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绘百鬼-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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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么建跟我讲讲,剩下的咱爷俩时间还长,这次我休个长假,到您这住上些日子好好修养修养,也好给您打打下手再学习学习。
老爷子:“你小子不光长大了,还长心眼了,我老头子想什么你知道?咱们家这个四合院早期的时候这是块坟地,那会刚来这边插队的时候不太平,总有人能在林场这周围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咱们这院子就建在一片老坟地上,之前这块地上死过好些人,所以才按着八二十六卦的分布结构来建,为的就是镇住这周围经常出没的鬼怪,不让进宅,也镇一方太平,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说:“您这是敷衍我,说的也太简单,哪有这可能,这里面一定有事,你没想告诉我,说话总是说一半,现在您可别瞒我,这套路我太熟悉。”
老爷子:“你小子,现在学的是猴精猴精的,花里胡哨的这一套少跟我老头子说,你要真想听,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你要说这个宅子,确实有那么段小故事。”
早年间插队时候,大山里没有人家,现在的四合院是一座老房子,那时候不像现在这年头,走上个十里地,喊一嗓子,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也不见有人能答应你,当时刚来这,吃住是首要问题,那时候知识青年到深山里上山下乡,都牟着一股子劲想干番事业,那时候正赶上破四旧,管你是哪里来的房子,一切牛鬼蛇神都是迷信胡说,有的人怕有的人他就不怕,当时有知青说,可能是老猎人留下的木屋,或者是抗日时期留下来的驿站哨所,看着年头也久了,不过依旧很结实,虽说是破木烂瓦,拾到拾到也比睡在深山老林的地皮上强上百倍。
话虽如此,但有些人是只会高喊口号,肚子里的胆子还没有鸡胗一半大小,说归说,但是到这房子里住下,可真是不尝试,不过也不乏大批的胆大人士。
老爷子那会也在上山下乡的队伍里,那个时候已是身经百战,经历过和战友的生离死别,加上深山里的诡异经历,当了领队带着知青们来广大的深山开天辟地,那会老爷子跟大家伙一样,从不搞特殊,周围的人也都不知老爷子的本事,和以往得离奇经历,只知道是组织的派下来跟大家一起共建美好生活的。
老爷子那会也没多说,只是看着房子,在外面绕圈,步伐稳健,一步一个脚印,踩的那叫一个实,也不言声,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有胆子大的,就嚷嚷说深山老林难免有臭虫小咬,老子不怕别的,就怕这地方挨啃,有忌讳的睡草皮,晚上我要进去睡安生觉。
挨山边得泥土松软,眼看着老爷子围着荒宅踩了一圈,对着众人说道:“咱们扫除牛鬼蛇神的说法,这荒山荒宅,虽然没进去看过,但是难免会有些虫吃鼠咬加上雨季刚过,怕是会受了潮,最好不要进去住,咱们先了解情况在重新修整,也不当误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吃人的荒屋(下)()
那时候都有装备器具,虽说简陋但也有在山里的住法,老爷子年轻时候入伍从军,条件艰苦,自有一套在野外生存的技巧,交代给大家在地上用锹铲挖开半截土坑,清理干净,用塑料布铺平,扯出被褥,上面扯开简易帐篷,坑上盖上一层草席,一来挡风保暖,二来也避开了虫吃鼠药。”
那胆大的不信邪想进去住荒屋住,老爷子也不拦着,其中就有个要王大胆子的知青,他不知道老爷子的用意,说什么也要搬进去住上一住,殊不知老爷子话里有话,那个时候也不便多说,要说听话要听音,老爷子早就看出来那荒屋外围透着阴气,但是也不好讲出口,刚才不说话绕着荒屋周围不是观察,而是在踩八卦阵。
不怕别的,就怕这屋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晚上出来害人性命,但知青那知道这些个道道,喊着口号,天不怕地不怕,扣着**,还指着天。
傍晚时分,知青们都安顿下来,各自直好自己的帐篷休息,累了一天都早早的睡去,老爷子却放心不下,整夜也没睡安生,这王大胆子带着几个胆壮不信邪的知青早早的就进了荒屋,也没听有折腾的动静,一整夜都安安静静,好像进去的几个人都被那荒屋给吞了一样,山中的夜死寂的可怕,银月悬在半空,却照不到这林子的深处,到了深夜,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山上的树叶沙沙作响不知道是何物出来寻觅,恍惚中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
隔天晌午,耀眼的阳光折射在帐篷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外面只听知青们来往嬉闹,老爷子没休息好,从帐篷里出来,看知青们都起来了,便召集大家集合点名。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人数清点完毕,发现王大胆子和跟着他昨天进去荒屋的两个知青都没到,外面熙熙攘攘,身后的荒屋却毫无动静。
有的知青笑着说道:“这王大胆子可真能睡,太阳都照腚了,还不知道起床,看来是找到好地方了,跟他昨天嚷嚷的一样,还是在屋里面睡的香啊!”
有个女知青把话接过来说道:“太阳晒到哪也晒不到屋子,昨晚上我都没睡好,感觉那房子怪怪的,闭上眼俺心里就害怕,总感觉荒山野岭的多出这个房子来不大对劲,你们瞧瞧王大胆子昨天进去就没了动静,这都啥时候啦,会不会出撒子事情?里面是不是有撒子东西,给王大胆子他们吃了?”
还有知青用手推推鼻梁子的眼镜说:“不可能,一切封建迷信邪说都是不存在的,我们要破除这种错误的理念,战胜一切心理障碍。”
不管怎么说,都有古怪,老爷子当时也年轻,但是心里多少也知道这事十有**是不大对劲了,带着两个知青就走到了荒屋门口,眼前荒屋棚顶的瓦都已经奚落,门是那种双开的老式的木头门,可能是因为潮湿的缘故,上面已经生出了绿色的苔藓连着旁边的墙边砖石绿茵茵的,整个和这荒屋合为一体,给人感觉就像是这荒屋是从地里面生长出来的一般,始终也照不到阳光,单看这就不住的渗人。
老爷子走在最前面,到了荒屋的门口,没有犹豫将门一把推开,只闻见屋中传来一股腐烂的霉味,和股子说不上来的臭气,屋里面空间不大,左手边是空的,右手边就是张木头床,王大胆子和两个知青挤在木床上,身子奇怪的交叉着叠在一起,两个知青跟在后面,忍不住道:“这么大的味道还能住人,这王大胆子他们是在屋里面拉了是不是,臭死人了!”
说完又喊屋里的王大胆子:“都什么时候还不起床,咱们革命的先锋队可要继续出发了!”
两人一前一后,没等老爷子叫他们,就朝着那右手边的木床走去,等到在近前一看,发现三个人都睁着眼,脸色发青,身上相互压着,从中还发出一股恶臭,当时就回过头来捏住鼻子,喊道:“醒了还等人叫你们,这都什么味儿啊!你们是拉床上了,还是怎么了?”却不想头皮一阵发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舔了。
另一个知青感觉不对劲,捂着鼻子强忍着,看着躺在床上的三个人不大对劲,发现王大胆子和其他两个人的脸皮子白的吓人,虽说是睁着眼睛,但是看上去,好像跟死人断了气一样,没看出来半点有呼吸的样子,这是横死挺尸,死不瞑目!当时绷不住大叫了一声:“死——死了!都死了!出——出人命了!!!”
另一个知青在头上被舔的地方摸去,只感觉是长长的,湿漉漉的一大片,正要抬头就被老爷子叫住了:“千万别抬头!房顶有东西!快跑啊!”
两个知青听老爷子这么一喊,马上慌了神,恨不得把头都缩进腔子里,什么也不顾,撒鸭子就往外撂,可跑的时候其中就有个知青没听老爷子的话,往上抬头瞧了一眼,登时就吓的一口气没上来,没跑两步就倒在了门口。
老爷子那会身体素质高,在林子是摸爬滚打久了,算是野战部队出身,过去伸手往上一提拉着摔倒的知青就给拖到了门外,还没等撒手,门外的知青就见有双血红细长的枯手环住了老爷子的胸口,手臂上长着稀稀落落巴掌长短的黑色毛发,单单只有三根手指,指甲细长,指头粗糙,还没等知青们清楚情况,直接把老爷子拽进了屋内,把门一并给带上了。
以前在林子里作战,老爷子常会在身边带着作战水壶,一来在林间游击战防止脱水,如果时间久,还会在身上备些雄黄酒,刚才和知青进屋查看,老爷子虽没走到近前,但是也看的清楚,那屋里挂在房梁上的东西,黑毛稀疏,全身如鹅肝般暗红的发黑,白发拂面,单伸出的舌条就有两尺多长。
在搜寻日本小队的时候,就识得这山里面不寻常,日本人跟着阴阳师来到这座大山里遁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来寻什么东西,过去在这山里并不是没碰上过这种邪**,刚才一看见这东西,就知道不寻常,现在被这妖怪勾着自己的胸口,等到被拽到房梁上,就是要给锁了命去。
说时迟,那时快,老爷子当拧开军用水壶,灌了满满一口,这嘴里都可不是寻常水,正是之前来插队前备好的雄黄烈酒防蛇的,随着惯性,仰面照着那白发中的妖怪天灵盖满口一喷,那东西哪知道雄黄酒的厉害,满满的接下这一招,只见那妖怪发出了像蛇一般嘶嘶的叫声,手中一缩,连忙捂脸,老爷子看的清楚,那是张长着人面的鬼脸,而这东西正是过去老人们口里传的妖怪,“天井下”!
只见那天井下,吃了一记雄黄漫天,整个身子迅速枯萎缩小,眼见身如两个壮汉大小的身躯迅速缩水,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具枯萎的干尸,等在上前看的时候,那天井下已经化成了一捋白烟,在地上消失了干净。
第一百四十四章 隐瞒之事()
我不知道老爷子说的是真是假,忙问那个“天井下”是个什么东西,以前也没听他说起过,却想知道它的详细来历。
老爷子说:“在日本阴阳师全绘本中有提到百鬼夜行卷,天井下就是百鬼夜行当中的一种鬼,这种鬼跟名字出处也接近相似,常积聚在民宅中害人,过去人们常说屋顶上通往另外一个空间,人们把这种空间叫做天井,每当夜里会挂在房梁上,露出鬼脸吓散人的魂魄吸食人的精气。”
单听起来感觉没什么,但是你细琢磨一下,深更半夜里从房梁上冒出来一张鬼脸,倒悬在房梁上对着你吹凉气,后颈就不免有些发麻。
我跟老爷子许久没有这样坐下促膝长谈,借着机会正好跟他老人家好好聊聊,有一肚子的话还憋在嗓子眼,听老爷子讲到这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来之前准备了些熟食和酒菜,先到厨房露了两手,把买来的腐竹小龙虾,五香酱牛肉,蒜泥烤扇贝,酒鬼花生米,凉拌海蜇皮,外加炒了盘酸辣土豆丝,大锅溜肥肠,往桌子上摆盘一码,给老爷子倒上半杯二锅头。
老爷子说:“今天这么有心真是难得,你打小挑食给你做饭比给人说书看相都要难上三分,今天不用动手有现成的吃,可是你长这么大头一回这么置办,自古以来,宴请饭席无非就三种,要么有事相求,要么办喜事白事,要么就是断头台前最后一顿,你这么对我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说:“嗨呦,您可真是,断头台前最后一顿都上来了,我来陪您,给您弄点好吃的,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我打小您可从来没跟我开过这样的玩笑,别的不说,在过去您在我心里的地位那可是咱身后的这座大山,那是巍峨耸立无坚不摧,现在的话来讲那可以说是upedol超级偶像任谁也没您这两下子,以前只知道您帮助别人,顾不上自己,今天我也顾顾您,您也跟我讲讲您给我那本笔记里的东西,正好我也充充电,好好在您这补补课,省的您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栽跟头都没处哭去。”
老爷子说:“打你进屋,我就看出你小子的心思,有句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学艺不精要回门闭修,还得外加套我老头子的话。”
我说:“嘿嘿,都让您看出来了,您不跟我说跟谁说去,我这是虚心求学,您也倾囊相授,我看这样最好。”
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也没用,性子急倒是一点没变,越不让你干嘛,你就非要干嘛,拦也拦不住,说说吧。”
我加了几片将牛肉到老爷子的碗里,心里琢磨着上一次跟老爷子没说完的话,心里也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就想起哪来就问哪。
话说食过五味,酒过三巡,已经到了傍晚,俗话说饱饭下肚就两个字“踏实”再加上白酒几轮胃里那叫一个暖和,我端着老爷子的烟袋点上火嘬了几口,递给老爷子,自己掏出根烟点着,把肚中的五味杂陈和横在嗓子眼里的疑惑一并问向了老爷子。
我说:“前不久发生一件事,让我想起小时候白天到山里迷了路,看到了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您把我找回来,我跟您讲起我看到的那个鬼面山童,您没有多说,现在想起来过去的种种,我也是依旧从中跳不出来,我记得您经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很多事我不懂。”直到现在,总感觉您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包括之前折旧的羊皮纸地图,这种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更是无法连接到一起,越是想越是想不通,越是想不通越想搞明白,也许就向您刚才形容我的一样,我就是想着开棺验尸追查到底,越是拦着我,就越想知道真相吧,还有就是您可不能跟之前一样,麦秆做吹火桶,那么小气,什么都想瞒着不跟我说。”
老爷子磕了磕烟袋,嘬了口烟袋欲言又止,好似有话说不出口,看着坐在炕头猛吸着烟,一脸疑问的我,又看向窗外,乌云黑压压的一片绵挛在其中,阴风四起,卷的园中院中桃花四散,细听雨点打落在房檐之上噼噼啪啪作响。
铛烟袋磕在饭桌上,老爷子淡淡的看着我,表情复杂中带着些许凝重,打小记事开始,我就很少看见老爷子有过这样的表情。
老爷子说:“我在云开山卷云中观世间,好比你在围城深处望城楼,有些事情知道,莫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