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庄主的炫富嫡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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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盈望着房顶想了想,便开始唱道:“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御盈抱着孩子转了个圈儿,一回头,就看见程连萧站在门口,玉冠上还有几片雪花,越发衬得他面容俊逸。
御盈愣住了,杨安握拳吭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她将睡着了的虎儿放在床上,马上给程连萧行礼。
“奴婢叩见皇上。”
她将头伏的低低地,程连萧看不见她的脸,却能够想到她有多么卑微,多么低下。
“起来说话。”程连萧开始打量这间房子,这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简陋,却被御盈打扫的很干净。程连萧看了她一眼,她瘦了很多,眼窝陷了下去,腰也更细了,他怀疑他伸出两只手,就能全部握住。
程连萧将虎儿抱了起来,孩子睡了,白净的小脸像极了他。
他突然幽幽道:“有孩子陪在身边,你看起来过得很好。”
御盈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淡淡的,也没多想,只道:“只要孩子在身边,奴婢已经很满足了,什么都不奢求。”
程连萧冷冷一笑,神色越发冷酷。“那你当初撒下弥天大谎嫁给我,奢求的又是什么呢?”
御盈猛地抬头看他,眼眶里已蓄满了泪水,“请皇上不要再说了,皇上只管责罚奴婢便是。”
程连萧恍若未闻,自顾自道:“你与萧玉清夫妻三载,却在落难之际,骗朕说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姑娘。盈盈,你让朕觉得好失败。”
“皇上——”御盈痛哭出声,跪下来爬到程连萧身边,“是御盈错了,御盈有罪,只要能让皇上解气,请皇上重重地责罚御盈吧!”
程连萧死死地盯着她,“朕最近听到一种说法,让一个人最痛苦的办法,就是夺去她最在乎的。
御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程连萧冷了脸色,“没错,朕将从你这里夺走虎儿,他是你最在乎的,想必一定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他说着,抱着睡熟了的虎儿转身要走,御盈疯了一样的抱住他的腿,泣不成声道:“皇上,您要把孩子抱到nǎ里去?求您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吧!”
第150章 罪不及他()
两个太监过来,果断拉开了御盈,御盈不管不顾,疯狂地要把孩子抢回来,却始终近不了身。
“皇上,你如果要报复,就报复在奴婢身上吧,怎么折磨都可以,求您把孩子留下来吧,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哇——”虎儿被吵醒了,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在程连萧的怀里使劲蹬腿。
听着孩子的哭声,御盈感觉心肝都在颤着疼,苦苦央求道:“我虽是残花败柳,可终究是勤勤恳恳伺候皇上数载,皇上一点情分都不顾及吗?”
程连萧眼眶湿润,终究是狠狠地拂开了她,“朕就是太在乎情分,才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御盈还要上前,两个太监将她制住,她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虎儿,我的虎儿,我的孩子——”
当所有人离开,当一切归于平静,御盈独自坐在雪地上,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她忽然有些迷惑了,这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当发现自己怀中空荡荡的,只留有孩子身上的奶香味,她这才捂着心口大哭起来。
程连萧抱着孩子来到护城河边,身后跟着一对侍卫。
杨安见程连萧脸色不对劲,不由问道:“皇上,您想做什么?”
程连萧望着淙淙的河水,轻轻地笑了。“杨安,去拿一个木盆来。”
杨安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他想问,却碍于程连萧情绪不好,只得乖乖去取来。
护城河的河面宽阔,水流速度较缓慢,偶尔会有撑着竹筏的人经过。只是天气寒冷,此处人迹罕至,此时此刻,程连萧抱着孩子站在河边,总让杨安有不好的联想。
他出声提醒道:“皇上,大皇子半天没吃奶了,且此处风大,请移步吧。”
程连萧这才回过神来,他伸出大掌,摸了摸虎儿被吹得冰凉的脸蛋。“虎儿,你恨父皇吧,父皇只有对不起你了。”
他将孩子放在了木盆里,慢慢移到了河岸边。杨安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惊慌失措地过去拦住他。
“皇上,您要三思啊,不管您与皇后娘娘有什么恩怨,大皇子是您的亲生骨肉,罪不及他啊!”
河边风大,程连萧的眼睛被吹得涩涩地疼,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虎儿白嫩的脸庞。
小小的人儿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是咧着嘴巴冲父亲甜甜的笑,程连萧心中颤抖了一下。
杨安虎目含泪,直直地跪了下来,身后的侍卫们也都跪了下来,无声地为大皇子求情。
程连萧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仇恨,纵然知道自己将来会后悔,却仍然选择这样做。
他的手扶在木盆上,淙淙流过的河水不断冲刷着,程连萧闭了闭眼,终究是松开了手,木盆立刻向下游飘走。
一艘小小的船顺着水流飘荡,里面载着一个小奶娃,依依呀呀还不会说话,
程连萧站起身来,眼神紧紧地盯着小木盆,看着它慢慢飘走,直到一片枯黄的芦苇挡住视线,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御盈从噩梦中惊醒,薄薄的衣衫被汗湿,气喘嘘嘘地坐起身来。
她做了非常可怕的梦,梦到程连萧将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到了虎儿身上。孩子还那么小,他却残忍地将他摔下万丈悬崖,任自己的骨肉至亲粉身碎骨。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会的,程连萧再残忍,也不会那样对待自己的亲骨肉。她似乎还能听到虎儿嘹亮的哭声,孩子一定会好好的。
天亮了,院门外又堆积了不少马桶,她仍然需要劳作。
“御婆子,你快些,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是等着咱们去伺候你吗?”一个管事太监尖声叫道。
昨天他们都听说了,大皇子也被抱走了,这个皇后连最后的依靠也没有了,真是个可怜虫!
今天早上没有人送食物来,御盈只好饿着肚子开始刷马桶。
袖子被高高挽起,双手伸进冰冷的水中,多少天了,她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啧啧,真是辛苦!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一道突兀的女声响了起来。
御盈停住刷桶的动作,慢慢抬起头。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骑马装的女子。
她长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盘了起来,头上连一个饰物也没有,脸蛋却十分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十分吸引人。
面前站着的女子十分俏丽,御盈却不认识,她说出的话,更是让御盈心里不舒服。
御盈看着她的眼睛,“姑娘此言何意?”
里娅瞧着御盈穿着粗布麻衣,不施粉黛,却有着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她身为女人,也总忍不住多看一眼。
想到这里,里娅不禁嫉妒起来,她哼了一声,故意鄙夷道:“如果我是你,混成这副模样,还不如用三尺白绫悬在梁上,彻底了结自己!”
御盈淡淡一笑,看着她的装束,就差不多可以猜出她是谁。“里娅公主,我奉劝你一句,不要用自己的思维去衡量别人。”
里娅挑眉,“你知道我是谁?”
“北疆的贵族女子酷爱穿骑马装,你进宫来,也随身带着马鞭,有这种特权的,一定是前朝睿王爷的女儿。”
里娅傲然一笑,“我爹助皇上攻下金都,地位自然不可小觑。”
御盈淡薄一笑,“你确实幸运得多。”
里娅打量了一眼这间房子,看着院子里放满了马桶,她不由皱起鼻子。“你真是个奇特的女子,享得了福,也吃得了苦。”
御盈无言以对,面无表情地从井里打来了一桶水,拿着刷子继续刷马桶。
几滴脏水喷溅出来,滴在了里娅干净的靴子上。里娅一想到这是马桶里的脏水,就忍不住一阵懊恼。
她从腰间抽出了一个牌子,扔在地上。
“给我把腰牌捡起来,然后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御盈看也不看她,淡漠道:“我不想知道什么消息,里娅公主,这里味道大,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里娅看着她的脸色,“皇上新封了两个婕妤,昨天晚上就宠幸了其中一个。”
御盈好笑地看着她,“这有什么不合乎情理的吗?他是皇帝,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他才宠幸了一个,你就沉不住气了吗?”
里娅气得直跺脚,指着御盈大骂道:“你这个弃妇,居然敢这样说我!”
御盈面不改色,“皇上是有魅力的男人,公主有孺慕之思,也是很正常的,不必刻意掩饰。”
里娅冷笑起来,“被你看出来了,想不到你整日刷马桶,也把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
御盈不再理会她,心里却黯然起来,程连萧真的纳了新妃吗?
里娅气急败坏,指着地上的腰牌道:“给我捡起来,我告诉你关于大皇子的事情,你总不会不关心自己的亲生骨肉吧?”
御盈浑身一震,睁大眼睛看着里娅,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儿子真的出事了吗?
她蹲下身,伸手去捡那块腰牌,里娅却突然伸出脚,狠狠地踩在了御盈的手上。
“啊——”御盈痛得叫出声来,里娅却一脸的得意,又用力地碾磨了几下坚硬的鞋底。
里娅看着御盈的手旧伤未好,新伤又添,此时已经是血流不止,惨不忍睹,顿时开心地拍手叫好。
里娅自己捡起了腰牌,放在手里把玩着,“看在你这么有母爱的份上,我还是告诉你那个不幸的消息吧。你的儿子被放逐了!”
放逐?
她瞧着御盈一脸的不相信,便跟她解释了程连萧做的事情。
御盈瞪大了眼睛,使劲的摇头,“不可能,虎毒不食子,皇上不会这样做的!”
里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哂笑着看着御盈。“啧啧,你太天真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心软。皇上绝对是一个心狠的人,如果他不心狠,不果决,他也不可能夺取北疆的天下,你说呢?”
御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失神地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他怎会如此无情?”
“这都要怪你,你竟然一女嫁二夫,那个男人居然还是现在的晋国皇帝,你可真是无耻,难怪皇上这样对你!”里娅留下这样一句话,扬长而去。
御盈呆呆地坐在雪地上,看着自己红肿的手,半天没有动静。
有一对太监推着车来送马桶,喊了好多声御婆子,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御盈回过神来,冲了出去,抓住一个太监的衣领便问道:“我的孩子呢?真的没有了吗?”
太监挥了挥衣袖道:“大皇子没了,别再想了!”
御盈听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神情癫狂,瘦弱的身躯扶着墙面,慢慢滑了下来。
距离金都十里的赤水河上,一个老翁撑着竹筏慢慢前进,竹筏上坐着一个相貌俊逸的男子,他头戴一个毡帽,隐隐可以看出过肩的头发。
老翁止不住地打量他,他的双手总是忍不住合十,那老翁便更奇怪了。
第151章 有婴儿的啼哭声()
广慈摇着头笑了,“这位老伯,您有什么话想问,直接问便是。”
老翁晃了晃自己的斗笠,不好意思道:“我就是瞧你头发很短,坐姿也出奇的端正,所以有些奇怪。”
广慈淡淡一笑,“我以前是出家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和尚,只不过现在还俗了。”
老翁来了兴趣,“哦?那你应该是从小便长在寺院吧,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有很深的造诣,怎么还俗了呢?岂不是很可惜?”
广慈想起那一张倾城绝艳的脸庞,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我深陷世俗,心有杂念,亵渎了佛祖。还不如做个彻底的世俗之人,于佛门,于自己,都是一个解脱。”
老翁点了点头,“如此,你是来寻那世俗之人?”
广慈苦笑了一声,“我来寻她,她却不知。”
两人正聊着,老翁却突然抬手,示意广慈不要出声。
广慈警惕性也高,立马竖起耳朵认真听,真的不对劲。老翁紧张道:“有婴儿的啼哭声,你听到了吗?”
“我也听到了,可能是这附近有人带着孩子经过。”
老翁摇头,一本正经道:“不可能,我在这儿撑竹筏四十多年了,隆冬季节岸上都是藻泽和冰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不出去。不会是岸上的,只可能是河面上的。”
广慈站了起来,朝远处望去,无意间看见一个圆形的木盆,里面铺着薄毯子,隐隐可以看见一个婴孩的头部。
他大惊失色,“老伯,真的有孩子,你瞧那里!”
孩子的哭声柔柔弱弱,老翁循声望去,大吃一惊。“居然有人这样对孩子,真是丧良心!”
虎儿睡在木盆里,木盆随着河水飘来飘去,一会儿急速漂流,一会儿又卡在芦苇丛里。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哭起来也没什么力气,老翁听着心急,“这孩子真可怜,要快些把他救上来才好。”
广慈想了想,认真道:“木盆的速度比我们慢一些,老伯,你让竹筏停住,我们在原地等着它飘过来。”
然而,事情却不顺利。竹筏停在原地,眼看着木盆就要飘过来,却遇上一个激流漩涡。
老翁看着觉得惊险极了,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好,那漩涡会把孩子吸进去!”
虎儿还在木盆里蹬腿,小声的哭泣着,对于即将到来的厄运毫不知情。广慈咬咬牙,脱下了毡帽和厚厚的大衣。
“哎,这位小师父啊,这河里的水冻死过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广慈目不转睛地看着即将陷入漩涡的木盆,“我曾经犯下过罪孽,若是死了,只当是赎罪了。”
他话刚落音,整个人便跃入水中,奋力向上游游去,靠近了木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