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足鬼-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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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海地他们去找我妈的时候,发现它趴在我家房前不肯走,肚子瘪瘪的好像饿了很久似的,于是于心不忍的把它带到了林场。
它觉得你很像它原主人家的女儿,所以愿意亲近你。
它不会咬你的,是来陪伴你,同时希望你陪伴它的。”
原来是这样,听完这段话,满胜胜眉头一皱,立刻大动恻隐之心,同情起了被抛弃的哈库。
她蹲了下来,慢慢伸出手,勾勾手指轻轻喊了一声:
“哈库。”
没想到哈库特别兴奋的回叫了两声,然后摇头摆尾,好像非常开心。
满胜胜笑了,知道哈库的身世后,她终于不再惧怕这头巨型松狮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对哈库那“川流不息”的口水感到不满。
“哈库原来是只流浪狗啊,田煌还骗我说是你以前养的狗的小孩呢。它的身世是你用九感之力看出来的?”
魈居点头:“嗯。”
满胜胜瘪嘴嘟囔了起来:
“当初黑法就是因为你有这项技能,才对你倾心的吧。”
不知什么时候起,魈居有些心不在焉了。他知道满胜胜在嘟囔,却没注意听她在嘟囔些什么。
“啊?你刚才说什么?”
满胜胜再次瘪嘴:“怎么,九感之力失灵啦。
我是在说,你准备把哈库养在林场吗。”
满胜胜当然在撒谎,而后魈居答:
“你决定吧。好了我要下楼了,走吧。”
满胜胜嘟了嘟嘴,她道:
“我不下去了,我要到三楼去看电视剧去。”
“顺便窝在房里,把你妈给你的干果先吃一通再说,对吧。”
满胜胜嘿嘿的笑了起来:
“嘿嘿,你有九感之力,我说不是,你也不信呐。”
魈居不出所料地笑了一下:“我们要在下面打拳击,你不下来观看吗。”
满胜胜立刻摇头摆手:
“不不不,我可是个正常的女人,还是个单身了快30年的女人。
我可不像某人对着裸体都没兴趣,我怕看见一群肌肉男在下面肉搏后,晚上会想入非非睡不着。”
这话一听就是故意损魈居的,魈居不接招的笑了笑,最后摸了摸哈库,就下楼了。
见他离开,满胜胜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总之一瞬间,心里变得沉甸甸的。
她鼻头酸了起来,心想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会连尊严、脾气等全都没了。
楼下拳击赛开始预热了。
满胜胜嘴上说不看,其实她是聪明的跑到了三楼,打算把脖子从三楼窗户伸出去居高临下,一个人边吃干果边看。
哈库果真很喜欢她,跟着她乖乖上了三楼不说,现在已经老实的趴在她脚边睡着了。
然后满胜胜装了满满一盘干果,后把头探出了窗户。
雪地里因为田煌挂在门上的3D投影仪而凭空出现了一座搏击场,如此寒冷的天气,参赛选手还是赤裸着胳膊踏进了赛场。
第四百九十三章 热血()
首先上阵的是魈居和梁海地。
他们俩双双对着雪地把衣服一脱,就引起了在场女性观众、甚至玉鲽的欢呼。
两个人都又高又壮,匀称的肌肉不断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魈居和梁海地互相望着对方,在赛场中绕了三圈。
梁海地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毫不避讳的盯着魈居的上半身看,最后道:
“不赖,没想到你身材还是这么有料,看来你这几年意志虽然消沉了,可也没疏于锻炼。”
魈居不屑的笑了笑:
“因为有人督促我锻炼,如果有一个女人每天都来盯着你干活,让你去山上砍树挑柴的,你就是不想锻炼都难。”
“哈哈哈,小满就是这么雷厉风行,她很女王范吧。”
魈居摇摇头:“打拳不要谈女人。”
梁海地假装没听到的自顾自讲:
“可是她改变了,他变得贴心温柔了,而且这种改变对我来说,简直是触目惊心。
太快了,一个多月前我在廉租房见到她,她依旧是那个快言快语,行事作风都跟她老妈一样强硬的满胜胜,甚至还变本加厉。
可是现在她变了。
她为何变化这么快,我知道是因为她心里装进了一个人,她正在问那个人改变着,同时痛苦着。
可那个人无动于衷啊。”
魈居知道梁海地在旁敲侧击些什么,不过梁海地可以假装没听见魈居的建议,魈居当然可以假装听不懂梁海地的话。
不仅听不懂,魈居还直接当没听到讲:
“我还以为你坐了办公室也会疏于锻炼,没想到你身材同样有料,跟我不相上下。”
梁海地同样不屑一笑:
“哼哼,你有人逼着锻炼,我也有。田煌隔三差五的就会逼着我陪他练拳,还多亏了他,我才没有坐出啤酒肚来。
不过,我的肌肉长势跟你不一样,你是全身比较匀称,而我长期打圈拳,似乎手臂比你要粗一些。
要不这样吧,哪一种肌肉更容易取胜,我们俩就来比一比吧。
当然,因为我长期打拳,所以对擂台比较熟悉。放心吧,我一开始不会出尽全力的,先让你熟悉一下擂台再来真的。”
梁海地话音落,魈居已经做好了搏击的姿势。他直勾勾看着梁海地,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用不着,来吧。”
接到挑战,梁海地兴奋的弯下了身子道:
“嚯嚯,真冷啊,在冰天雪地里打拳,我这还是头一次呢。
你的眼神真不错,这么自信帅气的林一真,我以前天天见,现在却见不到了。”
“打个拳,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接替呢,打还是不打。”
魈居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当然,但是不愿意听梁海地说教才晓得不耐烦的。
相比之下,躲在三楼窗户边吃边偷看比赛的满胜胜,因为听不清底下人的谈话,才真正显得不耐烦。
她心想魈居和梁海地赤裸着胳膊不打拳,而是在雪地里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真让人着急。
“咔嚓!”
她咬了一口薄皮核桃,没想到谈话令人听不清,清脆的核桃破裂声倒是传遍了整个搏击擂台。
站在擂台旁的人听见声响后,全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了满胜胜。
找了个安静的位置边吃独食,边看比赛,被发现后,满胜胜觉得丢脸极了。她赶紧把头向里缩了缩,也把嘴里的核桃吐了出来。
梁海地笑了,他觉得满胜胜可爱极了,是个真性情不造作的女汉子。
梁海地这才回答了魈居的问题:
“打!”
然后第一轮拳击赛开始了。
开打前一秒,梁海地最后贫嘴说:
“你知道现在的世界拳王是谁吗。”
“皱市明。”魈居答。
梁海地明知故问:“你跟他过过招吗?”
这当然不可能,所以魈居也没有明确回答的必要。
梁海地继续说:“跟我打一场,你就知道和拳王对打是什么感受了。”
此话一出,梁海地遭到了包括魈居在内的所有男性的倒彩。至此,拳击赛正式开始!
满胜胜也记不清那天的拳击赛,男人们是怎么忍受拳头带来的冲击的。
赛后他们都挂了彩,且一身臭汗,但他们的热情仿佛融化了整个冬季。
满胜胜还记得,魈居和梁海地的比赛是以两个人的互相纠缠而进入白热化的。
双方都没有力气了,可他们仍旧不分伯仲,谁都不想认输,于是和对方“抱”在了一块。
那时,梁海地趁机对魈居吐露了一些心声:
“一真,你还记得在英国第一次看见我的情形吗。”
魈居不明白梁海地为何会在比赛中,突然说起这个来。但他回答了:
“记得。”
“是怎么样的?”
“落魄小子一个,六神无主,生无可恋。”
梁海地推搡魈居道:
“没错,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以为我的生父出了车祸,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甚至连葬礼都没参加被带到了英国。
我以为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糟糕的事,却不知道那个才是个开始。
所以我满脑子充满了负面情绪,你用生无可恋这个词是对的,因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活下去,就意味着要面对,面对可是需要勇气的。
正因为我经历过这一步,才知道“生”有时候真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贵,死亡能解决很多问题。
而现在的你,就像那时充满了负面情绪的我一样。
林一真,你想一死了之对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魈居突然大占上风的狠狠扭了梁海地的胳膊,梁海地疼得龇起了牙。
然后梁海地拼尽全力,稍稍扭转了局面。
现在换魈居落在下风了,他咬牙坚持,同时不忘道:
“我真是好奇,既然你当时想去死,为什么你现在活得这么畅快。”
梁海地答:
“因为有人让我振作了起来。
你和表弟,是你们俩让我振作了起来。你们两给了我兄弟和朋友的温暖,你们俩还常常给我鼓励。
我在中国呆了21年,从来没有接触过像你们这既是学霸,又能早早踏入社会,不顾身份去打工的热血青年。
是你们让我重新燃起了斗志,让我成为了你们其中的一名奋斗分子。
如今,我这股奋斗的劲还在,你的却早就消失无踪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搏击场里的演说家()
“还有我心爱的女人。
我心想尽管她可能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她也许在怨恨我的不辞而别,可我还是会厚着脸皮精神饱满的回去找她。
就像,我在她心目中,永远是那个温暖的大哥哥一样。”
魈居已严重落在下风,一方面是因为疏于擂台,与梁海地的持久战消耗了他太多体力。
另一方面,梁海地的话也让魈居分了心。
如果再这样下去,魈居就会出局。于是魈居卯足力气,挽回了一些颓势。
梁海地亦有些体力上的吃不消,他喘着气道:
“哇!你真是头牛啊!”
魈居却道:
“然而你在英国天天念叨着的女人已在眼前,你却说她喜欢别人,你已经认输了?”
梁海地当然不可能认输:
“认输?开什么玩笑,我的对手连一点干劲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输。”
“可你在提醒你的对手,你喜欢的女人,喜欢上了你的对手。”
“那又怎样,我只是希望我的对手能够振作起来,跟我公平的竞争。
在我心中,兄弟和女人同样重要。我不想看见我喜欢的女人流眼泪,也不会让我的兄弟一个人流血。
看着吧,兄弟女人,我都要!”
魈居趁机把梁海地一扭:
“大言不惭!
你梁海地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演说家!你以为你是神?就凭你能够保住所有人?
笑话,你只要保住你的女人就可以了。”
梁海地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应该说,他对魈居的这番话感到愤怒:
“凭我?凭我当然不可能。
真可怕,你是从什么时候有这种个人主义倾向的?
我当然不可能一个人信誓旦旦的兑现我说的话,就像你根本不可能一个人解决林场事件一样。
我可比你有自知之明,我从来没想过要单打独斗。
你的兄弟可不止我一个人。田煌呢,为了你而来的贺之京呢,还有龙叔,他们都是你的兄弟,是你的力量。
特别是龙叔,他已经把你当成儿子了。
他为什么不肯把他知道的林场即将要发生的事全都说出来,他就是怕你掌握太多线索后,一个人又不声不响的行动。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儿子了,你忍心让他眼睁睁的再看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去送死?
林魈居,你渐渐该明白了吧,你的‘独揽大局’不是仗义,不是英雄行为,而是彻头彻尾的个人主义,胆小鬼行为。
你以为你把我们往外摘,自己去承受一切,牺牲了就成英烈了?
不!
你的牺牲只能让我们感到自惭形遂。
我们之中有怪才,有爆破专家,你有九感之力,我们还有警察,甚至异乡人的力量支持着你。
可、可你却要让我们闹到最后连兄弟都保不住的下场,林魈居你自私么?可恶么!
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改名,起初我以为你改名,是想为了迎来一种新的状态。
现在我才明白,你改名根本就是为了逃避,甚至想连人生都逃得干干净净。
我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喝呀!”
梁海地爆发了,他把搏击赛直接变成了摔跤。魈居没有反应过来,猝不及防被梁海地拦腰抱住扭在了雪地里。
梁海地压在魈居身上大喘粗气:
“你实在难缠,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也不想输,所以就用了点小手段。”
他们俩这一场不分伯仲的拳击赛可打得太长了,如果继续纠缠下去,不知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所以面对梁海地的“耍赖”,场外人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一场拳击赛,变成了摔跤比赛。
场外沸腾,满胜胜大胆探出了窗户为梁海地欢呼:
“哟吼,海地你真牛,居然把那头牛压在了地上!”
魈居不服:“你耍赖啊,不行,重新来一局。”
梁海地道:
“怎么,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为我欢呼,你淡定不了了?”
魈居正儿八经:
“我说过了,比赛不谈女人,再来!”
梁海地突然全身瘫软,然后挪开身体坐在雪地说:
“饶了我吧,真没力气了,你要实在想打,留点力气对付表弟吧。”
魈居摇头:
“我才不要跟那个怪才打,否则拳击赛就不是变成摔跤那么简单了,鬼知道他会玩什么花样,还是用你来做什么实验。”
梁海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