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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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就背了几十个鸟语单词。真是没意思。
回到酒店,我倒头就睡。卫虚那没良心的家伙,开着电视看奥特曼也就罢了,还把声音调得很大。
睡得正香呢,突然有“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卫虚去打开了房门,发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周佳。
“你怎么又来了?”一看到这丫头,我顿时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多半又出什么幺蛾子事了。
“任睿疯了。”周佳说。
“疯了就送精神病医院啊!”我道。
“他毕竟是我男朋友,不管怎么说,跟他都是有感情的。”周佳用祈求的小眼神看向了我和卫虚,说:“我想请你们二位。帮忙去看看。”
“我们又不是精神病医生,能看出来什么?去了也白去。”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卫虚便一口拒绝了。
“求求你们了,去看看吧!就算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也没关系。”周佳说。
“看人这种事,你比较擅长。”卫虚这家伙,把难题抛给了我。
“那就去看看。”
现在都快傍晚了,天黑之后,欧阳楚楚那娘们又会来虐我。与其被她虐,我倒不如去找点事做,能逃避一会儿,算一会儿。
任睿的家在秃顶村,秃顶村是个城中村。据说在以前,村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年满十八,都得秃顶,所以便有了这么一个奇葩的村民。
以前的事,那是据说的。反正我在走进秃顶村之后,见到的那些村民,基本上没有秃顶的。
城中村的两极分化很严重。那些有钱的村民,楼房盖了四五层,外墙上还贴了瓷砖,另外还修了小花园什么的。那些穷的,住的是那种老式的青砖房,有的顶上盖的还是石棉瓦。
任睿家就是很穷的那种,两间破屋子,屋里的地面都没有敷水泥,是泥巴地面。
“嘿嘿嘿…;…;嘿嘿嘿…;…;”
一进屋,便看到任睿在那里嘿嘿傻笑,一边笑,他还一边用手指头往嘴里戳,弄了一身的口水。
“冯阿姨,这两位就是我说的小高人,让他们给任睿看看吧!”周佳在那里介绍起了我和卫虚。
任睿他妈叫冯碧惠,是个清洁工。
“这么年轻?”冯碧惠在看了看我和卫虚之后。眼里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些疑色。
以貌取人,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毛病,犯不着因此跟一个大妈计较。
“所以是小高人嘛!”周佳笑嘻嘻地说。
在周佳正跟冯碧惠聊着的时候,我已经在那里给任睿看起相来了。
青州在震,右颧骨上,正东。青宜守分,碧主生灾。
“任睿前些日子,是不是经常夜不归宿?”我问。
“嗯!”冯碧惠点了下头,说:“每天一入夜就跑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来,问他干吗去了,他也不说。”
“倘若在前几日,他青州之位现青色之时能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就不会有这事了。而今青州已有碧色呈现,灾祸必然发生,避无可避。”我道。
“那怎么办?”冯碧惠有些着急。
“还能怎么办?”卫虚接过了话,道:“当然是追本溯源!”
追本溯源?这小牛鼻子,又开始故弄玄虚地卖弄了。
“具体怎么做啊?”周佳问。
“说了你也不懂,更何况天机是不可泄露的。”卫虚往门外看了看。说:“天色还早,咱们得带着他去九凤山。”
“九凤山?去哪儿干吗?”周佳不解地问。
“土地庙。”卫虚渐渐地笑了笑,道:“还要继续问吗?”
周佳和任睿的第一次,就是在土地庙干的。卫虚一提这三个字,周佳的脸,自然刷的一下就红了啊!
“天都黑了,现在去安全吗?”冯碧惠有些担心。
“任睿都这个样子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赌一把!要赌对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没赌对,他已经如此了,还能差到哪里去?”卫虚道。
“那我这就去收拾收拾。”冯碧惠说。
“你不能去,我们三个带着任睿去就可以了。”卫虚道。
“我就跟去看看,保证不给你们添乱。”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让她去,冯碧惠哪能放心得下?
“你要是去了,那就是添乱。”卫虚的态度很坚决。
冯碧惠把我们四个送到了村口外面的小马路上,我们坐的那出租车都往外开了好长一段了,她还站在马路边,不肯回去。
开到半路的时候。卫虚让出租车绕了下道,去买了些香烛纸钱之类的东西,另外还买了一个布娃娃,说一会儿可能用得着。
出租车只能开到九凤山的山脚,要想去土地庙,我们得爬山。
大晚上的爬山,鬼都没有一个,山风呼啦啦的吹着。冷得我汗毛都立了起来。
明明前面就是土地庙,可我们都走了老半天了,却还没能走到。
“咱们是遇到鬼打墙了?”我问卫虚。
“是啊!”卫虚说。
“那你不想想办法,还这么瞎走?”我很无语。
作为道士,鬼打墙这种雕虫小技,卫虚应该是很轻松就可以破掉的嘛!
“反正时间还早,玩玩呗!”卫虚说。
“大晚上的,吹着山风走黑漆漆的山路,有什么好玩的?”我很无语。
“你不懂。”
这小牛鼻子,就只说我不懂,又不给个解释,他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我不懂?我就想知道。咱们这么无聊的瞎走,意义何在?”我问。
“要瞎走就能走出去,就说明弄鬼打墙的那东西不太厉害;如若费了半天力都走不出去,便是说明,那东西恐怕不好对付。”
搞了半天,卫虚这是在探那家伙的底啊!
到土地庙了,我们走出鬼打墙了?
“你没有念经什么的吧?”我问卫虚。
“没有啊!”卫虚说。
“走出那鬼打墙,咱们这算是轻松。还是不轻松啊?”我问。
“不能说轻松,但也不能说不轻松。”卫虚这家伙,讲了一句屁话!
“咱们是直接进去吗?”我指着土地庙问。
“先去弄点枯树枝来,必须得是一点儿水分都没有的,需要七七四十九根。”卫虚说。
“我去?”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卫虚。
“当然。”那小牛鼻子说。
“为什么不是她去?”我指了指周佳。
这次帮任睿的忙,一分钱都没收她的,打车过来还是卫虚给的钱。没钱出,再怎么也得出点儿力气不是,找枯树枝这活儿,又不是多累,她干得了。
“林子里不干净,她去不合适,万一遇到那东西了呢?”卫虚说。
“你怕她遇到,就不怕我遇到?”我问。
“那东西就算遇到了你,都得绕着走。”卫虚道。
“为什么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因为秽气。”卫虚哈哈大笑着说。
“什么秽气?”我这脑子有点儿短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唐诗。”
这小牛鼻子,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好他只说了个唐诗,并没有说骑马布。
“唐诗是个女孩的名字吧?她怎么了?”周佳这丫头,她难道不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吗?
“关你什么事?一边儿去!再在这里问东问西的,信不信我立马就撂挑子走人,不再管这破事了。”我很生气地道。
第57章:铁石压棺()
“不问就不问!”
周佳这丫头,她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免费帮她做事吗?非但不心生感激,居然还敢跟我翻白眼。
“都有男朋友了你还撩?赶紧去弄枯树枝!”卫虚这小牛鼻子,他是跟周佳穿一条裤子的吗?怎么帮那丫头说起话来了。
懒得跟他们两个扯,我钻进了树林子里,在里面捡起了枯树枝。
那边怎么在冒烟?坟头冒青烟这事我倒是听说过,可那不是一个坟头啊!就只是一块大石头,还黑黢黢的。
反正身上骑马布那秽气还没散。就算有鬼物,那也不敢招惹我,谁惹我谁倒霉。起了好奇心的我,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朝着那边去了。
石头下面有些火星,是纸钱燃出来的,像是谁刚在这里烧了纸。至于那烟。自然是纸钱燃完之后冒出来的。
难道这石头上有菩萨?那也不对啊!给菩萨最多只是上香,谁烧纸啊?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玩意儿有蹊跷,我还是去把卫虚叫过来看看吧!
“那边有块大石头。有人刚在那里烧过纸。”我说。
“带我去看看。”
卫虚跟着我一起到了那块大石头那儿,在围着转了一圈之后,他把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鬼?”我问。
“铁石压棺。”卫虚道。
“什么是铁石压棺啊?”周佳一脸好奇地问。
“就是棺材板按不住,需要用铁石压着。”卫虚指了指那块黑乎乎的大石头。说:“这块石头,本是一块山石,有人用纸钱和符隶燃出来的烟雾,将其熏成了一块铁石,硬做出了这铁石压棺。”
“那人干吗要做这铁石压棺啊?”我问卫虚。
“人心隔肚皮,那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又怎能知晓,他为何要搞这玩意儿?”卫虚接过了话,道:“总之,铁石压棺不是什么好事。要么是那人怕里面那东西出来,所以强压着。要么,那人是在故意囚尸。”
“囚尸?”卫虚又讲了个新名词,我不太懂,自然得问。
“尸成尸煞,需要怨气。好好的入土为安,棺材却被铁石压着。自然是会滋生怨气的。”卫虚顿了顿,说:“这事咱们惹不起,还是先不要管了。”
虽然我不知道厉害,但卫虚是知道轻重的。他都说惹不起了,我们自然就不再久留,而是赶紧回到土地庙那里去了啊!
任睿仍跟刚才一样,傻不拉几地蹲在地上玩泥巴,一边玩还一边滴口水。
卫虚把纸钱绑在了我找来的那些枯树枝上,一根一张,做成了一面一面的小旗子。
“外圈甲木生于亥,顺行论水之长生。内圈癸水生于卯,逆行论龙之长生。阳从左边转,阴从右路通…;…;”
卫虚一边叽里咕噜地念着,一边拿着纸钱旗往地上插。不一会儿的功夫,四十九面纸钱旗,便全都被他插好了。
是圆又不是圆。是方又不是方。
“你摆的这到底是方还是圆?”我问卫虚。
“方不方,圆不圆;人不人,鬼不鬼。”
卫虚拿了一把纸钱出来,递给了周佳,道:“这东西,得你来撒。”
周佳把纸钱撒了,可四周并没什么反应,就连阴风,都没吹来一股。
“钱诱不行,看来还是得色诱。”卫虚说。
“色诱?”周佳一听这话,自然知道肯定跟她有关,因此那小脸蛋,刷的一下就变得红彤彤的了。
“是你自己来,还是让它来。”卫虚指了指他买的那个娃娃。
那是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女生,红着个小脸,看上去很可爱。
“它来。”周佳说。
“让它来也可以,不过得先让它沾上你的味道。”卫虚道。
“怎么沾上我的味道啊?”周佳怯怯地问。
“女人味。”卫虚看向了我,道:“你来跟她细说。”
“什么叫女人味我都不知道,细说个鬼啊?”我很无语。
“就是要她的小裤衩,还得是沾上了新鲜的。那什么的。”卫虚把嘴凑到了我耳边,说。
什么新鲜的,那什么的?卫虚说的什么玩意儿?我根本没听懂。
“你俩在嘀咕什么?”周佳问。
“他要你的小裤衩,还得是沾上了新鲜的,那什么的。”我把卫虚的原话转述了出来。
“恶心!变态!”
周佳为什么骂我?就因为我说了小裤衩吗?可那是卫虚想要的啊!
我很冤枉,还有些郁闷。
“要想救任睿,就赶紧的。”卫虚催促了周佳一句。
“怎么弄嘛?”周佳满脸羞红。
“你要自己不行,可以找他帮忙。”卫虚指了指我,而后道:“至于小道我,是方外之人,这忙自然是帮不了,也没法帮的。”
“讨厌!”周佳娇嗔了一声,说:“不许偷听,更不许偷看。”
又是偷听,又是偷看的,周佳到底在说什么啊?
周佳跑进了土地庙里,我有些好奇地往里面张望了一眼,但却没看到人影。也不知道她是跑到哪里去了,更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干吗?
“她到底是去做什么去了?”我问卫虚。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卫虚贱贱地说。
虽然很好奇,但我不傻。就算不知道周佳是在做什么。但心里也清楚,绝对是看不得的。
有哼哼唧唧的声音从土地庙里传出来,是周佳发出来的吗?这声音听上去,很是有些销魂啊!听得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脸也不自觉地给烧的滚烫滚烫的了。
“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她不会是被鬼给那什么了吧?”我一点儿担心。
“小道我不方便,你要不放心,可以去看看。反正你是带着骑马布的秽气的,鬼不敢拿你怎么着。”卫虚说。
要周佳真的被鬼那什么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会儿任睿这边没弄好,又把周佳给搭进去了,那可就成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得去看看!
打定了主意,我立马便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一走进土地庙的大门,我就愣住了。
周佳把手夹在两条腿的中间,身子还有些抽搐,嘴上还哼哼唧唧的。
作为小处男的我,自然是啥也不懂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这是犯病了吗?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你没事儿吧?”我问。
“啊!”
周佳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个死变态!怎么进来了?不是叫你不要偷看。不要偷听的吗?”
“我听你哼哼唧唧的,怕你出事。”我这是良心话,也是老实话。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