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悬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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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鬼悬门启动前后,可有何异样?”主演试探着问。
三太子又是急着发言,把他所见的情况原原本本讲了出来。朱彦听后频频点点头“这就是了,活鬼乱世自然符合大法师的初衷,但不是最终目的,他的最终目的已经达成了。”
“你说暗河改道?”包子突然明白了。
“上神睿智啊!“朱彦临危不惧拍马屁的本事是官场多年修炼而来的“伊通河是鹿鼎山和省城的母亲河,也是玄武湖的上游来水,伊通河分为明河和暗河两个部分,共同构成了悬龙脉的风水结构。这次五鬼悬门大开,冥阳两界,哦也就是包上神常说的什么三维世界、四维世界发生了联通,管路联通后造成了这一区域的地质扭转,故而出现了暗河改道。需知道,风水龙脉,差错一分都危及全局,这场暗河改道来势凶猛且变化巨大,想必若干年后大房镇乃至鹿鼎山的风水都要变化了。”
包子恨得牙根痒痒“还是让这东瀛大巫师做成了!”
“这风水看似是坚固的山川河流,其实十分脆弱。特别是无影无形的悬龙脉,它化于山川大泽草木溪流之中,极为柔软脆弱,经不起如此的摧残啊。”朱彦叹道。
众人听后尽皆错愕,这不是白忙活了么?
三太子一把揪住朱彦,有些嫌弃地问道“老倌儿,你确定?”
朱彦又叹了口气“今后需要加紧关注风水格局的变幻,不能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包子上下打量朱彦,这是个混迹仙族的老政客了,他此时抛出肺腑之言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获得减刑逃出深坑。在政客眼里,只有价值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暗河改道,龙脉危急,这些地仙、鬼仙们修为不够,难以沟通天地,整饬风水。而精通风水八卦的高级仙官朱彦自然有了出谋划策、独立鳌头额机会,他说的假不假今后有的是时间考量,但有一点是真实的,就是朱彦打出了一记王牌,胁迫自己重新启用他。
包子想到这里,突然发问“朱彦,我问你,你与老蜈蚣收集女童鬼魂炼丹,丹药是准备给谁的?”
朱彦满以为包子会问是否思念朱武,借机让朱武与之见面,从完全监禁到可以探视,再让朱武做做工作,自己可以提前释放满血复活,甚至重返仙界政坛。没想到这包子油盐不吃,突然说起这个重大盲点来了。这个信号告诉朱彦,他目前不要考虑出狱的事情了。
朱彦拱手“这件事包上神还是不知道为好。朱彦为此事汗颜,但也受人胁迫不得不从”
“美子?”
朱彦果然摇摇头“上神不要猜了,头上三尺有神明,更何况是您这样位置显赫的上差,大家都看着呢。”
包子失望地摇摇头,回头对黄白二仙和三太子问到“你三位来得及时,否则我没命说话了。”
黄仙笑着说“您被奉为上神至今,我们还没见过面。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样的惊心动魄。”白菜花到达白庙之时,果然发现刑警队的车停在庙门外,香客见警察来检查,纷纷四散离去。只有姥姥煮了茶水招待几位刑警队员,见没有打架,又一路劳顿,公安们屁股也发了沉,坐在庙里喝茶就不走了。姥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白菜花也捞不到机会向姥姥提交包子的分析判断,眼看阴时逼近,白菜花只好自己钻进后堂,与白媛、黄仙见面。二人立即准备动身飞赴大房镇,嘱咐白菜花看好庙门、照顾好老太太。
两仙刚飞出不远,见远处烟尘滚滚、白气弥漫,那是几百个小仙小怪沿着路旁的壕沟向大房镇飞奔,这些仙怪修为不够,只能化作原型用四足奔驰,三太子、朱武和萧绎飞在云端,看似十分焦急。两方碰面简单打了招呼,兵合一处向大房镇进发。到达三排联房的时候正好是十点。只见院内几个联防在聊天,不见刘大光等人的踪影。大家施了仙法迷倒了联防队员,留朱武守卫铁门,其他人下去查探,这才发现里面已经开始了混战。
包子忙将黄仙拉在一旁“你是说,朱武守门?”
第七十章 我与包子的对话实录节选(3)()
时间:1997年8月
地点:大房镇精神病院
包子讲完枉死海的故事,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很大的包袱。他斜躺在藤椅上抻了个拦腰,双手向上伸展,恰好碰到了葡萄架上还未成熟的葡萄,他饶有兴致地摘下了一颗,放在嘴里嚼了嚼,酸涩地直咂嘴,但看得出来,他喜欢酸涩的感觉。
“后来呢?”我问
“后来”包子对后来似乎不大愿意细说“我们冲进了天坑,隧道永远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条神秘的隧道,神秘的枉死海,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刘大光呢?”我问
“这小子真能睡,我们扛着他飞出了天坑,又走了二里路到达三排联房,把他和已经昏睡过去的联防队员放在一起,大家各自撤退。他醒来以后,带着联防队员又下了挖掘出的通道,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铁门,通道的尽头就是泥土和石头。刘大光不死心,带着人继续挖了两米深,还是石头和泥土,哪有铁门的影子!他问联防队员,挖掘出刻着妖花的铁门去哪了,大家像集体洗脑一般摇头,说从来没看见过。刘大光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因为近期案件困扰和休息不良导致的幻觉,于是他慢慢相信了自己给自己的说辞,这件事就作罢了。后来,被拐孩子的家长、乞讨者所在的淮北政府都给刘大光写来感谢信,刘大光因此得到了人生路上的第一步升迁,当上了所长,而后发展很快,直到现在当上了局长。”
“所以刘局长一直当你是自己的贵人,对你礼敬有加。”
“是啊,稳控我都得派俩警察,你们每天闲的没事做么?”
“不是啊包哥,最近不是玄武湖搞旅游开发么,从镇上到分局都怕你闹事”我解释说。
“我提醒过你们,不要去动玄武湖,你们不听。”
“那你也不能砸开发公司的办公室啊,这算寻衅滋事,还好你有个精神病资格证”我真是愁了包子,上个月,就是七一香港回归夜包子见到红衣女鬼之后,他莫名其妙地跑到开发玄武湖的盛达公司,冲破保安的阻拦,冲进总经理室把办公室砸了个稀烂,在看守所蹲了三天后,被刘大光点名捞了出来,送进了精神病院。盛达公司也只好放弃了对包子的追究。
“包哥,那个。。。”
“哎,你写了多少字了“包子打断我
“22万多吧”
“你小子干警察可惜了”包子咂咂嘴“写文章讲究起承转合,你开头写的啥呀”
“写的你小时看鬼胎的事儿啊”
“火候还不到”包子摆摆手“你得倒叙插叙才行,这样才能勾搭读者。”
“包自强!”护士推着车过来了
“到!”包子坚决服从命令站起身,非常配合地对护士说“来吧”
“王警官,麻烦你看着他吃了好么?”护士拿出一剂药,一杯水,笑容可掬地求我帮忙。
“没问题,一个渣都不少吃”我向护士承诺。我瞪着眼睛看包子,包子无奈,拿起药片扔进嘴里,护士这才放心地走了。包子瞄着护士走远了,忙把快化了一半儿的药片从嘴里抠出来,扔进草丛里。
我只是笑了笑,他没有精神病,这点我是坚信的。我问包子“美子不是死了么?你这段时间所见的红衣女鬼是谁呢?”
包子摇摇头,伤感弥漫着升腾起来,迅速占据了主要情绪“美子死在我的怀里,她魂飞魄散了。”
接着他又很坚定地说“我会查下去的。”
包子忽然抬起头问我“对了,花花这两天咋样?”
我瞥了他一眼“才想起来她?你还有脸提花姐,为了你她天天往分局跑。刘大光帮你不假,可如果不是花姐给分管案子的张副局长的儿子治好了毛病,张副局长欠了花姐的人情,他只要在分局党委会上说你个不字,刘大光也帮不了你。”
包子沉默不语。
“咋了,说话!”我很少见着包子在我面前不说话的样子。
包子抬头,没声搭气地说“没啥”
“包子哥,不是我说你,从小到大你都是我们的楷模,你小时候懂事早,说话办事儿都利索,就算到高中的时候,你在成绩人缘各方面也都是佼佼者,怎么就能突然擦了高考试题,放弃上大学呢?你看人家花姐,大学毕业回咱大房镇,发展的多好。她从小到大可都是你的跟屁虫。”
“原因我说过的。”
“恐怕不止是这样吧?”
“那还有啥?”包子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罗兰?”我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
包子痛苦地抱住了头,十根指头搓挠着脸“走,咱俩喝酒去。”
我知道包子又要岔开话题,忙说“滚,包哥,看着你这段时间喝了多少顿了,我跟你混工作没长进,倒是酒量渐长。”
“那你陪我打个传呼吧”包子又提出要求。
九零后和零零后可能对传呼机比较陌生,如果我的读者都是小孩子们,那还真需要几十个字的笔墨介绍一下这种兴也勃焉亡也忽焉的通讯工具。传呼机是手机还未普及的年代,人们使用的过渡性移动通讯工具,它的前身是固定电话,继任者是手机,传呼机在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之间,存活了不到十年时间。这种挂在腰间火柴盒大小的东西,可以接受对方通过声讯台传播的短信一样的简短话语。如果两个人都有传呼机,那就形成了最早的短信联系。
包子走到一家小卖店,拨通了传呼台的电话
“你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呼31629927”
“请问什么内容”
“花花,谢谢你”包子犹豫了一下,憋出这么一句话
传呼员:“花花,谢谢你,对么?”
包子:“对”
传呼员:“还有么?”
包子:“嗯”
传呼员:“嗯对么?”
包子:“啊不,嗯不算,花花,我很想你”
传呼员:“花花,我很想你,对么”
包子:“对,我很想你”
传呼员:“还有么”
包子突然脸红了:“我想抱抱你”
传呼员:“对不起,我们不能发有违社会公德、淫秽色情语句,敬请谅解。”
我扑哧笑了,你想抱马路斜对面就是医院,你自己过去抱啊,非要打传呼机。
包子:“那好,你帮我再呼一个号,57481394”
传呼员:“内容”
包子:“罗兰,你在哪里。。。。。。。。”
第二卷 第一章 烛影摇红()
时间像一头奔跑的野驴,即将带着大房镇从八十年代奔入九十年代。也许时间可以淹没一切,枉死海大战后很多年里,大房镇风平浪静,不仅丝毫没有风水减衰的迹象,甚至刑事案件都减少了许多。今日的纪念或许是明日的忘记,更何况一场极为隐秘的不为人知的仙魔战斗呢。就连参加过战斗的三太子、黄白仙和萧绎等人每每回忆起这次战斗,也觉得像是做梦,枉死海入口铁门是谁关上的、东瀛大巫师的去向、由多少活鬼窜入了世间、美子是否已经灰飞烟灭等许多问题,都随着枉死海的坍塌而永远埋入地下,再没有一张嘴可以解答了,哪怕是跳出来一个对手也行。
包子的擎天宝伞被烧得全是窟窿,尽管白菜花用了自己做夹袄用的棉布悉心修补,但真要扛出去办事儿,别说认定为上差,不误判为叫花子就不错了。包子用油布将伞细心包裹了,交于萨满姥姥保管。萨满姥姥又怕自身法力不够,护不住这样的圣物,转交给黄白二仙保管,埋入了白庙塑像下的小型地宫里。自打宝伞入庙,白庙的香火更加鼎盛了,甚至有第一批富起来的伐木场的老板专门掏钱重塑了白媛的金身。这件事又惹得黄仙很不痛快,频频托梦给那老板,连吓唬带利诱,逼迫地老板无可奈何,只好在白媛塑像旁花些钱用石膏塑了个小号的黄仙像,但做工实在不过关。黄仙每次提起此事,都气的咬牙切齿“我不帅么?我的胡子不像佐罗么?我如果不像佐罗白媛为什么喜欢我?他们为什么就不给我描上胡子!”
那段时间,三太子和朱武成了鹿鼎山的英雄,率小仙怪杀入枉死海大破活鬼军的英雄事迹,足可以编撰出一部小说了。更加可贵的是,他们年轻有为、锐意进取而且开明豁达、开门纳谏,鹿鼎山的仙人们很快忘记了朱武的父亲朱彦,也忘掉了多闻天王钦差包自强。三太子也算有所作为,在文治上,改革了以往举荐制度的贪腐弊端,改为考试制度,甚至模仿人族搞了抽签监考、封卷阅评、笔试面试,据说还要买电脑搞答题卡,得到了上界仙班的一致认可,据说未来要把鹿鼎山作为“争做廉政仙”试点工程,在整个仙族进行推广;在武功上,他迅速组建起了一支小规模的仙军,日常用于搜索打击恶仙灵怪,协助李在渊抓捕在逃厉鬼等等,干得风生水起,称为仙族交口称赞的名人。
我们的主人公包子却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背着军绿书包安静地上学放学,尽管所有知识他都已经烂熟于胸。白菜花依然走在他身边,只是年龄增长,俩人再没法手拉手、肩并肩,之前会找几个没人的地方拉几下手,但现在说心里话要靠写信,是的,那种没有信封的信。八九十年代的年轻人都会做的一件事就是写信,不仅远方的人要互相写信,身边的人也要写信,那信是不带信封的,折成心形、飞鸟,冷不丁地就出现在自己的书包里、文具盒里、衣服兜里。拿到一封陌生人写来的信那一瞬间是惊讶且幸福的,也许写信的人自己并不喜欢,但收信的过程是刺激的。
俩人虽然各把马路一边走,但步幅节奏很一致,谁也不会甩开谁。虽然当着大家面说的话少了,但白菜花开始悄悄给包子写信了,虽然错别字连篇,但语言日渐细腻,字里行间都剔透着一位怀春少女的小心思。
包子在大房镇勉强读完了小学、初中。为什么说勉强呢,二破枉死海前,他在派出所被鉴定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