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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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心卓话锋一转,她期待着说:“把床理好,我们一起牵手睡觉吧,陈大师说过你是挨刀命,那六只手今晚应该不会再找我而是找你了。”
第0008章:第一夜()
“说的能不这么直白么?”
我眼皮一翻,脱了衣服光留个裤衩,爬上了她那香软的大床,第一感觉就是舒服。可董心卓非说不行,要我去她爸的卧房取一套睡衣和毛巾,洗完澡穿了才能睡觉。
我心想真麻烦,就不情愿的起身。花了半个小时,吹干头发回来了,董心卓满意的点头。事实上我们不是睡同一个被窝,她的柜子中有备用的被子,我抱过来盖着,床的左半边是我的,还再三强调越界者杀无赦…;…;
董心卓躺下了,我给她拉好被子,灭了灯拿起对方一只手牵着。虽然有佳人相伴,现在我没一丁点心思品味这种酥软温热的触感,反倒满心的忐忑。
今晚起就要替她“挨刀”了,尤其是听完六只手的事,我心得有多大才敢睡觉?担心闭上眼睛就会陷入恐怖梦境。
董心卓半年来没有一次好觉,没几秒便睡着了,就不担心我心怀不轨?
我抓着她的手,煎熬到半夜时,我的意识像坠进泥潭,开始昏昏欲睡起来,我便放弃了抵抗。
…;…;
不知过去多久,我猛然惊醒了,满身冒着冷汗,把睡衣都弄得黏糊糊的,有一种很累很累的感觉。
阳光透入了窗帘缝隙,天色大亮。
我扫了眼墙上那兔子轮廓的可爱挂表,六点半。
我脑袋沉甸甸的,觉得做了场梦,就回忆着。
梦境渐渐的清晰起来,确实像董心卓说的那样出现了一栋小房子,我推门进去,转过头多了个女人,约么三十多岁的年纪,散发着成熟知性的气息。
女人的脸,与董心卓有六七分像。
她妈妈么?
我跟那女人对望了几分钟,墙壁上徒然钻出来六只长长的大手。它们抓住女人撕扯成了碎片,那一幕回想起来让我连呼吸都凝滞了,满地的头发皮肤和骨头!
然后,那六只手就抓向了我,场景从小房子变成五号别墅之内,三种不同的女人声音此起彼伏,现在还若隐若现的回荡着…;…;
“我死了,为什么还不能解脱?”
“替死的?嗯…;…;是男人的味道,好久没尝过了,来陪我…;…;”
“命,我要你的命。”
凄凉,哀怨!
我不断的想着那六只手的所作所为,大多都模糊了,就记得控制我拿起水果刀一下接一下的刺着什么,之后便醒了。
董心卓还在沉睡着,我本来还打算呼个回笼觉,就在这时,我感到不对了,身上凉飕飕的。
被子在地板上!
我探手去捡,诡异的是,眼中看到的是被子,捡回来的却成了锋利的水果刀。
我吓得想赶紧扔掉它,但是,手不听使唤了,紧接着身体也自己不受的控制,像被好几只无形有力的手操纵着,连整个身子也被强行拉起来骑在裹着被子的董心卓上边。
难不成…;…;女鬼们想借刀杀人!
下边铺的糯米和红线不起作用了?我意识挣扎的想撤回手,却被攥着刀扎进董心卓身上的被子,拔起带起一串血线。
刀起又落下…;…;
我失色的大声惊喊:“不要!心卓,你快起来逃命啊!”
她一动不动的,唯有头发露在外边。我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不一会儿,董心卓身上的被子多了十六只窟窿眼子,不断的渗着血,这一大片都染成了猩红色,包括我身上这套董天良的睡衣。
我绝望淌着泪滴,下边的董心卓恐怕已是千疮百孔!
怎么…;…;会变成这样?
沾着血珠的水果刀被我的“手”拿到了嘴边,下巴被强行扒开,就连舌头也给硬生生拉扯到嘴巴,舔着刀刃上属于董心卓的血液,腥中带着甜味。
就在此刻,我身上的“手”全部松开,就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我急忙扔了水果刀,它咣当落地,与地板碰撞了两下便归于死寂。
我颤抖着伸出手,掀掉了董心卓那已破破烂烂的被子,她眼睛却突然睁开,惶恐不安的道:“陈挽,你要干什么?”
“啊?你没死…;…;”我怔在当场。
“就这么盼着我死?”董心卓两手兜紧胸脯,像受惊的兔子说道:“好沉啊,快从我身上下去!”
我下来了,心有余悸的再次看向被子,上边完好无损,窟窿和血水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那把水果刀却还在那。
我使劲摇着脑袋,真的懵了。之前自己分明隔被子把董心卓扎死了,可她现在却好端端着呢,连眼白的红血丝都少了大半!
犯了会迷糊,我听见董心卓抱怨说我眼都不睁的拿刀骑在她身上大吼大叫,咋喊就是不醒,给她吓的缩进被子。
我明白了,之前以为醒了时,实际是梦中套的梦醒了。我越仔细琢磨就越是恐怖,三只女鬼的手段太邪乎了,那种真实感让我丝毫察觉不到是梦境。
董心卓紧盯我身上看了老半天,她眸子中充满了惊恐之色。
瞅啥呢?
我就疑惑的低头一看,心脏狂跳起来,自己胸前血糊拉呲的,睡衣破了许多大洞,像利器割开的,我数了下,十六个,一个不少!
这是我把自己给捅了?
可没感觉到丝毫疼痛,我想拿手解掉扣子看看,双手连带手臂提不起来,跟董心卓昨晚的情况如出一辙…;…;
最终她帮我脱了睡衣,没有哪地方受伤,不过,我们下一刻就注意到卧房门是开着的,门外边的地上有只残缺不全的死鸡。
这只老母鸡是董天良昨天买了想炖为女儿补身子的,还没宰杀,我三叔就带我来了这儿,所以它一直被绑着爪子搁在厨房。
我牙齿不停打颤,这睡一觉的功夫都干了啥啊?
董心卓沉默了片刻,说:“我安了摄像头,一起去开电脑翻下?”
我点头,与她来到隔壁书房,调了监控录像,我全程是大汗淋漓看完的,里边自己睡后几分钟就开了灯,先是隔着空气对董心卓胡乱挥拳,又跑去楼下抓老母鸡回来站那捅烂,然后捏起睡衣扎破一堆洞,就回床上继续睡觉了。
消停了没多久又起来折腾,骑她被子上挥刀,疯狂的对着睡衣涂鸡血…;…;
我一整晚就没闲着,现在胳膊就跟瘫痪似得,根本抬不动。我受不了鸡血的味儿,就说:“心卓,该你帮我了。”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我含蓄的说:“脏了,想洗…;…;”
“哦,包在我身上。”董心卓道。
我没料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毕竟那可是要脱衣服然后真刀真枪擦洗的!就在我想入菲菲有了反应时,董心卓让我跟她到院子。
不应该是浴室吗?
结果是我想多了,去了院子之后,董心卓先把我脱的一丝不挂,又完全不避讳的看了几眼,接着流露出惊讶的目光。
我咳嗽了下,“想试试?”
她脸有点红的冷哼了句:“我在想,如果这个断了,你的体重能掉一斤吧?还不快背过去!”
我隐隐感觉像有一阵阴风吹来,就急忙转过了身。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下一刻,董心卓不知在哪找的水管子接上了室外的水阀,就开始对着一丝不挂的我一通狂喷,冰凉的水流十分强劲有力!
我不停打着哆嗦,鸡血很快被冲没了。
董心卓却不为我擦,而是等水自然蒸发后,她拿来一条连衣裙背对着我直接从脖子一套到底,连一丁点的接触都没有,说是等手能动了自己换衣服再把这裙子洗干净。
我心中犹如十万草泥马呼啸掠过,三叔这是给咱找的啥破媳妇啊,套路这么深,让我想卷铺盖回农村老家!
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有人在外边用力的拍打起了院门,巨大的声响特别躁耳,我和董心卓对视一眼,警惕的看向了此时正剧烈震颤的大门…;…;
第0009章:大凶之宅!()
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我现在手没知觉,董心卓又是女的,随便来一个大老爷们都能把我们摆平了,但冲水时闹的动静太大了,要装成没人在家不现实。
我只好赶鸭子上架的吼了一嗓子,“谁啊?大早上的催命啊!”
紧接着就安静下来,过了几秒外边传入一道年迈的声音:“我是三号院的,对不起有点急了,老伴病的严重,想送她去医院,小孙子没法带,先放你家帮着照看一天,中不?”
我询问的看向董心卓,她说虽然不认识,但听董天良提过三号别墅住着个对老年夫妻,男的姓由,没事散步遛鸟带孙子,外号老由头。
我就走到院门前,透过缝隙一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旁边站着抱了个奶瓶的小男孩,后边有辆车,副驾驶的老太太捂着胸口面色十分痛苦,感觉快喘不上气了。
这种忙是应该帮的。
“中。”
我侧身对董心卓点点头,她上前打开院门。
老由头看见我穿着身花裙子,目光就有些奇怪。我解释说衣服洗了,没得穿迫不得已。他笑着把孙子送进院门,友善的看着我和董心卓中间的空气点头,走之前嘱咐孙子说:“今天要乖乖听阿姨们和哥哥姐姐的话,别瞎闹腾。”
然后他着急忙慌回身驾车扬长离去了。
阿姨们?
我和董心卓留在原地面面相觑,老由头的话啥意思…;…;旋即,我反应过来慌乱的看着他之前看的位置,空荡荡的,难不成是那三只女鬼就站在我们身边!
老由头是咋看见的…;…;
院门一关,气氛变得焦灼起来,小男孩被我们怪异的脸色吓到了,董心卓便摸摸他脑袋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由宇,山岁啦。”他口齿不清的说完就抱紧奶瓶吸了一大口,接着说:“这好像就只有哥哥姐姐,我爷爷说的阿姨们在哪呀?”
“他看错了。”
我笑了笑,心中却是迷雾云云,老由头莫非是像三叔那样的能人异士?也不对啊,他要知道那些是女鬼,哪还会放心将孙子搁在董家?
这一白天因为多了个孩子,过的不算无聊,我双手在下午可算恢复了正常,第一时间换回衣服。待到傍晚时分,老由头来这接孩子。
董心卓在做饭,我就抱起由宇送到院门外边,递给了老由头问:“您老伴好些没有?”
“没大碍。”
老由头掏出一条黄鹤楼1916塞进我手,抱起孙子欲言又止的,他隔了片刻低声说道:“今儿个麻烦小哥了。对了,我听闻天良那小子把家产全捐了还跑去当了和尚,见你们面生,是新搬来的?”
我直觉他话里有话,就点着头。
老由头叹了口气,说道:“那我便直言不讳了,劝你们尽快搬走吧。”
“啊…;…;”
我愣愣的问:“为啥?”
“小哥哎,这五号院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凶之宅…;…;”
老由头忌惮的望了眼我后方的房子,他摇头说:“天良,也就是前任户主,住过来到现在差不多六年了,前后一共讨了三房老婆,结果不是病死就是吊死,最长的没活过三个月,不过当时我住乡下,听儿子讲的。”
董天良娶了三个老婆全死在了这五号别墅?
我目瞪口呆的说:“真的假的!”
“这事还能骗你不成?”
老由头啧啧说道:“天良找人看过,说是风水不对,住这能火旺事业,可是忌讳于婚娶,不然必见血光。因为日子久了,对他的命已成定局,即便搬走也晚了,所以天良的生意越发红火,却没有再带女人回过家。”
我眼皮突突的跳动,那三只女鬼的身份…;…;八成是董天良死去的老婆们,却迟迟阴魂不散,应该是拿董天良没办法,直到董心卓回国来这就有了发泄口。
这是老由头搬来前发生的,所以他今天看见我和董心卓中间的存在们没啥大反应。
老由头抱孙子回去了,可我还没弄明白他是如何看到鬼的。
我进房门时,董心卓已做好了晚饭,还真别说,这曾经的千金小姐竟然不是花瓶,厨艺很不错。我填饱肚子,犹豫了下,说了心中的猜测。
董心卓怔了良久,她失落道:“我从来没听我爸说起过这个,还以为他没再婚是对妈妈很痴情。”
我也不知该说啥,就去洗了碗,之后陪她窝沙发上看电视到半夜,我们便回到房间牵手睡觉。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晚上牵手睡觉就不觉得别扭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事情彻底大发了,我是董心卓一巴掌给扇醒的,自己竟然光条条的在她被窝里头抱着她,手还牵着,可另一只手却抵在了禁区之上!
不仅如此,董心卓的睡裙上有着一大摊黏渍。
这…;…;
我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董心卓哭着说我是臭流氓,就是借女鬼的名头占她便宜。我口干舌燥的解释自己不是装作被控制干这种下流事的,她检查了下没被那个,事已至此就没再追究,又一起翻了监控录像,大概是凌晨两点,我开始“活跃”的。
已经第三天了,就不知三叔是晚上还是明天来,我们只盼着这种荒诞的同居生活快点结束,不然再持续下去,整不好会擦枪走火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虽然有想跟她好好发展下去的想法,却不屑于被女鬼们摆布着做那种事。
上午阳光不错,我们老是憋家里头要生锈了,就去外边准备散会儿步。董心卓神情的就像是囚鸟出笼,除了前天领证,她大半年没有出过门。
这富人区的景色很美,可是我们走着走着,就听见远处飘来的哭嚎声音,还有着令人听了就会心情沉重的旋律。
丧乐!
我知道是附近人家在为逝者办白事,便提议道:“心卓,我们调头换个方向溜达吧。”
“等等…;…;”董心卓美眸盯着声音的来源,说:“那儿好像是三号院的方向。”
老由头家?
我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