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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独足鬼-第4部分

小说: 独足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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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小又,林魈居的未婚妻。听说她回老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去了,满胜胜也快有小半年没见到她人了,谁料来给她开门的居然是小又。

    许久未见,小又与她相视一笑。小又的微笑略带不解,从来不素颜示人的胜胜姐,今日为何如此落魄,甚至……衣冠不整……

    满胜胜也看出了她的疑惑,回以一个苦笑,表示自己不想解释。

    小又是个哑巴,世界单纯而透明。她心无旁骛,活着、笑着、翩翩起舞,就只为了“林魈居”这三个字。

    小又打开铁门,微笑示意她将先行一步,扭头便朝蔷薇隧道采花而去。这份婀娜与轻盈,曾经也是属于满胜胜的。十七岁便拿下市级舞蹈大赛的冠军,会许多乐器,作词作曲,拥有一副天籁好嗓,可谓备受瞩目。可惜花无百日红,跌落王座的悲哀,她最清楚不过。

    不一会,蔷薇隧道已经不见了小又的踪影,她独自吮吸着蔷薇淡淡的芳香向前走着。遥想两年前,也是带着同样的心情穿过这蔷薇隧道,曾经以为终于结束的漫长寒冬,原来只是暂时停止飘雪,能够融化冰川的春天,终究远在未知的地域外。

    ……明晃晃的小溪出现了,一只大乌鸦正在溪里扑腾,衔着一块红色石头飞走了……

    魈居贪婪地吸食着阳光,微风徐徐,撩动着他两鬓的碎发。他总是这样喜欢悠哉度日,所以给人一种懒散,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感觉。他沉默寡言,让人觉得冷酷。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从来不会暴露自己的心思。

    他冥想自己就如风推着走的云,悠闲、惬意……云飘啊飘,终于,遮挡住了太阳?

    他皱皱眉,哪片云这么大胆竟然遮住了他的阳光。

    睁开眼,一双红肿又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怒火中烧的瞪着他。满胜胜落破极了,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打了结的头发盖住的半张脸上,清楚的写着“擦枪走火”四个大字。

    “哇塞!破洞牛仔外套、性感的真丝睡裙、达令二号,你今天的造型好狂野,狂野中带点随性,现在流行这么穿吗?”

    凛不是不读气氛,而是嗅到了火药的味道,才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视。

    她今天也见到了她的偶像满胜胜,视她为风向标,十分热衷于研究她每日的穿着打扮及妆容。但满胜胜并没有理会凛,而是对着魈居摆出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

    “你既然已经醒了,有在这里发呆望天的功夫为什么不开门营业?刚才门口有两个人看起来很不愉快的离开了,是不是又得罪客户了?”

    魈居对她的所有带有火药味的语言是自动免疫的,就像长久被她不断念叨,耳朵已经长出了茧子一般,声音是钻不进去的。她现在能引起他注意的,只有今天这身说不清道不明的穿着。

    他认为,这个女人就算出门扔个垃圾,也会细心打扮滴水不漏。不穿名牌不挂包,不喷让所有花香都黯然失色的香水,特别是不化妆,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他冷冷望了她一眼,企图从她眼里读出点什么信息,但依旧是失败了。他的读心术对她不管用,她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在他掌控之外的人。

    他十分讨厌这种看不穿的感觉,这会让他不安,被染上一些奇怪的情绪。他滚出她制造的阴影区,重新躺下享受阳光。

    见他没有任何要搭理她的意思,她不屈不挠,挪到他的新地盘故意制造阴影。她不知身后的阳光几乎将她黄色睡衣变成了透明的颜色,紫色内裤在他面前清晰可见,他有意识闭上了双眼。

    她认为这是他故意的无视,虽然她明白这世界除了小又,就没有他愿意搭理的人,可谁叫她今天正在气头上,于是狠狠踢了他一脚怒喊道:

    “给我起来放广播召集员工,一楼会议室开会,我有大事宣布!”

    说罢大步流星朝别墅走去,女总裁气势丝毫不减。

    魈溪林场内部员工大会召开了,20余号人齐聚小别墅一楼会议室……

    会议室不大,员工们聚拢在长方形桌子四周。魈居翘着脚无精打采坐在主人位,斜眼瞅着满胜胜,心想她又心血来潮准备折腾什么。

    林场最大的股东,也就是满胜胜在他旁边正襟危坐。员工们屏息凝神,听说满总今日有事关林场存亡的大决定要通知,都不敢怠慢,当然更热衷在私下窃窃私语,八卦着她今日的穿着。

    “咳咳……”

    她开始发言了:

    “这件事本来昨天就该通知大家的,因为某些原因拖到了今天。但也因为这样,我深深感觉到责任重大,时间紧迫及……势在必行!”

    现场寂静一片。

    “一周前暴雨导致滑坡,太阳广场地基下陷,被泥石流掩埋大家还记得吗?”

    员工们窃窃私语起来,那场暴雨的威力的确不可小觑。

    “再过一个月,就是60周年县庆了,而作为主会场的太阳广场在这个时候塌陷……”

    底下一片哗然,讨论声此起彼伏。

    “没错!时间紧迫,太阳广场已经抢修不过来了,而县庆迫在眉睫,转移主会场成为当务之急!前天,我主动请缨去了县委宣传部,为领导们排忧解难,于是,领导们决定,将县庆搬到咱们林场召开。”

    员工们由窃窃私语,变成了热烈的讨论。满胜胜发现他们互递眼色,但都推推嚷嚷好像羞于开口。

    “林场能走到今天就连我本人都觉得是一个奇迹!”

    她看了一眼林魈居,然后继续说:“这跟大家不计酬劳的劳动是分不开的,在座有好几个老伙计了,在我们这位少爷还没来之前就一直细心呵护着林场。”

    说罢她又看了一眼魈居,手指头清楚的指明,他就是话里的“这位少爷”。

    “所以,大家跟我一样对林场是有深厚感情的。没关系,今天畅所欲言,有什么话不必遮遮掩掩,咱们摊开了说,一起解决矛盾,捍卫林场。”

    员工们忽然全都安静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率先站起来踟躇而语:

    “我在林场干了快20年了,林场也算盛极而衰过了它的黄金期,这满山的花草树木,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大部分的树年龄比我大,也有比我年轻的。我实在不愿意看着这些孩子接二连三染病死去,可是,你们不知树木是有灵性的东西,如果它的主人都不闻不问随波逐流,那它也不愿意繁荣不衰下去。”

    说罢也看了魈居一眼。这下魈居不能忍气吞声了,他放出震慑力十足的招数,冷视在场的每一个人,台下瞬间又没了声音。不过这招对满胜胜没用,她给员工们撑腰道:

    “没事张伯,你是林场最有资历的老员工,你继续说。”

    张伯吞了吞口水,知道气氛已经有些不对了,但他今天一定要说出来,自己的心声,员工们的实际困难:

    “我们其实很感谢满总两年来对林场不离不弃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你跑出跑进不断去拉客户谈生意很辛苦。但是林场的主要经济创收点,还是树木啊。”

    满胜胜点点头,表示自己把重心都放在了招商引资上,忽略了林场的管理。不小心把它交给了林魈居这个空头老板,懒散成性,害得3号破的树木接二连三染病死伤大半。

    张伯继续说着:“李大婶不是请了好几天假了么,今早上她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母亲病急,怕是撑不住要送城区的大医院。大医院收费门槛高,她问我……”

    张伯拳头攥得老紧,员工们都急切的看着他。他支支吾吾憋了半天,一咬牙到:

    “她问我工资发、发了没有。”

    “没错,我家小孩考了大学开支也挺大的,不停打电话问我要生活费。我这……”

    由张伯牵头开口,员工们也终于一个个跟着开口讲起了难处。满胜胜心想该来的总归会来,话匣子打开,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刻来了。

    “说句实话,林场的情况不容乐观,但也不能以此作为拖欠各位工资的借口,而且是一连三个月的工资。在没有领到工资的情况下,大家还是兢兢业业无私的为林场奉献着,所以才有之前那番我感谢的话语。”

    她站了起来,慷慨激昂对员工保证到:“抱歉,我们依旧现在发不起大家的工资,所以我才会厚脸皮不停地去找政府。太阳广场的塌陷真是老天爷的雪中送炭,只要大家再撑一个月保证县庆圆满召开到落幕,我们就有政府相应的场地补贴了。

    之后借助县庆的口碑和桥梁趁热打铁,我加把劲招商引资,加入新元素改变林场传统单一落后的经营风格,一定能使林场起死回生。届时,大家的工资一定一分不少的发放给你们,还有分红、奖金等等。”

    员工们互相激烈的讨论开来,最后达成协议,愿意继续为林场出力迎接县庆。在开“空头支票”方面,满胜胜可是一把好手。员工们透过她的话语仿佛看到了前景一片开阔的未来,纷纷准备鼓掌,以回应她的承诺。

    “我反对!”

第七章 她不知的涌动前兆(下)() 
“我反对!”

    就在台下还未来得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之时,魈居斩钉截铁给满胜胜投了个反对票。员工手掌尴尬地停在半空,林场主人公然反对大股东的决议,这掌是鼓还是不鼓啊……

    满胜胜锅底一般黑的脸皮已经快黏住地板了,她恨不得林魈居立刻马上就此消失!他到底什么毛病,自己降低身份好话说尽,好不容易安抚了员工的心情,使之一致对外。他倒好,直接当着大家的面起内讧,投了个反对票!

    “反对无效,一个月后,县庆必须完美无缺的在林场召开。我会在最近把整改措施和细节安排拟一个详细的框架。”她黑着脸无视他到。

    “具体方案出来以前,林场工作照旧。张伯,西边的稻田三天内要收割完毕,把秸秆烧掉,我要把那块梯田布置成VIP观众席。”

    “哦哦……好的。”张伯答。

    “……好吧,各司其职去,具体方案出炉以后再次召开会议,我们要借此良机让农场绝处逢生,迎来第二春,散会!”

    员工们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以闪电般的速度离开了会议室……

    见员工远去,她卸下防备,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重重松了口气。

    她累了,心力交瘁,站起来眼前一黑,稳不住脚下朝魈居迎头倒去。

    魈居接住她,把她强行摁回椅子上。她抬头朝他挤出一个病怏怏的微笑,企图装可怜糊弄过去。

    “事先没跟你商量是我的不对,但这么好的机会和项目,一般人都会同意的。”说罢再次站起来想趁机溜之大吉。她明白自己这次确实有些越权,过于独裁。但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掌握着林场流转的大命脉。

    其实,开不K县庆,在哪召开,魈居没有一丝兴趣。投反对票,是因为他意识到她很可能干了一件他明令禁止的事!

    他随即站起来,足足高出她两个头,胸如一面黑色墙壁,将她逼到墙角阻止她离开。整个员工大会,作为林场主人他片语未言。现在轮到他发话了:

    “那条小路大一点的车都很难进来,届时那么多大巴车根本错不开,你打算让来宾徒步二十多分钟的山路来参加县庆?”

    “当……当然不可能。”

    “那你是觉得自己能在一个月,修出一条大道直捣县城?”

    她故意避开他犀利的目光,咬咬嘴皮,支支吾吾。

    “还要隐瞒我吗?开不了口?我替你回答吧!政府对我们林场的条件了如指掌,他们会考虑把会场设在林场,除非你告诉他们了!”

    他自上而下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神跟着她眼珠的轨迹移动,她扭开脸迅速逃离他的目光。

    “……是,我告诉他们了,二号坡有一条隧道是可以直通林场的。”她斩钉截铁答到。

    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这件事,早晚得摊牌。

    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从他发皱的双眉、颤动的太阳穴可知,他很生气。

    她看出了他的气愤,两年来他没有如此生气过。她为破坏了两人的约定而充满负罪感,更为他无声的怒目不知所措。

    但她了解他,知道他不会吵架,不会吐脏字,她总是利用他这一点欺负他、故意气他,两年来都是如此。她了解魈居不会计较太久,不一会儿就能烟消云散,但这次不一样!看得出他真的生气了。

    “不守规矩的女人,我要你离开林场,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了!”

    “终止合作离开林场?”

    魈居冰冷的眼神中透着失望,言语决绝,她一时间语塞。不过惊讶一秒钟后,她却立马开始抱怨起来:

    “你要我走?正合我意!林大场长,我早就想撤资了,只是深陷泥藻,一堆烂摊子把我埋了无法脱身而已。我走,你拿什么赔偿我?

    既然被人扫地出门,那就开诚布公,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吧。

    “林少爷你不管账,不招商,除了吃就是跑到山里去跟树林一起发呆。林场已经是负债累累,我为了林场,为了你、为了这一票员工所背负的债务换成其他男人已经去跳楼了,何况我还是一个女人!

    员工已经多久没拿到工资了?你倒好,不管不问,反正有我顶着。我去借钱,去拜访客户,陪酒赔笑就差陪睡了!好不容易客户上门,你就摆出一副见谁都不爽的臭脸,这棵树不让砍,那棵树不让伐,不和你眼缘的客户直接拒之门外!因为你,我们损失了几乎所有的客户!

    你去3号坡看看那些杨树吧,我上周出差前嘱咐你配合林业局的工作人员治理烂皮病,这倒好,不仅没采取任何防治措施,树木死得越来越快,把工作人员也给得罪了,您真能耐!

    现在想赶我走了是吧?林少爷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满胜胜遇见你遇见魈溪林场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不赶我我也决心要走,但不是现在,而是县庆召开后重新招商建立新客户群,优化林场及交通硬件,回本了才走人!”

    她趁机发泄,无尽的积怨就如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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