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兵手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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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
我觉得自己差不多干掉了八台,相比陆战一台台辛辛苦苦地打倒是轻松了很多。
但是……。。缺乏激情。
“轰轰轰”
后继的【加兰德】也紧跟着上蹿下跳的把自己手上的集束炸弹乱丢下去,然后以各种怪异的轨道爬升,我感觉死亡轮盘都硬是被他们开出的印度飞饼的味道。不过条约军紧凑的反击队形,大大弥补了我们投弹技术上的失着,至少三分二的机甲都笼罩在了集束炸弹的弹幕下。
看着那些金属秧子在自己布置的弹雨的切割下成片倒地,是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大家的情绪明显也受了影响。
“队长,我干掉了三台。”
“队长,我也干掉三台了。”
“…。。”
通讯函道里接连响起菜鸟们欢天喜地的汇报声,感觉比他们上两天领奖金的时候还要开心十几倍,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合格”了。
“真是群幸运的熊孩子。”
想到自己首次出击,费了千辛万苦才拿到的零点五个战绩,我感觉肚子里挺不舒服的。
已经被击溃的反抗军陆战机甲群一看形势大好,马上重新振作起来,开着扩音器屋里哇啦的呐喊,乱糟糟地集合队伍踩着同伴还要敌人的机体残骸,再次猛杀回来。
“妈的,都给我慢点,这里还没炸完!”
我对着无线电破口大骂了半天才想起空地还没有约定通讯手段。
“干,快点上!”
死亡轮盘马上重新拉回了一字直线状态,抢在陆战机甲前面向条约军的二线阵地发动攻击,就在这时我们遭到了首次火力拦截。
“咚咚”
两枚炮弹在队形上方炸开了花,几台【加兰德】都吃上了一两枚破片,虽然没有造成机能损失却把年轻的机甲兵们吓得不轻。
“啊,队长,我中弹了!我中弹了!我要挂了!”
“屁,死人还能说话?给我安静点看好点子!不然我弄死你!”
我恶狠狠地威胁道,把那头的鬼叫唬了回去。
调整焦距,我看见就在二线阵地前沿,四台【重装德普】已经把造型显眼的榴弹重机枪调到了高射模式,用大口径重弹向我们这里狂扫,轰地天空中黑烟四溢,看上去非常恐怖。
不过我知道这玩意儿没有专用的炮瞄雷达,只能临时作为要地防空火力的客串,精度很有限。再加上就算是100mm炮弹,只要不是狗运太差中一两枚直击弹,对【加兰德】的装甲基本不构成威胁,但是菜鸟的一大通病就是对钢板的信任还没有对信神的级别高,这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实战慢慢弥补。
队形在炮火轰击下一点点出现了混乱,我不得连叫带骂地调整,饶是嗓子喊冒了烟,编队还是无可奈何地飞成了一个瞎眼的“s”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四台机甲终于摇摇摆摆地飞抵目标上空,我差点连攻击命令都要喊不出来了。
“给劳资……。上!”
“死亡轮盘”再次转动了起来,还是希特勒先俯冲,接连抢射出两枚“地狱火e”空对地导弹,但是射弹偏差了一些,全部打进了阵地前沿,除了炸得尘土飞扬外没有一点效果,榴弹重机枪依然在拼命扫射,好几次差点打中了我们。
“闭嘴吧你!”
我根据eeodas探测出的炮位情报,不管不顾地丢进火控计算机里,连扣发射钮,引导两枚“地狱火e”射出发射筒向目标飞射而去,我不管不顾地马上拉起沉重的杆子,掩护希特勒的后背,其他两机也很快完成了投弹动作。
不能不说做完这一套战术动作还是蛮累的,我感觉自己也开始大口喘气。
但是……
“队长,搞定了没有?”
马克辛问话道。
“靠,我哪儿知道。”
我咕哝了一句,拉动机体减速,想看看下面这一团裹在烟雾里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我就看见里面亮起一团火光。
“尼玛,还没死,快给我往死里炸!”
其他机甲兵也被吓了一跳,死亡轮盘赶紧开始了第二轮旋转,平均每个人又丢出了两枚“地狱火e”导弹,把那里炸了个底朝天。
我重新调整图像,见鬼,那鬼火似的东西还在那边闪着。
一群人马上又拉出了第三个大圈,这次不但是导弹,连菜鸟们玩得都不怎么熟练的30mm装甲机枪也用上了,火线也尾焰在空地间交错飞射,直轰得天昏地暗。
可是那火光貌似越来越旺了……咦,等等,好像有些不对头。
我制止了大家继续攻击,放大图像仔细地做重新检查。很凑巧的是,这时候及时吹来一阵西北风,把恼人的烟雾吹散了不少。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片凄惨的景象。
破碎的零件,歪曲的枪管,倒塌的防护墙,穿顶的地堡,整个框架都被炸碎的机体一半埋在了砖瓦砾里………整个阵地上狼藉一地,机甲不是被击毁就是溃逃,没有一点人类幸存的可能性,让我感觉汗颜的是我看到的火光貌似只是泄露的燃油燃烧产生的火堆。
妈的,这毛毛糙糙的老毛病真是扎十刀都不够处罚的。
虽然白白消耗了十几枚昂贵的导弹,但是好在值得庆幸的是,在我们的支援下,反抗军经过苦战,也付出了惊人的伤亡,终于艰难地夺下了核心据点的第一二道防线,他们对靠近胜利的喜悦,很好地掩盖了我们犯下的很多低级错误。
当然,效费比有多惨烈,已经不在我们雇佣兵的考虑范围内了。
第七十六章 苍刃(1)()
我们返回机库时,几个团长早早就等在了那里,我们一下机,这些家伙马上兴奋地迎上来,给我们一人一个熊抱。
“天呐,你们简直是神,我们打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拿下的阵地,你们一动手,只用半天就拿下了,太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准备在市政厅开庆功宴了!”
我感觉这哥们肯定老酒喝晕头了,不然怎么报销了一半的进攻部队还反倒说起胡话来了,不过,抬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就哼哼哈哈一阵过去了。倒是其他人一个个板起面孔,把胸板挺得高高的,显得得意洋洋。
于是,我只好一人给了一拳,帮他们订正身形。
“哎呀妈呀,我的肋骨断了!”
“娘啊,我的肠子!”
“好重的拳,唔,完了我受内伤了。”
知道点内情的团长们相视苦笑,丢下一句“钱已经通知财务处发放了,随时可以领取”鱼贯走了出去。
一听到有钱赚,大家都来了精神,捂着扶着忍痛纷纷往财务处跑,然后抱了一大捆票子回来,开开心心地清点,我点完自己那份,看着一帮人捡洋落儿似的开心样儿,我感觉肚子里的坏水开始“吱吱吱”地往外冒。
于是我走到希特勒面前,蹲下,然后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他。
希特勒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然后他的血管开始失血,他的脸皮开始发白,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最后他都差点尿出来了。
“那个……队长,你有事吗?”
我笑着表示没事儿,你继续。
然后我继续盯着他,他继续点着钱,再然后,我看见他额头上的汗,都蒸发成水蒸气袅袅升起。
“那个……队长,你绝对有事吧。”
“怎么可能,只是觉得…。。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了?”
“忘了……什么来着?”
“真的不记得?”
“真的不记得。”
我长叹一口气,开始噼噼啪啪地捏骨节,我感觉那可怜的青年差点吓得缺氧昏死过去了,于是他带着哭腔询问道:
“队长,能给点提醒吗?”
“提醒?你确定需要?”
希特勒点头,于是我暗叹一声现在的孩子真不上道,甩甩手指准备捏拳头。
“停停停,别打别打,我想起来了!”
希特勒鬼叫起来,慌慌张张地抽出一刀票子举过头顶,语无伦次地表示这是小的的一点小意思,您老请笑纳。
“哎呀,都是自己人那么客气干啥。”
我笑眯眯地接过去,然后看着另外两哆嗦个不停的家伙。
于是另外三刀钱也很容易地到手了,看着三个人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偶尔恶心一下别人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接下来两天,“大老板”的运输机顶着炮火送来一批燃油,食品,弹药和药品,还有最最宝贵的机甲,反抗军的空中力量很快恢复到了六台【加兰德】的水平。不过此时战局依然不顺利,虽然推平了前两道防御阵地,但是市政厅据点的防护力量依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反抗军在市政厅外墙和条约军打成了胶着状态,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依然无法前进一步。
中间我们也尝试着做了几次轮番轰炸,但是由于缺乏强力弹药和精确制导武器,对条约军这个用光学投影仪,主动防御系统,增强型混凝土层层武装起来的,软硬不吃的微型要塞杀伤效果并不明显。中间我们也和条约军前来轰炸的机甲部队数次遭遇,结果双方都是在满荷载状态下一边甩弹减重一边开打,cāo作不灵外加紧张地要命,除了白白浪费一大堆炸弹之外一无所获。
除了机甲投掷的航弹,从芬兰湾上射来的180mm重弹几乎成了反抗军最大的杀星,仅仅四月十四日一天就炸毁了十五台以上的陆战机甲,还崩飞了一架满载军火的运输机。团长们不止一次要求我们出动打掉那些远洋战斗舰,甚至把价码开到了十万马拉一条船,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因为就凭我手下这点菜鸟还有几台缺斤少两的机体去挑战一个全副武装的战斗舰编队,除非脑子出了问题才觉得有胜算。
不过,老是这样炸来炸去混日子也不是个办法,毕竟我们现在和反抗军是一条船上的人,跑不了他老狼也走不了我们几个。正好这时候希特勒提出,老是用纯对敌挂载的机体出击很有风险,应该适当增强护航兵力,我觉得适当锻炼一下大家的飞行技能也是必要的,于是就表示了认可。
但是我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变动救了一大堆人命。
我们是在十五号上午遇上大名鼎鼎的“苍刃”奥尔洛夫少校的。
当时我正和level2级别的敌人杀得兴起,我都已经记不清自己被虚拟敌人干掉几次了,反正是死一回技术和经验就高一分,越被虐越清爽。
这时绰号雨果的家伙爬了进来,他是个生活品质和谈吐特别高调的家伙,性子算是比较讨人喜欢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总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队长,老板们又伸手要支援了,让我们马上去前线帮帮忙……。”
突然,这家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像米克尔当时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显示屏上定格的模拟战影像。
“哦哦,手滑了一下,以前没那么差。”
我尴尬地瞄着自己被捅个透心凉的样子,心想这下要丢人了。
雨果的眼睛却瞪得更大,甚至有点口吃了。
“队…。。队长,难道说你…。。一直一个人在打这玩意儿?”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简直太大了吧,那可是……。”
话还没说完,下面就传来了机械师“注油完毕”“挂弹完毕”的呼叫声。
“好了,快去准备,再慢吞吞的劳资打烂你屁股。”
我一脚把他踢出了驾驶舱,关闭舱门并将系统切换到作战模式。
虽然挺好奇他想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打完仗舒舒服服地听,比现在急急忙忙听一遍效果要好得多,如果是坏消息的话还败坏出击的心情。
直到那一刻我都认为这是一场很轻松的作战。
上午八点十分,一共六台【加兰德】全部出击投入了战斗,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只有四台是挂满炸弹导弹火箭弹的对地攻击装备挂载,我和雨果的机子则是全空战装备挂载,负责对空掩护。
大家先垂直爬升到五千公尺的高度,然后再放平机体,因为路程很短,再加上之前炸过太多次,连坐标都不用核对了。
“唉,队长啊,我一直很想问你个私人问题。”
“有屁快放。”
我一边打量着身边总给人特别危机感的云层,一边不耐烦地回过去。
“那个……。你是萨摩人吗?等等等,别开枪,别开枪,走火会死人的。”
“尼玛,那就别给别人乱换祖宗。”
我骂了一句重新开始精戒,这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问题,只是感觉几个家伙诡异地在通讯函道里用本国语咕哝了一阵什么玩意儿,好吧,我承认我是最讨厌玩神秘的家伙了,当时就准备架机枪让他们好好交代清楚。
“滴滴滴”
雷达告精装置很突然的尖叫起来,像是女鬼上门索命一样,让人头皮发麻。
“靠,我和雨果争取时间,快把蛋蛋都卸了。”
我马上推开了射击保险,驱动机体一个反扣翻转,向后方迎敌,其他人则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身上的炸弹导弹往地面上乱丢,不过整个过程最快差不多也要三分钟,中间的时差还需要我和雨果来争取。
突然,厚重的云层被捅出了数个均匀的弹孔,我马上驱动机体向下俯冲把大部分射弹都放了过去,同时打开自己的发射盖根据雷达推算出的参数一口气回敬了三枚“麻雀r”,不过以这种老式导弹可怜的命中率,九成九可能都被敌机甩飞了。
雨果的【加兰德】也分到了两枚,但是那小子像是跳舞一样在空中窜来窜去,也没有被打中,估计是引导弹头也被机体古怪的动作搞糊涂了。
“队……。队长,他们杀过来了!”
“废话,那还不快上!”
装甲机枪发出“钪铛”地上膛声,让人的神经也像被拨动的吉他的琴弦一样,兴奋地跳动起来。
nǎinǎi的,这两天丢炸弹都丢到恶心了,好不容易逮到空战的机会,不好好打一场实在有点对不住自己。
敌机很快进入了目视探测距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