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灵异诡谈-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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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起裤腿,借着路灯查看了一下小腿,发现在刚才的泰拳式搏斗中,我的小腿已经淤青了一大片,我真佩服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跑出这么远。看来兔子急了能咬人当真不假!
正检查伤势呢,黄天愁忽然在我心里冷笑一声,他不出声我差点儿都忘了我还有报马了。
鉴于上次黄天愁擅自替我报仇,结果差点儿被掌堂教主“判刑”,我赶忙跟他说:“黄哥,今天这事儿你可别搀和!别忘了上次的教训!”
“就是教训的还不够!”黄天愁忿忿的说:“上次打你的人里面就有他一个!他跟那个黄毛是一起的!”
哦?!难怪!我说他怎么会对我似曾相识,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呢!我不过是跟他说了句出去唠唠,我又没约战,那句经典的“你愁啥!”我俩可谁都没提啊!
谁能想到这居然还是个老冤家!那天的场面比这次还混乱呢,除了黄毛我谁都没记住,他倒是有心了,居然还能认出我来。这么说,黄毛也应该养好伤了吧?伤筋动骨一百天,算一算,时间刚刚好啊!
金钱豹子还让我有事儿提他,这特么也完全不给我提人的机会啊。
“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差点儿让骚味儿给我熏吐了。
从天然形成的路边厕所走出来,我又吸了一大口汽车尾气,这才把胸中的骚味儿给冲淡。
黄天愁以为我叹气是郁闷的,立马就义薄云天的跟我说:“有你黄哥在,你不用担心,今天晚上我就过去给他打灾儿!”
“别介,这事儿你就别搀和了。今天也没算吃大亏,都是皮外伤不算个事儿!”我跟黄天愁说:“你还是消了气吧,别惦记着报复行动了,我可不想你又被掌堂教主给关起来。”
黄天愁听我这么一说,冷哼一声:“关就关呗,我现在不也放出来了?妈蛋的,我就是要教训这帮不开眼的玩意儿,让他们知道知道黄大爷的厉害。”
“那你就歇了吧!”我跟他说:“你总不能显个身跟人家单挑去吧?上次车祸人家都未必知道是你搞得鬼呢,你再打灾儿,不也是玩阴的吗?怎么也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啊!”
“我关禁闭的时候就想明白了!”黄天愁冷笑着说:“那种报复手段太低劣。费力气不说,还讨不着好。暗爽不如明爽,我这次心里有数!”
“先别扯这个,飞雪哪儿去了?”我有点儿纳闷儿的问道:“以雪姐的脾气,不应该憋到现在啊,她是不是我在我身上啊?”
现在我浑身上下除了疼就是麻,根本感觉不出来胡飞雪到底在不在。
黄天愁应声道:“嗯,她怕亢琳琳那丫头有事儿,所以在她那儿呢。”
“哦!”我点点头:“这小丫头挺有意思哈,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比光知道害怕哭哭啼啼的强多了。今天她要是没跑,我都够呛能跑出来,拖着她我只有挨揍的份了!”
“那你要这么说你就误会人家了。”黄天愁说:“那小丫头见你挨揍害怕是害怕了,不过人家是求援去了。”
“求援?!”我愣了一下,忙问黄天愁:“你怎么知道?”
“我跟飞雪一直都有联系啊!”黄天愁说:“那小丫头找她哥去了,现在正给你报仇呢!”
“我艹!”我叫骂了一声:“你丫为什么不早说!”
“你都这逼样了就别凑热闹了。”黄天愁说:“别看你刚才能一口气跑两道街,现在让你走回去你都费劲,信不?”
我信!我站着腿都打颤呢,何况走道儿了。不过亢琳琳要是看不着我她会怎么想?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就是我这类型的么?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那么多小混混面前挺身而出啊!
妈的,就算是扶墙我也得回去瞅一眼!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按原路返回,结果刚走了一道街,就看见一群手里拿着镐把子和暖气管子的小青年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差点儿腿一软坐地上,这要是寻仇来的我今天可就要求黄天愁保佑了,他要是显灵,我八成能逃过一劫,要是他不灵,我可就要上堂口跟我太爷爷报道去了。
我正犹豫着是扭头就跑还是跪地求饶,人群忽然一分,从里面钻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亢琳琳!
见到我之后亢琳琳眼睛一亮,叫了一声:“水哥,你没事儿吧?”
第一〇四章 腿毛凶猛()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很狗血,英雄救美和美救英雄的戏码挨排儿上演。一个留着跟郭老师同样发型的小哥儿跟我说他是亢琳琳的表哥,警告我不准欺负他妹子之后又很仗义的告诉我以后要是有人敢惹我,只管给他打电话。
最后一直到他带人离开也没说给我留下个电话号码。看来他也就是随口跟我吹牛逼一下。
不过从亢琳琳那儿我得知她表哥是我们这儿第二百货商场老板手下养的打手头头儿,我这才惊觉,原来我们这儿一直大名鼎鼎的二百亢金龙是她表哥!亢金龙这个名字之前我一直以为跟金钱豹子一样是个诨名外号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真名。
亢琳琳她大爷真有才!
经此一役,我俩之间的感觉发生了点儿微妙的变化,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含羞带臊,我也没那么拘谨了。好像一下子从不太熟悉的朋友成为了战友。
亢琳琳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
由于在之前的混战之中我一直很注意保护自己的脸,所以她在看我的时候,我表面是没伤的。
因为我的伤都是内伤,后脑勺和后背不知道被砸了多少下,而小腿基本上都淤青了。
本来我是不想跟她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把裤腿一提,给她看了一眼什么叫怵目惊心。
亢琳琳见了直皱眉头,说啥都要带我去医院。
我冲她摆摆手:“这玩意儿去医院大夫也没招,没准儿还得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骨折。”
“那就拍一个看看呗。”亢琳琳说:“这样心里不也有底么?”
“你别忘了我是干嘛的。”我冲她眨眨眼睛:“我这就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我自己知道。”
亢琳琳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忽地一拍脑门儿:“药油管这个的吧?我家有药油。”
“你说红花油?”我问道。
亢琳琳摇摇头说:“不是红花油,是我爸自己配的药油。有红花,也有别的中药,是他的一个朋友给的方子。我哥跟别人打架之后就擦这个,可好使了。活血化瘀,消肿止疼。”
“是吗?”我有点儿不相信的问她:“有这好东西咋没发扬光大呢?”
亢琳琳抿嘴一笑:“因为这里面有违禁的东西,要是按照原方调配,那效果很好,可要是用其他普通药材代替其中的几味违禁的东西,那效果就会差很多。”
“那你家老爷子挺有招啊。”我笑着跟她说:“还能弄到违禁的呢?”
“那必须的呗!”亢琳琳一把扶起我:“你这腿还能走道儿么?要不打个车吧?”
“走道儿没问题!”我忍着疼痛,强颜欢笑的跟亢琳琳说:“刚才我这不就准备回去找你么?”
“你就不怕回去碰着那帮混蛋再挨顿揍?”亢琳琳笑着问道。
我心里一琢磨要是实话实说,她的一举一动都有我护身报马跟着通风报信儿,我还怕给她造成困扰。就跟我无时无刻都在监视她似的。
所以我决定撒个小谎,说:“那有啥招,谁让我把你给整丢了呢。”
“怪我了,当时见你挨打,一着急就跑出去叫人,也没跟你吱一声,下次应该先告诉你的。”亢琳琳笑的很甜,我却一阵无语。
我跟她说:“你要是真跟我打招呼,冲着揍我的那帮人喊;‘水哥,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吹哨子码人给你报仇来!’那你也跑不了了!肯定揍你个满脸桃花开,泰山不卸土!”
亢琳琳吐了吐舌头:“那咋办啊,吱声也不是,不吱声也不是。”
“这事儿还能总遇上啊?”我一瘸一拐的跟亢琳琳压马路,说:“偶尔遇着一次就好不错了,哪有整天这么点背的!”
这话刚一说完,我心中立刻就觉得好像不对劲儿。这怎么好像在说我自己啊。这高中才上了不到半个学期,我接二连三的总能遇着这种事儿呢?是不是犯什么说道儿啊?
我在心里刚起这个念头,黄天愁就吱声了:“嘿嘿,不要紧的,你生来就占上了七杀。这要是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你不是胡子就是兵,总之闲不下来。这太平年代你也就打打架斗斗殴,出不了大麻烦,咱们都给你托着底呢。”
我说的呢!怎么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都找上我来了,居然命中注定!我跟黄天愁说:“那就不能想点儿别的招吗?这七杀不光是挨揍吧?这几次可都是一帮人干我自己,我这点子好,幸亏没出大事儿,不过第一回有点儿吓人,这两回还好没动什么兵器。但是总这么玩儿我怕出意外啊,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常在河边走,整不好容易出溜进去。”
“有我们在你怕什么?”黄天愁说:“你就占了舞刀弄剑,挥拳踢腿的,就算不在这方面体现,也得在别的地方找回来。我们在山里还经常打架呢,哪次不比你这凶多了,你这真不算啥!”
“你们打架是为了什么啊?”我不解的问他:“也路见不平吗?”
“啥理由都有。”黄天愁说:“走走道儿碰上了,心情不好就打一场。抢女朋友打,争地盘也打。闲出屁来了,找茬也得打。”
“那你们是够闲的!”我在心里跟他说:“你们上瘾啊?”
“生存本能!”黄天愁说:“大自然既然赋予了你这项技能,你就得好好利用。老爷们儿就该有个老爷们儿的样子,在动物界也好,在地仙界也好,男的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保卫家园,保护妻儿,抵抗外虏,都是老爷们儿的活。”
“虽然有点儿野蛮原始,但是我觉得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我笑着跟他说:“我也看不惯娘炮,你们那里有这奇特的物种吗?”
“有!但是远远没有你们人类多。”黄天愁说:“娘炮在我们这边没办法生存啊,战斗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我们的职责是保护雌性和幼崽,娘炮没有人保护,实力也完犊子,所以一般最先干死的都是这部分奇葩。优胜劣汰之下,我们中间的这种东西就基本不剩啥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命大的,那是碰上有特殊爱好的家伙罩着,不过最后也终究会双双消失在历史中,因为没办法繁衍后代,一样要被大自然淘汰掉。”
让黄天愁说的我都有点儿羡慕原始社会了……
一边跟黄天愁聊着动物世界,一边跟亢琳琳一同回忆初中时候别人的美好时光,在走过好几条街之后,我俩总算回到了她妈开的茶楼。
晚上的茶楼比白天要热闹。不过依然不是人声鼎沸,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为了找一个可以窃窃私语的地方。非常适合聊一些私密话题,环境优雅且无人打扰。
出门儿的时候我还好好的,再回来我成了瘸子,她妈见了也吓了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儿。
亢琳琳添油加醋的把整件事情说成我为了她横刀立马,勇战恶势力,听得她妈一愣一愣的。
赶忙让服务员帮着亢琳琳把我搀到了二楼单间,并且亲自取来传说中的秘制药油,说着就要亲自给我活血化瘀。
这亢琳琳能让么,就算她能让我也不带干的啊!那我能好意思么!
亢琳琳接过药油,把她妈打发出去,居然要亲自动手。我更不可能同意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还腿毛凶猛,这要是用她的小手一搓,我怕扎着人家!
就在我俩撕巴的时候,亢琳琳她妈又回来了,这回领过来个男服务员,让他帮擦药油。
我连声道谢,亢琳琳不情愿的把药油递给那个服务生,她也被她妈给叫了出去。
隔着一层门听不太真切,隐约听见她妈问她:“……是不是他……怎么就伤了腿……这是要把腿打折吧……”
亢琳琳的声音比她妈大一点儿,我听得相对来说清楚一些:“哎呀你瞎猜什么啊?不许人家会点儿啥呀?谁说打架就一定要用拳头的,腿法厉害还不让使了?我看ta才是惹事儿让人追上要把腿打折呢!告诉ta,再胡说八道我撕了ta的嘴!”
说完,亢琳琳猛地拉开门,气哄哄的就冲了进来,嘭的一声把她妈关在了门外。
有服务生在我不好问她发生了什么,不过东一耳朵,西一耳朵我也听得差不多了,可能是她妈下楼之后有人嚼舌头了,应该是怀疑我这古怪的伤势是什么样的战斗造成的。
说实话,人家猜测的有点儿道理,不是奔着要把我腿打折,为啥别的伤一点儿没有,偏偏是瘸着的?
真是没办法跟他们形容当时的那个场景,皮搋子建功至伟,我跟鸡毛掸子硬拼下盘数十回合……要是这么讲述,她妈肯定觉得我精神不好。
还有一件让我比较惊讶的就是亢琳琳对她妈讲话的态度,跟我认识的那个文静小姑娘完全是两码事儿,尤其是最后那句“再胡说八道我就撕了ta的嘴”这句霸气外露的话很难想像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第一〇五章 茶楼有鬼()
门外传来她妈离开的脚步声,亢琳琳把那个男服务生给打发了下去,亲自动手帮我擦药油。
我想阻止,可她根本就不由分说,虽然小脸含着怒气,可手上却温柔的很。
我这时候真有点儿佩服她妈了,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闺女早恋吗?
要是放在别人家长身上,估计早把亢琳琳拎出去一顿臭骂了吧?
药油擦的时候一点儿感觉没有,被搓热了之后,明显的感觉腿上轻松了不少。不再紧绷绷的疼,缓解效果很明显。
我见天色不早,便起身要走,亢琳琳扶着我下楼的时候,我忽然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很熟悉,一般阴气重的时候才会发生,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二楼拐角处摆放的镜子和常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