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悬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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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逼宫()
郑小胖最崇拜的是港片中的黑老大,天不怕地不怕,一把砍刀闯天下。而今见到这位文质彬彬确又鬼气森森的狱友,见到警察们对他的无奈和恐惧,郑小胖心里涌动着一种强烈的崇拜感。在那个时代里,老百姓们谁敢跟穿警服的叫板?而这位登记姓名叫做陆广的狱友却把上百警察搞得团团转。
“小胖,我问你,你碰到喜欢的东西怎么办?”
“抢来啊”
“人家不给呢?”
“打他呀”
“你要抢的东西如果是个女人呢?”
“打她老公啊”
张文举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你小子真透明,透明得像个鬼。”
“怎么了哥,我说错啥了?”郑小胖不明白自己发自肺腑的回答哪里好笑“大哥,你肚子上这么俩大口子,怎么不见你喊一声疼?”
“疼。。。。”张文举盯着铁窗外树杈上蹲着的两只小麻雀“怎么不疼,疼的时候啊还没你呢。”
“大哥,我怎么能变成你这样死不掉、功夫好,沉沉稳稳当老大?”
“简单”张文举双手交叉敷在肚子上“让我变成你不就行了?”
“那敢情好,我贼崇拜你,真的,你才是真爷们儿”
张文举搓了搓陆翰的脸,伸了个懒腰“等我住够了,咱们一起走”
郑小胖显然误会了张文举的意思,他忙摆摆手说“大哥,咱俩算是有缘分,等兄弟我出去了,年年给你烧纸!”说完了郑小胖脑子嗡的一下,这是肯定得罪人了。在郑小胖的意识里,他判定这哥们死定了,一想到他要死,心中难免不舍,一听他要带自己走,又吓得不行,于是乎竹筒倒豆子,没多想就把心里话说出去了,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没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气反笑,他有些慈祥地看着郑小胖“烧纸?哦,好奢侈。。。。。”
“这有啥奢侈的?”
“我有五十年没有接到过纸钱咯”张文举两个指头捻动,变魔术般地搓出一张大团结,对着阳光欣赏着。
这个动作吓得郑小胖一个激灵,监狱里的犯人是不准带钱的,所有的钱都由预警统一管理,监狱里通用的货币是烟,烟就是钱。
“你想要钱么?”张文举问得很直接。
“谁不想要钱,我在厂子里干,一个月五十。。。。”没等郑小胖唠叨完,张文举的手中变魔术一般搓出了大把的大团结,他丢扑克牌一般将源源不断从手心里诡异出现的钞票扔向郑小胖,郑小胖抓一把一把地抓起来塞进怀里,忽然感觉不对,他掏出一张对着太阳光反复查看“这,防伪都有啊,真钞,真钞!”
“假的”张文举冷冷地提醒他“不过所有看到它们的人都会认为是真的,包括银行。”
“那不就是真的么!”郑小胖哈哈大笑。
“你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张文举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郑小胖撅着屁股捡钱的丑态“我喜欢你,小郑。我喜欢你毫不遮掩地作恶,毫无顾忌的贪婪,坏得直接透彻,坏得腐气干云,不像一些人啊,戴上一副好人的脸孔干坏事,还要遮盖着不让人知道。”
“大哥,我第一次听人这么夸我,内个,你是在夸我吧?”
“是啊,你说你想变成我,但我想的是变成你。这样我就可以彻底地坏、彻底地恨了。”
“大哥,你,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
“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和你开过玩笑么?”
与此同时,包子家也在展开一场交谈,李在渊、三太子、朱武、萧绎,还有多日不见忽然现身的黄祖冒。白菜花手扶窗栏,呆呆地望着综合楼方向,那是陆翰最后消失的地方。罗兰陪在白菜花的身边,她们无意于这场军事讨论。
“黄仙,伏击鬼门大战之后就不见你,你去哪了?”包子关切地问。
“散散心而已”黄祖冒回答地没有力气,他显然没有走出白媛香消玉殒的阴影。
“黄仙是不是还因我没有转动罗盘救白媛而生气”包子直言相问。
“不敢。小仙知道,您转动一次罗盘,意味着涂抹一次历史,能量消耗巨大,风险也是极大,您已付出了大运衰减的代价,我哪敢因私废公。”黄祖冒说在理上,但情绪却是实实在在的。
“包子哥这次又失了一个运魂,如果上次真的转动了,恐怕这次就性命不保了”罗兰听得真切,忙接上话头替包子解释。
“是”黄祖冒只回应了一个字。
那个口无遮拦满嘴跑火车的黄祖冒变得疏远了,包子只好继续下一个话题,他把近期张文举借陆翰肉身作案一事简要做了介绍“宝伞焚毁了,这件事需要向大家明确一下。”
没有人表现诧异,大家似乎都已经知道了。李在渊垂头不语,朱武捻着一缕头发,眼睛看向窗外,又是三太子第一个蹦起来“那又怎么样?你还是多闻天王的特使。”
“三太子,此言差矣”朱武开口制止了他。伏击六煞鬼门、抓捕张文举的几次战斗,河神府表现地并不积极,且当年活鬼陆翰在仙境之地河神府诡异出现的事仍然没有有力的解释,河神府与六煞鬼门之间是否暧昧不清还是个问题。
“差在哪啊?”三太子瞥着朱武问道
朱武站起身说“当年包上神偶得宝伞,凭借‘巨伞开仙使来’的古训,我父亲朱彦认定其为多闻天王特使,将上神请进河神府,奉为上宾款待,并将府中事务一并托付上神管理。但是诸位。。。”朱武忽然转过身,对在座的神仙冥将说到“这几年来,我等从未收到来自北俱芦洲的书面任命。如果籍巨伞出现即可认定包自强为多闻天王特使,那么,籍巨伞焚毁一事,也可认为包自强被收回天王特使资格。”
萧绎腾地一声站起来,指着朱武骂道“朱武!你好歪的心思,这两次行动你都畏缩不前,现在你跳出来指责包上神,是何居心?”
朱武冷眼瞥了一下萧绎“你爷爷都没位列仙班,你一个小屁孩也能在仙家会议上大放厥词,出去!”
萧绎怒道“朱武你不要欺人太甚,这几年你们收受修仙小怪的贿赂,不查业绩,不考仙品,任人唯亲,推举多少不够条件的野猫土狗进了地仙之列,你自己一屁股屎没擦干净,还要装着干净不成?”
包子一听这横生枝节的话,赶紧紧皱了下眉毛,怒斥一句“萧绎,你出去!”
“萧绎的话莫非代表包上神的意思?”朱武瞪起眼“好,说我受贿,你拿出证据。说我推举的对象不够格,也好,请告诉我哪里不够格?否则,这件事不算完,我要奏秉天庭做决断。”
萧绎瞪着眼说不出话,推荐这种事本来就没有硬杠杠,不外乎“思想坚定、坚持跟天庭走”、“修仙刻苦、保家出马”、“参与大战、功勋卓著”等几条,这种条款放在哪位修仙者身上都可裁量为合格。而受贿一事,大家更是心知肚明,否则河神府珠光宝气从何而来,但想要查得通透却不可能。
这是仙界和人间的通病。
“这件事不在此次议程中”包子缓缓地说
包子将目光转向李在渊,这位忠直悉心的冥将。
李在渊垂头不语,包子不禁提醒他“李将军,你说两句。”
“上神”李在渊拱手施礼,众人皆不说话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于李在渊的身上。
“末将”李在渊有些语迟“末将已得杨修主簿的明令,即日起,不得再支援上神一兵一卒。”
第二卷 第八十章 逼宫2()
三太子像屁股扎了刀一样蹦了起来“喂!老李你说什么?我没听错?”
李在渊把头埋得更深了“对不起各位,上峰有令,自即日起,不得支援上神一兵一卒。”
“这杨修果然不是好东西!墙头草,见风使舵!”三太子大骂“人界来的就是靠不住。”话一说出口三太子立刻后悔了,包子不也是人?他体内的后稷上神也曾是人。
朱武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冥界的支持,心气儿一下子高了起来,他朗声说“当年我父亲亲自核验了包自强的特使之身,殷勤款待,以诚侍之,可包自强恩将仇报,转身将我父亲拘禁。我忍下家仇,以公事为重,这几年来殚精竭虑、力求河神府与悬龙府凝心聚力,共图鹿鼎山繁荣大事。但自包上神到来,先有村民火攻鹿鼎山,而后是血战五鬼悬门损兵过半,再接着又出了六煞鬼门,这一个接一个的变故,让鹿鼎山从未得到安生。”
萧绎气得瞪着眼说不出话,这朱武五年韬光养晦憋着坏,今儿是要彻底翻盘呀。
“大家想想,这几年是得的多,还是失的多?”朱武大声说道,转身一指包自强“五鬼悬门一破,伊通地下河改道,玄武湖来水减少,鹿鼎山受到了极大的损失。我看出来了,这悬门建设的诡道就是,不破则祸害人族,破了则祸害风水。五鬼悬门如此,六煞鬼门也必是如此。包上神他虽称上神,但视角总是停留在人的层面上,他保护人的利益的念头要大于保护仙冥,在这样的观念驱使之下,我鹿鼎山损失过半去保大房镇、保省城,可人不仅不感谢他,还给他鉴定了个精神病,就连警察也不信他。”
“你住口吧!”花花终于忍不住大骂“这几十年大房镇冤死了多少人?地下万千恶鬼不除掉,你我都休想过消停日子!那日本人祸害东北的时候,你们这些有法力的仙人们干什么去了?”
朱武早了解花花浑不吝的脾气,还是不与她犯口舌为好,只扭过头不作回应。
李在渊也说到“朱掌事的话越说越没道理,我虽然必须执行上峰指令,但对上神所作所为还是敬佩的。你这样说话,只能说明阁下的修为还是不够呀。”
“不管包自强是不是特使,有无调度仙兵冥将的权力,我悬龙府当鼎力支持”三太子拿出了鲜明的态度。
“那是,你俩本来就是一个人”朱武冷笑到。
争吵的会议是最难熬的,包子赶紧拱手对众人施礼“我的去留并不要紧,其实在下心里想的也不过是回到大房镇,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我想说的是,在我心里,不论是人受苦还是仙受难,都是心头割肉。但我认为,强者有义务帮助弱者,大家修为高、认识高,自然要出手涤荡不平,哪怕是被人误解憎恶,也不该以斤两品称价值。”
“包自强还有没有特使身份,需要天庭定夺。但至少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他还是后稷上神,仙品在我等之上,你们以下犯上,去妄自定夺上神的去留,就不怕大禹王、舜帝、尧帝怪罪?”李在渊说出了关键的话。
也许是憋了许久的压抑突然找到了爆发的渠道,朱武在一番高谈阔论鸣枪放炮之后,忽然想起了包子的背景,不免心生寒意、一时语塞。在人际关系复杂的仙界里,一个闪失可能万劫不复。
众人皆沉默。
还是包子开了腔“这几年咱们同心协力做了几件大事,算是勉强维护了一方的平安。但是东瀛大巫师留下的邪法恶阵不除,此地风水不复。伊通河暗河改道,活鬼在明河筑坝,为的是困死鹿鼎山仙地;六煞鬼门阻隔风水大盘运转,凶位转不出去,吉位转不进来,此地风水必要遭殃。现在已经看到了大量征兆,鹿鼎山水土凋敝、鸟兽四散,玄武湖水位下降,省城经济下滑,工厂关门、商店歇业,老百姓没钱,贫民区遍地。人家的刀已经架在咱的脖子上了。”
罗兰问“这吉凶位真的这么重要?”
包子点头“是啊,大到一国,中到一地,小到一家,包括人的身体内,都有吉凶位置,随着时辰规律转动,如果吉位上有大凶之物,则衰减运势;如果凶位上有大凶之物,则凶险倍增。这五鬼悬门、六煞鬼门就是干这个用的。一日不破除,则此地运势衰减一日。”
三太子慨叹“这次在省城追捕张文举时,见到了残破凋敝的工厂、夜不避风的贫民窟,心中哀叹不已。我关东一向是土地肥沃资源丰茂,怎得在如此大好形势下日渐衰微。”
李在渊也说“风水对人的影像也是潜移默化的,对为政者影响的是政策策略,对为商者是财富流转,对老百姓是身体情绪,旦夕祸福都在风水变幻之中。我们每次都打得赢有形有质的对手,但每次都落败于无形无质的风水。”
包子忽然起身,对所有人深施一礼,诚恳地说“各位都有难处。我深深理解。自即日起,鹿鼎山悬龙府、河神府和冥界的兵卒要坚决执行上峰指令,不要再参与六煞鬼门的调查了。这件事我一人挑起即可。”
李在渊握住了包子的手“感谢上神体恤,也许还有转机。”
包子笑着说“陆翰与我畅谈许久,凭他对六煞鬼门的了解,你们还真不能进去。”
朱武冷眼瞥着包子“您的意思是,我等仙体进不去,你这血肉身到可以进去?”
包子谦逊地对朱武说“有些事情不是用修为大小可以衡量的。各位不要为难,从即日起,仙冥两界都不要插手六煞鬼门之事了,这算我最后一道政令吧。请各位执行。”
朱武轻轻一拱手“有劳上神了,若你破得六煞鬼门,回来我给上神庆功”说罢拂袖而去。
李在渊也起身告辞,嘱咐包子说“我若撤掉兵马,只恐怕威慑六煞鬼门的巨型天线就无人操作了。”
包子拍拍李在渊的肩膀“我去与罗教授商量对策,你只管执行命令吧。”
李在渊叹口气“上峰深不可测,我等无法揣摩。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若鬼门内的脏东西敢探头犯境,我缉拿他们合理合法。”
“那就有劳将军了”
李在渊深深拜了包子,转身离去。
三太子坐在桌子上嗑着瓜子,看着将领们陆续离去,揶揄到“走吧,走吧,有我悬龙府的上百个小仙怪足够了。”
“你也走”包子命令到
“我走什么,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抓张文举你损兵折将需要修养,这是其一。其二呢,如果你不撤退,河神府必然向上参你令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