来这边,她坐在空位上一把勾住我脖子,“挽哥,就知道骗人家,昨晚还说你不来的,今天就从外地赶来了。”
躺在我肩膀的老七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小子,这就是那位跟你结下九九阴婚的女尸?元气灯火不大不小,哇咔咔,好想踩一踩啊。”
大苟子酸酸的说:“净儿,一言不合又撒狗粮了不是?老陈这是要给你惊喜啊。”
我心里苦笑,殊不知喜的是她而惊的可是我自己啊!
“哼,勉强原谅他了。”净儿的言行举止就像一个温婉可人又带着点儿调皮的妻子,可在场谁又知道这是恐怖的阴尸?
我连着眨动右眼皮将阴眼打开,漂亮脸蛋一下子变成挂着腐肉和新芽的死人脸,嘴里的尖牙说话时一动一动,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可我头皮还是不断发麻,就为了视觉图个舒坦赶紧关闭阴眼。
老七拿爪子挠着胸口,它心有余悸道:“吓死本喵了,我收回方才的话,打死也不踩她的灯。小子,千万别和她打,凭一重境干不过,起码要三重境。”
我懒得鸟它。
净儿已经到场,事先我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说啥都晚了,又不能就此翻脸闹的太僵,毕竟这是哥们大喜的日子,我决定委屈自己逢场作戏一把,等婚礼结束就想方设法摆脱她。
司仪激情盎然的邀请新郎新娘出场,我却心不在焉的看着,因为无时无刻不防备身旁的净儿,担心她暗中下手。半个小时过去,司仪要做一轮游戏,就问张小冷在场有没有准新人,即将成婚的那种。
我心脏一突,张小冷指着这边说:“我好哥们陈挽和同事净儿,红本扯了,婚事估计也快办啦。”
“那就让陈挽先生和净儿女士上台,比一比你们两对谁更默契。”司仪做了个请的手势。
净儿竟然先起身拉住我手臂说:“挽哥,见证我们感情的时候到了呢。”
众目睽睽之下,我就陷入了被动,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她牵手走去上边,同时开了阴眼严阵以待。
司仪笑道:“陈挽,别这么紧张。”
“好…;…;好的。”我点点头,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下边另一桌上有个老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一直拧紧眉头盯着净儿看,眼神十分凝重,难道这位大爷窥出了她的真身?
司仪拿了一个大红纸壳,中间有两个洞,让新娘和净儿分别戴上红手套去后边伸出来手,问我和张小冷哪个是自己女人的手。
她们戴的红手套是很薄镂空的那种,却也遮挡了太多,张小冷不确定了,我一眼就透过缝隙认出净儿那只毫无血色的灰白尸手,我叹了口气上去拿起另一只手说:“这是净儿的。”
“恭喜你…;…;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