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足鬼-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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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会觉得这听起来很荒唐,可那时候的田煌,中文比起现在来可烂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他讲到一半就忘词了,而他不顾一切地朝我们这边跑,致使我也没看清他手上抱的是面包还是木棍,总以为他是来打我的。
这厮……”
讲到这魈居突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这厮气势汹汹跑上来,嘴里忽然念叨了一句‘死吧’。其实他是在说‘吃吧’,可他发音不清,我愣是给听成了死吧。
我这么一误会,局势就变成了二对一。
当时的我特别不服输,我心想既然以多欺少,自己就更不能妥协了。
于是我先出手对付了田煌,因为他手中的面包让我以为他拿着武器。
不过当田煌用面包来挡住我的攻击,我发现他手中拿的其实是面包的时候,悔之晚矣。
因为我一激怒,体内的九感之力就有些不受控制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打得田煌根本无从还手。
梁海地见状赶紧上前来劝架,劝不住就帮田煌一起阻止我的暴走。
可这无济于事,因为九感之力能让我预知他们的下一步攻击,从而不给他们任何占上风或还手的机会。
最后我的暴戾之气大爆发,且不受控制的一发不可收拾,差点没在那天把田煌和梁海地逼上了绝路。
不过我现在想起来了,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们三个人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告诉梁海地,想要阻止我的暴走,就必须找一个尖锐的物品趁机敲击我的右后脑。
这样就能暂时像开关一样关闭我的九感之力了。”
魈居摸了摸后脑勺,满胜胜见了他的动作,便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为了阻止暴走和自保,梁海地只有出手打魈居这一个办法。
“可那时候不是只有你们三个人在悬崖边吗,那个提醒你们的声音是谁呀!”满胜胜问。
魈居把眉一皱:
“不知道,但肯定是个知情人,而且掌握的情报只会比我们多,不会比我们少。
虽然九感之力控制不好的时候,爆发起来特别容易暴走,不过敲击右后脑确实是暂时阻止暴走的唯一一个方法。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也是田煌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不过由此可知,在田煌还未有此项研究成果之前,竟然就有人先一步知道了这个方法。
这说明,那天在暗地里提醒我们的人,必定是跟三派、甚至那个一直在研究三派,也就是戴安娜从属的那个神秘组织有关。
我还记得那个声音,是个男的。
声音一传出来就分了我的心,也才让梁海地有机可乘用石头一下就把我给敲晕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真相的猜测()
说到这,魈居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
“打我情有可原,可打得这么用力,能让我的右后脑骨破裂,我一度怀疑梁海地是居心叵测。”
满胜胜替梁海地感到抱歉说:
“嗯……
事情都过去了,我看得出你也已经息怒了,海地为了自保可能出手稍微重了一些,但情有可原嘛,你也一定能理解的。”
没想到,魈居却猛摇头。
满胜胜忐忑了起来,心想难不成魈居真的还如此记恨?
不过魈居却说:
“没有对错,我也不是唯一的受害方,毕竟是我先打得他俩毫无招架之力的。
我摇头是想说,现在综合各种线索分析下来,那天梁海地确实是把我打晕了,但下手也许并没有那么重。
兴许是我没站稳摔下山崖后,本就晕乎乎的头又磕碰到了石头,才导致我昏迷的。
昏迷后,有人早有准备的把我给带走了,所以当梁海地他们组织人手下山崖才没有找到我。
我估计把我带走的人,应该就是当时提醒我们的那声音的主人,或是他的同伙和组织。
他们把我带走了以后给我进行了开颅手术,然后在我的右后脑放了一个东西。”
满胜胜瞪着眼睛:
“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的脑子有东西!”
魈居道:
“我是学医的,身体有什么异常或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我很容易发觉的。
失忆时虽不知道我身体里偶尔会蠢蠢欲动的奇怪感觉就是九感之力,但现在想来,被动完手脚再次醒来后,我明显能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而让我感到轻松的原因就是,我不用花大把的精力去压制我的九感之力了。
我的九感之力淡到了除了读心,几乎什么都发挥不出来的地步。现在我认为,一定是脑子里的这个东西把我的九感之力给压制住了。”
魈居的推测正好证实了甘晖的推测,满胜胜这才惊醒,难道甘晖是通过发现魈居右后脑的不寻常,才想起了以前满翊曾邀请过他的那个实验?
于是,甘晖在满胜胜面前故意透露了些信息,以试探满胜胜的反应。
“把异物放进你脑子里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我觉得怎么像是想帮你啊。”
魈居露出了一丝神秘兮兮的笑容道:
“综合各种线索来看,做这一切的人很可能是我妈。
我妈不知是从哪知道了抑制九感之力的方法,然后在暗中窥探我的行踪,最后给我动了手脚然后扔进了她的林场。
你还记得吗,龙叔说过我妈才是林场原主人,所以才能这么轻车熟路的就把我给扔进林场,然后再把龙叔他们给引过来。”
听到这,满胜胜拍拍胸口就放心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大可不必担心你的遭遇将会是一场阴谋了。”
魈居可不这么认为的摇头:
“她都能把自己儿子强行带到贫民窟去受苦受难,她的行事作风和目的,我可捏不准。
而且,她的周遭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单纯了。比如龙叔说过的,给她管理林场的那个白头男人就很值得推敲。
我认为,我早就在阴谋之中了。”
满胜胜赶紧劝魈居:
“就算如此,阿芙阿姨还是为你抑制了九感之力,这说明她也怕你为之所苦啊。
对了,既然异物是抑制你九感之力的,你就不应该再开颅把它给取出来嘛。”
魈居摸摸后脑勺,试探性的摁了一下破解的脑骨处说:
“我想知道被塞进去的异物是什么东西,顺便了解一下,到底是任何物质只要触及那快大脑区域就行,还是必须是我脑子里的这个异物。
所以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进了我的脑子。”
满胜胜道:
“可这样一来,你就又会受九感之力的苦了。
诶你说,林天字当年是不是就是因为九感之力无处使了难受,所以才胡思乱想有一个神在指引他们魈人,让他们去扰乱王朝的统治,从而排泄九感之力啊。”
这回魈居赞同的点头了,满胜胜继而联想,出了个点子道:
“咱们林场不是可以通向大海吗,我看那片海一般没有船只经过,要不你就去那兴风作浪去吧。”
魈居忽然笑了:
“兴风作浪?!
好提议,我随后就去试试。”
满胜胜自觉好笑的跟着咯咯咯笑,不过之后反而又劝了起来:
“好啦,我刚才都是在开玩笑啦,我觉得你慎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把那东西取出来吧,如果不想,我就让甘叔叔取消明天的手术。”
魈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道:
“取!
而且不怕九感之力没有地方挥霍,是该释放它的时候了。”
“嗯?”
满胜胜疑惑的看着魈居,她并没有听懂魈居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想魈居肯定在做着什么打算。
那就尊重魈居的选择吧,要不该变成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好吧,不过你今天才发高烧,明天就接着手术,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啊。”
魈居说:
“时间紧迫考虑不了这么多,不过我会尽量抽空闭目养神的。
所以做完手术回林场之后,县庆的事我就一概不参与了,得辛苦你一手操作了。”
满胜胜笑笑说:
“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本原定的县庆计划里就没有你。不过我们做完手术就立刻动身?没这么赶吧,还是等你伤口稍微愈合一下再出发吧。”
“九感之力会催促细胞加快愈合的,早点回去,我还得处理小又的事。”
满胜胜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想起来还有这茬了:
“……对哦,小又的事你要怎么处理啊,自从从瓮里出来以后,我老发觉有只大乌鸦会不时的跟着我们,那只乌鸦是金乌吗?”
魈居点点头:
“是的,可是因为它的九感之力被我强行拖走了许多放在了小又身上,出了瓮,它没有办法配合我制造幻觉,从而不能在你们面前展现人形。”
满胜胜有些难过的皱起了眉问:
“这么说,小又真的必须牺牲了?”
“哎……
它本来早就该死的,是三年前的我擅自救了它,害它对这个世界产生了眷恋。
所以我得亲自去解决这件事。”
第四百七十章 第二天()
这件事,魈居在瓮里提过,于是满胜胜问:
“你真要和小又结婚啊?!”
魈居点了头:
“只是满足她最后一个心愿,好让她能了无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的噱头罢了。”
满胜胜觉得无可奈何的同时,又觉得有些荒唐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嗯,我会帮着打点的。”
此后房间陷入了小小的沉默,满胜胜望着窗外,困意渐渐来袭。
她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后站了起来:
“我给你端一杯水过来吧,发烧的病人要多喝水。”
魈居看得出满胜胜已经困倦了,便谢绝其好意说:
“不用了,桌子上有水,我刚刚已经喝过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满胜胜疲倦一笑:“我们家已经没有房间了,我就睡在我房间的沙发上,也方便照顾你。”
魈居斜眼看了一眼沙发,然后突然掀开了被子,看样子是想去睡沙发。不过,见他起身,满胜胜赶紧上前压住了他道:
“你可别觉得霸占了我的床不好意思,想去睡沙发啊,我可没这么小气。”
魈居机灵道:
“我是去上厕所,那沙发那么短,一看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我怎么可能去睡。”
满胜胜吹起腮帮子,摆出一副为好心当做驴肝肺而生气的样子,不过她知道魈居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罢了,而且还因此感到挺有成就感。
满胜胜轻轻踢了一脚床道:
“你既然要拿我开涮,那我就还是那句话——健谈的林一真真有趣,要一直坚持下去哦。”
魈居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把被子一掀,在满胜胜面前像一个巨人一般站了起来,直挺挺的立在满胜胜跟前: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要去上厕所。”
满胜胜伸出双手拦住了魈居:
“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
满胜胜眯着眼睛说:
“你这样站着,让我想起了那天你把我逼到墙角,狠心要赶我走的样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发怒诶,当时把我吓了一跳。”
魈居把眼珠转了转说:
“哪天啊?我怎么不记得。”
满胜胜嘟起了嘴:
“就是出发去游轮的前两天,你为了二号坡隧道,对我吹胡子瞪眼。那么凶,想装忘记了没门。”
看来魈居是真忘了,他想了想道:
“哦……那次啊,我很凶吗?”
满胜胜勾勾手指说:
“很凶,关键是从来没见你发那么大脾气过,害我以为我真的犯了多大不可原谅的错呢。
你把头低下来。”
魈居故意只把头低了下去,身体纹丝不动。
“不是啦,连腰一起弯下来。”满胜胜叉着不满腰道。
魈居问:“为什么要弯腰,你别折磨病人好不好。”
满胜胜不说话,就是一副必须让魈居弯腰的样子。无奈,魈居还是乖乖弯下了腰,就像在给满胜胜行礼一样。
“很好,再闭上眼睛。”
魈居把眼一闭,心想这场景在商船上是发生过的。
然后刚闭眼,满胜胜淡淡的香水味和各种化妆品的清香味,便朝魈居扑面而去。
魈居知道满胜胜已经极度靠近自己了,身体的热量也正环绕着自己的脖子,这难免让他心猿意马。
魈居知道满胜胜肯定想在他脖子上做什么手脚,所以虚着眼睛偷看了一下。可魈居睛一睁,恰好看见的是满胜胜的胸!于是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干嘛啊。”
再这么下去,魈居恐怕连呼吸的节奏都不好控制了,还好此时满胜胜已经弄完了:
“OK啦。”
魈居大方睁开眼,觉得脖子上似乎被挂了一个异物。然后低头一看,就像历史重演一般,阿芙做的项链又回到了他的脖子上。
魈居摸了摸项链:
“怎么又回来了。”
满胜胜把项链拍在魈居胸膛,像极了一位苦口婆心的长辈道:
“别闹别扭了,世上只有妈妈好,阿芙阿姨做的一切都是用心良苦的,项链里充满了她对你的爱呀。
爱在不言中,原谅她吧。”
魈居暖暖的笑了起来:
“你还是先把你和你妈的关系缓和起来再教导我吧。项链我收下了,我妈的话题到此结束。”
满胜胜朝后退了一步说:
“遵命,那你赶快去上厕所吧,我要睡觉了。”
当魈居走出厕所,满胜胜大概是因为真的疲倦至极,已经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满胜胜个子小的原因吧,她蜷缩的样子,让魈居感到心疼。
其实满胜胜很无助,因为命运和倔强而无助。
虽然从不曾把无助说出口,也从不在人前自怜自艾,可恰好就是满胜胜小而坚强的身影,让魈居第一眼就对她产生了心疼和爱恋的感觉。
魈居多想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