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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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反正也没事,就凑合看看”的心情,侧着身又伸长了胳膊,才用手指夹住书本一脚,一点点带到了手里。
十二观音,左妃默念,手指翻开封面,挑起扉页,然后,就愣了。
果然是,春。宫图啊。
而且是,孕妇专用啊。
李不凡,居心叵测啊。
左妃一手摸上下巴,呈思索状,另一只手慢慢翻页,淡定地欣赏着古代生理教科书。
其实,画的还挺不赖的,但是,不够逼真,她可以画的更好。
反正睡不着,不如做幅画静静心?
说干就干,左妃顿时烦躁全消,她的梳妆台最近都被李不凡当临时书桌用,此刻笔墨纸砚齐全。
左妃走了两步便在桌前坐下,铺开宣纸开始作画。
李不凡抱着木板进来的时候,她正在下笔勾勒。
“你在做什么?”,李不凡将门带上,随口问了一句。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左妃侧首看他,看见他夹在腋下的木板时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你要封窗户吗?”
当初她落水昏迷的时候,李不凡封过窗户,那时候她还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只是为了不让暴雨声吵到她。
“嗒”一声,从她提笔悬腕久未落下的笔尖上,一滴墨水晕染在纸面上晕染开来,她画了一半的图,毁了。
左妃怔愣片刻,将这一页揭下,重新落笔。
李不凡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却没说话,继续忙着手里的活,随着窗户上的木板一块块增多,房间里的噪音也变得低微了。
最后一块木板钉完,李不凡收了工具去净手,路过左妃的时候问了一句:“现在还觉得吵吗?”
左妃慌忙盖住桌上的画,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回道:“不吵了不吵了,鸦雀无声,万籁俱静。”
李不凡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那就早点睡吧。”
“嗯嗯嗯”,左妃连连点头。
等到李不凡净完手出来的时候,头发也干了,衣服也换过了,而左妃,也已经乖乖躺下了。
李不凡路过烛台吹熄了蜡烛,终于可以躺进温暖的被窝,把装睡的左妃搂紧怀里,心中忍不住喟叹一声满足。
“观音图,好看吗?”,李不凡贴近左妃的耳畔,用暧昧的声音问她。
左妃心中暗叹一声糟糕,刚才作画作地太得意,她忘记把书放归原位了。
坚持岿然不动,她决定装尸体,要知道她和李不凡除了洞房那一夜就再也没有过,饿成这样的狼你敢给他开荤,那绝对是自找死路。
想到以后白天要辛苦揣孩子,晚上还要辛苦伺候男人,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但是耳唇被他温软的唇含住的那一刻,左妃就知道,完蛋了,孕妇的身体,太敏感了。
一股酥麻从尾椎蹿到头顶,引得她身体阵阵轻颤,李不凡低声笑了,吻滑到她的脖颈处,牙齿轻噬着。
左妃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感觉体内的力量在流失,身体变得轻飘飘,脑海里乱成一团。
李不凡侧起身,吻上了她的唇,舌尖顶开她紧合的贝齿,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开始大肆掠夺。
左妃再也装不下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睁开眼也仍是徒劳,只能用手阻在他胸前,可她推也推不开。
改用咬,咬他的唇舌,然而除了令他身体更加炙热并没有什么用。
一番无用的挣扎后,左妃彻底瘫软无力,李不凡适时地放过了她的唇。
“乖,别怕,放松点,都交给我来做,嗯?”,李不凡喑哑的声音引诱着她。
左妃没吭声,她这会儿脑子早就不清楚了,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李不凡右手轻轻托起她的腰,轻柔缓慢地放好她的腿,衣衫尽褪。
憋了这么久,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好紧张,好激动。
时间宝贵,他不再犹豫,挺身……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断了他的动作,李不凡浑身一僵。
“阿嚏!”,又一个喷嚏不带间隔地炸进他耳道里。
“阿嚏!”,最后一个喷嚏,左妃及时掩了唇,可怜兮兮道:“好冷。”
一万种语言不能描述李不凡此刻的心情,他翻身下来,将左妃抱紧在怀里,又把两头被子裹好,叹息道:“睡吧。”
左妃有没有愧疚不知道,但是她很快就睡着了,想来,是没有的吧。
翌日,彻夜难眠到后半夜才睡着的李不凡,竟然天不亮就醒了。
他是被怀里人灼热的体温给烫醒的,霎时睡意全无。
“左妃!”,李不凡用手背探上她的额头,触手果然一阵发烫,李不凡彻底慌了,提高声音又喊了两声。
左妃轻蹙了眉,嘤咛了两声继续睡。
李不凡胡乱套上两件衣服便冲出了门,唤丫鬟进房给左妃穿衣,而他几乎是用飞的奔去了药房,把刚下床正在洁面的褚老给吓了一跳。
对方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二夫人肯定出事了,顿时脸也顾不上洗了,拎上小药箱就随着李不凡来了清塘院。
一路上褚老连连发难:“明知道她身子弱,你还由着她在院子里吹风!你还想着做那事!你真是!禽兽不如!”
“是是是,您老快走两步吧,我求您了”,李不凡这会儿真是要急地六神无主了,只要左妃不出事,他以死谢罪都成啊。
房间里左妃已经慢悠悠地醒来,头脑昏沉,关节酸痛,四肢无力,这症状,她感冒了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昨晚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穿着睡袍坐在临窗口画了那么久的画。
自作自受的左妃面对褚老时就有些底气不足:“褚老,我能不能不喝药啊?”
都已经是八个多月的胎儿了,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档口喝药,万一影响到孩子什么,她一定会后悔死的。
褚老的脸色分外难看,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李不凡一眼,又话中带气地严声拒绝左妃:“不行。”
大概他的语气太严厉,左妃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把话都憋进了肚子里。
过了会儿褚老写好了药方,偏头看了看左妃又补充道:“老夫知晓你在担忧什么,但你的身子你该知道,比不了寻常人的。”
左妃的头垂地更低,发烧令她肤色透红,看上去真的可怜至极。
褚老终是不忍心,叹息道:“这样吧,你先喝着葱白姜汤,冰糖炖梨,熬一日看看,若是明日症状不退的话,就按老夫的方子抓药。”
“嗯嗯嗯”,左妃喜出望外,抬起首对着褚老连连点头。
送走褚老后,李不凡内疚不已地守在床头,看着左妃咕咚咕咚喝掉三碗葱白姜汤,他接过碗愧疚道:“都是我的错,娘子你打我吧。”
左妃拿帕子一抹嘴,疑惑地看向李不凡,“我打你干嘛?”
李不凡伤心地抬起眼,“昨晚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额……”,左妃发烧脑子有点晕,反应也跟着慢了半拍,原来李不凡以为她生病是因为他。
那她将错就错的话,以后也能省下不少力气。
左妃眼珠一转,瞬间换了副幽怨脸,旧事重提道:“你新婚那晚也说过仅此一次的,昨晚还不是差点儿食言?”
李不凡身子微微一僵,神情陷入了恍惚,新婚那晚,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时候他以为,她还是前世孤僻淡然的她,以为他们之间,只会有那么一夜关联。
却没想到她也会重生,而且变得与前世截然不同,让他痴迷,让他沦陷,让他在拯救江山面前,都会记挂着儿女情长。
李不凡半天不说话,左妃也有些慌,难道她这一句撂得太狠,李不凡决定收回承诺了?绝对不行。
“这样吧,以后你就睡软榻,怎么样?”,左妃抛出自己的条件,给李不凡摆个台阶下。
李不凡压下心头的感慨万千,琢磨起左妃的建议,他脑子可不糊涂,以后睡软榻,以后是多久?难不成让他睡一辈子?
“不行”,李不凡坚决摇头,赶在左妃变脸之前又补充道:“我只睡到离京之时。”
也就是说,这一忍,至少两年,李不凡的心在流泪。
“额……成交。”
☆、第81章 谈情说爱
一夜秋雨过后,又是数日寒风,吹得门窗都啪啪作响,院子里积满了落叶,连狗都缩在窝里不愿出来。
左妃的病情从第一日的高烧不退,到第二日的昏迷不醒,再到第三日的气若游丝,折腾地整个李府都是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
直到第四日才有了好转,体温趋于正常,又过了两天她才悠悠转醒,脉象虽然虚弱但还算稳定。
一场小小的风寒,她又走了一趟鬼门关。
李不凡寸步不离地守了她七天,左妃睁开眼的那一刻,感觉他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年。
他头发凌乱夹杂着几根白发,面上长出了青胡茬,眼窝深陷眼下一片青黑,血丝遍布眼底,衣衫似乎也有好几日未换。
左妃醒了,但还是很虚弱,李不凡要把耳朵贴到她唇边才能听清她的话。
她问:“我睡了多久?”
李不凡看着她欲言又止,半晌才回她:“七天。”
是昏迷,不是睡着。
左妃的神情恍惚了片刻,再次蠕动她略微干裂的唇问道:“我喝药了吗?”
小心翼翼的语调,透着紧张和懊悔。
李不凡沉痛着双眼看向她,有很多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痛堵满他的胸腔。
“没有”,他声音轻若呢喃,却又重如千斤。
头一日左妃喝了葱白姜汤未见起色,次日她便陷入了昏迷,李不凡不敢再耽搁,依着褚老开的方子熬了药。
可是当他端着汤药想要喂左妃喝下的时候,她却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
好不容易灌进嘴里的药最终都会被她吐出来,哪怕当时他的力道再大一点点,左妃的下颌骨都可能会骨折。
无奈褚老只能替她针灸治疗,退烧也只能采用烈酒擦拭身体。
就这么硬撑了三天,她才算是暂时度过了危急时刻,后来她大概是彻底无力了,李不凡终于能给她喂些汤水,否则就算左妃熬过了风寒,最后也得因为不吃不喝而饿死。
听完自己与病魔抗争的辉煌史,左妃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想当初,她身强体健,有个头疼脑热的,睡一觉醒来就能生龙活虎。
而如今,她体弱多病,淋个雨吹个风都能折腾掉她半条命。
当然最令她震惊的是,生死关头她都能抗住不喝药,可能有一部分是她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原主的残留意识。
左妃发着呆,她想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劫难那一刻,在她和孩子两难全的时候,她也会愿意放弃自己的。
她眼中流露出的决然,李不凡如何能看不明白,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一手握上她瘦骨嶙峋的手安慰道:“别多想,褚老说只要你醒来就母子平安了,先喝点粥吧,你现在太虚弱了。”
左妃转动了下她晕沉的脑袋,果然更加眩晕,她只能眨眨眼以示同意。
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左妃这一病一养经历了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南朝也发生了很多事,譬如京中的冷香丸案已经被彻底查清,涉案人员上至三品大员,下至狱卒捕快,有一百人之多,此案再度震惊朝堂。
南帝一怒之下大开杀戒,斩首百余人,流放近千人,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民间动乱不止。
自年初前宰相蔡源来案被揭发开始,接着便是诸多大案,桩桩都是骇人听闻惊天动地。
被斩被关的官员已逾百人,造成众多官位悬空,朝政处理艰难,民间诸事不能得到解决,继而怨声载道。
另有蒙国灭国在前,百姓更是惊惶不安,接着便是流言四起。
民间盛传,北方有帝星临世,南朝气数将尽。
南帝勃然大怒,责令三司彻查流言来源,凡传扬者聆听者,一律问罪。
皇家御林军全城抓捕散播流言者,可先斩后奏。
汴京城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动乱。
这一日清晨,李不凡正陪着左妃用早膳,久未露面的苏南安突然冒了出来。
暮雨站在门边,还保持着拽紧他衣袖的动作,可怜巴巴地看进房里,言道:“少爷夫人,他非要闯进来,奴婢拉不住他。”
清塘院里,外男是不能随便进的,苏南安不等她通传便直接闯了进来,暮雨很不开心。
李不凡搁下了碗筷朝暮雨摆了摆手,“没事,你先下去吧。”
“哦”,暮雨看看他,又看看苏南安,不大情愿地应了一声,扁着嘴走了,她想,她有些想念苏北辰了。
那时候的清塘院,只有她和苏北辰两个人,少爷很少需要她服侍,大部分时间都是北辰在贴身伺候,她只管些送饭送菜,洒扫另有下人打理。
少爷他们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但是每天回来以后,北辰都会记得给给她买吃的。
可自从北辰走了之后,清塘院里来了很多人,她却没有一个知心人了。
而且少爷还说,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府里吃好睡好就行。
可她是丫鬟啊,她什么都不做,那她还算什么呢?
越想暮雨越伤心,蹲在清塘院的院门外便哭了起来,距离她上一次哭泣,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可是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拿着果脯过来逗她,给她赔罪讨饶了。
“呜呜……北辰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寒风瑟瑟,数月来的忧虑令她愈发消瘦,此时蹲靠在墙角更显可怜,脸埋在膝间身子抽泣不断。
“呜呜……”
呜咽声越来越小,暮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就只剩下无声的轻喃,“北辰……”
苏南安不知在院门处站了多久,看着暮雨一直在哭,听见她一直在唤北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他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她,刚才一进府门便瞧见她,一身落寞地在院子里闲晃,一瞅见他便扑了过来,从她抓住他袖子的那一刻起,苏南安就像是着魔了一样。
一路拖带着她直到清塘院,看着她委屈地离开,就连跟李不凡汇报消息的时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急匆匆地说完出来,就碰上她在门外哭泣。
他年长她十岁,也不曾陪伴过她岁月,苏南安人生第一次有了想要放弃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