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庄主的炫富嫡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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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盈微微一笑,固执道:“我还是会等下去,杨总管不必担心了。”
杨安心知自己劝不动,索性随她去。
御盈一个人跪在台阶下,膝盖发麻她也不自知,只听到房间里面发出些许的杂乱声。
几个时辰过去了,天上阴云缓缓汇聚,风乍起,吹落了院子里半青半黄的叶子,御盈被灰尘迷得睁不开眼睛,却听到几声沉闷的雷声。
她仰头看天,怪不着今天格外闷热,原来是要下暴雨了,这应该是这个夏季最后的暴雨了。
又一声巨大的雷声后,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了下来,砸在御盈脸上,渗进她的眼里。
只刹那间,雨幕便拉了下来,御盈浑身都已湿透。
“小姐,小姐——”合子撑着油纸伞,看到御盈跪在凌烟阁的院中,慌忙跑了过来。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合子的伞都快撑不稳,“小姐,你怎么跪在这里淋雨,咱们快回去吧?”
御盈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推开了合子,“你回去,不要管我,谁都不要管我,我有错,该受惩罚!”
合子见御盈浑身湿透,冻得浑身发抖,心疼地跪在她身边,固执地给她撑伞,却一遍遍被御盈推开。
哗一声,大门被打开,程连萧站在门口,死死地看着御盈的眼睛,半晌,他扔下一句话:“你进来吧。”
御盈拖着麻木的身子进了屋,程连萧并不吭声,颓丧地躺在榻上,地上是一排滚来滚去的酒坛子。
御盈也随着他坐在榻上,程连萧眼神淡淡地盯着她,一副无所谓的看戏的模样。
瞧着他颓废不少,下巴上冒出了密密的胡茬,御盈承认她心疼了,她伸出冰凉湿润的手,一遍遍抚摸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在他薄凉的嘴唇处反复摩挲。
程连萧眼神变得深邃,浓得看不清含义,御盈忽的笑出声来,大胆地俯身吻上了他的嘴唇,撬开他坚固的牙关,辗转深入。
程连萧似在痛苦和快活地边缘挣扎,他不由分说,咬了御盈的嘴唇一下,她轻呼一声,离开了些。
程连萧反手扣住她雪白的脖颈,仔仔细细看着眼前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咬牙切齿道:“颇有心计啊,现在的局面,你满yi了吗?”
御盈轻笑出声,颇有几分嚣张,眼前的男人,他的心早就属于她一个人了,不是吗?
她抬起尖细的下巴,傲然道:“是,我很满yi。连萧,我想你的身边只有我,你的后代,也只能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
程连萧叹了一口气,温热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他怅然感慨道:“我真是被你施了魔咒了。”
御盈妖娆一笑,趴在他的胸膛上,牢牢地抱着他的劲腰,“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无人强迫。”
程连萧不可置否,无奈一笑,帮她脱下了湿透的衣衫,直到把她剥得只剩下最贴身的衣物。
程连萧要给她盖上薄毯,“仔细着凉了。”
御盈却坚持起身,她竟大胆地只穿肚兜和亵裤,便去摆弄食盒了。
程连萧眼睛冒火,这个女人,她就是个妖精!在人间犯下各种罪行,却又让人奈何不得的妖精!
御盈端来了一碗清粥,还有一叠素包子。
“你都几天没用膳了,快吃一些吧。”
程连萧摇头推开了,“我吃不下。”
御盈美眸黯然,“你还在生气吗?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程连萧拍了拍她的俏脸,沉沉道:“你是用了些心计,可你没有错,赵家人对我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注定不能瞒我一辈子。”
御盈眼神闪烁,“那你预备如何?”
“让他们承受代价!”
他眼中的嗜血光芒十分骇人,御盈突然惶惶不安起来,强装笑颜道:“连萧,若有一日,你发现我也欺骗你呢?”
程连萧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湿润的发丝,声音醇厚道:“你怎么会欺骗我?”
御盈大震,美眸晕出了水光,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过不了多少天就是初五了,程连萧要将宣城的生yi全都转移,居家迁往京城。在此之前,便忙着核算家产,将良田美宅都转手卖出。
御盈正帮忙处li这些事的时候,程连萧给了她一个情理之中的惊喜。
初一的时候,程连萧和御盈在祠堂举行祭祖仪式,御盈已程家儿媳的身份跪拜了祖先。
“小姐,将军这是把您扶正了。”合子兴奋道。
御盈对镜梳妆,美艳的脸蛋风华无双,她弯唇一笑,“这是自然,他在程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宣布我是他的正妻,而且入了族谱。”
赵倩那房的人,御盈已经将他们都解散了,只将蒙儿留了下来,做自己的贴身侍女。
蒙儿上妆手艺极好,她细细地给御盈瞄了精致的柳叶眉,又在额上点了清丽的梨花妆。御盈换上了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曳地,头发梳涵烟芙蓉髻,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
合子有些奇怪了,“小姐,您打扮得这样正式,是要去见谁吗?”
“自然是要除去最后的阻碍。”御盈一字一句道。
在叶仪凤居住的云水阁内,见到御盈,上至主子,下至仆人们,都吃了一惊。
叶仪凤恭敬地行了礼,眼皮子却跳得厉害,她不傻,知道御盈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怕不会有好事。
果不其然,寒暄一阵,叶仪凤便开始惶恐不安。
“叶姨娘,此次去京城,你就不必跟去了。”
叶仪凤不可置信道:“这,这是将军的意思吗?”
御盈毫不掩饰道:“这是我的意思,我是将军夫人,后院归我管。”
叶仪凤不甘心道:“你为何要这样,将军现在独宠你一人,又让你做了夫人,你还不满yi吗?妾身根本威胁不到你。”
御盈轻轻一笑,质问道:“果真威胁不到吗?前些日子,是谁大胆地找大夫讨要迷情药,你好大的胆子,敢用在将军身上,弄得他身上长了不少疹子,你可知罪!”
叶仪凤一听,华容变色,扑通一声就给御盈跪下了,“妾身知错了,请夫人恕罪,以后再也不敢了。”
御盈嗤嗤冷笑,“男人嘛,是要成大事的,不爱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将军没怪罪于你,不代表他不知道。”
叶仪凤浑身发抖,却强自镇定,索性顶撞道:“我不信将军会这样对我,是你想把我赶出门,你擅自做主!”
御盈咯咯一笑,灿然生姿,“我不想赶你走,我还是希望你自己离开。你没有多少底气赖在这里,要知道,你母家兄弟,可是犯了混的。”
叶仪凤眼神闪烁,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要我挑明吗?你母家也是经商的,在江南还颇有影响力,可是你那个哥哥真是贪得无厌,居然敢倒卖私盐,罔顾晋国律法,听说上报了朝廷,现在已经下大狱了。”
“贩卖私盐,株连三族,若妇女嫁与朝廷二品以上命官,可以不受株连,可是叶姐姐,咱们将军是三品镇北将军,你注定要受株连,甚至会害惨了程家,你觉得将军希望你留下吗?”
叶仪凤瞬间泄了气,瘫软在地,喃喃道:“将军是有情有义的男人,他一定会庇护妾身的……”
御盈冷冷一笑,“你这么说,可就是不识相了,我本打算给你出个主意,让你逃过一劫,现在看来……”
叶仪凤一听,眼睛都亮了,跪着爬到御盈的脚边,乞求道:“妾身错了,求夫人给指条明路!”
御盈俯身,对着她耳语几句,叶仪凤神情缓和了不少,“此事当真?”
御盈点头,“自然是真的,我已经让谭义安排好了,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第112章 有她,足矣()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程连萧的耳朵里。
他挑起了剑眉,“她果真将庄里的侍妾都驱散了?”
杨安老实道:“是的,夫人驱散了五个侍妾,但是给了她们数量可观的银两。叶姨娘两个时辰前也离开了,只在凌烟阁外面给您磕了个头,说是家里兄弟贩卖私盐,已被朝廷查处,不愿连累将军大人。”
程连萧哭笑不得,“这个盈盈,下手真是够快的。”
杨安也笑了,“府里人都说,这是将军宠出来的,现在,您身边只有一支国色天香的花,再没有任何杂草了。”
程连萧朗朗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着步。“也罢,有她,足矣。”
为了赶在八月初五面圣,八月初二,程连萧举家迁往京城。
一连几日,御盈在皇上赐下的将军府中安置一众家眷,程连萧则需要入宫面圣。
早晨,御盈早早地起身,为程连萧拾掇他的朝服。
程连萧看着面前小手忙不停的女人,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这几日你恐怕都要辛苦一些了,咱们才入京,很多事情要安排。”
御盈冲他放心一笑,摸了摸他朝服上绣着的猛虎,“我会给你安排地妥妥当当,你做好你的大将军便是。”
御盈送他出了门,直到他的马车消失在巷子的尽头,她才慢慢转身。
合子瞧她怅然若失的样子,不由问道:“小姐这是舍不得将军吗?他只是上朝,还不是出征呢。”
御盈瞪了她一眼,叹气道:“净瞎猜!你没发现,这里距离往日的御府很近吗?”
合子恍然大悟,嘟着嘴道:“是哦,怪不着我总觉得这里很熟悉,原来距离御府只有几条街。”
御盈回忆起半年前的惊心动魄,伤感道:“爹爹他们当日被处斩,连个全尸也保不住,我这个做女儿的,竟然无法给他们收尸,现在他们的尸身,也不知道在哪片野地里,恐怕早被野鸟啃食了。我真是罪孽深重!”
合子也伤心起来,偎在御盈身边,“小姐不要过于自责,你不是正在设法报御家满门血仇吗,老爷在天之灵,会理解你的。”
御盈点了点头,“今日,我想回去看看。”
今日是程连萧入京面圣的日子,朝廷命官都知晓这一消息,所以,许多官太太来拜访御盈,想要和镇北将军府打交道,拉拢关系。
御盈打起精神,应对得体。
兵部侍郎的夫人来过两次了,见御盈一直蒙着面纱,不由奇怪道:“将军夫人为何蒙面,我瞧着您应该是个花容月貌的,为何遮遮掩掩?”
众人心中也奇怪,只是不如兵部侍郎夫人这般心直口快。
御盈眉眼含笑,大方道:“将军交代过,妾身与一罪臣之家的女子长得颇为相似,为了避免因为错认而受牵连,所以见客的时候,会戴上面纱,妾身给各位夫人配个不是了。”
见在座的贵妇们颇为赞成的点头,御盈垂下眼眸,她也不愿总是掩面见人,可她注意到,这里面有几位夫人与安王妃交好,经常去安王府做客,十有**会认出她来。
终于送走了所有人,御盈才得以喘口气,她亲自准备了些祭奠用的瓜果和馒头,带着合子往御府去。
拐过了几条长街,果然到了御府。
看着面前破烂不堪的建筑,两人都狠狠地吃了一惊。
谭义已经告诉过御盈,御府被安王父子阴谋烧毁,往日恢弘气派的建筑,付之一炬。
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亲眼目睹往日丞相府的破败后,她还是忍不住留下了心酸的泪水。
御盈慢慢走了进去,昔日奢华大气的御府被毁于一旦,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御盈慢慢闭上了眼睛,她能想像,熊熊烈焰火光冲天的景象,是有多么的惨烈。
还有谭义的一只眼睛,一双手,是怎样被大火毁掉?
“合子——”御盈觉得腿发软,忙喊了一声。
合子跑了过来扶住了她,“小姐,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您节哀。”
御盈跪在一间祠堂里,这里仅有一张案桌,还没有被烧断四条腿。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食盒里面的食物,恭恭敬敬地摆了上去,又虔诚地拜了拜。
她正要起身,却听到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御盈回头,只见几个总角孩童在喧闹嬉戏,一个追着一个地跑进来了。
一个小女孩见案桌上有大苹果,便小跑过来,踮起脚尖要拿苹果。
合子正要喝止她,却见外面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几个兔崽子,都说了不要到这里面玩耍,一个个就知道野,就是不听管教!”
那膀大腰圆的妇女明显是几个孩子的母亲,逮住一个便照着屁股打了起来。
她没好气地骂道:“这里以前住着的宰相,通敌卖国,是大奸臣,大恶人啊,你们也不嫌晦气!”
几个孩子被打了屁股还笑嘻嘻的,围成一个圈儿,转着拍手唱道:“御石坚,大奸臣,大恶人,烧了宅子还处斩,卖国贼,死得惨,儿女妻妾都可怜……”
御盈突然发了狂,站起来指着那几个孩子喝道:“不许你们这样骂,不是那样的——”
几个孩子吓了一大跳,怯怯地往自己母亲身后躲。
那中年妇女吊起凌厉的三角眼,上下打量了御盈,语气不善道:“为什么不可以这样骂?京城的孩子都会这样唱,我没读过几本书,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御盈瞪大了一双美眸,气得拳头紧紧捏了起来,那中年妇女注意到案桌上供奉的新鲜瓜果,狐疑地看着御盈,“你不会是那狗丞相的后人吧,我呸,怪不着我瞧你蒙着脸,一定是不敢见人!”
那妇人又啐了几口,气愤地带着孩子离开了。
御盈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心口憋着一股气,抑郁而不得抒发。
合子感觉她脚步踉跄,担忧地扶住了她。
注意到外面的那个妇女,拉着孩子走的时候,眼神闪烁地回头看了看。合子心道不好,不由分说拉着御盈要离开。
御盈挣开了,“我想念爹爹和大哥他们,我还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合子急得快要跺脚,劝道:“小姐,咱们还是谨慎一些吧,现在全晋国的人都认定了老爷是卖国贼,要是让人知道咱们在这里祭奠,不知道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