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庄主的炫富嫡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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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驶上了崎岖的山间小路,御盈听到后面也有哒哒的马蹄声。
合子也注意到了,当下安静下来,撩开车帘,往后探了探头,顿时如五雷轰顶,被炸得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她赶紧退回车里,惊惧不定地拍着自己的胸脯,结巴道:“小姐……”
御盈见她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偏偏就不信邪,她也探出头瞧了瞧,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美眸,半天回不过神来。
合子怕被人看见,连忙将她扯了回来。“小姐,那是……那是安王府的马车啊。”
御盈呆呆地坐在那里,喃喃道:“我岂会不知,那马车,青色的布幔,前面的那匹汗血马,头上有一绺白色的鬃毛。那马车我坐过三年,三年啊,我最熟悉了。”
合子心知御盈忆起了往事,心中必定难过,不禁握住了她的手。
御盈深吸了口气,声音哑哑的,心口也堵着。“能用这辆马车的,应该是世子无疑了。”
萧玉清!
御盈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往昔残忍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她倏地捂住心口,那里狠狠地绞痛着,似要她牢记,她还有如海的深仇未报!
安王府的马车华丽宽敞,一个年轻男子端坐在首位,他身穿一袭青色锦缎长袍,脚上穿着白鹿皮靴,腰间系着白玉腰带,乌黑的头发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
他身高七尺,身材却偏瘦,皮肤白似雪,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他相貌极美,却没有女气,而是一种阴柔之美。
萧玉清面色沉静,姿态优雅端庄,眼睛轻轻阖着,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车里的赵娴与他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反差。昨夜才下过暴雨,山路泥泞坎坷,加之碎石子杂乱,车子颠簸个不停,赵娴一路抱怨,想要跟萧玉清说话,他却云淡风轻,明显不愿多谈。
赵娴气得靠在软垫上生闷气。
安王府的马车逐渐靠近了前面那辆,赵娴听见了前面的马蹄声,她撩开车帘一看,果真有马车行在他们前面。
那种天生的贵族优越感,使得她对此不满yi,平民老百姓凭什么跟他们抢道?
赵娴指挥老车夫,“超过去,不用顾虑什么。”
老车夫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伺候了安王府三代人,驾驶马车已十分熟练,深知这种地形根本不能硬和别人挤。
“世子妃,道路十分狭窄,勉强超过去,恐怕有危险。”老车夫恭谨地劝道。
赵娴见一介老奴也敢反驳自己的命令,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啐骂道:“让你超过去,你就超过去,老奴才啰嗦个什么劲!”
萧玉清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杨伯,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马车夫听到世子清润的声音,心里安定下来了。
哎,他真是怀念以前的那位世子妃啊,贤惠温柔,端庄大方,对待下人们也和和气气的,从来没有脾气。
哪像这位祖宗,想一出是一出!
赵娴见萧玉清如此蔑视自己,再联想到平日的种种,顿时火冒三丈,“萧玉清,你既不把我放在心上,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对吗?”
萧玉清脸上淡淡的,不论她如何吵闹,都掀不起任何波澜。
能让他掀起波澜的那个人,早已在熊熊大火中化成灰烬,尸骨无存。
赵娴心中冷笑,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老奴才,我告诉你,落在别人的马车后面,我就是心里不顺畅,你要是不超过去,我就从窗户里跳出去!”赵娴撩开帘子,冲车夫大喊大叫道,十足的泼妇模样。
萧玉清眉头皱得更紧,但不再出声。
车夫无奈,只得甩了一下马鞭子,马儿与车夫早已心意相通,马蹄子踏得更快,往前冲去。
御盈坐在马车内,与合子相视。
赵娴的吵闹声实在太大,在这早晨宁静的山谷里,显得十分突兀,她们想漠视都很困难。
合子忍不住吐了吐粉舌,“世子爷娶了这样的悍女,够他喝一壶的!”
御盈忍不住弯了弯唇,心中却是涩然。她可是记得,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她躺在王府外面冰凉的青石板上,却看见他的夫君,如何温柔体贴的扶着赵娴下马,郎情妾意,好不欢喜!
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嘶——”一声,安王府的汗血马前蹄高高抬起,车身顿时倾斜,车轱辘陷在了一个泥泞的水洼里。
整个车子以一种不伦不类的姿态倾斜,倒不下去,但也立不起来。
御盈所乘的马车也动弹不了。她听到车夫正在抱怨,撩起帘子一看,这才知道,因为赵娴执意抢道,两辆马车并排走的时候,安王府的马车出了状况无法行驶,而且到了道路最狭窄的地方,御盈所乘的马车也实在没有空间挪动。
安王府的马车内,萧玉清坐都坐不稳了,赵娴的身体也歪向一边,她顿时尴尬极了,心里憋着一股气,便气势汹汹地冲下马车。
老车夫见她面色不善,忙跪在泥泞的水洼里,乞求道:“奴才该死,求世子妃恕罪!”
第87章 看我不打花你的脸!()
赵倩不屑于跟他撒气,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马鞭,“啪”一声就狠狠地打在了御盈马车的车篷上。
车内的两人大惊,合子怒道:“小姐,那赵二小姐欺人太甚!”
御盈面有薄怒,短暂的思量过后,她拿出一条帕子,掩住了自己的面容。
合子领会,也学着她,以帕子掩面,以免被安王府的人认出来。
“车里的真不识相,还敢端坐着,快快滚出来!”赵娴一脸傲然,放肆地喊道。
御盈的车夫年轻气盛,常年在路上行走的,见不得横行霸道的人,当下便要与她理论一番。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硬要抢道,现在轮子陷进去了,反倒怨到我们头上了!”
“大胆刁民!也不看看这马车是谁家的,你早该乖乖让路了。”赵娴面露狠色,抡起鞭子,便要让他吃上一记。
“且慢!”赵娴举鞭的动作一顿,脸色铁青的瞪着马车。
御盈撩起车帘,由合子扶着下了车。她缓步走到赵娴面前,定定地看着她的昔日好友。
她一双美眸定定地瞧着她,“姑娘不辨是非,专横跋扈,说不通道理,便挥鞭相向,真让我长见识。”
赵娴觉得眼前的女子好生熟悉,尤其是那股气韵,但她就是抓不住线索。
本来就在气头上,也无意多做探究,便恼怒道:“你敢这样指责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御盈冷笑连连,亏她以前把赵娴当做好姐妹,原来以前那个总和她心意相通的女孩儿是装出来的。
费尽心机,让她御盈成了下堂妇,甚至“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她自己做了世子妃,便不再伪装,原形毕露。
赵娴更加恼怒,“你笑什么?”
御盈一字一句道:“我笑姑娘你虽然锦衣华服,珠翠满身,却骄横无礼,一定极难相处。”
“你……”赵娴眼光像淬了毒的箭,狠狠地射向她,“看我不打花你的脸!”
她又挥起了鞭子,却被从青蓬马车里出来的男子握住了手腕。
萧玉清脸色冰寒,他一直是温润的,喜行不怒于色,这还是他第一次发这样大的脾气。
“世子,我疼,您放开……”赵娴的手腕不得动弹,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他至于为一个陌生女人发脾气吗?
萧玉清狠狠地甩开了她,赵娴跌进旁边的水洼里,一时间浑身到处都是泥浆,污水,俏丽的脸蛋也成了大花脸,好不狼狈。
真是大快人心啊,合子咯咯笑了起来。
御盈握了她的手,屈身给萧玉清行礼,“民妇不知世子爷在此,冲撞了您的座驾,请世子爷恕罪。”
“姑娘言重了。”萧玉清虚浮了她一把,定定地看着她露在面纱外的眼睛。
双眸剪秋水,灵灵有神,楚楚动人,眼神中透着恨,透着怨,透着惊,透过千般惆怅,万种忧愁。
两人互望着,萧玉清觉得这眼睛好熟悉,似曾相识,当他脑中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时,御盈似是不经意地抚了抚自己的发丝,也抚过太阳穴处的“程”字。
萧玉清顿时如梦惊醒,垂下眼眸,暗怪自己最近太伤神了。
赵娴恨恨地瞪着两人,扑腾着从水洼里站起来,她当然知道萧玉清在想什么,这幺蛾子的眼睛像极了死去的御盈。
她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指着御盈大骂道:“你这刁妇,知道世子爷在此,你还振振有词,不怕我们治你的罪吗?”
御盈不卑不亢道:“百姓皆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今天,是世子爷的马车抢道,才导致这种无法进退的局面,民妇没有列举世子的错误,难道世子反而要治民妇的罪吗?”
她说着,望着萧玉清的眼神,已流泻出恨意。
赵娴一愣,接着猖狂道:“我看你就是故意强词夺理,想要引起世子的注意,你存了勾引之心!”
“此话不妥,民妇已经嫁与他人,以夫为纲,断断不敢存二心。”她摸了摸自己的面纱,笑着道:“所以民妇出门掩面,就是不愿其他男子看见。”
她说话有理有据,赵娴找不出任何破绽,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萧玉清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他捋起了袖子,蹲下身,与杨伯一起,努力将下陷的车轮抬起。
御盈盯着他胳膊上露出的白皙的皮肤,眼中慢慢含了泪水,心头思绪万千。这双手,曾经给过她幸福的拥抱,但也是这双手,扼杀了她的人生,断送了她御家全族的性命。
今日,可以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却不能手刃仇人,御盈捏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告诉自己,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她要等自己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再给他致命的一击!
终于将深陷的车轮抬起,萧玉清就着水洼里的脏水,将手洗了洗。赵娴面色讪讪的,垮着脸递来了擦手的。
萧玉清不去接,淡淡道:“你身上也湿了,快擦擦吧。”
他走到御盈面前,彬彬有礼道:“姑娘,两辆马车无法并排行走,是我们耽误了你的行程,你先上路吧。”
于情于理,御盈都该客气地推让,她福了福身子道:“世子爷身份尊贵,民妇不敢与您争路,当然是您先请。”
萧玉清温润一笑,“请莫要推辞了,今日是我多有得罪,应当礼让。”
御盈不再推辞,盈盈拜下,合子扶着她上了车。
萧玉清两手背在身后,看着御盈的马车迅速离开,哒哒的马蹄声在幽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好听。
待马车消失在尽头,直至空谷回音也听不到了,他垂下眼眸,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失落感,铺天盖地而来,快要将他吞蚀。
他抚着胸口,感觉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赵娴看了萧玉清半晌,突然狂笑起来,好半天才止了笑,指着他恶声恶气道:“萧玉清,每次出门,你都盯着长相酷似御盈的女人看半天,哪怕只有眼睛像,只有身段像,我告诉你,没用的,御盈已经死了,尸体都烧成粉末了,你别做梦了!”
萧玉清大震,冷冷地看着她,半晌才吐出两个字:“疯妇!”
前面的路好了不少,车夫赶路很快,终于在薄暮的时候,抵达了兰若寺。
御盈向住持说明来意,便被人领着向一个院落走去。
上了一个高高的阁楼,在一个练武场上,御盈看见了自己的夫君。
程连萧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黑发被高高挽起,他正用左臂舞剑,身边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的和尚指点,明显看出,他还不是十分熟练,但仍有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态势,那股英气不可小觑。
御盈心中突突一动,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男人练剑,她或许不该打扰,她回到那阁楼里间,发现物品一应俱全,用炉子生了火,找和尚取来山间的泉水,便开始烧热水。
不一会儿,便泡好了一壶雨前龙井。
她端着茶托再次来到练武场,发现程连萧已停了下来,正与那和尚探讨左臂的发力。
御盈远远地看着程连萧,他剑眉英挺,黑眸锐利,身材修长高大,整个人宛若黑夜中的雄鹰,孤傲冷清却又盛气凌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怔忡着,那和尚看见了她,“阿弥陀佛,女施主是来寻人的吗?”
程连萧转身,御盈就远远地站着,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心中大震,慢慢走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遍,才确信真的没有看错。
御盈弯身小心翼翼的放下茶托,慢慢直起身子,轻轻咬着唇,有些紧张,有些忐忑,她甚至不敢直视他。
程连萧心头十分复杂,他抬起她的脸,用他带着茧子的手指一遍遍摩挲她的肌肤,轻声问:“盈盈,真的是你吗?”
御盈眼中含泪,纤纤素手握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动情道:“庄主,是我,我来看看你。”
那和尚见此,识相地离开。
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暖香,程连萧沉沉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死死地抱住她。
御盈的脸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心里觉得好甜蜜,好充实,她揽着他的虎腰,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她能抓住的。
此刻已是薄暮,那黄昏的彩霞,金光灿烂,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披上一层柔纱,唯美无比。
这间阁楼,是程连萧独居的。晚上,御盈梳洗过后,程连萧便猴急的抱住她,贪婪地亲吻她优雅的雪颈,美丽的蝴蝶骨。
他热情如火,御盈轻轻推着他,却不可能推开,程连萧黑眸中燃起火光,喘息道:“盈盈,别拒绝我。”
御盈也开始情动,她猛然意识到,她也是渴望他的,她一只小手抚上他的小腹,担忧道:“可是,您的伤,会不会还没好?”
程连萧轻笑,亲了亲她的发丝,“寺院的长老用最好的草药敷了,已经不碍事了,我今天还舞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