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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五鬼悬门-第56部分

小说: 五鬼悬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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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子一听女鬼的软肋在孩子,便笑了,他示意女鬼不要激动,说“母子关系是你俩阳间的关系,做了鬼以后你俩是平等的,而且他更厉害凶猛,他是你的主人,你们之间不过是伴生关系,到了地狱也得分开处置。”

    “不!不是,他是我孩子,我的孩子,他没死,他时不时还用小脚踢我呢”女鬼死命护住肚子,仿佛现在就要剖腹取子一般。

    李在渊摇摇头,暗叹女人在感情面前智商基本为零“我告诉你,这孩子最恨的就是你,因为你的死让他也死了,你信不信,到了阴间我们把他取出来,你看看吧,他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

    “不会的,他是爱我的,因为我爱他呀”女鬼极力抵抗着,包子知道,女鬼情感的弦被拨弄了起来,她的方寸乱了。

    这是一场阴间的审判,主审包子,副审李在渊,还有阴兵做书记员,小法庭庄重严肃。

    女鬼挨了几次戳心的情感重击后,终于败下阵来,向包子陆陆续续交待了事件的前因后果。

    女子名叫李沫,民国时代生人,东北大学学生,1931年日军占领东北,她和相好的男同学陆翰,以及陆翰的好友张文举等三人在撤退途中与学校失联,学生们大部分撤往关外,多数投奔了驻扎在北京和察哈尔的东北军先锋部队,厉兵秣马准备打回老家。而这三个孩子也是满腔报国志、空无报国门,找不到东北军,而且方向跑错了,只好一路沿着铁路线奔省城方向而去,到了省城才发现,自己跑到关东军的老窝里来了。

    在四处需要花钱的省城,三个孩子衣食无着,只好四处找工作。日语很好的张文举找到了一份在日军译电部门的兼职,由于干得出色,被陆续调到各个部门,职位也得到了升迁。开始三个人都花张文举的薪水,陆翰很不好意思,他多次应聘后,被选入国文中学教语文,李沫独自在家为俩人料理家务,前两年内日子过得还算平稳。后来陆翰因为多次在课堂公开反对日本侵略,激怒了日本教育厅,最终被菊机关抓走,从此下落不明。张文举对李沫说,自己在陆翰失踪期间做了很多工作,找了很多关系,但就是找不到人。

    后来听说,陆翰被押到省城郊区大房镇的一座军事研究所后再没出来过,那个地方是著名的屠场,进去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悲痛欲绝的李沫开始绝食,要与陆翰一同在阴曹重逢。张文举见了苦苦规劝,每天陪伴左右,这才让她放弃死去的想法,张文举又趁机大献殷勤,迅速填补了李沫的精神空虚。时间一长,俩人也生出了感情,虽然不如与陆翰那样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但油油腻腻恩恩爱爱又是一番滋味。拿下女人最好的方式是倾听、关注和陪伴,而百忙中的张文举也的确都做到了,女人就是这样,追上如隔层纱帘,追不上如隔层大山,就看你有没有拿捏到她内心的细软之处。

    李沫为了忘记陆翰,每天与张文举颠龙倒凤,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就发现搞出孩子了。俩人没办法,计划四个月后举办一场婚礼,张文举借着与日本人的关系,借着婚礼的由子将李家、张家人接到省城来,准备三世同堂过小日子了。很快,俩人忙活四个月后,一切准备停当,老家人也过来了,就等着第二天喝喜酒。结果在结婚头一夜,张文举与日本朋友喝多了,那日本人以为李沫不会日语,用日语大加赞扬张文举做事有效率,为大房镇枉死海工程建设提供了很多活体,连自己的朋友陆翰也可以舍弃,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绝对忠诚。当时如果张文举没喝多,记得李沫会日语的事,他也许还可以辩解一番,结果偏巧他也喝多了,借着陆翰的事向日本人表了大量衷心。

    李沫的父亲是清末外交官,李沫的日语其实比张文举都要精湛,甚至还带着京都一带的口音。听了清晰的对话后,李沫的精神世界崩塌了,她不知道人为什么这么坏,为了占有一个女人,可以杀掉自己未来的丈夫和亲密好友,还能够对自己百般呵护,这是多么矛盾的组合体呀。当晚,李沫在张文举的漱口水里下了毒,自己也服了毒,带着肚子里五个月大的孩子一同死去了。对自己再有用的人,一旦死去就和死狗也没什区别,这是日本人的逻辑。因为系服毒自杀,内脏基本不能用于实验,身上也没有值钱物件,就草草埋葬在西辽河大回弯的沼泽中。

    李沫以为自己将遁入循环,结果发现到达所谓的地狱后,除了大量负责看管他们的阴兵卫士队以外,根本没有阴曹、鬼判、牛头马面之类的官职。鬼魂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严密监视下外出害人,其余时间蹲在三不管地区的一个个小空间里,如同坐牢一般。如果说平时是坐牢,那么害命则是出外差,犯人们定期组织抽签,抓着出马签的,由阴兵押送到阳界,使尽手段害人性命,如果害得性命,则由这些阴兵连同被害者押送下界,如果害不得性命,回来必定是一顿暴打。

    “今天这两个阴兵是假冒鬼差?负责看着你的?”

    “对,他们其实也是鬼魂,生前多半是给日本人服务的汉奸,鬼子前脚一撤退,后脚他们就被苏联人逮捕枪毙了,枪毙后也扔在沼泽里。他们生前当走狗,死后还是走狗,也没什么大法力,就是把咱们阳间的汉奸返聘了。”

    “也就是说,那个三不管区域还是日本巫者把持着?”

    “是”

    “综合鬼楼的鬼魂表演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我们一行的,应该是一群极强的怨念吧。他们是戏子鬼,不会害人。综合楼之前是座二层小楼,小楼下方有极其阴鸷的东西,可以吸附鬼魂,在综合楼附近死去的鬼魂都被吸入期中。为了防止鬼魂作乱,埋那阴骘东西的人在那阴鸷东西的外面砌上了镇鬼石。但1984年大房镇枉死海大破,地下暗河改向,恰好冲毁了镇鬼石,这阴鸷所在吸附的鬼魂便跑了出来,因为身处三不管区域,冥界进不来,仙界管不了,他们又跑不远,所以就每天闹腾闹腾。”李沫解释到。

    “那阴鸷东西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们道行太浅了,见不到的。”

    “你们这个害人组织藏在何处。”

    李沫淡淡一笑“就在你们身边。是个鬼造的太虚幻境。”

    “我如何进的去?”包子问

    “你变成鬼就进去了”李沫又是笑笑“上神,该说的我都说了,请你从轻发落我的孩子吧。”

    “你们有多少鬼?”李在渊问

    “很多,比传说中大房镇枉死海还多。”

    “需要多少军力能够剿灭”

    “不知道,那是你们行伍的事”

    似乎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包子安排阴兵们将女鬼押回地府,女鬼拜谢,转身要走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回身再次跪倒“上神,将军,您法力无边,求您帮我查个人。”

    包子一听头又大了,昨天李儒昌就拜托自己一堆事儿,今儿这女鬼又要拜托事儿,难道在这帮鬼看来,自己就是个街道办主任么。他示意兵丁放开女鬼李沫“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做到。”

    “这几日放外差,我在附近街巷游荡寻人,看见了。。。。。看见了。。。。”

    “看见谁了“

    “我看见陆翰了。”李沫清楚地一个字不差地说,她看见了民国时自己的前夫陆翰。

    “在哪里!”

    “他还是当年那样年轻,夹着一个公文包,从我面前匆匆走过去了。”女鬼李沫说话中带着哭腔。

    众人皆惊,这陆翰如果活着也该是个耄耋老人了,怎么可能还那样年轻!

    “你有没有看错?”

    女鬼的声音高了八个调“怎么可能看错!他耳朵上的那颗朱砂痣都清清楚楚!”

第二卷 第九章 校门激战() 
包子又审了两个所谓的阴兵,果然如李沫所说,就是两个普通的鬼魂。这俩人生前在日本伪民政厅当科员,为海拉尔要塞建设筹备过劳工,因此也算是满手沾满人民鲜血。苏军打来后被捕,后来被政府判处徒刑,在监狱中被囚犯打死。那时防疫条件不好,国民党政府掩埋尸体也就沿用了日军的做法,将俩人埋在西辽河大沼泽,故而俩人的魂魄被收入三不管。

    很快,俩人的魂魄就被上峰发现了,一个披着黑斗篷的自称日本大巫师徒弟的人,将俩人从鬼魂堆里揪出来,和其他当过汉奸的人一起,组织了看守队。每到戌时,鬼门开启,他们押送着鬼魂们出去摄人魂魄,丑时结束,鬼门开启,这些人必须回来。否则无法再进入三不管。

    审到现在,早已经过了丑时,俩鬼魂无法再回三不管了。俩人哭天抹泪,不想下地狱。

    包子问“鬼门在哪里开启?”

    俩人回答“不需要在哪里,到时候在身边随时开启。”

    包子又问“你们来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见有鬼门开启?”

    俩人摇头“您们是冥界和仙族的人,巫师不会那么傻。”

    包子无奈,让阴兵押走了两人,眼看天光放亮,赶紧补上一觉,否则上课就麻烦了。

    好久没说白菜花了。

    包子走了,白菜花的心空了。她在火车驶出站台的时候就觉得,天塌了,地崩了,她的心肝脾肺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掏了出来,扔到了包子的行囊里,被他带走了,而自己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离开了包子,身边再没有那个可以任她戏耍蹂躏的小哥哥,也没有了那个关键时刻给自己保护的大救星,她几乎没有了一切。饭菜的味道不香了,被窝也不温暖了,照顾姥姥的时候经常把水倒洒,上课的时候也时不时把眼睛瞟向窗外。

    时间长了,她麻木了,她学会了忘记,忘记了枉死海,忘记了鹿鼎山,忘记了暗夜星空,忘记了透明野兽,忘记了美子,忘记了所有的与他们有关的奇幻美妙和惊险刺激。这段时间,能让她觉得快乐的,就是收到包子的来信。信都是缺角的,因为爱集邮的邮差会毫不顾忌地粗暴地剪下右上角的邮票。白菜花从缺了口的信封里,直接拽出雪白的信瓤,在操场上兜着圈子,一遍又一遍翻看着包子的笔迹,那是她和他几乎唯一的触碰。

    “嘿!花花”校门口戳着的小混混郑小胖向白菜花打了声流氓哨“跟哥走吧,今儿影院有《红高粱》,里面镜头可刺激了。”旁边两个小流氓跟着起哄。不知道八零后九零后的同僚们有没有这种记忆,在那个年代,初中高中的门口总会蹲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男生女生,自以为成熟地梳着那个时代还很少见的长发,穿着修改过的奇装异服,背着军用挎包,包里挑衅般的伸出一截木棍,棍的下端是藏在包里的锋利斧头或尖刀。他们不上学、不做事,躲在游戏机房或台球厅,主要收入来自于向小孩子要的钱,最大的爱好是勾搭小女生。流氓就这是荷尔蒙分泌高峰时期,以原始**催发出来的暴力产品。坏人有多坏,未成年人就有多坏,这句话不假,打架斗殴、欺男霸女的勾当他们都有涉猎。他们的叛逆和变态并不会被所有人认为是狗屎,至少部分荷尔蒙泛滥的女孩子把他们作为英雄,于是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早早地拥有了女朋友,而且不断的换来换去。

    郑小胖是农专保卫科长郑耀祖的儿子,自打郑耀祖的媳妇被美子摄魂暴毙之后,郑耀祖流连于酒场歌厅,天天凑局子买醉,这个孩子就彻底放了羊,初中没毕业就进了农专当后勤工人,拿到薪水全部胡花掉。小胖出手阔绰,因此结识了一群同道中人。由于自己长得壮、有工作、打架下手狠,很快成了流氓头儿。

    花花冷冷盯着郑小胖,这个曾经跟在包子身后玩泥巴的小东西,不屑地说“怎么着郑小胖,包自强走了你就敢冒头了是吧?”

    郑小胖冷笑了一声,自以为帅气地捋了捋额前油腻腻的长发“包自强有两下子,不过他可不是我的对手。不信你叫他来,我打不死他。”

    “呸!你咋不说能打死李小龙呢。”

    “花花,包子不要你了,他和省城妞跑了,你多寂寞,不如跟我吧,我保证对你好”说着用手扶白菜花的肩膀。白菜花是练过的,他爸爸二神舅舅的关东摔是全镇出名的,是包子基本武功的启蒙老师。她向后转动肩膀,躲开了郑小胖的一扑,另一只手并拢四指,以极快的速度戳向郑小胖的肘窝。“哎哟!”一个麻筋儿酸疼,郑小胖赶紧捂着胳膊“花花,你属蝎子的,怎么会蜇人?”

    “告诉你,不许说包子!”

    “好好好”郑小胖翻出了两张电影票“不说他!咱说电影,这是两张票很难买的,我找我爸的关系才搞到,你今天怎么也得赏光呀”说着又来抓白菜花的手腕子,花花一个反挑,压着郑小胖钳子般大手的拇指根,向上猛抬臂,尽管那手箍得死死的,却根本架不住这样酸麻的力道,只一下郑小胖就又脱了手。

    “你们几个愣着干嘛,拖也给我拖去!”郑小胖耐不住急躁的性子,狂吼起来。两个小流氓见大哥丢了面子,感觉长脸的时候到了,撸胳膊挽袖子一人抓住白菜花一条胳膊,生生地要把她拽上自行车。白菜花任凭功夫好,也不是三个大小伙子的对手。小流氓不是活鬼孤魂,又不能用杀招,这让姑娘慌了神,大喊大叫起来“没人管管啊!这强抢民女了!”

    路人哪敢惹流氓,再说,保不齐这姑娘也不是啥好人,见着的也都低下头匆匆走了。

    正在白菜花感到绝望的时候,自己身后响起了深沉的男声“人家不愿意,你们就放开吧”男人说话很慢,但是深沉稳重,带着一股子自信劲儿。白菜花扭过头,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他穿着一件干净的夹克衫,下身是休闲长裤和棕色皮鞋,都是那个年代比较时兴的打扮。男人鼻挺目深,脸上轮廓分明,一双不算大的眼睛透着沉静却阴冷的目光。男人手插裤兜,看似悠闲的样子。

    “你谁啊,镇上没见过你呀”郑小胖自以为见过镇上所有的人,的确没见过这个家伙。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先放手”男人还是慢慢地说。

    “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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