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天-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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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忠生那相,不能说不好看,但也不能说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不管给谁看相,都得讲究一个心诚。
心不诚,相不准。
在我往出租屋走的时候,丁薇薇的脸都给气黑了。
从上次我给丁忠生看的那相来看,他能有今天,靠的就是一个“武”字。武这东西,放到现在这个社会,其实就是那条道上的。
我像那样惹了丁薇薇,也不知道丁忠生在知道之后,会不会把我给揍了。要知道,他们干的那个勾当,在解决问题的时候,都喜欢用拳头说话。
“你没去看相啊?”
刚一走进大门,卫虚便笑呵呵地问了我一句。
“虽然我就是个臭算命的,但我再怎么也还是有点儿身价的嘛!”
我嘿嘿地笑了笑,道:“不能因为她长得漂亮,还是我同学,就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嘛!她爸要想找我看相,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得登门来请,这是规矩。”
“规矩?”卫虚点了点头,说:“规矩确实不能乱,你这样子,还当真是越来越像吕先念了。年轻的时候,只要长得漂亮的女人一招手,吕先念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到后来,就算是再美的女人找他帮忙,那也得上门去请。就算是上了门,那也不一定请得动。”
“他有这么牛逼?”我有些好奇地问卫虚。
“在床上的时候牛逼不牛逼我不知道,他没跟我师父讲,但在看相这方面,他要说第二,那还真找不出敢称第一的人。”卫虚说。
丁忠生肯定会来找我,这一点我还是吃得很准的。只不过,他是今晚来,还是别的什么时候来,我就说不太准了。
看相这种事,讲究的是个缘分。丁忠生主动登门之时,才能说是缘分到了。在缘分到之前,我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吧!
卫虚在院子里练起了功,我自然也跟着他练起来了啊!
练了这么些天,那把羊脂白玉刀在我的手里,不说已经耍得虎虎生威了,但至少已经是耍得比较娴熟了。
就在我练得大汗淋漓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
我扭过头往门外一看,发现有一辆奥迪A8停在了院门口。
有一个家伙从车上下来了,一看到那标志性的光头,我便回忆起来了,来的这位,正是丁忠生。
“你欺负我家微微?”
这个丁忠生,还以为他是来找我看相的呢!原来闹了半天,他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啊?
“我欺负她?”我给了丁忠生一个无语的眼神,道:“就你那女儿,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的。”
“她欺负别人那是应该,谁要胆敢欺负她,我就要他好看!”
这个丁忠生,不愧是干那勾当的。跟他女儿的同班同学,他都不好好讲理,而是想用平日里用惯了的那一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感叹了一句,道:“成是因此,败也是因此。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第239章:卑鄙之人()
“什么过犹不及?你在跟我鬼扯什么?”丁忠生问我。
“用拳头解决问题,见效很快。”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丁忠生一眼,道:“在很多时候,见效越快,就意味着副作用越大。你今天来找我,虽然气势汹汹的,看上去就像是要来兴师问罪一般。实则,现在的你,已然是外强中干。算得上是泥菩萨过河,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
“你们算命的,都是像这样说话来吓唬人的吗?”丁忠生问我。
“是不是吓唬,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我笑呵呵地道。
“说说。”
丁忠生这是在求我算命吗?我怎么感觉他这语气听上去,有点儿像是在命令我啊!
“相不是白看的,命也不是白算的。”
直接说钱有点儿太俗了,我便这么点了一句。
“别跟我弯弯绕,什么意思,直说。”
这个丁忠生,他是真没听懂,还是在跟我装糊涂啊?
装糊涂的人,用点这种方法,不管你怎么点,那都是点不醒的。既然点不醒,那我索性就给他明说了吧!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道。
“你们这些臭算命的,要钱还这么绕来绕去的,累不累啊?”丁忠生瞪了我一眼,问:“要多少?”
“看一相十万,别的另算。”我道。
丁忠生应该是早有准备,他从兜里摸了一张支票出来,递给了我。
“钱给你,给我好好看。如果看地不准,有你好看的。”
这丁忠生,求我看相,居然还摆出了一副屌得不能再屌的样子?要不是看在十万块钱的份儿上,我要给他看,那我就是孙子!
狼目睛黄视若颠,为人贪鄙自茫然。仓惶多错精神乱,空暴狂徒度百年。
丁忠生这眼睛,眼珠发黄,看东西的时候喜欢低视,此为狼目。有这种眼睛的人,不仅贪婪,而且还很卑鄙。虽然其会很富裕,但不会得善终。
虽然丁忠生不会得善终,但从他的命理来讲,就算有恶果,也不应该来得这般快啊!
恶果来得如此之快,只能说明,这段时间,他应该是做了一件特别过分的事,以至于把自己的命理都给影响了。
“你最近是不是做过一件特别过分的事啊?”我问丁忠生。
“给十万块给你,是要你帮我看相。我要什么都给你讲了,还用得着你来看吗?”丁忠生这家伙,居然不配合我?
像他这种卑鄙之人,连自己都不信,要想让他信我,是没多大可能的。收了钱,就得办事。他不愿意讲,自然就只能由我来说了啊!
本来直接用问就能解决的问题,这个丁忠生,非要让我用眼睛来看。
看就看吧!这又难不倒我。
眉粗压眼心不善,假施仁义暗毒奸。执拗枭雄性凶暴,淫人之妻祸其女。
一看出这个,我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淫人之妻,还祸害其女,就丁忠生这所作所为,我要是帮他,那不就等于是在助纣为虐吗?
“你走吧!”我把那张支票给丁忠生递了回去,道:“你这相我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还敢开口要十万?”丁忠生没有收我递回给他的钱,而是冷冷地瞪向了我,说:“收了我的钱,就得替我把事情办好。如果办不好,那就得加十倍还我。”
加十倍还他?这丁忠生,屁眼儿还真是够黑的啊!十万块钱一倒手,就要我还他百万。难不成他以为我是个学生,好欺负?
“呵呵!”我把那张十万块的支票甩给了他,道:“爱要不要?”
我可是连鬼都不怕的人,还怕他丁忠生?
“你给我等着!”
在撂下了这么一句狠话之后,丁忠生便开着他的那辆奥迪A8走了。
要换作是别的人,丢下一句狠话,那或许仅仅就只是一句狠话。但丁忠生不一样,他本就是靠拳头吃饭的。我相信,他肯定会再来。而且再来的时候,他不会是一个人。
“你怎么突然不给他看了啊?”卫虚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我,问。
“淫人之妻,祸人之女,这样的人,不配我给他看相。”我道。
“嗯!”卫虚嘿嘿地笑了笑,说:“你这个臭算命的,节操还是有点儿值钱的嘛!至少十万块买不去。”
“别说十万块,就算给我一千万,我也不会给他看的。”
我顿了顿,一脸认真地道:“我们看相,帮的是好人,不是坏人。这种十恶不赦之徒,如若帮了他,那是在给这个世界增添祸害。”
“惹着了丁忠生,他肯定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卫虚说。
“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我连鬼都不怕,能怕他?”我笑呵呵地道。
“丁忠生跟我们不一样,他可以动拳头,但咱们不行。”
卫虚想了想,说:“虽然小道我的功夫也不弱,但作为道家之人,打打杀杀的,有些不成体统。所以呢,为了应对丁忠生来找茬,咱们得稍稍地做点儿准备。”
“什么准备?”我有些好奇地问。
“还能是什么准备?”卫虚嘿嘿地笑了笑,说:“当然是去请点儿东西回来啊!”
“难道你想用鬼来对付丁忠生?”我问。
“嗯!”卫虚点了一下头,道:“面对那种讲道理的人,咱们可以好好地跟他讲道理。对于丁忠生这样的人,跟他讲道理,那是绝对讲不通的。所以呢,在该借鬼势的时候,那就得借一下鬼势。”
“也对。”
我接过了话,说:“丁忠生想要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咱俩虽然也勉强可以打一下,但这并不是我们所长嘛!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扬长避短。要不然,那是很容易吃亏的。”
“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去吧!”卫虚笑呵呵地说。
“今晚就去?去干吗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去后山招鬼啊!”卫虚嘿嘿地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我,说:“孤魂野鬼这东西,小道我能招,招起来倒也不难。但是,那些玩意儿,需要用东西来装。所以呢,你得去找找你的师娘,让她把那青花瓷瓶借给你,就上次我们用过的那个。”
这小牛鼻子,一看到他笑,我就知道他肯定又要我去跑腿什么的。果不其然,他居然让我去找任静萍拿青花瓷瓶。
天都黑了,有些晚了,也不知道百宝轩关门没有。
说到底,丁忠生这祸是我闯的,借青花瓷瓶这事,我立马就得去办。
“行!我这就去。”我道。
“除了青花瓷瓶之外,还得买点儿香烛纸钱什么的回来。香烛不用买太多,但纸钱一定得买够。钱够多,才能请鬼帮忙。”卫虚嘱咐了我一句。
我打车去了白象街,在我走到百宝轩大门口的时候,任静萍正在关大门。
这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我要是再晚来个一分钟,就得错过了。
“师娘!”我赶紧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
“你怎么来了?”
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自己亲儿子似的,任静萍那张脸,笑得可欢了。女人啊!一到了这个年龄,就是容易母爱泛滥。
“想师娘了啊!”我嬉皮笑脸地道。
“不老实。”任静萍瞪了我一眼,问:“是不是又来找师娘借东西?”
“师娘真聪明,我都还没开口呢,就被你看出来了。”师娘都喊了那么多声了,我自然没必要再跟任静萍客气什么了啊!
“想要什么?”任静萍问我。
“上次那青花瓷瓶。”我道。
“拿去干吗?”任静萍刨根究底地问。
第240章:天经地义()
“有个家伙找我看相,我不给他看,把他惹着了,他说要来找我麻烦。卫虚出了个主意,说去弄点儿孤魂野鬼回来,以防万一。”我说。
“那是个什么人?”任静萍一脸担心地看着我,问。
“淫人之妻,祸人之女。只会用拳头说话,一点儿道理都不讲,卑鄙残暴之人。”我回道。
“这样的人,确实不能给他看相。”任静萍点了点头,说:“用卫虚说的这招收拾那样的人,确实是上策。不过孤魂野鬼是不太好控制的,你们俩一定要小心应对。”
在啰里啰嗦地跟我嘱咐了一番之后,任静萍终于是把那青花瓷瓶拿给我了。
师娘也是娘,跟娘一个毛病,那就是啰嗦。
借到了青花瓷瓶,我打车去买了卫虚要的香烛纸钱什么的,然后便回了出租屋。
“自从你认了师娘之后,百宝轩里面,好像就没有你借不出来的宝贝了。”在拿过我借来的青花瓷瓶之后,卫虚贱呼呼地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亏都让我吃完了,便宜全让你占尽了。”我白了卫虚一眼。
“认任静萍那个师娘你吃亏吗?”
卫虚笑呵呵地看着我,说:“想要什么宝贝,就有什么宝贝,你这便宜可占大了。如果任静萍愿意认,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排着队叫她一声师娘。你这家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别跟我扯犊子了,青花瓷瓶我都给你借回来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弄鬼?”我问卫虚。
“此事宜早不宜迟,立马就去。”
卫虚指了指那包我刚买回来的香烛纸钱,道:“你拿着它们,青花瓷瓶就由小道我帮你拿了,免得你说我欺负你。”
“你还真是好意思啊!”我白了那小牛鼻子一眼,问:“青花瓷瓶有半斤重吗?”
“一斤是没有的,半斤肯定有。”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小道我给你承担了半斤的重量,如此大恩,你就别言谢了,好好记在心里,日后知恩图报就是了。”
“你就不能稍微的要那么一点儿脸吗?”对这小牛鼻子,我当真是无语了。
“如果要脸可以什么都不拿,我自然是愿意要的。”卫虚很不要脸地说。
跟那小牛鼻子扯着淡,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便到树林子那里了。
之前来这里,不是翻围墙进学校,就是来收拾那鬼棺的。但这一次,咱们是来招孤魂野鬼的。
“老规矩,先点烛,再燃香,最后烧纸钱。”
那小牛鼻子,他抄着两只手,什么都不干,却在那里给我下起命令来了。你说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要脸啊?
我按照卫虚说的,点了烛,燃了香,然后在那里烧起了纸钱。
纸钱灰我都烧了一大堆了,但那小牛鼻子,依旧只是在那里站着,并没有哪怕半点儿的动作。
“你就这么干站着啊?”我问卫虚。
“不然呢?”那小牛鼻子笑了笑,道:“你别在那里三心二意的,烧纸钱的时候专心一点儿,真诚一些。虽然是孤魂野鬼,但他们也并不是好糊弄的。”
“我一个人在这里烧有什么用?你倒是搞点儿动静出来啊!”我一脸无语地说。
卫虚那小牛鼻子,终于是有点儿动静了。
他把青花瓷瓶放在了地上,然后围着那玩意儿,踏起了步罡。
“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庚日孤魂兑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