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天-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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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现在你应该相信,婉儿就是婉儿,不是女鬼了吧?”婉儿轻轻地把她的手缩了回去,问我。
“捏上去确实很像是个人,但你这身影,若隐若现的,正常的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啊!”我道。
“这么说,公子你还是不相信婉儿是婉儿咯?”这个婉儿,有必要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吗?
都说女人麻烦,今天我在跟婉儿这女鬼接触了一番之后,发现女鬼这种东西,比女人还要麻烦,还要难缠。
“我得走了。”我说。
“你要去哪儿?”婉儿问我。
“找我的朋友。”我道。
“你没有朋友,你是一个人来的。”婉儿又开始忽悠我了。
小牛鼻子刚才明明就在这里,她却说我是一个人来的。我要是信她这鬼话,那就是个傻逼。
“卫虚!卫虚!”
我扯着喉咙喊了两声,可那小牛鼻子,居然没有出现。
看也看不到,找也找不到,这屋子还黑黢黢的,真是让人害怕。
就算是用脚趾头想,我也能够想到,自己绝对是中套了。
卫虚那么有本事,我中套了他应该来帮我啊!可我都喊了半天了,那小牛鼻子却连半声回应都没有。
“公子,奴家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吗?我就站在这里,你心里却老想着别人,还是个臭男人。”
婉儿带着一脸的小怨气看着我,道:“难不成公子你不喜欢女人,而是有那龙阳之好?”
这个婉儿,居然连龙阳之好都给我整出来了。我怎么突然觉得,这女人跟卫虚好像有点儿配啊!至少他俩的嘴,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带着那么一股子贱贱的味道。
“好什么也不好你。”我没好气地回了婉儿一句。
“你这样是会让婉儿生气的。”
第301章:对弈()
“生气了又能怎样?”我问。
“把婉儿惹生气了,婉儿要你死!”
这个婉儿,她要不要这么狠啊?一开口就是死啊死的,她难道不觉得,这样有点儿太吓人了吗?
就在婉儿这话刚说完的时候,突然有一段白绫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我的正前方,还把我的颈子给缠住了。
这是个什么鬼?婉儿这意思,是准备用这段白绫,将我活活勒死吗?
我赶紧用手抓住了那段白绫,扯着嗓子对着婉儿喊道:“你就算要我死,也换个舒服点儿的方法啊!像这样活活把我勒死,那是会让人很痛苦的。”
“还惹婉儿生气吗?”
这女鬼,她冷不丁地跟我冒这么一句,是个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她这是在说,我只要对她服了软,她立马就饶了我?
“不惹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卫虚不在,这女鬼我是惹不起的。
松了,那原本是紧紧勒着我脖子的白绫,一下子就松开了,还飘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公子说了不再惹婉儿生气,倘若下次再惹,婉儿绝不饶你,定让你死!”
这个婉儿,怎么三句话不离一个死字啊?难不成把我弄死了,对她来说,是很有好处的吗?
“你就那么想把我害死啊?”我一脸无语地问婉儿。
“惹婉儿生气,婉儿便要你死!哄婉儿开心,婉儿自然会帮你。”婉儿说。
“哄你开心?”
我露出了一脸的郁闷,问:“怎么哄你开心啊?”
要说是哄女人开心,这事儿我是会做的,而且经常都在做。但是,哄女鬼开心这事,我之前从没干过啊!也不知道这女鬼,跟女人比起来,是不是一个路数的?
“跟婉儿对弈一局吧!”那女鬼说。
对弈不就是下棋吗?
之前她考过我弹琴,现在又要跟我下棋,难不成琴棋书画,她都要跟我玩一遍?
下围棋什么的,我是会的,但是不精。跟婉儿下,我能下得赢吗?
“行啊!”
下棋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我在稍稍地想了那么一下之后,便点头答应了。
“如果你输给了我,婉儿是会不开心的;倘若你赢了我,婉儿就会很开心。”这个婉儿,听她这意思,要下棋我下不过她,她得要我的命啊!
“赢了不开心,输了反而开心,你还真是有些奇怪。”我道。
“如果连婉儿都下不过,公子你的棋艺,连个女流之辈都不如,怎能让婉儿我开心呢?”
这个婉儿,她是个什么意思啊?不就是下个棋吗?我怎么感觉,她像是在招夫婿啊?难不成,她这是在跟我玩比琴棋书画招亲?
古代是有比武招亲的,考琴棋书画招亲,也不能说没有。但这个婉儿,只是一个妓女啊!虽是卖艺不卖身,说到底也是个妓女,在古代社会,地位那是很低贱的。
不管是比武招亲,还是考琴棋书画招亲,至少得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才有这资格嘛!
“这不正好说明你巾帼不让须眉吗?”我笑呵呵地道。
“可婉儿我不喜欢。”婉儿说。
如果是千金大小姐,任性任性也就罢了,一个妓女,还这么任性,她这是不是有点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啊?
此时,婉儿已经把棋盘给摆好了,她手执白子,第一手就落在了天元之处。
现代下围棋,讲的是黑先白后,但在古代,那是白先黑后的。婉儿是古代的妓女,跟她下棋,自然得按照古时候的规矩来啊!
第一手就落子天元,只有那种对自己的棋艺极为自信的人,才敢如此干。
本来对于下围棋什么的,我就是没有多大的信心的。在看了婉儿这第一手之后,我这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变得更加的没底儿了啊!
“公子为何还不落子?”婉儿问我。
我这脑海里一个棋谱都没有,要让我按照棋谱什么的来应对,那是不行的。围棋这玩意儿,是可以把奇门数术什么的用上的。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就有了信心,胡乱落了一子。
在下了十来手之后,婉儿用那不悦的语气说。
“公子你是不是有些太过敷衍了?如此下法,不过半个时辰,你这一局便会输掉。”
“跟姑娘下棋,不可太过专心。如果太专心了,姑娘会输得很快的,那就没意思了。”我嘿嘿地笑了笑,道:“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我能赢,那就可以了。”
“就公子你目前表现出来的这棋艺,要想赢婉儿,是没可能的。”
这个婉儿,虽然此时的我,在棋盘上确实完全处于下风,而且看上去,还是毫无反击力的下风。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反扑的机会了嘛!
围棋这东西,只要不认输,那就可以继续下下去。
在又下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这棋基本上已经是无路可走了。但凡是要点儿脸的人,在下到这个份儿上之后,都是会弃子认输的。
可我这人,从来都是不要脸的啊!只要这棋盘之上,还有一子可落,要我弃子认输,那都是不可能的。
“公子还不认输?”婉儿问我。
“我又没输,为何要认?”我回了婉儿一个淡淡的微笑,道。
“真是厚脸皮,我看你怎么落子?”
婉儿又落了一颗白子下去。
她这一落,把我最后的一条路都给堵死了,棋盘上的黑子,全都被白子给绞杀了。放眼望去,诺大的棋盘,我手上的黑子,不管落在何处,都是个死。
棋艺果然不错,要不用奇门数术之法算上一算,就这么跟她瞎下,我果然是下不过她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对弈什么的,只要不肯认输,总是能找到反击的机会的。
这不,在用奇门数术稍稍地算了那么一算之后,我居然在天元旁边,发现了一条生路。我这一子要是落下去,那可就等于是从满布荆棘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啊!
我故作轻轻地,把手上的黑子落在了天元旁边。这子一落,整个局面,顿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公子,这怎么可能?”婉儿用不可思议的,崇拜的眼神看向了我。
“棋局之上,变化莫测,只要对方不投城,便不能随便说对方已输。我这一子,只是救了自己一命,并没有将你之棋完全杀死。但是,你只要落错一子,就没机会了。”
我这不是跟她开玩笑的,是认真的。毕竟,现在的我,不是瞎几把下,而是用奇门数术算了之后跟她下的。
“婉儿不知该落在何处,要不公子替我落一子?”婉儿把她手中的白子递给了我。
人家姑娘都对我发出这样的请求了,我能拒绝吗?我要是拒绝了,那岂不是太不给人家姑娘面子了啊!
我接过了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此子一落,棋盘上的风云,又发生了变化。刚杀出一条血路的黑子,又让白子给绞杀了,再一次落入了无路可走之境。
“妙!公子这一手甚妙!”婉儿莞尔地笑了一笑,道:“如此一来,公子你的黑子,岂不是又无路可走了?”
“看似无路,其实有路。”
我一边装逼地回着这话,一边把手里拿着的自己的黑子落了下去。
这一子下去,虽说没能像刚才那般杀出一条血路,但转机是带来了一些的。而且,现在这局面,婉儿就像要封我,那也是顾得了东顾不了西。
虽说我在几手之内不可能赢她,但绝对是输不了的。
第302章:点香无烟()
“公子赢了,婉儿心服口服。”
还以为婉儿会继续跟我过两手呢!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投子认输了。这姑娘,看来她的脸皮,远没有我的厚啊!
男人的脸皮厚一点儿是好事,姑娘家的脸皮,还是薄一些比较好。
“陈希夷!陈希夷!”
好像有人在喊我,一边喊,他一边还在晃我的身子。
刚喊那一两声的时候,我没怎么听出来,喊我的是谁?但在他又喊了那么两声之后,我听出来了,喊我的是卫虚,是那小牛鼻子。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出现在我面前的,果然是卫虚那小牛鼻子。
“怎么回事啊?”有点儿懵逼的我,问那小牛鼻子。
“刚才你都经历了什么?我喊了你半天,都没能把你喊醒。”
卫虚一脸无语地看着我,说:“喊不醒也就罢了,你还在那里胡言乱语的,不知道是在跟谁对话。”
“我刚才是在跟婉儿下棋。”我想起来了,因此便跟卫虚把刚才跟婉儿对弈的事,跟他大致讲了一遍。
“跟女鬼下棋,你还真是好雅兴啊!”卫虚说了我一句。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要是不跟她下,不把她下赢,她会直接要了我的小命,你知道吗?”我没好气地白了那小牛鼻子一眼,道。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卫虚顿了顿,说:“那个婉儿,小道我有些看不明白。不过你跟她这般接触,别的不说,至少在琴艺和棋艺上,是能有所精进的。”
“咱们什么时候走啊?再在这里待下去,不知道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事。”
先是弹了琴,后来又下了棋,谁知道继续在这里待着,迎接我的将是什么啊?婉儿这姑娘,虽然很有意思,但像这样跟她玩下去,我觉得是很危险的。
“下去看看巩曼和丁薇薇吧!”
卫虚说完这话之后,便带着我向着楼下去了。
巩曼和丁薇薇还在墙角那里,她们还在昏睡,还没有醒来。
卫虚拿起了巩曼的手,给她号了一下脉。
“怎么样啊?”我问卫虚。
“巩曼应该没什么事,一会儿应该就能醒。”说完这句之后,卫虚把丁薇薇的手拿了起来,给她号了一号。
那小牛鼻子的指肚,刚一搭在丁薇薇的手腕上,才号了不到五秒钟,他的眉头,便紧紧地锁了起来。
眉头紧锁,卫虚这是在用他的表情告诉我,情况有些不太妙啊!
“是不是不对?”我有些担心地对着那小牛鼻子问道。
“嗯!”卫虚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说:“岂止是不对,这问题好像还有点儿麻烦。”
“能解决吗?”
麻烦什么的,我们遇到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麻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麻烦给解决掉。
“先点一炷香试试。”卫虚说。
点香?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点香。
也不知道他们道家之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搞。
点香这种事,肯定得由我来做啊!我从包里拿了一炷香出来,点燃了,插在了墙角那里。
香在点燃之后,都是会冒烟的啊!怎么这一次,我在把香给点燃之后,一点儿烟都没有冒啊?点香无烟,这事儿有些奇怪。
“怎么没有烟啊?”我指了指那被我点燃的香,一脸疑惑地问卫虚。
“没有烟就对了。”
卫虚皱了皱眉头,而后道:“自吊位上不相当,安门立见有灾殃;刀兵瘟火遭横事,离乡自缢女人伤。”
“什么意思啊?”我有点儿没太听懂卫虚说的这个。
“有吊死鬼作祟。”
卫虚回了我这么一句,然后冷不丁地从包里摸了一道符出来。
小牛鼻子拿符,这显然是要出招了嘛!
在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牛鼻子已经“啪”的一声,将手中所拿之符,拍在了巩曼的印堂之上。
“幽幽明明,静静平平;滚滚纷纷,淡淡嗔嗔。灵合至此,醒今世之滔滔……”
卫虚在那里念起了《安魂咒》,此咒一念,贴在巩曼额头上的那道符,慢慢地就开始变黑了,就像是碳化了一般。
在碳化的同时,还有一股子白烟从那符上面冒出来。
有个人,在巩曼脑袋的正上方的房梁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拿着一根麻绳,在那里晃来晃去的。
“那就是你说的吊死鬼吗?”我指了指那女人,问卫虚。
“嗯!”卫虚点了一下头,说:“那吊死鬼是想找人索命。”
“你是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