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足鬼-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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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金眼手里的鸡还没啃上两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顺手又将旁边正在烘烤的土豆给拔了起来。看样子,的确是像被快饿得失去了理智一般。
“哎呀!我让你不要再吃了,全他妈是生的吃什么吃!”
庄园庆实在是看不惯金眼这饿急了的样,索性将他手里的食物一把抢了过来,重新插回了篝火。
金眼大喘粗气,嘴角沾着鸡肉腥臭的汁液气冲冲的朝庄园庆发起了飙道:
“老子们早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了,你他妈还管我死活干什么!”
听金眼语气有些粗,庄园庆也懒得跟他装文明道:
“老东西,你要真是想去死,当时你答应那只海豚做什么?你不会跳进海里一了百了吗!怎么样,半人半兽的滋味好受吗!”
由对话看来,金眼和庄园庆应该是旧交了,而且金眼这人似乎还有些隐情,不、是相当大的隐情!满胜胜正在揣测,关于这段隐情,庄园庆是否也会跟自己和盘托出呢!
猜测着金眼的隐情,满胜胜就这样傻看着金眼不自觉的想入非非了。结果金眼吃也没得吃,气更是无地可撒,有些狂躁的晃了晃脑袋后正好见满胜胜正看着自己神游开外,于是教训了她道:
“丫头片子看什么看,你一心能几用啊!还不做好你自己的事,小心我把包袱又给抢着走了!”
满胜胜被金眼骂回了神,赶紧灰溜溜的低下头专心去解开包袱上的死疙瘩,但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心绪不宁的,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做事了。
是什么影响了满胜胜的心绪呢……是金眼!满胜胜觉得金眼有些不对劲!
满胜胜抬起头,疑神疑鬼的又看向了金眼。金眼此时正在擦拭自己嘴角的腥汁,当他把手从脸上移开了之后,满胜胜见了金眼的面容,不协调感油然而生,赶紧诧异的瞪大眼睛询问:
“你……你是谁!”
金眼和庄园庆闻话音后,同时将头扭向了满胜胜道:
“金眼啊。”
满胜胜不相信的拼命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金眼不是长这个样子的,这根本就是变了一个人嘛!”
但满胜胜也没想明白,金眼明明就是一直坐在那的,没见他起身,也没有别的人过来晃悠,怎么会三两句话闲谈的功夫再扭头看,金眼就跟变戏法似的活生生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呢!
庄园庆和金眼面面相觑。
金眼一副嫌满胜胜一惊一乍的样子,并对她的惊讶不以为然。相比之下,同样是见金眼的脸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庄园庆就淡定得多,甚至还有些怀念的笑了起来道:
“哎呦呵,瞧瞧这是谁啊,这张脸我都快十年没见了!高崇啊高崇,金眼终于把你给放出来重见天日了啊!”
金眼呸着说:
“我呸,老子就知道是你给这个破地方动了手脚,从一进那个什么破热水河开始,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了。你说,你个老东西把我怎么了,金眼呢!”
“金眼?金眼的脑波进不来,你现在是彻底的高崇了,恭喜啊,哈哈哈哈!”庄园庆一副大计得逞的痛快样说。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满胜胜似乎能从对话中听出些端倪,但又不足以推敲出整个真相,算是被这两个人给彻底弄糊涂了。
见她楚楚可怜的晕了头,庄园庆忍不住发笑的告诉她道:
“放心吧放心吧,他就是金眼,金眼就是他。不过,从现在起,只要你还在我灯塔的这个地界,就该叫他一声高叔叔,不要再叫金眼了。”
“哦……”满胜胜诺诺的点头,眼神一直盯着金眼不肯放松。这时,庄园庆补话道:
“对了,说起高叔叔啊,你小时候可是受过他的关照的哦。”
“关照?”满胜胜又对庄园庆的话不明所以了。
“没错,你小的时候见过他,不过我发觉你似乎很健忘,因为你小的时候见过我,却把我的样子给忘了。
这样吧,你再仔细瞧瞧高叔叔的面容,看能否想起点什么来不。”
然而金眼似乎是不乐意接受庄园庆的提议,或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将面纱撩开了道:
“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这丫头片子那时候只有六岁,哪能记得了那许多。你个老家伙也是,干嘛一直拐弯抹角的,直接告诉她她那年跟满翊去北京,满翊是把她暂时寄宿在我家的不就得了。”
金眼这么一说,的确是化繁为简,让满胜胜立刻便知道了金眼的真实身份。
金眼姓高,叫高崇。
大概22年前,满胜胜跟着爸爸去北京,的确是被寄宿在了一家新姓高的大户人家里。那么按金眼自己的说法,他就该是那时高家大院的主人——高崇了。
真是山不转水转啊,没想到当初不经意的一面之缘,竟还能换回二十多年后的重逢。这到底是说明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那么的微妙,还是证明了,满胜胜的确是活在一场巧妙的局中。
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不管是人为的,还是天意,满胜胜都按部就班的走进了局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心急()
“高、高叔叔……”
出于礼貌,满胜胜还是以一个后辈又曾承蒙关照的姿态喊了一句高叔叔。但她的心始终是膈应的、有些不情不愿的的。谁叫金眼之前一直在给她设局,害人不浅。
不过这下金眼却十分心照不宣,人情味一看就比庄园庆淡薄道:
“得了,也别这么套近乎了,出了这破灯塔,咱还是敌人。”
庄园庆把眉一挑:“我看你是出不了这灯塔咯。”
金眼不屑说:“怎么,听你这意思,你是准备把我给办在这了?”
庄园庆先是胸有成竹的看着金眼,随即表情突然为难了起来。他摸摸自己的络腮大胡子语重心长道:
“我说兄弟啊,你说你要不想留在这,那你坚持上灯塔来做什么。
我这灯塔跟三足城的磁场不一样这一点你是心知肚明的,这里能脱离瓮的监管,被瓮衍生的金眼的脑电波自然进不来,你也就不再受金眼的支配了。
你是明白这一切的,但你还是来了,那我可不可以把你这一行为理解成,你想回归组织,不想继续做回金眼了?”
金眼对此话很是嗤之以鼻,狠拍脑门嘶的一声责怪自己道:
“谁他妈想回归什么组织了,只是我这脑子乱的很,有点不受控制,这不就莫名其妙的来了嘛!”
庄园庆捋着胡须道:
“乱是正常的,因为你这些年把自己出卖给了金眼,它支配了你的意识和行动。现在金眼的脑波进不来了,你恢复了完全的高崇身份,要想回忆以前身不由己做的那些事,思维和记忆肯定得混乱啦!”
听这意思,敢情金眼坏事做尽居然是身不由己的?所以,身不由己的金眼才会极力的否认自己就是迫害马毅阳的元凶,因为他记忆混乱?至少在满胜胜听来说这么个意思。
不过,庄园庆和金眼的对话没头没尾的,满胜胜也不敢妄下结论,但金眼的异常,特别是脸貌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总之,我要是没那心,金眼也就没那机会跟我变为一丘之貉。所以,我可不是来妥协求和找你们帮助,恢复什么自我的。
只是……我一时之间还真给忘了来这灯塔的目的了,我得好好再回忆回忆,你们都别管我,干自己的正事去!”
金眼倒是挺不客气,一方面叫嚣着自己是反派,生怕别人不知道做坏事有他一份功劳似的。另一方面干脆又把自己当同伴似的怡然自得,大手一挥居然让别人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看得出庄园庆对金眼是百般包容的。他偶尔会惆怅不已的盯着金眼,眼神间不时还会透露着怜悯和愧疚,那是一种有故事的眼神。
然后,庄园庆果不其然内情满满的对金眼道:
“哎……好吧,当初是我和满翊太急功近利了,把你狠心扔在了这暗无天日的世界。再加上你大儿子变傻一事让你备受打击,你……”
“你他妈啰嗦够了没有!”
金眼将眼瞪得老圆,动怒着打断了庄园庆意味深长的话语,尴尬的脸色表明他并不愿再听到那些往事。但庄园庆的话里提到了满翊二字,却偏被金眼给打断了,还得满胜胜是心痒难当的想知道内情。
庄园庆依旧包容金眼,立刻妥协的在胸口双手打叉道:
“好好好,我打住!你就慢慢想、仔细想来我这灯塔的目的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罢,庄园庆给满胜胜递了个眼神,暗示她金眼的事暂时还是别多过问了,免得金眼又该发脾气了。
满胜胜心领神会,把头扭了回来不再去看金眼了,虽然她的心中又结下了许多疙瘩。不过,心里的疙瘩可以慢慢解,而满胜胜手上的疙瘩就有些让人火大了!
满胜胜低下头后,专心又开始倒腾起了包袱上的死疙瘩,这样才能打开包袱。可倒腾半天,她气急这疙瘩怎的就是解不开,也不知这死结是怎么给系上去的,居然结得这么紧!
庄园庆静静的在一旁盯着满胜胜的一举一动,他认为满胜胜对付死疙瘩的毛躁是不妥的,这跟她此刻急功近利想知道真相的心情有关,但庄园庆自有安排,于是慢悠悠的对满胜胜说:
“别急,小心伤手,要慢慢的把它打开,就像面对纷繁复杂的真相一样,要慢慢地去筛别,抽丝拨茧,才能得到最纯的真相。你静下心来慢慢弄,我去给你弄点稀泥来。”
“哦……好的。”
满胜胜随口答应了,但不明白要拿稀泥来做什么。
庄园庆起身径直走向了梁海地所在的方向,那后面是小花园。
梁海地在花园的角落里一个人陷入了孤僻,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是那么气冲冲的,或者说不是在,要不就是很懊恼。
梁海地望着庄园庆满脸胡腮的走了过来,没给他让道,也没跟他打招呼。而庄园庆则是蹲在了梁海地的身旁近乎无视梁海地的和起了稀泥,期间也没有跟梁海地说过一句话。
庄园庆是个性格热忱的人,就连金眼他都能百般包容,但面对梁海地,却显得有些隔阂,或者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相当怪异,就像故意装得形同陌路一般。
糊满了两手的稀泥,庄园庆继续“冷落”梁海地,把屁股一抬捏着泥返身就朝篝火走,准备让梁海地继续呆在这爱怎么凉快就怎么凉快。
……但还是算了吧,毕竟庄园庆自己也说过,来者皆是客,虽然他故意冷落梁海地的原因,暂时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庄园庆还是在返回篝火的时候有心停了一下,随即又迈开了脚步,但蓦地又停了下来道:
“如果我没有打听错的话,你是叫梁……海地,地字派的少宗主,你们的名字我都好好记着呢。”
梁海地一语不发的别开了头,即使庄园庆说对了,他也不想回答这个。
庄园庆对梁海地的态度不以介怀,或者说他不知又在做着什么打算了,把对梁海地的故意冷落变成了邀请道:
“到火边来吧少宗主,我也给你讲几个故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爆料()
这时,满胜胜闻声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了梁海地对庄园庆不屑一顾的样子。
看来,梁海地是不会接受庄园庆的邀请的,而满胜胜则误以为梁海地是在生自己第一时间只顾着照顾魈居,有些忽略了他的气。
“海地。”
满胜胜坐在篝火旁轻声呼唤了隔自己大概十米远的梁海地。
“嗯?”梁海地随口失落的应答。
“……那个……你浑身也是湿漉漉的,别坐在那了,赶紧过来把衣服给烘干吧。”
满胜胜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并且觉得难以启齿半天才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心情就跟犯了什么大错或做错了事的罪人一样忐忑,实际上她并没有任何过错!
“我不要,在这挺好的。”梁海地无情拒绝。
这下,满胜胜的负罪感可是更加沉重了,但她的确没有犯任何错误!她直接扭过身面对梁海地,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就开始解释了起来:
“魈居真的是吃尽了苦头才带我走到这的,我感激他,所以很……想为他做点什么。他的脚被烫伤了,所以……”
好吧,根本解释不清楚,明明就是很简单的因为喜欢所以在乎,但满胜胜在梁海地面前,却不得不拐弯抹角大费周章小心的去诠释这句话,生怕一不注意就会伤了谁的心。
梁海地自嘲的笑了,他岂会不明白满胜胜的“良苦用心”,反倒是满胜胜越解释,他就觉得自己越卑微、越失败。
不过,梁海地生气的原因还真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他说:
“小满,一真这一路走得辛苦我又岂会不知,你别再把我当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了,我并没有为这件事而生气,生气不就代表我弃权了么,我不会的。”
梁海地干脆再借机宣誓一次不会放弃对满胜胜的追求。满胜胜有苦难言,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遂欲言又止的把头又扭了回来。
庄园庆瞅了瞅手中的稀泥,嘴一瘪,再也受不了这爱恨纠葛的穷酸气氛了,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丫头,这小子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是在跟自己闹别扭,要不就是生整个梁家人的气,或是我的,反正跟你没关系,我说的对吧小子。”
看来,庄园庆还揣着更多另满胜胜渴求的真相啊,梁海地明显被一语言中,突然急于掩饰的岔开话道:
“大叔,你抓着两坨稀泥站在这说话不累啊,你不累你的泥也漏光了,你还是赶紧过去做你的正事去吧!”
这话唐突,庄园庆可不爱听,他觉得自己就像受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的当头棒喝般丢脸,于是也对梁海地不客气道:
“我说我怎么就这么来气呢,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捷径走,让你跟他们一块到山峦里去绕点远路了,省得我看见你个微黄发色的卷毛小鬼却说着一口地道的上海话,我就来气!”
说罢,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