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狂妃:鬼王的17娇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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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隔一个月就要记得重新画上。
随着她的长大胎记也要画地越来越大。
婆子说,她小时候,每次都会乘着她睡觉的时候给她画胎记。
待她长大了知道真相了,也是懂事了,便遵从娘亲的嘱咐继续用胎记掩盖自己的样貌。
婆子还说,她娘这是给她做了个记号,等以后回来寻她时能一眼认得出。
她心思单纯,一直等着她娘回来找她。
后来她遇到了宗政宇,以为他会是那个她第一个愿意告诉自己秘密的人,却没想所遇非人。
这般一想,去别庄找慕家老太爷,也算是个可行的办法。
第二日,天还没亮,慕十七便从后门溜了出去。
昨天的粥早消化完了,郊外恰巧有片果园。
几番灵活地上下攀爬,怀里便多了好几个大桃子。
在溪边洗了干净,咬上一口,水润甜美的很。
两个大桃子下肚,力气又回来了不少。
这身子果然比不得她以前的身子。
若是以前,别说是一两顿饭不吃,便是三天不吃也能活蹦乱跳的。
慕府的别庄就在京都的郊外,依山傍水的。
确实挺适合修身养性的,老太爷住在这也算是离了伤心地。
慕十七天没亮就出发,这会大约是走了两三个时辰,却依旧没找到地。
凭借着记忆,只知道约莫是这个方位。
却没想这京都的郊外太过广大。
府里的婆子说过,别庄大概是偏南三十里路的路程。
谁知这偏南的范围太大了,放眼望去压根没有任何人烟。
又走了一里左右的路程,小腿涨地厉害,倚在路边的石头上靠了靠。
自己这次有些大意了,只想着能早些找到老太爷。
却没想自己现在这身子压根禁不起这般折腾。
眼见着就要到晌午了,怀里还剩下四五个桃子。
前路却如此渺茫。
可她却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都走到了这里,若是现在放弃未免太过可惜了。
庄子依山傍水,只要顺着水流,应该能找到人家。
顺着水流往上游走去。
果真,不远处有一片大宅子。
前面傍水,后面临山,正是应了那句依山傍水。
慕十七不傻,她不会贸然地从大门就横冲直撞进去。
若是遇见了老爷子还好,可这样的把握又有几成?
这宅子里都是慕家现任家主,也就是她二叔安插的人。
她这般醒目好认的样子,又岂能近了老太爷的身?
从林子里绕到了宅子的后侧,约莫是个主院落的位置。
目测了下院墙的高度,她徒手根本爬不上去。
只能借助外力,可外力这东西还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环视了四周,寻了两根比胳膊略细些的树枝。
用带来的布条绑成一个交叉的形状,再系上长长的碎布条。
一个简易的虎爪就做成了。
找了个较为隐蔽的角落,退后几步开始往院子里扔虎爪。
尝试了十几次才成功,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若是被人知道她唐门门主这么一点高的院墙还要用虎爪,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估计那百晓生会把她记入那本《江湖异闻录》,供世人耻笑。
扯了扯手里的布条,确定安全后,才顺着布条借力往上爬。
从一个脚尖点地就能跃起几丈高的人褪变为爬墙都要靠外力的人,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顺利进入院子,才靠着院子的院墙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人多高的院墙便累的她气喘嘘嘘了。
院落挺大的,放眼望去是一片紫色的花海。
漂亮的有些不真实。
花海里有个亭子,八角飞檐,甚是漂亮。
亭里有一男子,一袭白衣,碧玉簪子挽着发,手持玉笛,宛若谪仙。
只是他身下那带木轮子的椅子有些突兀。
慕十七没听说慕家别院还有其他人居住,不过转念一想。
以她在慕家地位,便是不知道也不为奇的。
“姑娘小心些走路,可别踩着这些花草了。”温和轻柔的声音传来。
男子显然是发现了慕十七。
慕十七抬眼看向那男子,应道——
“不是我踩着这些花草了,而是这些花草长在了路上,挡着了我的路。”
男子依旧笑着,“在下以为,那边并非府上的正门所在,自然也不是姑娘所说的路了。”
慕十七也不急,道,“这世上本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那才成了路,你怎么就知道这儿便不是路呢?”
她还就是看不惯他那性子,搞得这花花草草的是他儿子般金贵。
在她眼里,这花草就分两种,有毒的和没毒的。
哪来那么多屁事!
那白衣男子倒好,被慕十七一句话堵得停住了。
认真耐心地思索后,点头应道,——
“姑娘的话好像也不无道理,只是这花草也是鲜活的东西,姑娘若是一脚下去了,难免伤及无辜!”
伤及无辜!那她伤的东西可就多了,炼药制毒,没有一座山头也有半座了。
慕十七缓过了神。
心情略好,不与他辩。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个院子?”
第6章 噬血蛊毒()
慕十七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直奔主题。
白衣男子笑若春风,“这该是再下问姑娘的话吧。”
慕十七心中一顿,见这男人一副自己家后院的表情。
莫非这里不是慕家的别院?
再一想,慕家的老太爷,可是威武的猛将出身。
怎么会有爱好。
废了这般功夫才进来,这会若是真寻错了地,那她真是要问候苍天了!
玩她呢,这是!
“姑娘?姑娘?”
男子见慕十七凝思不语,又叫唤了两声。
语调轻柔,甚是好听。
慕十七不与他隔空喊话,踩着他的心肝宝贝就往亭子进发。
咻咻几道人影飞落在白衣男子身边,齐刷刷地拿剑指着她。
这阵势,与魔教那不男不女的教主参加武林大会时的阵仗差不多。
她心道,他怎么见了她不喊不叫的呢。
原是早就潜了人在附近了。
如今这阵势,该喊的是她才对!
立住身子,无奈地耸了耸肩,“别整这万箭齐发的阵势,我若是能对他不利,他此时就不会笑地这么灿烂了。”
她只不过是想向前问个路罢了。
如果错了,借他家大门行个方便,仅此而已。
白衣男子笑着抬手一摆,那边上站着的又齐刷刷地收了剑。
“你们太紧张了,见过一爬个墙都要喘半天的杀手吗?”
慕十七觉得他这话虽有取笑她的意思,但也不能说不对。
这会身子近了几步,细细又看了他一眼,才发现这白衣男子的肤色有些奇怪。
白的吓人的皮肤下透着隐隐的蓝色,那蓝色在阳光下还透着丝丝光亮。
视线偏移再看向他的手指,果然指甲青紫,不似常人。
她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人是中了蛊。
哼,没想这离国也有人会玩这把戏。
不过,撇去他这惨白的肤色来看,这人长的是相当地不错。
特别是笑起来,眼梢稍稍一弯,唇瓣轻轻一勾。
一身白衣恰似谪仙,手持玉笛,黑发飘扬。
纵使慕十七没什么文采学识,也能挤出句,公子士无双。
“姑娘入再下这院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再下?”
“要紧的事是有,但不是找你,这里是你的院子?不是慕家的别院?”
白衣男子悄然又是一笑——
“原是找慕家的,那姑娘真是寻错了地,慕家的别院离这还有七八里路的路程。”
“嗯,知道了!”
慕十七不敢耽搁,抬腿就走。
白衣男子见她转身,又加了一句——
“姑娘脚程太慢,若不嫌弃,我可让府上的马夫送你过去。”
慕十七一回头,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而后恍然大悟。
心道,我道怎么这般轻松的看着我的脸说话,原是眼不能视。
这人装的也太像了,连她都没看出他的眼疾。
能有这般变声识人的功夫,这人也并非凡人。
“我见你也不算恶人,怎么得罪了仇家,被人下了这噬血蛊。”
“你,你怎么知道我……”白衣男子猛的收住笑,声音略带颤抖。
边上的暗卫也很吃惊。
世上只知道他们家主子被下了毒,却没几个人知道是种了噬血蛊的。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
慕十七又退了回来,直视白衣男子的眼睛,道——
“马车就不必了,你让我在你的马厩里挑选一匹马就行了。我这人不喜欢欠着人家的情,作为交换,我替你解蛊毒。”
“姑娘的意思是,你会解这噬血蛊的毒?”
那握着玉笛的手收了收紧,手腕处的血管清晰可见。
已经尽量压力住自己的声音,可却还是透着一些起伏。
“你中蛊后有人用银针走穴把蛊毒压制在你的双腿上,可毒性太强,伤及双目。”
“把蛊毒压制在双腿上,虽救了你一命,但导致你双腿不良于行。
蛊毒是活的,银针也只能压制它一时,如今已经有部分游走入你的上身。
你手腕处的蓝色细线就是证明,我想你最近手指应该不太灵活了吧。”
说到蛊毒,想这世上没有人比她跟清楚了的。
她娘是苗地的圣女,说白了就是万蛊之尊。
她爹是唐门的门主,万毒之主。
两个蛊毒至尊生出的女儿,毒窝里滚爬出来的人。
这噬血蛊的毒还真难不住她。
“你这蛊毒,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我先去慕家别院一趟,马厩在哪?”
慕十七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个交易那白衣人是会答应的。
一匹马换一条命,他算是赚到了。
“马厩?带这姑娘去马厩。”白衣男子并没有紧逼这慕十七,心情也很快平复了下来。
边上站着的闻声出来一位抱拳道,是。
慕**步跟着那人身后就走了。
并不知道自己那番话在这院子里引起了多大的风波。
挑了匹枣红色的马,拽着马鞍爬了上去。
着缰绳与那领路的人交代——
“告诉你家主子,我慕十七言必做!三日后我来府上,替他解毒!”
既然告知了自己的去向,也没必要瞒着他自己的身份了。
再说了,这慕十七的样子,随便打听下就知道是谁了。
宗政锦握着玉笛的手一只没有松开,那女子淡然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着。
在他心里激起层层浪,我替你解蛊毒!
她说她可以解自己身上的蛊毒!
这个宗政家动用所以势利,寻遍天下名医也束手无策的蛊毒!
这个缠着他三年的痛苦!
这感觉虽然有些虚幻,也有些可笑,但他却真的突然在心底燃起了希望。
“主子,属下觉得这姑娘不可信。”一旁候着的阿布还是没忍住多了句嘴。
他家主子被这蛊毒折磨的够惨了,在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
却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姑娘,说她能解毒,这话任谁听了都会怀疑。
以宗政家的势力,寻遍医仙圣手都解不了的毒。
这么个小姑娘却眉头都不皱的说她可以。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他怕主子突然燃起的希望再度熄灭。
“是吗?”宗政锦淡淡的应了声,唇瓣勾起,风起,花瓣入发。
一笑堪比秀丽月华,果然不负他“锦绣公子”的雅号。
“主子你没瞧见,那姑娘左脸半边脸有一大块胎记,奇丑无比,我想她只是窥视主子的风华,才偷溜进来,如今被主子撞破,不得已才撒了谎的。”
第7章 慕家十七()
阿布说地急,竟是没顾忌到宗政锦的感受,待吐完心中所想。
才暗自咒骂了自己这个榆木脑袋。
大的胎记?慕家?难道她是慕家的那个十七姑娘。
他记得慕家的慕十七生来左脸有一大块胎记,以前倒是遇见过一回。
小丫头瑟瑟地躲在慕擎玉身后,半边脸上的红色胎记甚是显眼。
二弟见了后,回家还特意大肆宣扬了一番。
弄得弟弟妹妹,小厮丫鬟们都偷偷往慕家去爬墙看这慕十七小姐有多丑。
他那会还训斥过——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容貌生来并不是自己选择的,你们这般,让那丫头怎么办?”
却没想这丫头长大后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想来她自己现在也是看开了的,那说话的口气与态度,没半点自卑。
不一会,领着慕十七去马厩的暗卫就回来回话了。
“主子,刚刚那姑娘让属下给您带给话。”
“说。”
“她说,她慕十七,言必做!三日后来府上,替您解毒!”
“只有这些?”
宗政锦以为自己已经看到很开了,却没想那丫头的一句话,就弄的他如此心浮。
那人停了一会,又道,“慕姑娘还挑了主子您那匹枣红烈马。”
阿布一听,训道,“那匹马可是主子所爱,你怎么能让那女人骑了去。”
宗政锦抬手,阻断阿布剩下的唠叨。
“你不用训他,是我让她在马厩随意挑的。再说了,就我这腿脚,白白浪费了一匹好马,如今有人识得它,也是它的造化。”
心里百转千回,那匹马看似普通,却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她一个小丫头,又怎么能识别马匹的优劣!
慕家这慕十七,太过神秘,他是半点也捉摸不透。
如今,他只能等三日后了。
不管她的话有几分可信,三日后便能知晓。
便是个谎言,他也没什么损失。
至于,那马儿,与其整日被困着,不如放它出去潇洒恣意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