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骑士在异界-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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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牌上的字，想到这里便是幕后黑手的隐藏之处，不知为了郑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简直就和恶搞节目一样，这么无趣的名字，看来幕后黑手肯定不是什么幽默风趣的人。
两人不是来拜访主人的善客，面对这扇挡在自己面前的大门自然不会手软。
哒哒哒……
手中步枪喷射出灼热的火线，子弹铛铛的射击在铁门上，不一会便将这扇第二电脑室的大门报废。
已经来到最终boss面前，没有继续节约子弹的理由，为了避免消耗精神力，郑战也和由理一样使用着一把从日向他们手中要来的步枪。
嘭……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失去门框支撑，铁门被两人轻轻一脚便向前倒下，摔在地上扬起了些许尘埃。好在门后并没有多少灰尘，不然扬起的尘埃便会让两人对自己暴力破门的举动感到后悔。
进入第二电脑室，间断的光芒在郑战眼前闪耀，风扇转动的声音响便整个房间，熟悉的电脑运行音。出现在郑战两人眼前的便是数不清的电脑主机，以及几台正在播放着不同画面的显示屏。
而由理口中的幕后黑手此时正坐在这些电器之中。
面对两人，幕后黑手毫无惊讶的意思，似乎早就猜到两人会来到自己面前。
看清幕后黑手的长相后，郑战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己之前的猜测似乎都错了，眼前的幕后黑手就和普通人一样，看起来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漆黑的短发随意的披上在头上，炯炯有神的眼睛，脸上带有自信的微笑，不高不瘦的中等身材。样貌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就和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身体似乎也没有隐藏任何出人意料的力量，就和外表那样，并没有多强的实力。
老实说，郑战有些失望。
没想到将战线逼到这种地步的人竟然就是一个这样的少年，还真是和直井文人一样，人不可貌相。
“你还是把他带来了，看来你取纳了我的建议。”
见郑战两人进入第二电脑室，黑发少年微笑着对一边的由理说到。
“建议，我可没说我有同意你的建议。”
听到黑发少年的话后，由理冷冷道。
“哦，那你为什么要只带他一个人过来，要是只是为了毁掉这里的这些东西，只有你一个人也做得到吧。”少年转了转身下的座椅，看着郑战两人捏着下巴说道。
“……”
两人聊得正欢，郑战虽然很想问问幕后黑手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就算他是你说的‘神’那又如何，既然你对我的同伴下手了，那你就是我的敌人。而他，就算身份不明，但至少是战线的伙伴。”
“你说的变化我不懂，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因为他的影响而拜托既定的程序，从未普通的NPC。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指着头顶由理接着说到，“他们在等待我们的拯救。”
说完，由理没有向郑战解释什么，毫不犹豫的向第二电脑室中的机器发起射击。
枪声不断，电流阻断电子元件发出的电流将本来便受到攻击的电脑毁的更加彻底，淡淡的焦味从破烂的机器中飘出。只是不到数分钟，数十台电脑便完全毁在了郑战两人手中。而坐在第二电脑室中的黑发少年也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毁掉第二电脑室后，由理似乎用光了力气，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
刚从昏迷中苏醒便马不停蹄的向第二电脑室赶来，虽然表面上看似没有问题，但郑战知道，这名表面和内心一样坚强的少女还是感受到了疲惫。尽管很想问问由理之前她和幕后黑手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至少让她休息休息，至于问题，在那之后再问也不迟。
本来还以为两人会在这里遇到一位比立华奏还要强上数倍的强敌，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你知道我在地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就在郑战默默蹲坐在一旁时，原本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小恬的由理却抬头开口道。
没有理会郑战的意见，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由理笑了笑接着说到：“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个梦里，我好像回到了过去。你应该也知道吧，我的过去。”
由理的过去郑战自然知道，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由理和她三个弟弟妹妹的事情战线中还是有不少人知道。而郑战自然是其中之一，深爱的弟弟妹妹在自己面前被一个个杀死，这么想这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想不出由理此时的微笑是因为什么而露出。
“我梦到我的过去被改变了，弟弟妹妹没有被杀死，而我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一名深受家人喜爱的姐姐。”想到这里，由理不由的自嘲着摇了摇头，“很幸福呐，这么幸福的景色。对我来说太过耀眼了，大家都活在这样的时光里。这种感觉真的很好，真让人羡慕。”
“甚至从梦中醒来，我还在这么想着。要是那不是梦那该有多好，甚至还想到了我们从这里消失的话，能从新再来吗？如果转世的话，这种生活是不是真的会出现？这样理所当然的幸福对于我来说，能接受吗？失去这份记忆，性格也随之变化，这样就能接受了吧！但这所谓的转世算什么？那已经不是我的人生了！是其他什么人的人生了。人生对我来说是仅有一次的，只在这里（心……）……仅有的一次。”
一开始只是窃窃私语，说着说着便不由加大的声音，甚至明亮的眼睛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薄雾在由理的眼中升起。带着悲伤、追忆、怀恋、恐惧、向往等等复杂的情绪，由理向郑战说出了自己不久前的想法。
“……”
而郑战也只能抱以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她。难道要告诉她，‘嘿，别多想，梦就是梦，还是早点洗洗睡吧！’安慰女孩纸这种事情，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擅长。
好在由理也不需要他安慰。
把闷在脑中的话一股脑说出，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宣泄一遍过后，由理立刻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柔弱的表情一收，战线首领的霸气再次回归。
“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话题一转，跟着连语气都完全变了各样，由理再次问道。
短短数分钟便让郑战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女人的善变，而面对由理的问题，他也只能默默摇头。虽然知道由理口中的他是指幕后黑手黑发少年，但连一句话都没聊过，他真猜不到他对由理说过什么。
“他跟我说，他本来只是一个用程序生成的NPC，就像立华奏那个软件的升级版，而他不过是那款软件所创造的人形管家。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便被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人创造出来，就像立华奏用那款软件创造出不同的技能一样。本来他的出现只是为了完成创造他的人的愿望，但他却因为你的出现发生了变化。”
“他说本来只有在这个世界出现不允许出现的东西时他才会出现，但这次却违反了这个法则。”
“你知道他说的不允许出现的东西是什么吗？竟然是‘爱’，真是狡猾。这个世界是让死人超脱的世界，是为了让我们这样的人也能完成自己的心愿而出现的世界，但这里却容不下‘爱’这种东西。因为一旦有了‘爱’，本来应该转世的人就会留恋这个世界，不愿意离开这个作为中转站的世界。”
“而这个世界也会因为达到容纳灵魂的上限，今后再也不会有新的灵魂出现，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
“不管战线有没有和他作对，只要我们停留的时间超过他能容忍的上限他还是会出现，只是你的出现却让他提前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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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源至何处（）
根据黑发少年向由理说的话，郑战大概知道了为什么由理会单独留下自己带着自己来到这里。
黑发少年虽然能够控制学园中的NPC，让他们转化为影子怪物，但却无法控制这个世界，将滞留在这个世界的灵魂直接送出。而郑战的出现，却让他发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这个世界，在他出现之后便不断的在衰弱。与其说衰弱，不如说一些法则发生了变化。
死后世界，这是一个收纳带有遗憾的年轻人的灵魂的地方。很久以前，有一个少年便在这种遗憾之中来到了这个世界，但奇妙的是，他却在这个世界中喜欢上了其他人。一名和他一样的少女，一样抱有遗愿，一样乐于助人，一样抱有希望，一样死于绝望。两人在这死后世界中约定永远相爱，永远都要在一起，但上天却向他们开了一个玩笑。
当他们各自打算许下这个诺言之时，少女却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因为在两人相爱的同时，她的愿望实现了，死后世界容不下没有遗憾的灵魂。
而少年却因为少女的提前离去留在了这里，他还记得他们的约定，要在这里直到永远。
于是，漫长的等待开始了。
他知道，只要等下去，少女的转世总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但在这漫长的等待之中，人的意识甚至敌不过自己，在时间的侵蚀下，他发现自己甚至忘了少女的模样。于是，那一刻他明白了什么，为了让自己永远铭记心中的她，他将自己变成了和这个世界NPC一样的存在。
因为在这个世界中，只有NPC才能永远稳定，像NPC一样存在，每过一段时间便重置自己的记忆，这样就能永远的记住少女的模样了。
为了防止自己彻底迷失，他在将自己转化成NPC的同时，也留下了一招后手，那就是能够控制NPC转化为影子怪物的黑发少年。
让这个世界的灵魂永远处于流动状态，让少女能够再次回到这个世界，让他能够再次成为人。
如果说战线的存在是让这个世界的灵魂流动状态停止的话，那郑战的存在便是让这个世界固定下来，让流动的状态彻底消失，使NPC的少年永远无法恢复。于是，黑发少年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目标，将主要目标更换成了郑战。
这种让整个世界都因为一人而变化的能力，在他看来就像是神的力量一样。
扮成普通的灵魂出现在这个世界，体内的力量却不断的影响着这个世界，让整个世界响应自己的想法。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事情，表面上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在郑战的力量下，即便摆脱了程序的操控，黑发少年还是将他当作最大的敌人。
甚至打算策反作为战线首领的由理，打算让她将郑战骗到地底，接着在联手解决他。
但可惜的是，由理拒绝了他的提议。
再然后，便是影子怪物的大举进攻，由理被关押，郑战一行进入地底。
“所以，请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再次起身，枪口已经对准一旁的郑战，“为什么所有人都能被直井文人催眠，只有你能够免疫他的催眠术？为什么你能随心所欲的操纵这个世界物质？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藏在我们之中？看着我们这样的凡人在这个世界中挣扎着做着那些徒劳无用的事情，对你来说难道是一种乐趣吗？”
“喂喂，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像他说的那样是这个世界的神之类的话吧！”见由理枪指自己，郑战摊摊手道。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失忆是真的失忆吗？”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由理追问道。
就算这么问，郑战也无法回答。
为什么直井文人无法催眠自己，这种事情他怎么知道。或许只是因为自己比较特殊，天生便能够免疫这种精神攻击也说不定。至于，操纵这个世界的物质，不就是玩泥巴嘛，自己除了能够进一步转化其它物质，但终归来说还是和泥巴有关的东西，石头不就是混合凝固的泥巴嘛。
“虽然不知道他还说了什么，但我真不是什么神呀鬼呀之类的存在，尽管我失忆了，至少我还记得自己是人类。”
由理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枪口指着郑战的脑袋接着说到：“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像他说的那样在你出现之后便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自从你出现之后，这个世界出现了我们一直忽视的现象，这点就算是我也无法否认。”
在被黑发少年邀请到地底之前，由理从未发现过。
不知不觉间，自己身边或者说战线身边的NPC都发生了改变。本来这些NPC除了不会对他们的死亡产生负面情绪以外，在其它方面看起来也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不知合适，他们却开始注意战线成员的异常。尽管这种关注还没有表露出来，而且只有几个NPC能够发现他们的异常。
但就这一点变化，放在这千万年不变的世界中便成了相当巨大的变化。
就好像这些受世界控制，如同人偶一般的存在慢慢的活了过来。而就在他们产生这种活化现象，变得愈发接近类似死后来到这里的灵魂时，藏在地底的黑发少年出手将他们转化成了影子，在他们彻底脱离他所掌握的程序之前。
这么做不是因为害怕这些NPC脱离控制，而是担心他们真的变得和由理她们一样。
因为一旦这个他们完全活化，就像他猜测的那样，整个世界在郑战的力量所影响下固定下来。那他诞生的使命便会因此告破，即使获得自由，但这自由对他来说却一文不值。没有人生目标的活，还不如程序般存在的死。
“我怎么知道，我都说我失忆了。如果你不信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办法证明，就算这个世界真的因为我的出现产生了一些变化，但我对其毫不知情。至于信不信，随你。”面对由理的质问，比她更加疑惑的郑战也只能如此回答。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出现产生变化，为什么那些NPC会因为自己变得拥有他们的特性，这点郑战完全不知道。
见郑战一脸坦荡的样子，由理并没有放下武器，即使知道就算开枪对不死的他们来说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她知道，一旦自己开枪那就代表
